旁邊站着的三人,一頭霧水,仿佛在聽天外來書。
無雙忍不住了,「你踏馬的,快點問問它,我們怎麼出去。」
便聽老龍哈哈大笑,道:「這裏是專囚我的,破不了陣,救不了我,你們也別想出去。」
七皇子也急了,「楚尋熙,你快想啊。那個叫什麼長鈺的困神咒。」
鄭旦看看兩人,又看看蕭旭。想說,怎麼辦?自己真的不知道。
蕭旭看着鄭旦這神情,問道:「哥哥,我又不知道,你看我也沒用。你真的不知道?」
鄭旦無奈的攤了攤手,頹然倒地。後悔着,為什麼在歸一宗差不多一千年,愣是什麼都不知道。
頗有一種,書到用時方恨少的錯覺。
見此情景,老龍驚呆了,情緒激動,「你不會真的不知道吧?你好歹做了長鈺千年的道侶,你不知道?你竟然什麼都不知道?」
這話一出,蕭旭不幹了,立馬問道:「什麼是道侶?」
鄭旦整個人都不好了,這讓蕭旭知道,自己又騙了蕭旭。
會怎麼樣?
於是嘿嘿道:「沒什麼,就是一起修行。」
看着鄭旦對蕭旭的態度,老龍也是豁出去了。
也不怕得罪鄭旦了,一副,大不了一起死的語氣,憤憤道:「只是一起修行嗎?怎麼個一起修行法?」
「哥哥,怎麼回事?你可是說過,只有那修容一個兄弟。」
蕭旭一臉黑線。
鄭旦慌張解釋,「話是這麼說,我和長鈺呢,只是名義上的夫妻,沒有實質的事情發生。長鈺是什麼人,仙帝級的人物,早就超脫紅塵了。實質上,真的只有修容一個兄弟。」
看着一臉誠懇的鄭旦,蕭旭那怒氣,略微減了減。
畢竟自己說過,不在意鄭旦的過去,而且現在也不是說這個的時候。
於是,不悅道:「希望哥哥在這裏,別腳踏兩隻船。」
說着這話,蕭旭像是宣揚霸權地位一樣,又像是警告一樣,一把扯下背上的劉禹錫,甩在地上。
這一甩,劉禹錫竟然醒了。
鄭旦也是不敢上前看啊,敢怒不敢言。
只聽得老龍,嗤了下自己的鼻息,
「小子,看來你就是她在凡間的道侶了。知道我主人是誰嗎?他可是這萬界的魔君,你一個凡人,跟主人搶人,你在他面前,就是一隻小小螞蟻。」
「閉嘴!」
鄭旦是實在受不了這聒噪又挑唆的黑龍了,叉着腰,氣憤道:「修容冷到一巴掌拍不出一個屁,你真的是他的龍嗎?你再如此話多,我就不救你了。」
老龍突然放低了姿態,委屈道:「主人是真可憐,為了你,被那長鈺日日折磨,你卻在下界,偷戀紅塵。你對得起主上嗎?你還威脅我。」
一聽這話,鄭旦秒慫。
這輩子是對不起修容了,再也還不清了。
鄭旦擰了擰眉,吐了一口濁氣,無奈道:「別說了,我一定救你出去,也救修容出去。」
黑龍終於是安靜了。
身邊幾人也是看着鄭旦,投來灼熱的期待目光。
鄭旦瞬間壓力山大,努力的回想着,長鈺捏過的那些法訣。還伸着兩手,胡亂比劃了一陣。
可是,鄭旦懂個屁啊。
那些晦澀難懂的口訣,他聽都聽不懂。
再說,鄭旦根本不關心那個。只能用「知道個屁」來形容。
望着身邊疲憊的幾人。鄭旦認命般得「撲通」一聲跪倒在地,那臉也是不要了,仰天長嘆,「長鈺啊!你我好歹夫妻一場,你告訴我。怎麼破陣啊?」
鄭旦竟然還拜了幾拜,繼續絮絮叨叨,
「既然這裏是你神識的投影,你一定能感知到我來了吧?你不想看着我死吧?你救救我。你平時弄的那麼複雜,我會個屁啊我。啊!我什麼都不會啊。嗚嗚嗚…你不會真想讓我死吧?你就這麼不念舊情?你能不能不要折磨修容,關着就行了。為什麼要折磨?」
如果長鈺能看到,估計已經無奈扶額了。
鄭旦越說,離題越遠。
七皇子氣的一腳踹了鄭旦的屁股,嫌棄的看着鄭旦這拜大神的樣子,慍怒道:「楚尋熙,你夠了,別玩兒了。我看,你想讓我們死是真的。」
七皇子換了口氣,繼續罵:「聽你們這半天說,你可是能耐的很呢。仙帝是你夫君,魔君是你兄弟,你連個咒語都不會,你玩兒我們呢?」
咒語?
咒語!
這話讓鄭旦突然靈光乍現,起身,搖着七皇子的肩,激動道:「我還真會一個咒語。」
「是什麼?」幾人激動的異口同聲道。
「可是,那是傳送咒啊。」
鄭旦也激動啊,雖然只會這三個字。
成不成,在此一舉了,鄭旦徐徐念出了口,「母…豬…里…」
隨着這三個字的結束。
面前的鼎,突然向上射出一束金光,直穿出水牆。
接着一道淡淡的巨大龍形虛影躍出巨鼎,在空中盤旋了幾下,「噌」的一下,鑽進鄭旦的後背。
還留了句,「順着通道快走,通道關閉了,就走不了了。我得借你的身體恢復。有勞了!」
本小章還未完,請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後面精彩內容!
