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去哪兒了。怎麼這麼晚才回來,家裏人都擔心死了,你要是再不回來我們就該出去找你去了。」
當劉光齊回到家時,劉家所有人都端坐的客廳靜靜的等着劉光齊,老劉一看到劉光齊就開始了興師問罪。
「醫館關門,劉爺非要拉着我出去喝酒,不去都不行。」
劉光齊一邊脫衣服一邊解釋道。
「哦」
眾人聽後頓時恍然大悟,此時眾人這才意識到劉光齊已經不是以前的半大孩子了,雖然還在上學,但是已經有了自己的社交,應酬。
「不對啊,那也不該這麼晚吧,這都幾點了。」
老劉又問道。
「嗨,這不是劉爺喝多了嗎,人家歲數這麼大了,我也不能讓他一個人回去啊,我先把他送回了家,這才回來的。」
有些事該說就說,有些事兒不該提就別提。
「哦,知道了,行,既然回來了,那就沒事兒了,我跟你媽就先回去了。你們收拾收拾早點睡吧,時候不早了。」
劉海中聽後點了點頭,叮囑了兩句後,帶着劉媽和睡着的劉光福回到了四合院。
「你幹什麼去啊。」
劉光齊正準備帶着秦淮茹進屋休息,卻看到秦淮茹走了出去。
「我得跟美子姐說一聲去啊,她都急壞了,你要是再不回來她就該去白家找人找你了。你也是,出去喝酒應酬好歹跟家裏知會一聲啊,一聲不吭的,我倆還以為你出什麼事兒呢。」
「我這不是事發突然嗎,下次肯定早點回來。」
秦淮茹白了劉光齊一眼,扭着細腰朝前面走去。
一夜無話第二天早上,劉光齊吃過早飯正準備去醫館,剛出門就看到張坎山家門口站着一堆人在那裏指指點點,討論猜測張家到底出了什麼事兒。
劉光齊走過去一看被指指點點的正是的張坎山的老婆和女兒,而張坎山的家裏正不斷的進出着一些警察,這些警察懷裏都抱着一些書本,其中有個警察懷裏還抱着一台小型發報機,圍觀看熱鬧的街坊一看到這個發報機立馬明白了怎麼回事兒,頓時哄的一下炸開了鍋,他們萬萬沒想到自己朝夕相處的的鄰居居然是特五。
張坎山的老婆在看到警察搜出來的發報機後,眼睛瞪的渾圓,一臉的難以置信,整個人一下子就癱坐在地上,她跟張坎山的女兒雖然年紀還小搞不清狀況,但是看到自己媽媽這個樣子也被嚇的哭了起來。
人群中的劉光齊看到這一幕頓時唏噓不已,如果不是親眼所見,他怎麼也不會相信張坎山居然是個特五,要知道張坎山平時老實的很,每天兢兢業業上班,從不與人爭鬥,不喝酒,不抽煙,而且為人特別的熱心,經常幫助街坊解決問題,逢人見面第一個打招呼的就是他。
這樣的人居然會是個特五,也不知道警察同志怎麼發現他的。
劉光齊不知道是,警察同志之所以能夠發現張坎山這個潛伏分子,還是託了他的福,之前劉光齊不是給政府投送了一份鈾礦到分佈圖嗎,資料在被證實為真後,政府對劉光齊的尋找力度進一步加大,搜索範圍直接從南城擴大到了整個bj城。
南鑼鼓巷自然也在搜索範圍之中,在搜索到這裏的時候,警察同志並沒有發現劉光齊,但是卻發現了張坎山的異常,在觀察了幾個月後終於確定了張坎山就是老常留在大陸的特五,代號為鲶魚。
確定了身份接下來就是抓捕,作為一個老牌的圖五,張坎山狡猾的很,平時發報的時候從不在家,而是在南鑼鼓巷廁所的後邊。
昨天正是張坎山發報的時候,等候許久到警察的同志怎麼會放過這麼好的機會,於是立馬就展開了抓捕,這才有了昨天晚上劉光齊看到的那一幕。
感嘆了一番,劉光齊就離開了南鑼鼓巷,畢竟諜戰這種事情距離劉光齊太過遙遠。
「聽說了嗎,老張被抓了」
「知道了,這事兒能不知道,我剛回來,我們家那口子就跟我說了。真沒想到老張這人平時看起來挺老實,居然會是個圖五。」
在醫館待了一天,等到劉光齊回來後,張坎山的事情已經是人盡皆知,四合院裏所有人都在討論這件事兒。在軋鋼廠上班的這些老爺們也不例外一邊下棋一邊聊起了這事兒。
「咱們街道這回可是倒了大霉,我聽說因為這事兒咱們街道劉主任被上級領導叫過去好一頓罵,說咱們街道聯防聯控工作搞得就是個屁,搞了這麼久圖五就在自己身邊都不知道,特別是老張他媳婦就在街道上班。簡直丟人丟到家了
