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慧芳,你跟劉大夫認識啊?」
婁母看到劉光齊兩人熟稔的樣子笑着問道。
「當然認識了,我跟光齊可是一個院的,他跟我兒子是同學,他爸還是咱們軋鋼廠的工人呢,而且還是煉鐵廠時候的老工人,這孩子可是正兒八經咱們廠的廠子弟。」
「是嗎,我光聽老王說你的醫術如何如何了得,沒想到你還是自己人啊。你是誰家的孩子啊,煉鐵廠的老人兒我都認識,你跟我說說看。」
婁父聽到這話,對劉光齊來了興趣。
「我爸叫劉海中,我小時候去煉鐵廠的時候還見過您,當時您在台上給員工發糧食,我就躲在一邊的柱子後面偷看。要不是您發的那點糧食我跟我弟弟早就餓死了。」
其實劉光齊跟婁父的第一次見面並不是今天,而是在十年前的1943年,當時老bj正處在日寇的鐵蹄之下,因為日據的華北地區從1940年後就連年乾旱,
所以地里的糧食產量大幅下降,不僅農村沒有糧食,就連老bj一百多家糧店也大多無糧可售,所有東西糧食都被日本人控制,在當時大米白面只有日本人才能吃。
而普通的老bj人只能吃日本人供給的混合面。一開始那東西還能吃,畢竟是穀子和高粱,可到了後期連這些東西都沒有了,
就開始什麼都往裏面放了,什麼砂子石子兒,木屑鋸末全都往裏搞,人吃了之後連屎都拉不出來,要麼活活餓死,要麼活活憋死。
當時劉海中家也沒好在哪兒,一開始劉光齊劉光天吃的是以前的剩糧還好,到後來剩糧也吃光了。
眼瞅着兄弟倆就要吃混合面吃死的時候,婁父帶着糧食來到了煉鐵廠,給所有工人一家一戶發了五十斤糧食,要知道這在當時可是重罪啊。
正是有了這幾十斤糧食才讓劉光齊熬過了那段艱難的歲月。
「是嗎,那咱們還挺有緣分啊,我救你一命,你現在又救我一命,哈哈哈。劉海中,劉海中,我想起了,你爸是不是長的又高又壯的,在廠裏邊掄大錘。」
婁父哈哈一笑,回憶了一下很快就想起了劉海中,並且形象的描繪出了老劉的身體特徵。
「沒錯,那就是我父親。」
劉光齊點頭道。
「真沒想到劉海中那糙漢子居然能生出你這麼秀氣的兒子。還這麼有本事,年紀輕輕就成了京城有名的大夫,他以後可是有福了。」
婁父看着劉光齊感嘆道。
「那可不,這孩子不光醫術好,學習也好,回回考試都是第一名,將來肯定能考上大學。」
許大茂他媽在一旁夸道。
「是嗎,你今年多大了。」
婁父一聽眼中閃過一絲異色,恰無聲息的打探起來劉光齊的信息。
「我今年虛歲十七了。」
劉光齊一邊給婁父艾灸一邊回答道。
「不到十七歲就能成為坐堂大夫,真是了不得啊。難怪白董一直把你掛在嘴邊,逢人就講,見人就夸。聽慧芳那意思你現在還在上學,現在上幾年級啊。」
「我現在高一剛結束,暑假過完就能上高二了」
「才上高二啊,也對,你們這輩人上學晚,那到後年才能考大學啊。」
「不用,我明年就能考,我們學校高中是試點運行的二年制高中。」
「你們現在住的在哪兒是廠宿舍,還是搬遷分配的房子。」
「您忘了我跟許大媽是在一個院住的,就在南鑼鼓巷。」
「哎幼,你瞅瞅我這記性,剛剛才還說呢」
「這樣啊。你們家除了你爸媽還有什麼人啊。」
為了不顯得那麼直白,婁父先從別的話題開始入手。一點一點打聽起了劉光齊的家庭情況。
「我們家除了我爸媽,還有兩個弟弟,我現在跟我未婚妻住在一起。」