「喂喂喂,我們上不去鼎啊。」鄭旦急得朝後背吼道。
但是,一點聲音都沒有。
焦急之際。便見蕭旭牽起鄭旦的手,
「哥哥,我們走過去,既然這裏都是虛幻的,說不定可以直接走進那鼎。」
鄭旦頓悟,
「啊啊啊…有可能。那我們快走。」
幾人相攜着走向巨鼎,在邁向鼎里的那一刻。
鼎,消失了!
身後的一切都在快速消散。金色的光束,包裹了幾人。
鄭旦等人,站在光束里,只是一個瞬間。便直達了地面上的半空中。
幾人還沒反應過來,發生了什麼。
那金色光束,倏忽消失。
幾人,猝不及防,啪嘰啪嘰,跟下餃子似的掉入湖裏。
鄭旦可是不會游泳的,被湖水嗆的,浮浮沉沉,胡亂蹬腿。
上了地面的蕭旭可是恢復了輕功的,下落的瞬間便止住了身形,一手拽起了劉禹錫,一手撈起了鄭旦,在鄭旦耳邊安慰着,「哥哥,別慌。」
接着,在湖面上借力,輕點了幾個來回,便穩穩落在了地面上。
鄭旦狂吐了幾口水,大展在地上,哼哼唧唧起來。
攜了七皇子上岸的無雙,大罵道:「還真是傳送咒,不過…這長鈺也忒不是個人了,傳在哪不好,非得是湖裏。」
鄭旦這時才看清,這裏是另一個湖泊。
看來,一個湖是入口,另一個是出口。
折騰了許久的幾人,都躺在了地上,呼哧呼哧喘着氣。
便聽七皇子道:「母豬也能成了咒語,看來,這成仙也不難。」
鄭旦啞然,忽而想到了,進入幻境的事。
於是問道:「七皇兄,你怎麼從幻境出來的?」
七皇子自豪道:「想騙本皇子?哼…我母后的宮中,從來不放花,我進去的時候,竟然有幾盆牡丹。還有,我母后從來都不叫我爍兒。嘿嘿…所以,只能是假的。」
「哇!七皇兄,你好厲害。」
「那…賢妃母,叫你什麼?」
「嗯………小乖乖…」
一陣沉默後,幾人哈哈大笑。
每個人都朝天喊着,「小乖乖」。
直把七皇子氣的,差點被送走……
…………
狼狽的幾人終於出了葫蘆島。
鄭一等人早就在入口迎接了。
上了船,洗了澡,安頓好了劉禹錫。鄭旦直睡了三天才醒。
房間裏只有守着的鄭一,在打瞌睡。
「鄭一,禹錫怎麼樣了?」
鄭旦一醒來,就問起了劉禹錫。
鄭一從瞌睡中驚醒,「哦,劉大人沒事了,早醒了,現在給您洗衣服呢。」
「他還有傷,洗什麼衣服?」
鄭旦「噌」的跳下床。
鄭一垂着個頭,怯懦道:「劉大人,非要自己洗,我們也不敢攔。」
鄭旦跨出房門,便見無雙正在和船上的人吹牛。說自己在那葫蘆島,怎麼怎麼英勇神武,旁邊七皇子,一臉崇拜的,餵着無雙葡萄。
鄭旦莫名其妙就開始羨慕無雙,這人是真快樂。
鄭旦穿過人群,上了甲板。
劉禹錫果然在甲板上。面前放着幾個盆,手裏正洗着鄭旦那白袍。
蕭旭則倚在桅欄上,雙手環於胸前,意味深長的瞅着劉禹錫。
看着上來的鄭旦,蕭旭起了身,「哥哥,你醒了。」
「嗯,你和禹錫說什麼呢?沒欺負他吧?」
鄭旦徑直走向劉禹錫。
蕭旭不滿道:「哥哥,你不要太過分。」
鄭旦後知後覺,嘿嘿道:「不是,那個…禹錫有傷在身麼。我怕你倆又吵吵起來。」
說着,拉起了劉禹錫,道:「衣服交給下人洗就行了。你得休息啊。」
劉禹錫微抬了眼眸,瞧着鄭旦,道:「我沒事。殿下的衣服,我想親自洗。嗯……這次…拖累殿下了,又害殿下割腕輸血,是我不好。」
聽着這話啊,鄭旦可是心疼死了,看着劉禹錫白皙的臉,忽而想到之前,劉禹錫臉上的傷。
於是,又開始懊惱自己竟然大意到,不知道什麼時候,傷疤沒了的。
鄭旦握了握劉禹錫的手,心裏五味雜陳,也不知道該說什麼。
再對上蕭旭那不高興的臉,最終只吐了四個字,「那你洗吧。」
說完這話,鄭旦直想扇自己幾個大嘴巴。內心狂躁,這37度的嘴,是怎麼說出這麼冰冷的話。
蕭旭輕嗤一聲,「哥哥,這是你真心話嗎?」
喜歡小爺只想苟活啊
html|sitemap|shenma-sitemap|shenma-sitemap-new|sitemap50000|map|map50000
0.0207s 4.026MB