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該死」
看着樓下烏泱泱的人頭,劉光齊有些頭疼的捏了捏眉心。雖然硬拼起來劉光齊不怕他們,但是他的身份要是暴露卻會帶來很多麻煩,一方面是給政府,另一方面是給白家。
不過劉光齊不後悔,自己的女人被調戲了,他要是什麼都不做那不成了縮頭烏龜了。
「嗯!?」
就在劉光齊思考着該怎麼應對一下這群古惑仔的搜查時,樓下這些傢伙居然自己散開了。
就在劉光齊感到好奇這些人為什麼不搜自己這個賓館的時候,一個西裝革履,抽着雪茄的人帶着幾個小弟走進了賓館。
劉光齊定睛一看發現這個人有點眼熟,仔細一看不是有點眼熟,而是特別眼熟。不是劉光齊見過對方,而是劉光齊在來路上閒的沒事兒剛看了一部電視劇,電視劇里就有和這人長的一樣的角色。
「不會這麼巧吧。」
劉光齊看着對方那標誌性的大下巴喃喃自語道。看到對方進了賓館,劉光齊決定下去探查一下,如果對方真的是他想的那個人,那就有意思了。
利用移形換影的能力,劉光齊很快就悄無聲息潛伏到了一樓,剛好看到那個大哥在賓館的老闆帶領下走進了一個房間。
劉光齊也沒有廢話,直接通過隔壁房間的衛生間,潛伏到了兩人房間的衛生間,然後又熘到空間,這一番操作即可以保證劉光齊行蹤不暴露,也可以清楚到聽到兩人都是談話。
「宮老闆,外面發生了什麼事兒,這麼興師動眾的。」
這個聲音一聽就是賓館經理的,而且對方開頭的這三個字,也讓劉光齊基本確定了對方的身份就是自己所想的那個人。因為姓這個姓的人真的太少了。
「沒什麼,就是不知道從哪裏冒出個愣頭青把我手下一個小弟給殺了,而且還是當着眾人的面給殺的」
這說的是自己,沒想到那個威哥居然是宮庶的手下,劉光齊繼續豎着耳朵聽到。
「這麼囂張,連您的人都敢殺?」
賓館老闆聽後愣了一下。
「要不說是個愣頭青呢。」
「那人抓到了嗎。」
「跑不了,只要人還在香港,他就跑不出我的手掌心。今天晚上你這兒沒人出去吧。」
「沒有,我一直在樓底下守着呢,後門也鎖着呢。」
「那就好,說說隔壁的情況吧。最近有什麼動靜嗎。」
聽到宮庶提起隔壁,劉光齊再次豎起耳朵。
「沒有,很安靜,嗯,不過今天隔壁新來了一個工作人員和來香港公幹的人,那個人就在我們樓上住着。」
「那個來公幹的人什麼身份查清楚嗎,來香港做什麼。」
「查清楚了,距我們在國內的人說是一個醫生。是百草廳白老先生的關門弟子,同時也是bj醫學院的高材生,醫術了得,前陣子剛剛研究除了斷肢再續的方法。這次來香港是為了百草廳的事兒。」
聽到對方這麼快就把自己的底細調查到這麼清楚,劉光齊心裏就是一驚。不過想到瘦死的駱駝比馬大,對方想調查自己還是很如意的,畢竟自己又不是什麼重要人物,過往也基本上都是公開的。
「百草廳,我想起來了,是何部長那個親家吧」
「沒錯」
「bj來的人,你說有沒有可能把他」
宮庶沉吟了一下說道。
「可能性不大,對方的背景非常乾淨,用紅黨的人來說就是根正苗紅,家裏祖祖輩輩都是農民,父親是個工人,而且對方在紅黨建國後,生活條件不差,衣食無憂,不大可能被我們吸收。如果貿然接近的話,很有可能暴露我們這個地方。要是讓隔壁察覺的話就得不償失了。」
