同一時間。
夏金良那群人,已在胖子護送下,退到了附近一棟樓下。
聽着身後演武場上,不斷傳來的恐怖動靜,蔣傲龍半開玩笑道:
「這兩人交手,隨隨便便,都是頂格「真意」級武技的破壞力。」
「不知道的,還以為是兩大人類頂尖強者在此切磋武學呢。」
「「真意」級武技,很稀有嗎?」老吳身為土財主,對武道幾乎一竅不通。
鹿老攙扶着夏金良在台階上坐下,起身看向眾人道:
「在武者的世界裏,武技分四個層次。」
「普通戰技、絕技、真意、奧義。」
「只要家傳一門「絕技」,便可開宗立派。」
蔣傲龍不由點頭:「確實如此。」
比如他蔣傲龍,就是靠着一手祖上傳下來的《龍虎形意拳》,以一代大師之名,在全國範圍內開設了38家傲龍武館。
就這,蔣傲龍還藏了一手,敝帚自珍,從不教學徒真東西。
鹿老嘆道:「而「真意」級的武學,普通人就很難觸碰了。」
「也不是說完全沒機會,主要是玩不起。」
「因為,所有「真意」級武學,都是由人類武者中的頂尖強者所開創。」
「想學?沒問題,但人家要看你給不給得起『專利費』。」
講到這,鹿老回頭望向夏金良,尷尬道:「早前夏老弟資助我,與洪濤的管事人,簽訂了一份意向合同。」
「夏老弟,對方要價多少來着?」
夏金良坐在石階上,大口喘着粗氣:「三十億!」
「三十億隻是首付,往後每年還得給人家上貢兩億。」
老吳等人震撼:「收這麼多?」
蔣傲龍附和道:「老夫以前也去諮詢過,可連本尊都沒見着,就被人家秘書開出的恐怖價碼嚇跑了!」
「對方要拿走我積蓄的三分之二,學成之後,每年還要上繳個人收入的30%。」
「媽的!吃人不吐骨頭吶!」
這下大家理解,「真意」級武技在武者世界裏,有怎樣的份量了。
不得不說,難怪舉國上下都狂熱崇拜洪濤,人家創造出新武學後,啥都不用干,一年光躺着收專利費,都賺麻了。
老吳咂舌道:「「真意」級武技就已經要吃人喝血了,那想學「奧義」,豈不是連祖墳都得刨給人家?」
大家看向蔣傲龍和鹿老。
兩位同時直翻白眼:
「學?那東西沒地方學!」
「你就是把自家祖墳刨出來,也沒人能教你。」
老吳還是不死心:「怎麼,「奧義」比起「真意」來,厲害很多嗎?」
蔣傲龍苦笑:「你讓我一個連「真意」級武技都沒練過的半吊子,評價這種東西,不等於是叫家養大鵝,評判猛虎獠牙是否鋒利麼?還是鹿老兄你來跟他們講講吧。」
鹿老亦是為難搖頭:「老朽也從未見過「奧義」級長啥樣。」
「只聽師傅講過,世人關於「奧義」從何而來,存在爭論。」
「有人說,唯有得到神明眷顧之人,才能參悟「奧義」,也有人認為,「奧義」是從過去那些消亡的遠古星獸遺骸中讀取……」
「但無論真相如何,「奧義」肯定已經超出了傳統武學的範疇,誰能掌握,誰就是『超凡』存在。」
「不知道老朽有生之年,還有沒有機會一睹「奧義」之真容!」
蔣傲龍也是一臉心馳神往:「老夫此生,若能看到有哪路大能施展「奧義」,死也無憾了。」
大家似懂非懂的跟着點頭:明白了,「真意」根本碰瓷不了「奧義」半點兒!
就在這時。
滴——!!
一聲尖銳的鳴笛,從戰場那邊傳來。
大家紛紛抬頭望去。
「是學院那座精神矩陣。」
「它又叫了。」
「剛才就在那響個不停。」
起初大家還沒當回事,可很快,大家愣住了。
因為。
這次鳴笛聲,不僅拉的很長,那矩陣的核心設備——水晶柱體上,也亮起了刺目的紫光。
先前是冒藍光!
就在大家以為是設備出現異常之際,身旁那兩張剛才還誇誇其談講解武技知識的老臉,駭然的像是眼珠子都要掉下來。
眾所周知。
雲州第一武道學院這座精神矩陣,是去年才最新安裝的。
屬於2.0代產品,它相較於海岩基地那座,最大的進步,就是安裝了「元氣柱」,就是那根水晶柱體,從而獲得了最直觀分析武技層次的功能。
「絕技」是綠色。
藍色代表「真意」。
那麼紫色豈不是意味着……
鹿老聲音沙啞:「這是……接收到「奧義」波動了啊!」
短暫的失神後,蔣傲龍滿臉震怖,顫抖着指向戰場:「你們快看,小主出事了……」
眾人定睛一看。
果然。
在那白茫一片的「雪災」中,姜寧整個人都被凍成了一座冰雕。
柳戰所打出的這一拳,像是形成了某種恐怖的元素領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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把姜寧給狠狠壓制住了。
霎時間。
一個令人窒息的猜想,壓得大家仿佛體內血液都要凝固。
「柳戰這一擊……便是傳說中的「奧義」!!!!」
鹿老和蔣傲龍頓時絕望到了極點!
