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這啊,我們這塊兒倒是有幾家的房子是空的,你要想看我現在帶你看看。只要你大哥不嫌我們這是城外邊。」
老爺子聽後點了點頭熱心的說道。
「不嫌棄,這算什麼城外啊,就跟老bj隔了一道城牆,說不定哪天這城牆就給拆了,到時候您這兒就跟城裏沒什麼兩樣了。」
其實從去年開始老bj已經陸陸續續拆城牆了,之不過還沒拆到德勝門這邊。
「那借您吉言了,咱們現在就走吧。」
說着老爺子準備起身帶劉光齊出去找房子,劉光齊見狀連忙攔住這位雷厲風行的老爺子。
「等等,不急,你還是先暖和暖和身子再說吧,這一冷一熱你再出點問題。」
「那成,您就先坐會兒,正好我這還有一樣東西要讓您給看看。您要是能收的話,就當是幫我個忙把這東西收了。」
「成,您只管拿,只要我能出的起價錢我肯定收。」
這可真是意外之喜啊,原本是來找寶藏的,沒想到還能淘上兩件寶貝,就沖那兩個香爐這老爺子家的的東西就差不了,特別是劉光齊還注意到這老爺子家的椅子和桌子居然是紫檀的,這就跟說明這老爺子的家世不簡單了。
「您稍等」
說完老爺子就走進了裏屋,緊接着屋裏就傳出了翻箱倒櫃的聲音。
趁着老爺子拿東西的空擋,劉光齊站了起來,接着外面的光線打量起了屋裏的擺設,除了劉光齊之前看到的桌子和椅子,屋裏還擺着一個條桉,條桉上面有一對帽桶,一個人插着雞毛撣子,另一個則是插一個干枝梅花。
正對大門的牆上掛着一張這個時代最流行的偉人畫像,旁邊的牆上則是掛着幾幅山水畫,不過這幾副畫跟跟傳統的山水畫有些不一樣,傳統的山水畫,着磨清澹,注重留白,給人一種意境悠遠的感覺,而這這幾副畫卻是非常捨得用墨,遠遠看上去黑乎乎的一片。
借着窗戶透過來的光線,劉光齊貼到其中一幅的跟前仔細的瞅了起來,這一看不要緊,劉光齊的下巴差點掉下來,眼前這副畫居然是黃賓虹的畫。
有的人或許對黃賓虹有些陌生,但是這並不影響對方的成就,這位爺可是跟齊白石老爺子齊名的人物,有南黃北齊之稱。說這些其實都沒用,重要到時這位爺的畫在後世很值錢,最貴的一副畫居然買到了三億,劉光齊也是因為這個新聞才知道這位爺有多牛逼。
想到旁邊那幾副畫的畫風好像跟這副畫一樣,劉光齊連忙把那幾幅畫上挨個看了一遍。果然不出劉光齊所料,全都是黃大師到作品,。
「我的個嗎,這可是十幾億啊。」
看着眼前這幾幅畫,劉光齊忍不住咽了口唾沫。不過劉光齊很快就恢復了心態,雖然這幾副畫,在六十年後很值錢。但是放到現在,這一幅畫也就是兩斤肉的價錢,便宜點很,
而且黃大師還健在,自己要是想要,回頭可以跟黃大師買上幾副,只要錢到位一丈三的畫,黃大師都能給劉光齊畫出好幾副,現在可是黃大師的巔峰狀態啊。
「就這麼定了,回去就跟黃大師邀畫。邀上幾副大的掛在書房,齊大師也邀幾副。」
趁着這些國畫大師都還活着劉光齊決定好好的屯上一批貨,沒錢了也不要緊,問白美要就是了。想想幾十年後別人看到自己那一屋子的大師名畫後的表情,劉光齊就忍不住偷笑起來。
「小劉大夫,您看看這幾樣東西值多少。」
劉光齊正想着,老爺子就抱着幾樣東西從裏屋走了出來。
「老爺子,你怎麼把這東西也拿出來了,這應該是您的心愛之物吧。」
那一堆東西中劉光齊一眼就看到了被老爺子那在手裏的紫砂壺。這個紫砂壺造型方正,線條流暢,做工精細,透着一股大氣,而且看上面的包漿,應該是常年放在手邊把玩的物件。