因為這事兒街道準備再開展一次聯防聯控工作,並且要對咱們轄區所有居民的成份進行複查,如果查出什麼,不管問題是大是小一律從嚴處理。」
「真的假的,不可能吧」
聽到易中海這話,別人都沒什麼反應,一向都很澹定的何大清突然變得不澹定了,眼神忽閃了一下後問道。
「怎麼不可能,李幹事親口跟我說的,老劉也知道。」
「沒錯,是有這事兒」
一旁跟閆埠貴下棋的劉海中點了點頭。
聽到老劉這話,何大清的臉色就是一變然後又問道。
「那街道說準備什麼過來沒有。」
「那到沒有,不過也就這一兩天吧,咱們這兒離街道辦最近,第一個應該就是咱們這兒。」
「那咱們要不要準備準備啊。」
一旁湊熱鬧的老賈問道
「準備什麼準備,不做虧心事兒,不怕鬼敲門。複查就複查唄,」
劉海中這邊說着,那邊的何大清已經退出了閒聊的隊伍,回到了自己家。
「老何怎麼走了,該他上場了。」
敗下陣來到閆埠貴瞅了一圈,沒有看見排隊下棋的何大清。
「誰知道呢,估計是做了什麼虧心事兒。」
見何大清不在老賈直接接替了位置,坐到了劉海中的對面。
「這下麻煩了」
回到家後的何大清,一下子就癱坐了椅子上,天氣明明還沒到熱得出汗的時候,他的腦門上卻全是冷汗。
「不行,我得去找老孫。」
回想自己在日據時期幹過的事兒,何大清決定去找自己老表商量商量,讓他給自己出出主意。
說干就干,何大清拿上錢就急匆匆的走了出去,連一旁喊餓的何雨水都沒搭理。
「老何幹嘛去啊。都這點兒了。」
坐在門口抽煙的易中海看到行色匆匆的何大清問了一句。
「跟朋友約了吃個飯。」
何大清僵硬的臉上擠出一個難看的微笑應了一聲,說完就邁着大步朝外面走去。聽到何大清的回答,易中海也沒有多想,剛好一大媽叫他回去吃飯,轉身就走回了屋裏,
不過易中海沒有注意到何大清的異常,可是對面的老賈卻注意到了何大清的不對勁,從易中海提起街道要再次聯防聯控複查成份,這何大清就不對勁了,難不成這何大清有問題。
一想到這老賈兩隻三角眼就冒出了精光,如果這個何大清真的有問題,自己把他舉報了,那豈不是即可以報了挨揍的仇,又可以得到政府的獎勵。
一想到舉報圖五豐厚的獎勵,老賈立馬跟了上去。
何大清也沒想到會有人懷疑自己,壓根就沒往後面看,出了四合院就直奔自己老表家而去。
很快何大清就來到了街道辦員工的宿舍,敲響了自己老表家的房門。
「大清啊,你怎麼來了,來也不說一聲,這飯都吃完了。」
開門的是一個五十多歲的老太太,看到何大清後熱情的招呼起來,不過話里話外卻帶着另外一股意思。
「沒事兒我吃過飯了,嫂子。我這單位發了點肉,我們家就三人也吃不完,我想着您家裏孩子多,跟您送過來點。」
何大清嘿嘿一笑,舉了舉自己在路上剛買的肉。
「來就來唄,還帶什麼東西啊,趕緊進來吧,當家的,大清來了」
老太太看着何大清手裏的肉,臉上的笑容變得更加的燦爛,笑吟吟的把何大清領進了屋。
「這可怎麼辦啊」
看到何大清進了屋,跟在後面到老賈頓時犯了難,這要跟過去偷聽,萬一出來個人那那不一眼就看見他了。
不過這世界上辦法總比困難多,只要想干就沒有沒有幹不了的,老賈眼睛一轉趁着夜色熘到了何大清老表家的後邊。
「大清,這麼晚了你怎麼來了。」
何大清的老正在看文件,看到何大清的到來,眼中閃過一絲疑惑。
「大事不好了,二哥。」
何大清看到自己表哥頓時像是看到了主心骨。
「慌什麼慌,都四十多歲的人了,怎麼還跟個毛頭小子一樣,出什麼事兒了。」
看到何大清的慌亂的樣子,何大清表哥眼中閃過一絲不滿,輕聲呵斥了一句。
「不慌不行啊,二哥,咱們街道要複查成份的事兒,您知道了嗎。」
看到自己表哥澹定的樣子,何大清也平靜了不少,把自己來的目的說了出來。
「我知道啊,怎麼了。」
「怎麼了,您忘了我的事兒了。」
「你的事兒?哦,你說的是你當初給日本人做飯的事兒吧。」
何大清的表哥回想了一下總算是想到了何大清說的是什麼事兒。窗外到老賈聽到這個消息,一雙小眼直接瞪的跟個鈴鐺一樣,這可是大新聞啊,只要自己把這事兒捅出去,他何大清就算是不死也得扒層皮。
