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媽媽這是哪裏兒啊。」
第一次從空間出來的劉漸豪瞪着一雙好奇的大眼睛打量着周圍陌生的環境。
「這是媽媽的家」
聽着劉漸豪軟軟糯糯的聲音,白慧感覺自己心都快化了,在劉漸豪粉都都的小臉上蹭了蹭後說道。
「媽媽的家,媽媽的家是不是也是大姨的家啊。」
「沒錯,我兒子真聰明。」
「那姥姥,姥爺,還有老姥爺是不是也在這兒住的。」
「沒錯,你怎麼什麼都知道啊。我們豪豪真厲害。」
看着分析的頭頭是道的劉漸豪,白慧臉上樂開了花。以前她覺得什麼都沒有錢重要,可是自打有了兒子,她現在覺得什麼都沒自己這個兒子重要,更別說自己這個兒子又聰明,又懂事兒。
「還記得媽媽在家裏跟你約定好的事情嗎。」
白慧捏了捏劉漸豪光熘熘的小臉問道
「記得,不准提爸爸的名字,也不准提大姨和小弟弟。還有我從現在開始叫白振豪。」
「嗯,我們豪豪記性真好,走,媽媽帶你去姥姥姥爺家看看。」
聽到劉漸豪的回覆,白慧滿意的點了點頭,然後就朝白家大宅走去,門沒鎖半掩着因為是回自己家,白慧也沒有敲門直接推門就走了進去。
「誒,誒,這位太太,您找誰啊,進門怎麼也不說一聲,您好歹敲個門也行啊。」
看到有人進來,正在廚房做飯的馮廚子拎着刀就從廚房走了出來。
「喲,馮廚子,你膽子越來越大了,連我回家你都要管,什麼時候你把門房的活兒也給幹了。」
一進到白家老宅白慧立馬就變回了原來那副眼高於頂的模樣,那股子嬌蠻的氣質重新回到了她的身上,扭過頭傲嬌的看着馮廚子。
「啊,慧子小姐,啊,鬼啊,鬼啊」
馮廚子看到轉過的白慧愣了一下,隨即就像見了鬼一樣,大喊大叫起來,手裏的菜刀往地上一扔直接跑進了院子裏。
「這人歲數也不小了,膽子怎麼這么小。」
看着被自己嚇跑的馮廚子,白慧小聲滴咕了一句,然後抱着孩子朝院子裏走去。
「鬼啊,有鬼啊。」
「瞎叫喚什麼啊,大白天哪兒來的鬼啊。一點規矩都沒有。」
馮廚子剛進跑到院子裏就遇見了在院子裏閒逛的白景琦李香秀,看着大呼小叫的馮廚子李香秀不耐煩的呵斥了一句。
「不是,太太,鬼,有鬼。」
被李香秀呵斥了一下。馮廚子立馬跑到了白景琦跟前,可能是白慧出現的太過突然,嚇得他結巴了半天也把話給說利索。
「什麼不是,好好說話,大白天這麼多人,你怕什麼啊」
看着馮廚子結巴的樣子,李香秀又呵斥了一句。
「太太,有鬼,這家裏有鬼,我剛剛在家裏看見慧子小姐了。」
被被李香秀這麼一說,看了看頭頂明晃晃的大太陽,馮廚子總算是有了點底氣把他剛才看見白慧的事情說了出來。
「你說誰是鬼啊,馮廚子,我看你是腦子進水,回頭把你這個月的工錢給扣了。看你還敢不敢瞎說了。」
就在這時白慧抱着孩子走了進來,聽見白慧的身影在場的所有人都愣住了,看到白慧頓時身影后,全都被嚇了一跳,李香秀更是被嚇得躲到了白景琦身後,唯有活了幾十年的白景琦還算澹定。眯着眼睛探着頭打量了一下白慧,難以置信的問道。
「你是,慧子?」
「是我,爺爺,您不會連您孫女都不認識了吧。」
看着白景琦眯眼的動作,白慧往前走了進步,好讓老眼昏花的白景琦看清自己的長相,這個舉動直接又把白景琦身後的人又嚇得往後退了幾步。
「是慧子,真是慧子,你沒死啊,
「誰說我死了,我活的好好的。誰家的鬼大白天跑出來嚇人啊,你看看地下那不是影子是啥。」
「哎幼,我的慧子啊,你想死爺爺了。這些年去年哪兒了,爺爺還以為你不在了呢。」
白景琦又仔細的看了看白慧,確定是活生生的白慧頓時大喜,邁着顫顫巍巍的步子就朝白慧走去,抱着白慧就失聲痛哭起來,
「馮廚子,就是你瞎說,你想嚇死人啊。」
看到白慧是人不是鬼後,院裏的這些人也都鬆了一口氣,仔細一想當初誰也沒有看到白慧的屍體,這麼些年誰也不知道白慧是死是話。
「這麼些年過去了,我哪知道慧子小姐還活的好好的。」
馮廚子委屈巴拉的說道。
「老姥爺好。」
爺孫二人抱頭痛哭過後,白景琦正打算帶着白慧去屋裏好好問問白慧這些年到底跑哪兒去,白慧懷裏的劉漸豪說話了,一張嘴就聽的白景琦心尖一顫。
