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是很靈活的胖子,但李多金的頭和肩膀才剛過車簾,就停止往外穿了。
一雙肥腳讓人捉住了。
水無缺雙手往後一甩,把臭汗淋漓的李多金又拽回了車廂。
他一腳踩在李衙內背上。
「死胖子,你想幹嘛?」
水無缺很頭痛,他這時才注意到車廂里有一股不算太淡的玫瑰花香味。
小姐姐,不管你這到底是自帶的體香還是灑的香水,今天都把弟弟我給坑慘了。
「我想幹嘛?你怎麼不說你在這車裏幹了嘛?」
李多金絲毫不懼,只要打贏今天這關鍵的一仗,很可能就能把水無賴打得翻不了身。
「我幹嘛了?你說說看?你哪隻眼看到我幹嘛了?你要隨便誣陷我,我不介意讓你吃點苦頭。」
水無缺加重了腳上的力量,話里威脅的意味很明顯。
「有種,你就打死我!不然休想讓我閉嘴!嘿嘿,你在車裏藏了一個女人,還在這霍霍了?是麼!」
李多金為愛執着,根本不怕,他大膽猜想水無缺車裏的情況!
那是不是事情的真相不重要,只要把這車裏的女人香味一抖出去,他就算把事情說成水無賴在這一龍斗三鳳,相信小喜兒都會相信。
女人最怕開始懷疑,一旦有了,那就是一頭怎麼也拉不住的狂牛,不把你撞個稀巴爛絕不干休。
何況水無缺是真在這裏做了一些過分的事,雖然沒有達到李多金想像的那種嚴重地步,但也不是能擺在陽光下辯論的事情。
「屁,你特麼地亂說什麼?我車裏藏了一個女人?她在哪裏?你哪眼看到了?」
水無缺可不想這麼快輕易承認。
「那車裏的玫瑰香味怎麼回事?你不要說是你自己擦的香水哦?你覺得大家,尤其是喜兒姐會信麼?」
李多金洋洋得意,你就煮熟的鴨子嘴硬吧,這滿車廂的香氣,你能一下消除算你厲害。
水無缺有點頭痛,事關媳婦兒,這狗衙內肯定不會緊緊地咬住,想拿什麼來收買看來也行不通。
因這傢伙對君多喜的愛戀比起自己絲毫不差。
他眉頭緊皺,沒辦法了,只有最後的殺招了。
李衙內雖然躺在水無缺的身下,但神情更像一個勝者。
「噗——」
一聲長長的像是某具皮囊漏氣的聲音突然在車前炸裂地響起。
一股奇臭無比的氣浪直接噴開車簾,朝着車廂里兇猛地撲騰而入。
俯臥在車廂地面,頭朝車簾的李衙內猝不及防,當時就直接臭到懷疑人生了。
在那一瞬間,他都後悔自己為什麼要有嘴和鼻子這種東西。
他五官扭曲,雙眼更像一條死魚一樣直翻白眼,全身不可抑止地輕微顫抖起來。
而更可恨的是,在帘子被氣浪噴起來的那一剎,他分明看見了那頭拉車的黑牛迴轉牛頭,朝着他露出一個極其邪魅的笑容。
那笑容的意思十分明顯。
請君品嘗——大功率的五級妖獸之臭屁重炮!
李多金張口想來一句。
你特麼地不是個妖獸,你是個臭死人的魔鬼!
人沒有死,但也直接暈了過去了。
首當其衝,又是這種大劑量的,不暈才怪。
當然,暈倒反而是一種幸福。
雖然是命令發佈者,水無缺早有準備,這時候也有點頂不住了。
他看着地上昏迷的李多金,看着牛車四周瘋狂四逃的人們,捂着鼻子用神識朝黑旋風埋怨。
不過是叫你打個屁,把車廂里的香味給沖淡,你有必要搞得這麼驚天動地麼?
黑旋風有些不好意思,憨厚地回答。
——主人,這事怪我,力道沒有把握好,也可能是因為很久沒放屁了,儲存量有些大。
水無缺只好窩在車廂里自艾自憐,獨自一人清醒地享受着這無上的「美味」。
他現在可不敢跑出去,一個不小心,就可能被千夫所指,替黑牛背這個大鍋。
好在雖然受了些苦,但香味危機總算解除了。
現在,就拉條嗅覺最靈敏的狗來,相信都很難從這奇臭無比的車廂里聞出那玫瑰香味出來。
馬車前,黑旋風露出了狡黠的笑容。
它還是第一次見有人竟然提出這種特殊要求,而且這個人還是自己的主人。
主人也揍了自己好多次了,這次自己當然是加量不價地回報主人了。
因為處於下風位置的關係,前兩輛馬車上的兩位姑娘和武一龍都沒有受到波及,因此也沒有關注到這邊發生的事。
畢竟,第一次來雲東城,好多東西都那麼新奇。
由於兩個姑娘都出來看熱鬧,兩個美貌的女俠也成為了街上的一道靚麗風景。
她們在看街上的風景。
街上的人在看她們。
馬車在人群里東拐西轉,因為不時有人流大到阻塞的時候,所以一直走走停停。
這個時候,李多金已經醒過來了。
他躺在地面,看着獨自在臭味中苦苦堅持的水無賴,心中也是一聲長嘆。
愛情的路真的太難了,這麼一個難纏的勁敵真是讓人無語了。
這場追愛之戰,只怕是一場艱苦的曠日持久戰。
遇到一個對自己都敢下狠手的情敵,我李多金何其不幸。
既生金,何生缺。
喜歡女俠且慢,我還缺個夫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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