「就是這事兒,您說街道要複查,會不會把這事兒給查出來,這要是查出來,麻煩可就大了。還有我那成份的問題…」
由不得何大清不慌,這事兒要是被查出來,被按上個漢奸的罪名,說不定腦袋都得掉下來。
更何況他還不止這一件事兒,他的成分也是假的,按照當初的劃分他應該是富農或者地主,結果硬是在自己老表的安排下被劃分成了貧農,這才分到了四合院最好的正房。
窗外的老賈越聽越激動,原來何大清背後有這麼多黑料啊,這隨便一個都夠何大清喝一壺了。
按下內心的激動,老賈準備繼續偷聽,不過就在就在這時遠處突然閃過一個人影,頓時將老賈嚇出了一身冷汗,看着越走越近的路人,老賈連忙裝作飯後遛彎的樣子,在附近晃悠起來,路過的人看了老賈一眼,雖然覺得有些不對勁,但是也沒有多想悶着頭朝前走去。
看着漸漸遠去的路人,老賈再次熘到了窗戶底下,可惜何大清已經跟他表哥已經把話說完聊起其它。
「他媽的。」
聽着屋內閒聊的內容,老賈在心裏咒罵了一句,但是想到自己剛才聽到的內容,笑容再次浮現在他臉上。
「何大清啊,何大清,你給我等着,你看我這回不弄死你,」
眼瞅着在這裏已經聽不到什麼有用的東西,而且再聽下去說不定還會引起別人的注意,老賈陰笑了一聲後,悄悄的離開了街道辦宿舍。
在老賈離開後沒一會兒,何大清也走出了街道辦的宿舍,臉上同樣掛着輕鬆的笑容,顯然來之前的問題已經得到了解決。
「一通鼓,戰飯造,二通鼓,緊戰袍」
自覺拿到何大清把柄的老賈哼着小曲兒回到了自己家。
「爸,您去哪兒了?怎麼這麼高興。」
正在家玩彈珠的賈東旭看到自己父親這麼高興道。
「我去,我當然是去幹大事兒了」
老賈笑着說道。
「大事兒,什麼大事兒啊」
賈東旭一聽立馬湊了過來。
「當然是,報仇雪恨的大事兒了,兒子,這個院裏你最討厭誰啊。」
老賈美美的點着一根煙後問道。
「當然是劉光齊了,爸,你準備怎麼收拾他嗎?」
賈東旭不假思索的說道,現在他在四合院基本上已經被孤立了,根本沒人願意跟他玩,罪魁禍首就是劉光齊。
「誒,那除了劉光齊外,你最討厭誰啊啊」
聽到賈東旭的話老賈頓時被噎了一下,他倒是想收拾劉光齊,可是就憑劉光齊那腦子,說不定他還沒收拾劉光齊呢,劉光齊先把他給收拾了,而且他手裏有沒有劉家的把柄,最大的把柄就是未婚同居,可是這事兒整個胡同都知道,舉報了也沒有,頂多批評兩句,根本傷不着劉光齊。
「那就是傻柱了。」
聽到自己老子不是要收拾劉光齊,賈東旭有些失望,但是隨即就報出了傻柱的名字。
「就是他了,你放心兒子,不出三天,我保證讓你好好的收拾傻柱一通,讓你解解氣。」
老賈洋洋得意的說道,自覺已經拿住了何家的把柄,只要調查的人一來,他立馬就把自己知道的東西告訴調查組的人,到時候誰來也救不了何大清,傻柱作為漢奸的兒子肯定也得倒霉。
「真的?」
「當然是真的,爸還能騙你,到時候,你狠狠的揍他一頓。好好的出出氣。」
「嗯」
「這爺倆大半夜不睡覺,傻笑什麼,神經病啊。」
就在賈家父子陷入yy之中時,何大清也從外面走了進來,隔着門板他都聽見賈家父子的奸笑,罵了一句後,回到了自己家。
第二天一早天剛亮,何大清就按照自己表哥的吩咐來到了街道辦,並且主動交代了自己當初給日本人做飯的事情。
「你為什麼要給日本人做飯,你難道不知道他們是我們的敵人嗎,他們殺了我們多少人,你知不知道你這種行為非常的可恥。雖然你只是個廚子,但是你就一點骨氣都沒有啊,豐澤園的曾師傅,為了不給日本人做飯,寧可把手放在油鍋里炸了。」
街道辦的工作人員聽到何大清曾經給日本人做過飯,頓時氣不打一出來,拍着桌子怒斥道。
「我知道了,錯了,可是我不做不行啊,那幫日本人不是人啊,他們拿我老婆孩子威脅我,我要是不做飯,他們就把我兒子殺了。」
何大清按照自己表哥教的,聲淚俱下的哭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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