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林山摸着這沓綠票子,心中無限感慨。
8萬刀樂,就是50多萬華夏幣啊,他僅僅上船幾天就掙到了,誰說走線沒有前途的?
不過人和人是不一樣的,他在船上的同伴,有人要麼差點被洗一身「牛奶浴」,要麼被電得大小便失禁,平時吃地獄美食瑪莎拉糊糊,這玩意50刀一份,真是本世紀最大的笑話。
阿三美食瑪莎拉,其實是富人區吃剩的泔水,加上各種病死的牲畜,加工成糊糊,放入番茄和洋蔥攪拌,用大量香料掩蓋其中的惡臭味。
這玩意不論是看一眼還是聞一下,都是常人敬而遠之的存在。
然而在阿三國的大城市裏,很多人靠這樣的食物活下去。
這批潤人們有福品嘗這等美味,真是八輩子修來的福分。
江林山無意於改變這一切,他只不過是一個過客罷了。
他和潤人是不同的,改變潤人的走線條件?
讓那些巨嬰們永遠活在虛幻的環境中嗎?
他沒有這樣的原生動力,之前所做的一切,只是看不過眼罷了。
「船長先生,我只是一個過客,您明白我的意思嗎?」
江林山意有所指道。
盧塞爾一臉懵逼,心想難道不是因為阿三欺負華夏人,你才出手的嗎?
江林山語重心長道:「之前發生的行為是突破人類道德底線的,就算是放到國際社會,也是不被容許的。」
「但回到身份上,他們難以稱得上是我的同胞,我是堅定的華夏人,而那些和我一樣皮膚,說着同樣語言的人,不一定是我的同胞,你懂我的意思嗎?」
盧塞爾恍然大悟:「閣下,您的意思是說,那些人並不是你的同胞,你們有不一樣的理念,所以他們不需要特殊的照顧?」
江林山並沒有說話,他看着巨輪前方的大洋,臉上的神情比大海還要深邃。
良久,他才輕聲道:「我會到達那個傳說中最強大的國家,並在那裏留下屬於華夏的烙印,不久後,也許你會在社交平台上看到我的消息。」
盧塞爾對此並沒有絲毫懷疑,能在8支衝鋒鎗下完成驚人逆轉,這樣的人做出什麼事情都是有可能的。
令人驚奇的是,不管是他還是大副,並沒有被江林山分走8萬刀樂後的不甘和沮喪,反而一副與有榮焉的神情。
他們仿佛看到了江林山將來必定會震驚阿霉莉卡,而他們則是參與者和見證者。
不得不說,人性這種東西非常玄妙。
有的人,你給他錢討好他,他對你愛搭不理。
有的人,他給你錢討好你,你對他愛搭不理。
日升日落,海上無歲月,這天,萬噸巨輪終於在厄瓜多爾靠港。
江林山告別船長盧塞爾和大副,帶着他們上貢的8萬刀樂,踏上了南美大陸。
由於該國對華夏免簽,所以很多潤人會直飛厄瓜多爾,落地後,他們將穿越數千公里的漫漫征途,從南美到中美再到那個「天堂之國」。
這條遷徙路線堪稱魔幻之極,但它是真實存在的,不得不說人類真是奇特的生物。
這條路線將橫穿曾經的阿茲特克文明的舊址。
在西班牙人到來之前,這裏仍然熱衷於向太陽神祭祀,祭品則是人血和人心,一聽到阿茲特克文明,人們第一印象就是叢林、陰暗、殘暴、血腥。
電影《啟示錄》雖然夾帶私貨,但基本還原了當時的情景,瑪雅、印加、阿茲特克三大文明,有所區別又有一定的相似性。
儘管在數百年後的今天,在殖民化和工業化大潮下,當地仍然保留着一些古老的習俗和傳統。
江林山下船後,和另一批搭乘飛機航班的潤人會合,在人蛇的組織下,嚮導們帶着近7百人一路向北。
江林山看着浩浩蕩蕩的人群,心中莫名的有些感觸。
由於人群過多,為了分散目標,人蛇組織將這些「難民」分成了數十人一組。
每個人交納數十至數百刀樂的費用,其中,華夏「難民」的費用最高,達到了380刀樂/人,最低的是阿三以及黑色皮膚的難民,每人僅需交納數十刀樂。
華夏潤人想提出疑問,但一個操着華夏語的嚮導則勸大家千萬不要多事。
由於在船上的遭遇,小女孩一家堅定地選擇了江林山所在的小組。
在交納費用後,導遊安排他們在狹小的旅館中休息兩天,隨後正式開始向北進發。
此時,距離江林山離開華夏,已經過去了33天,這是何等艱難的旅途?
再有十來天,江林山在樓蘭種下的長樂一號都要進入成熟期了。
可他現在離那傳說中的山巔之城、自由國度,還隔着千山萬水。
想到這裏,江林山一臉的無奈,不過他還年輕,這點時間當然消耗得起。
嚮導說,他們將穿越9個國家,什麼厄瓜多爾、哥倫比亞、馬拿馬、哥斯達黎加、尼加拉瓜……總行程超過5千公里,有些國家,大部分人連聽都沒聽說過。
儘管如此艱難,很多人都表現了相當程度的樂觀,因為嚮導說了,他每年最少穿行這條路線3到4次,途經的都是「熱門」路線,雖然曲折了點,但很安全。
第二天一早,眾人紛紛坐上安排好的大巴車,開始長途跋涉。
他們這個小團體,大部分是華夏人,到了哥倫比亞,又來了一群人,聽說來自委內瑞拉。
隨後沿着海邊一路跋涉,坐了上了一艘小船,僅能坐下數十人,頂風冒雨,於半夜穿越海峽。
到了這時,所有人都沒有一絲脾氣了,路上的艱難遠超所有人想像。
然而,真正的艱難才剛開始,到了巴拿馬境內,因為達連峽谷的官方通道迫於阿霉莉卡的壓力,對所謂的「難民」進行驅逐,所以他們不得不通過非官方路線穿越這段路程。
難民們走過爛泥地、爬過陡峭高山、穿過潮濕叢林、涉過無數深谷。
一路上他見過無數人打退堂鼓,有人受傷,有人因為沒有過路費停在半道,有人落水、落海、被河流沖走、摔下懸崖……
他還看到另一個難民小隊,其中大部分是來自海地的黑人,他們撩撥着隊裏的一名東亞年輕女子,而她的丈夫滿臉的麻木。
第二天,紮營休息的時候,有人說,那個女的死了!
喜歡我家荒地竟被列為軍事禁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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