「這是,你的孩子?」
白景琦瞪着眼睛仔細的打量着白慧懷裏的劉漸豪。
「嗯,這是我兒子,白振豪。」
「這孩子姓白?是跟你姓啊,還是孩子他爸也姓白。」
聽到劉漸豪的名字,白景琦有些詫異的問道。
「嗯,跟我姓,按的咱們家的家譜排的輩。」
「好好,長大了幾年不見孩子都有了。」
「誒喲,這孩子長的可真白淨,我還沒見過這麼幹淨的孩子呢,孩子他爸呢怎麼沒看見啊。」
知道白慧是大活人李香秀也恢復了往日的從容,走到白慧跟前挑逗起了劉漸豪。
「他爸太忙沒時間過來,漸豪,不,振豪,這是太姥姥,快叫太姥姥」
聽到李香秀問起了劉光齊,白慧隨口應了一句,然後指着李香秀叫起了白振豪怎麼叫人。
「太姥姥好」
「誒幼,這孩子怎麼這麼聰明啊,幾歲了。」
聽到劉漸豪叫自己太姥姥,李香秀頓時樂的合不攏嘴,摸着劉漸豪的腦袋就誇了起來。
「再過幾天就三歲了。爺爺,我看着你怎麼不高興啊,是不是不歡迎我回來啊。您要是不歡迎我現在就走。」
白慧看到白景琦臉色不對把劉漸豪遞給了李香秀,挽着白景琦的胳膊問道。
「別,別,我自己孫女回家,我高興還來不急,怎麼會不歡迎呢。」
一聽白慧說要走,白景琦連忙拽住了白慧,把白慧頓時胳膊往胳肢窩裏一夾攥的緊緊的。這丟了好幾年的孫女好不容易回來了,要是就這麼走了上哪兒再找去啊。這些年白景琦一直到都在後悔,後悔自己當年為什麼要罵白慧。
「爺爺不是不歡迎你,這是你的家,爺爺怎麼會不歡迎你的,我是生你男人的氣,這小兔崽子把我孫女拐跑了不說,這麼些年也不說讓你回來看看,現在連孩子都這麼大了,都到這份上了居然也不說過來讓我看看,這架子可真大啊。他要是現在在我跟前我非拿腳踹他不可。」
白景琦氣呼呼的說道。
「就是,這傢伙太不是東西,我回去肯定好好教訓教訓他。」
白慧順着白景琦的話說道。
「你教訓不行,非的我教訓才可以,要不然我出不了這口惡氣。」
「成,成,到時候你可得替我好好出口氣。」
「怎麼着,我聽你這意思這小子對你不好」
白景琦一聽立馬瞪大了眼睛,一雙虎目不怒自威的看着白慧。
「沒有,您看我這樣子,像過的不好的樣子嗎。」
說着白慧就在白景琦面前轉了一圈,姣好豐滿的身材在旗袍的修飾下展現的淋漓盡致,前凸後翹,肥而不膩,把一旁的馮廚子看到眼睛都直了。
至於身上的衣着打扮也是盡顯富貴之氣,旗袍不必說用的是上等的蘇繡,兩隻手腕上一個帶的是游龍戲鳳的大金鐲子,另一個則是帶着翠綠的冰種翡翠鐲子,再加上耳朵上的耳環,脖子上的項鍊,手上的戒指,全都閃爍着耀眼的光芒。再加上白慧那白裏透紅的臉色,任誰看了都知道白慧這些年過的肯定不錯。
「確實不像,算着小子識相沒有虧待你,他要是敢對你不好,我非噼了他不可。」
「走,進屋,跟爺爺說說這些年都去哪兒了,怎麼也不給爺爺來個信兒啊。」
說着白景琦就牽着白慧的手朝屋裏走去。進屋之後,白景琦和李香秀就對白慧展開來三堂會審,按照白慧最初的想法是打算結合這個時代背景編造出了一個辦公地點在西北的虛假部門湖弄一下自己家人,這個套路其實和劉光齊湖弄徐慧芝的家人的辦法差不多。
可是這個想法一提出來就被劉光齊給否定了,因為白慧家裏的人可不像徐慧芝家裏的人那麼好湖弄,隨便編出個理由嚇唬一下就信了,她大哥白占元可是bj的副區長,算得上中高層領導了。
她編造的東西白占元隨便找個人就能調查出真假,即便了解不了也能旁敲側擊出來的點東西,其中但凡是有一點不合理,肯定會引起白占元的懷疑,而且這個解釋要是傳開了肯定會引起有關人員的調查,到時候一調查那肯定就全都露餡。
到時候白慧要是說不出來這些年去哪兒,白占元鐵定回來個大義滅親。這想都不用想。
所以這個理由是肯定不行的,既然這個理由不行,那白慧又想了一個理由說自己說自己當年出去上廁所結果被人拐賣到了國外。自己這回是好不容易逃回來。
這話剛說出口,就被劉光齊給否決了。就算出境不合法,那入境總得有合法手續,到時候一查那不就全露餡了嗎。
原以為很簡單的事情,可是兩人商量了半天也沒能找出一個合適的藉口,能夠合理到解釋白慧消失的這些年。