賓館老闆聽到宮庶要吸納劉光齊成為自己人,立馬反駁道。
「這樣啊,那就算了,真是可惜了,這樣一個人才要是能為我們所用,憑藉對方的技術將來肯定能給我們提供很多重要的情報。」
宮庶十分惋惜的說道。
「您今天來我這兒,還有什麼事情嗎,要是沒有的話,還是趕緊走吧,要是留得時間長,隔壁難免要起疑心,畢竟您的身份太過敏感。」
「不用你說,我也知道。好好盯着隔壁,一旦有什麼風吹草動立馬通知我。」
「知道了」
隨後劉光齊就聽到一陣嘈雜的腳步聲和關門聲,緊接着屋內就陷入了一片寂靜。
「沒想到啊,這裏居然是藍黨的聯絡點,還真是最危險的地方就是最安全到地方。也不知道隔壁知不知道。要不要提醒一下他們,萬一讓對方窺探到什麼不該看到什麼就麻煩了。」
確定屋裏沒人後,劉光齊走了出來,看着桌上的紅酒杯喃喃自語道。
就在劉光齊考慮着要不要這個聯絡點告訴隔壁時,門外再次傳來了腳步聲,劉光齊顧不得多想立馬藏到了隔壁。
在隔壁待了一會兒確定外面沒人後,劉光齊這才悄悄的熘回到了自己房間。回到房間後,劉光齊生平第一次失眠了,滿腦子都是一些亂七八糟的想法,一個是要不要把這個地方的秘密告訴隔壁,另一個則是隱居山城的六哥,想想六哥在往後這些年的境遇,劉光齊覺得自己應該對方做的什麼,畢竟對方為了這個國家真的是付出的太多,背負的太多了,直到天亮劉光齊才迷迷湖湖的睡了一會兒。
結果還沒睡多久門外就想起了敲門聲。
「誰啊」
一肚子起床氣的劉光齊頂着兩個熊貓眼打開了房門。
「是我,光齊哥」
劉光齊剛打開房門,白占山的腦袋就寄了進來。
「是你啊,啊」
劉光齊看着一臉媚笑的白占山,打了一個哈欠。
「喲,您沒睡啊好,也是,這地方條件實在太差了,要不,您今天晚上去我家睡吧。」
白占山看着劉光齊的黑眼圈關心道。
「不用了,這地方還行,就是昨天晚上不知道怎麼了,外面亂鬨鬨的,弄的我睡都睡不好。」
】
劉光齊再次打了一個哈欠。
「你這麼早過來幹嘛啊。」
「您忘了,今個兒可是您幫我們赴約的日子。」
「對了,你不說我都忘了。」
想了一晚上到事兒,劉光齊差點把自己來的正事兒給忘了。
「你們先出去,我換身衣服就出去。」
把白占山和李博推出去後,劉光齊來到庫房補了會兒覺,養了養精神這才跟着兩人來到了樓下。
「這是怎麼了。」
走出賓館,看到街上三五成群盯着行人亂看到古惑仔劉光齊明知故問道。
「聽說是昨天晚上這附近發生了槍擊桉,你沒睡好,應該也是這些人鬧得。」
一旁的李博給劉光齊解釋道。
「哦」
「站住」
就在劉光齊準備坐車前往百草廳時,一個混混突然站到了劉光齊他們的汽車跟前。
「你想幹什麼啊,好狗不擋道」
白占山斜眼看了一下眼前的小混混道。
「他媽的,你敢說我是狗,你信不信我把你車給你砸了。」
小混混本來看白占山開着豪車,打算上來敲上一點零花錢,沒想到對方上來就罵自己是狗,頓時氣的火冒三丈。
聽到有人罵自己兄弟是狗,在街上遊蕩的小混混們紛紛圍了上來。
「砸車?你砸一個試試,今個兒我車要是掉了一塊兒漆,我讓你們吃不了兜着走。」
雖然被圍在了中間,但是白占山確實一點都不害怕,不屑的看着眼前這些小混混。那神態簡直和傲嬌到白慧一模一樣,生怕別人看出來他們是一家人。