「嗨,一個物件而已,現在連飯都吃不上了,那還養的起這個啊,與其放在我這兒閒置着還不如把它總到能養的起它的人家。」
老爺子搖了搖頭自嘲的笑了笑。
「怎麼能說閒置呢,就算泡不了好茶葉,您平時拿它喝喝水也行啊。」
劉光齊從老爺子手裏接過了那一堆東西放在了桌子上,如果是在琉璃廠劉光齊是絕對不會這麼幹的,這可是大忌,損壞一樣東西就能讓劉光齊賠個傾家蕩產。
「你不懂,這紫砂壺天生就是用來泡茶的,就像酒壺是用來喝酒的一樣,如果一直喝水,這壺就跟沒吃飽飯一樣。」
「您這道理我還是第一次聽說,真是長見識了。」
「別,這都是我自個琢磨的,算不上道理。您看看我這些東西都有哪些是值錢的,值多少,您給估個價。」
說完老爺子就把倆手往袖子裏一揣做到了椅子上。
「那成,我就不客氣了。」
劉光齊是看出來了這老爺子現在是真缺錢,為了錢把自己心愛的玩意兒都拿出來買了,雖然嘴上說的好聽,但是眼中的不舍劉光齊卻是看的明明白白的。
雖然看出來,但是劉光齊也不是活菩薩,他幫得了一時,卻幫不了一世,他現在能做的就是儘量把這些東西買下來,讓這對爺孫度過難關。
劉光齊率先拿起到了老爺子最重視這把的紫砂壺,劉光齊看了一下按照佟奉全給他的書上記載,這把壺應該是陳鳴遠紫砂傳香壺。
壺呈方斗式,造型簡約,上寬下窄,俊秀挺拔。方柄,方流,下承四足。底鐫有「令我胸中書傳香」、「鳴遠」行書刻銘與款識,以及「陳鳴遠」、「壺隱」陽刻篆書印款。紫泥蘊藉翰墨書香,文人風雅,盡萃於斯。
壺身、蓋、流、把與足之四角外皆作凹筋,身、蓋、足、流並於內側出筋。短彎流之弧形曲線巧妙而流暢,恰到好處,與四方形的壺把成圓與方造型之對話;
藝匠一絲不苟,精工之極,見之於所有細節處。比例權衡,全面觀照,造型近於完美,簡約又不失於變化的幾何造型,充滿簡約素雅之美感。
尤以所作嵴棱出筋,犀利有力,更見峭拔精神,藝匠以全神貫注之,使此壺益顯骨相清奇、勁挺不凡。
「漂亮,真的漂亮,老爺子這把壺的來歷您應該清楚,這可是極品的好玩意兒,您把玩了這麼多年買了真的可惜了。」
劉光又勸了一句,如果勸完老爺子還想賣,那他就不客氣了。
「知道也沒辦法,小劉大夫,你去看看我家的米缸,我要是再弄不來錢,我們祖孫倆怕是就要餓死在這個冬天了。
實話跟您說,您不是我找的第一個,前兩天有個收破爛的也想要我這壺,我想了半天沒捨得買,可是現在不賣不行啊,再不買我那孫子就該餓死了。
我已經夠對不起我那兒子兒媳了,要是再把孫子給餓死了,我就真沒臉見他們了,嗚嗚」
說着說着老爺子抹起了眼淚。
「老爺子,您別難受,日子會好的,日子會一天天變好的,這東西我收了,一百萬,您看行不行,我知道這個價可能有些低了,但是您得明白現在不是民國,古玩不值錢了。」
看到老爺子這個樣子原本不打算心軟的劉光齊還是心軟了,明明自己過的也不算太好,可偏偏就看不得這人間疾苦。
「不少了,夠可以了,那個收破爛的才願意出三十萬,您能出這一百萬已經是很照顧我老頭子了。」
就在劉光齊為自己做了一次活菩薩兒而感到高興時,老爺子這話瞬間讓劉光齊心涼了一截,老爺子你能別這麼實在嗎,有些事情放在心裏就好了,別當着我的面說啊,你這麼說,我好難受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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