藍可欣在做危險動作的同時。
暗中的兩個暗衛早已經按耐不住,把這件事稟告了六王爺。
就在藍可欣翻身上馬的那一刻。
六王爺也剛好到了現場。
只不過是在屋頂上。
眾人把所有的心思都放在藍可欣的身上,並沒人能察覺到六王爺的到來。
六王爺的手在袖子底下緊緊的握着。
他心裏同樣緊張,同樣害怕。
他的手也同時做好了準備。
只要馬兒敢傷害到藍可欣。
他手上的這枚飛鏢就不長眼的要了它的命。
玄一感覺到主子身上散發的冷氣。
他下意識地看向六王爺的面色。
只見他雙眼緊緊地盯着前方看。
他開口建議:
「主子,不如讓屬下現身,到馬場裏去候着。」
六王爺看都沒看玄一一眼,冷冷的道:
「你去侯着做什麼?她要你去了嗎?既然她這麼愛玩,不讓她長點教訓,下次還會胡鬧。」
很顯然,六王爺很生氣,很生氣。
玄一隻好默默的閉嘴。
緊張的盯着藍可欣看。
而馬背上的藍可欣緊緊趴在馬背上。
見馬兒絲毫沒有停下來的意思。
她也在擔心自己被馬兒甩下去。
被甩下去,不死也得殘呀。
這樣的結果她不能接受。
也不能讓它成為現實。
見好好的安慰行不通。
藍可欣只能用上威脅。
「白馬,你的性子倔,不聽勸是嗎?巧了,本姑娘的性子也倔,不聽勸。」
藍可欣停頓下來,又繼續開口:
「只要本姑娘想做的事,會不擇手段,我是個大夫,別逼我用用藥來馴服你。」
在奔跑的白馬怎麼可能會怕藍可欣的威脅呢。
依然在奔跑着,一連跑了好幾圈之後。
發現馬兒沒有試圖把她甩下去。
她把韁繩綁在手腕上,慢慢的坐直身子,陪着馬兒在奔跑。
只要保證自己不摔下來就行。
一連又跑了四圈,不知道是馬兒累了,還是馬兒磨不過藍可欣的耐性。
它的速度沒有之前那麼快。
藍可欣很快察覺到這一點。
她臉上露出一抹欣慰的笑容。
看來想要馴服這匹馬,只是時間的問題。
藍可欣放鬆了些許,一隻手不停地在馬身上輕輕的拍打着。
小聲的跟馬兒溝通:
「你這麼烈的性子,肯定不想讓人騎,你只要乖乖的聽話,我會把你買回去,從此之後,不讓其他人觸碰你,怎麼樣?」
馬兒又跑了一圈,速度又放慢了些許。
藍可欣繼續追問:「想通了嗎?要不要跟我一起?還是說,你願意在這學院裏待着,讓余將軍馴服你。
如果是你就繼續奔跑,如果不是你就停下來?」
馬兒打了一個大大的響鼻。
把小跑改成了走路。
慢慢的,在馬場的最中央停了下來。
藍可欣伸手撫摸着馬兒。
「真是一匹好馬,放心,只要你跟着本姑娘,以後本姑娘不會虧待你的。」
馬兒傲嬌的把頭撇到一邊,卻沒有去做其他的動作。
藍可欣知道,這匹馬能聽懂她說的話。
而且也願意被她馴服。
一人一馬,相對而站。
藍可欣臉上露出一抹燦爛的笑容。
她臉上那抹燦爛的笑容可把外圍的學子給刺傷了。
而延續她笑容的是林州他們七個人。
他們的嘴都快咧到耳根處。
吳健第一個拍手叫好。
「好,藍大姑娘,你好樣的,我們看好你。」
「哈哈(?ò ? ó?)……」
苗磊則更是誇張哈哈大笑。
「我看到有銀子在天上飛,正極速的朝我們這邊砸來。」
郝世子不服:
「藍大姑娘作弊,剛才她就是故意的,故意坑我們的銀子,我們不服。」
苗磊收起臉上的笑容。
輕蔑的看向郝世子:「願賭服輸,這是天經地義的事。」
「那藍大姑娘坑我們這件事怎麼說?」
「那叫坑嗎?她拿一條命去賭那五千兩銀子,要不然你,上去馴服白馬,我給你五千兩銀子。」
苗磊毫不客氣的懟了回去。
這下郝世子慫了。
給他五萬兩銀子,他也不敢去馴白馬呀。
就怕有命掙銀子,沒命花銀子,那可真是人生的悲劇。
被苗磊懟的一句話都說不出來。
郝世子:「哼!你有什麼好得瑟的,那是藍大姑娘有本事,又不是你。」
對此,苗磊他們絲毫不覺得羞愧。
反而更加的得意。
「那是我們的夫子,還是皇上親自給我們指定的夫子?你有這個命嗎?」
郝世子被氣的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雙腿一軟,差一點兒朝後倒去。
幸好被身後的其他學子給扶住。
苗磊嘖嘖兩聲。
「別呀,別學女人那一套,一被氣就要暈倒,想要躲避,不給銀子?想得倒是美。」
林州切了一聲:「只要郝府在,他能躲到哪裏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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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余將軍滿臉笑容的朝藍可欣走去。
「藍大姑娘,余某人佩服,這馬兒本將軍都不敢靠近,看來,錦繡書院又多了一位大才子。」
「余將軍,話不能這樣說,我只是比你先一步把它馴服而已。」
這話說的余將軍心裏高興極了。
他不禁重新打量藍可欣。
藍大姑娘的名頭,他是聽說過的。
只是沒有與她接觸過。
沒想到她的心胸如此豁達。
要是換成其他的官家女子能。
出這樣的風頭,尾巴早就翹到天上去了。
她卻還能如此的謙虛。
活該她有這份能耐。
余將軍笑着邀請:
「藍大姑娘,要是不嫌棄的話,以後可以經常來,本將軍絲毫不介意。」
藍可欣笑着點頭:「那以後還希望余將軍多指教。」
藍可欣抬手指向林州他們七個人。
「他們那幾個可是紈絝子弟,以後你這裏的馬兒,沒少被他們禍害。」
余將軍哈哈大笑:
「有你這樣的夫子在,誰被誰禍害還不知道呢,本將軍也好期待跟他們相處。」
兩人在這邊有說有笑的交談着。
陸夫子則怒目而視。
「你們膽子倒是挺大的,老夫只是讓你們在這裏長見識,學本事,你們倒好,竟然在這裏公然玩起賭博來。」
陸夫子氣呼呼的,鬍子一抖一抖,大聲呵斥道:
「回去,給老夫到學院的最中央扎馬步,沒有命令,不許離開。」
喜歡遲來的親情誰稀罕,家人哭求原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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