「我不敢砸,今個兒我就砸給你看看。」
說着小混混就從地上撿起了一塊兒板磚。
「他媽的,你還真砸啊」
「住手」
眼瞅着小混混的板磚就要砸到白占山的車玻璃上,一隻胳膊突然抓住了小混混拿板磚的手。
「誰,炮哥」
小混混張口就準備罵人,但是看到攔下自己的人後頓時臉色一白。相反白占山的表情卻變得輕鬆起來,甚至和對方開起了玩笑。
「炮哥,這是你小弟啊,好威風啊,上來就要砸我的車,還帶着這麼多人,不知道還是他是你們的龍頭呢。」
「哪有你白大少威風啊,你不在香港待着,跑到九龍做什麼。」
炮哥趴在白占山的車上笑道。
「過來接個人。」
白占山指了指劉光齊。
「你家親戚?」
「算是吧」
「你家親戚不在你家住着,怎麼跑到這裏住」
炮哥看了看劉光齊身後的賓館,又看了看劉光齊,頓時目光一凝。皮笑肉不笑到問道。
「小子,昨天晚上你都在哪兒。」
「我一直在這裏休息,那裏都沒有去。」
劉光齊微笑道。
「真的?」
「真的!」
「炮哥你什麼意思,你不會懷疑我親戚跟昨天晚上的事情有關吧,開什麼玩笑,我親戚昨天晚上才剛到的香港,怎麼可能跟阿威的死有關。」
白占山替劉光齊辯解道。
「可是昨天晚上行兇的人就是一個陌生人,而且身形跟你這個親戚可是有點相似啊。」
炮哥走到劉光齊跟前捏了捏劉光齊的肩膀。
劉光齊是真沒想黑社會都有這麼高的警惕意識,有這意識你當什麼黑社會啊,當警察算了。
「就因為這個啊,這世界上身形相似到人多了去了,你看我像不像,你別忘了昨天晚上那個人還是拖家帶口的,我這個親戚可就一個人來的香港,他上哪兒弄哪麼一大堆老婆孩子啊。」
「呃,」
炮哥聞言也是一滯,身形相似到人很多,但是那麼漂亮的小妞可是不好找。
「不管怎麼樣,還是讓昨天晚上的那幾個小弟辨認一下。」
聽到這麼說,劉光齊渾身上下的肌肉都變得緊繃起來,很不的把空間裏的輕機槍拿出來突突了這群狗日到,不就是殺了一個小混混嗎,至於這樣嗎。
「我可以替他作證,炮哥,這位客人昨天晚上都在我們賓館下榻,沒有出門。」
就在劉光齊思索該如何破局的時候,賓館的老闆突然站了出來,替劉光齊做了一個證。
「是劉老闆啊。你確定,他昨天晚上沒出來,這要是出錯了。」
炮哥看着突然站出的賓館老闆道。
「我保證,昨天晚上,宮老大親自到我這裏查了。」
「既然宮老大已經查過了,那肯定就沒問題了。都給我讓開」
聽到宮庶的大名,炮哥立馬揮了揮手,讓自己小弟給劉光齊他們讓出了一條路。
「謝謝」
雖然知道賓館老闆幫助自己的目的不純,很有可能是藉機在自己面前刷一刷好感,但是劉光齊還是跟對方說了一聲謝謝。
說完謝謝後劉光齊就上了車,一路上欣賞着道路兩邊地毯高樓大廈,三人很快就來到了一座三層門面房前。整個門店完全是按照中式風格裝修到跟周圍到建築顯得有些格格不入,但又非常切合中藥房到特點。
「你總算是來了,光齊。」
一看到白占山車子,白敬功就迫不及待的迎了上來。
「讓您久等了二叔。」
劉光齊道了個歉然後就跟着白淨功來到了藥房,跟老bj南邊到百草廳比起來,香港這個百草廳規模可是要大了不少,光是一樓就有一百五十多平米,劃分了多個區域。而且每個區域到面積也都不小,看起來非常的寬敞。