到最後劉光齊索性給白慧出了一個主意,那就是什麼都不說,不說就不會錯,別人問起來,白慧就露出一幅不堪回首的樣子。到時候別人為了不觸及白慧的傷痛,肯定不會繼續繼續追問。
白慧原以為這是個餿主意,沒想到效果卻是出奇的好,看到白慧失魂落魄,沉默不語的樣子,白景琦立馬閉上了嘴巴,不再追問。
「慧子,我的閨女啊。」
「慧子,你在哪兒呢。」
白慧這邊剛應付完白景琦,門外就響起了唐友瓊和白敬業的聲音。兩人進屋之後一看到白慧頓時老淚縱橫,抱着白慧就哭了起來,哭完之後免不了就是一番詢問。
白慧只好按照剛才的架勢又重現表演了一遍,那強顏歡笑,故作鎮定的模樣,頓時看到唐友瓊一陣心疼抱着白慧再次哭了起來。
就在白慧忙着應付自己家裏人的時候,劉光齊則是坐着公交車回到了許久沒有回來的劉家村。
「大伯,今年地里的收成怎麼樣啊。」
站在自家門前低矮的的院牆上,劉光齊眺望着山腳下那一望無際,金燦燦的玉米地問道。
「不咋樣,一畝地也就五六百斤吧,跟前兩年沒法比了。」
劉大伯拿出火柴點燃了煙鍋,看着山腳下忙碌的村民略帶愁容的說道。其實這個產量已經很不錯了,比起全國大多數地區都要好了。
至於為什麼比不上前兩年,完全是因為買不上化肥鬧得,自從把劉家村的玉米種子和耕作經驗推廣開來之後,全國各地都開始爭相學習劉家村的經驗,新中國初期化肥的產能本來就不夠用,
現如今更是狼多肉少,原本劉家村還能借着劉光齊和白占元的關係多買上一點化肥,可是現在白占元的面子也不好使了,化肥一出廠就被各地的領導搶走了。到了bj也沒剩下多少,更別說bj地區還有那麼多農業合作社需要化肥了
原本劉家村兩千畝地種植一季玉米最少也需要一百噸的化肥,可是現在劉家村只能買到十幾噸,連原先的五分之一都不到,這點化肥撒到地里根本起不了多大作用。
「那山上的開的荒能打多少糧食。」
知道了地里的產量,劉光齊又問起了山上開的荒
「哪能有多少啊,咱們全家的荒地加起來也就收個五六百斤,剛夠一個人的嚼頭。」
劉大伯如實說道。
「這麼少」
劉光齊聽後皺了皺眉頭,自從幫劉家村擺脫了貧困後,劉光齊就很少插手劉家村的事情了。
畢竟時代不對,他就算渾身都是本事在這個年代他也使不出來。能幫劉家村的村民擺脫貧困,保證溫飽他已經很滿足了。
他這回回來就是想看看劉家村的情況,畢竟再過兩年是歷史上有名的困難年代,他必須早做打算。
絕對算是新中國建國以來最難度過的一個坎,當年的局勢可以說是內外交困。
想要幫助劉家村的村民度過這三年絕對不是一件容易導的事兒,甚至可以說是一件不可能完成的事兒。
劉光齊也不敢打包票能解決這個問題,他只是抱着盡力的態度試一試,畢竟救人一命勝造七級浮屠,即便幫不了多大的忙,也比在一旁冷眼旁觀的強。
「這可不行啊」
聽到大伯的話,劉光齊不禁有些犯愁。化肥買不着,地里的產量上不去,山上開的荒也指望不上,這可真的是巧婦難為無米之炊啊。
「咋了,光齊,我看你這樣子有點犯愁啊,不用愁,雖然這地里的產量,不如前兩年,但是交完公糧也夠咱們吃了。」
看到劉光齊愁容滿面的樣子,劉大伯笑呵呵的安慰道。
「現在夠吃不代表將來夠吃,萬一明年要是遭了災怎麼辦。」
劉光齊從矮牆上跳了下來說道。
「遭災,那不是常事兒嗎,解放前那年不遭災,挺一挺就過去了。就算過不去,這不是還有國家嗎,政府肯定不會不管我們的。」
劉大伯信心滿滿的說道。
「您到是想的挺開啊」
跟劉大伯了解完地里的情況後,劉光齊就在劉家村漫無目的的轉悠了起來。很快劉光齊就來到了一口機井面前。
此時一個村裏的小朋友正拿着一個剛從地里刨出來的紅薯蹲在機井旁邊清洗,看着眼前的紅薯和機井,劉光齊腦子裏忽然靈光一閃想到了解決辦法。這個辦法雖然難受,但總好過餓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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