婁父的眼神自然是瞞不過劉光齊,這老頭分明是打算把自己收做女婿,不過可惜的是劉光齊對婁小娥沒什麼興趣,既然沒興趣那他自然也不會去招惹對方,所以在談及家庭情況的時候,主動暴露了自己已經有未婚妻的事情。
聽到這話婁父的臉色頓時僵了一下,一旁原本樂呵呵的婁母和婁小娥,聽到這話笑容也凝固在了臉上,特別是婁小娥眼中的光芒,一下子就消失不見。一旁的許大媽雖然也聽出了婁父話里的意思,但是她顯然這個時候還沒有撮合自己兒子和婁小娥的打算。所以一點反應都沒有。
「你訂婚了?」
婁父有些將信將疑的問道。
「我前年就訂婚了。」
「那對方肯定是個大戶人家吧。」
「不是,她就是我們鄰村的農家女子。」
「農家女子?」
「嗯,從小我就說過要娶她,剛好前年回去的時候遇見了她,我就請我父親專門去給我提了親。正好去年我買了套房子,就把她接進了城,在城裏邊給她找了工作。」
「沒想到你還是個痴情種。」
說完這話,婁父就閉上了眼睛不再說話。
「完事兒了,婁董,回頭您差人去店裏拿點膏藥貼貼就行了,如果你沒有別的地方不舒服我就先走了。」
「慢走啊,以後有什麼困難儘管來找我」
「三兒,去開上車把劉大夫送回去,一定要送到地方再回來。」
「多好的女婿人選啊,怎麼就訂婚了麼。」
很快劉光齊就給婁父看完了病,跟婁父告了聲別後,劉光齊拿着藥箱離去,看着劉光齊遠去的背影,婁父感嘆道。
「是啊,長相好,談吐也好,還有一身的好醫術,還是工人家庭,真是要人才有人才,要出身有出身,也不知道那個姑娘上輩子積了多少德才遇見這麼好一個男人。」
婁母也是一臉的惋惜。
「爸媽,你們說什麼呢,看病就看病,怎麼就扯到女婿上面了。」
婁小娥聽到自己父母的喃喃自語,頓時羞紅了臉跺着腳說道。
「行,行,不說就不說,也不知道是誰剛才眼珠子都快長到人家身上了。」
婁母伸出手指在婁小娥腦門上點了點。
「那不是不知道他有對象嗎,後來你看我瞅沒瞅他。不就是個男人嗎,喜歡我的人多了去了,我才不稀罕呢。」
婁小娥翹着下巴做出一副很有骨氣的說道。
「行,行,你說什麼就是什麼,趕緊給你爸按一會兒。」
…
從婁家出來以後,劉光齊以為自己跟婁家的緣分就算是結束了,沒想到幾天後到一場意外再次把他跟婁小娥扯到一塊兒。
「一大爺您這事兒可是辦的不地道啊。我爸給你讓您轉交給我打消錢,您卻說是您借給我的錢。」
從醫館回來後,劉光齊從空間提熘出來一隻兔子來到了老劉這個院,準備給老劉加點餐,補一補。
結果剛把東西放下就聽到了傻柱的大嗓門,仔細聽了一下,劉光齊就知道肯定是易中海想要瞞天過海的招數落空了。
原本的劇情中,易中海借着傻柱父子倆的不合,在中間瞞了傻柱十幾年,把何大清每月給傻柱的生活費給扣了下來,然後以自己的名義把這錢借給了傻柱。
直到許大茂把何大清接回來,才把這事兒給說明白。劉光齊不知道易中海中間有沒有問傻柱要過帳,但是從這個舉動就能看出易中海的心思沒那麼簡單,用別人老子的錢來成全自己的名聲,這事兒乾的真不地道,跟老太太把婁小娥介紹給傻柱有一拼了。
「難不成傻柱那天在保定見到何大清了,不然他怎麼知道何大清給他寄錢的事兒」
劉光齊在心裏暗暗想到,眼下只有這種可能了,不然的話根本無法解釋現在的情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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