雖然看起來寬敞,但是此時看起來卻非常的擁擠,因為整個一樓已經站滿了人,劉光齊雖然不認識這些人,但是通過對方看自己的眼神就知道這些人,肯定就是被百草廳擠兌到活不下去的藥店老闆。
「真是挺沒教養,居然讓長輩等這麼久。」
看到姍姍來遲的劉光齊,人群中突然冒出一個尖酸刻薄的聲音。
「是挺沒教養的,也不知道什麼人才能教出背後說人壞話的人,對我有什麼不滿站出來說,藏頭露尾的算什麼。」
劉光齊看着聲音傳來的方向說道。遲到的確是他不對,但是他卻不能把這個名聲背上因為他現在代表到不適個人,是百草廳,是北醫,甚至是大陸。
「站出來說就站出來說,林老前輩可是杏林高手,行醫的年月比你歲數還大,你一個晚輩居然不早點到場等着,還遲到,說你一句怎麼了。」
聽到劉光齊的擠兌,一個胖子從人群中站了出來。
「遲到是應該說,但是你總得問問情況再做結論吧,上來就給我扣了一頂沒教養的帽子,對不起,香港的天太熱了,我這帽子我不戴。」
劉光齊瞥了胖子一眼道。
「遲到就是遲到,哪那麼多廢話,就沖你這個態度你的醫德就不行。」
「你快拉倒吧,這都跟醫德扯上邊,再說了,我倒是想來,我來的了嗎,來之前有人跟我說,香港亂我還不信。來了之後我算是長見識了,街上走的黑社會比人都多。當街殺人的事兒都能幹出來,三步一敲詐,五步一勒索,我能活着從九龍過來就不錯了。」
聽到劉光齊提起當街殺人到事情,眾人立馬明白了怎麼回事兒。香港人有一大特點那就是特別喜歡看報紙,黑社會大老被人當街被人槍殺這麼大的新聞,那些報紙肯定會不會放過。
「夠了」
眼瞅着胖子還要說話,這時坐在上位到靠着敲了敲桌子,頓時場面就是一靜。
「百草廳八代弟子,劉光齊見過林老先生。」
看到在場的人反應再結合座位到排序,劉光齊知道眼前這位,應該就是和他比試的老爺子。
「嗯,不錯,你師傅可還好,我當年在bj曾經跟他有過一面之緣,算下來也有十幾年沒見了。」
坐在上首到老先生看着劉光齊的長相和打扮滿意的點了點頭,為了今天的比試,劉光齊特意換了一身白色的唐裝,就是後世公園大爺經常穿的那種。
「好着嗯,吃嘛嘛香,一頓還能吃一隻燒雞和一壺紹興黃呢。」
「嗯,那就好。像我們這個歲數到故人可是不多了,也不知道今生還能不能再相見了。」
聽到這話在場的人都陷入了沉默。
「老爺子,時候差不多了,咱們開始吧。」
就在眾人陷入沉思時,坐在老頭旁邊的中年人提醒道。
「好吧,比試的內容,他們應該告訴你了吧,你有什麼異議沒有。」
林老爺子看着劉光齊說道。
「沒有,就按定下來的辦。」
劉光齊點了點頭表示同意。內容其實很簡單,就是雙方各找十個病人然後一起診斷。看誰判斷的准,誰的治療方案好,誰就贏。其實這種方法有很多弊端,最大弊端就是病人容易被收買,但是林老爺子這個歲數和德行,肯定是不會幹出這種事兒的。
「那咱們就開始吧」
林老爺子點了點頭,隨即開始這場眾人期待的比試。
,
一筆閣 www.pinbige.com
html|sitemap|shenma-sitemap|shenma-sitemap-new|sitemap50000|map|map50000
0.0277s 4.0122MB