剛才二人還許願,盼望有生之年,能見一見「奧義」的廬山真面目。
現在見到了。
可卻是敵人在施展,那還不如不見呢。
啪!
蔣傲龍甚至狠狠抽了自己一個大嘴巴子:「媽的!我這張烏鴉嘴!」
姜寧此戰若敗亡,他們這些人,一個都跑不了!
而就在這種絕望、悲觀的氛圍之下,柳戰那「奧義」的攻伐之勢,似乎只是才開始展開而已。
柳戰踏着自己一拳打出的風雪,向前步步逼近。
同一時間。
喀嚓~~
那封凍姜寧的冰體,正在龜裂。
姜寧沒有就此沉寂。
他體內的六盞仙爐,瘋狂運轉,不斷散發出霞輝,想從中掙脫的樣子。
可這一幕落在柳戰眼中,卻像是在做無用的垂死掙扎。
柳戰來到近前,沖他輕蔑一笑:「很不甘心,對吧?」
「也罷,本座信守承諾,你能接住本座的「地隕冰星」,本座讓你死個明白。」
「十八年前,本座與你一樣,初出茅廬。」
「那時的我雖身負五顆命星,卻被同時代的那些天驕壓得抬不起頭來,與人交手,總是敗多勝少。」
「本座因此自暴自棄,一度失去了練武的信心。」
「後來我家妹子替深淵教會辦成了一件大事,她協助那些阿卡那捕命官,利用一對尚在別人腹中的龍鳳胎,獻祭這對絕世七星兄妹,完成了一場不可思議的「黑暗命運儀式」。」
「在這種機緣之下,本座也分到了一點好處……沒錯!就是藉助那兄妹的魂力,移花接木,從死人身上『榨出』兩顆死星,後補全了本座武命中缺失的森星和雷星。」
「所以……本座能有今日之成就,還得向你和你那未出世的小妹,說一聲遲來的『謝謝』。」
「哈哈!」
聽着男人的狂笑,姜寧雙目之中,幾乎噴出火來。
有些事,在跟姜子軒那小畜生交手時,姜寧就已經預感到了。
可當聽到從這男人嘴巴里親口講出來,姜寧還是憤怒到了極點:
「你這個懦夫!!!」
「懦夫?已經很久沒有人敢這麼辱沒本座了。」柳戰眼色獰然,聽着姜寧的怒吼,仿佛有遙遠的記憶,正在攻擊他。
沒有補全七星之前,他屢戰屢敗。
懦夫這個稱呼,常伴耳畔。
那時他整天把自己鎖在房間裏,偷偷抹淚,所以……後來他最看不慣的,就是有人在自己面前掉眼淚。
柳戰臉上浮出無盡的寒意,桀桀冷笑:
「其實晴淑當年的那場儀式,並沒有完全成功,讓你這小子成了漏網之魚。」
「今日本座將你斬殺,助她完成這場未完成的儀式,往後,本座將平步青雲,無敵於世。」
說着柳戰反手一抓,牢籠戰場內屍骸堆中蕭無極的那柄「月泉」,被他隔空吸來,雙手握住,高高舉過頭頂,猙獰暴喝:
「奧義:月白天斬!」
剎那間。
漫天的風雪,化作無數白色光曦,如百川歸海,瘋狂向刀身之上倒流。
「不要啊!」藍蝶雙手捂住眼睛,不願看到姜寧被那無盡的冰流灌入軀體,磨滅成灰。
然而,就在那男人全力斬下的同時。
轟——!!
姜寧發出滔天怒意,六盞仙爐齊綻放,猛然撐爆冰體。
而後,他也向對方揮出了自己的一刀。
這刀一出,璀璨的刀芒,宛如來自時空裂痕的噴涌,攜裹着一股神靈寂滅萬物的無上意志,向着地上渺小的生靈,無情斬下。
冰流在它面前潰散,白光在它面前黯然失色。
滴——!!伴隨着仿佛要震破耳膜的鳴笛,那座精神矩陣的水晶柱體,也在此時亮起泛着一層金色光曦的耀眼紫光!!
柳戰瞳孔驟然放大,姜寧無情的嘲諷,也如催命喪鐘,在他耳邊敲響:
「記住!你永遠只是一個懦夫!」
喜歡他們越反對,我和女神師傅越愛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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