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穎看着戰凌峰的背影嘆氣一聲,回到她休息的地方。
宋穎回去沒有多久,一位長相老實的官差走過來。
「戰夫人,我是蔣副參領的部下張武,也是此次流放路上的官差之一,若是路上有什麼事情都可以來找我。」
說着拿出手中的一些燒餅遞給宋穎,「路上發放的都好幾天的窩窩頭,這些餅你們先吃着,等到了城鎮就可以去採買東西了。」
蘇婉寧想到之前準備買馬車的事情,「我們想在下個城鎮買一輛馬車,到時候我們坐着馬車跟着隊伍能行嗎?」
張武搖頭,「雖然你們是以庶民身份流放,但所得的便利也僅限於不戴枷鎖,並且在路過城鎮時可以去派人過去才採買,至於買馬車的事情,就算是買了,你們也只能裝貨,還是要跟着流放隊伍走的。」
說着伸手指了一下流放官差的幾人,「那個臉上有刀疤的是我們領頭的彭海,他旁邊的那個你們應該面熟。」
蘇婉寧順着他指的方向看過去,官差領頭臉上確實有一道刀疤,橫貫全臉,單是坐着就比別人高出一頭。
他旁邊的那人正是早上那個幫忙推銷架子車的官差,正在那對着彭海賠笑。
「彭海身邊的那人叫李四,兩人經常一起押送流放隊伍,每次都會從流放隊伍中撈不少油水,彭海靠着其中的油水在京都已經有了不少宅院和美妾。」
頓了頓又接着道,「你們今天相當於得罪了兩人,以後路上怕是會不少使絆子,至於馬車你們就不要買了,聽說南方乾旱,人們已經淪落到吃樹皮的地步。」
看來馬匹是不能買了,如果真如張武所說,他們過段時間這輛牛車也需要賣掉。
至於張武說的得罪彭海和李四的事情,她暫時沒有放在心上。
畢竟單是流放隊伍中就早已經因為戰北望的事情,得罪了流放隊伍大半的人。
張武離開後蘇婉寧坐回到戰北望身邊,「本來還想買輛馬車讓你趴着舒服點呢。」
「現在已經很好了,我估計彭海他們必定會在下一個城鎮,提前通知馬販子讓他們哄抬物價。」
蘇婉寧也認同戰北望的話,畢竟若不是張武過來,他們必定會在下一個城鎮去買馬車。
等到流放隊伍的人都睡下,蘇婉寧喊來戰一冉,拿出一個手電筒,讓她照着。
拿出提前配好的藥掛在樹的陰影處,給戰北望掛上點滴。
蘇婉寧接着把剩下的幾瓶藥都配好,肚子餓了,拿出一份餅夾肉吃起來,如不是泡麵味道太大,她真的很想吃桶泡麵。
吃完又喝了杯牛奶,看着一旁的戰北望一直盯着她,拿出一盒純牛奶插好遞給他。
等兩人都喝完,第一瓶藥水已經沒得差不多了,換完藥後,蘇婉寧有些無聊,拿出手機看看還能不能用。
可惜她的手上沒有下載任何的單機遊戲,什麼都幹不了不說,還吸引了一群小飛蟲。
迅速收了手機,原本還在好奇的戰北望見蘇婉寧沒有讓他看的心思,想着應該是對她沒有好處的東西,至於蘇婉寧從哪來的那些稀奇古怪的東西,她不說,那他就不會多問。
「阿寧,我身上還沒有換藥。」
本來準備今天晚上讓戰凌峰給他換藥,但整個晚上,戰凌峰都一直在鬧脾氣,更是連晚飯都沒有怎麼吃。
蘇婉寧掀開戰北望衣服,整個背沒有一塊好地方。
先消了一遍毒,見乾的太慢,蘇婉寧吹了吹。
由於光線太暗,完全沒有看到因為蘇婉寧吹得動作,戰北望喉結滾了又滾,等到上完藥後,戰北望深吸一口氣,終於結束了,看來以後這件事還是讓戰凌峰來做的好。
蘇婉寧把戰北望的衣服放下,「好了。」
伸手準備脫戰北望的褲子,卻被戰北望用手攔着,「板子打的少,不用上藥。」
「那好吧。」說着又替戰北望整了整褲子。
戰北望嗓音沙啞的嗯了一聲,蘇婉寧聽着戰北望的聲音不對,伸手摸了摸他的額頭,「發燒了?也沒有啊。」
隨即想到什麼,湊近戰北望,「你想如廁?」
戰北望臉色更紅,蘇婉寧還以為他她猜對了,便準備扶起他,「阿寧,不用。」
「你自己一個人怎麼行,放心我不看也不聽。」
蘇婉寧再次拉起戰北望的胳膊。
戰北望輕咳一聲,從樹上跳下一個人。
「阿寧,讓墨瀾帶我去就行。 」
墨瀾走過來伸出手,「王妃,這些交給屬下做就行。」
不到一刻鐘,兩人便回來了,墨瀾把藥水掛好一轉身人就不見了。
戰北望見蘇婉寧不停的抬頭往樹上望着,輕笑一聲,「別找了,墨瀾已經離開了。」
離開?怪不得看了半天都沒有找到樹上的人。
「墨瀾是我的貼身護衛,會帶着人不遠的跟着流放隊伍,以防萬一。」
蘇婉寧點頭,是要找護衛保護着點,流放路上的刺殺可是不少。
有人隨時跟着她也放鬆不少,不一會蘇婉寧的哈欠一個接着一個。
戰北望看着頭低的像豆芽菜蘇婉寧,「阿寧,你先睡,等會沒了我喊你。」
蘇婉寧看了一眼吊瓶,躺下剛睡了一會兒。
夢到深處一個黑色的世界,面前出現一個個屏幕,存在百年的大河突然消失,世界沒有一點綠色,白茫茫的一片望不到盡頭.......每一個屏幕的共同點都是到處是屍體。
緊接着屏幕消失,突然出現一條黑龍向她衝來,想逃逃不掉。
突然驚醒。
戰北望正一臉擔心的看着蘇婉寧,從她的呼吸剛剛變得均勻,眉頭就緊皺在一起,臉上不斷冒出汗滴。
剛開始還以為是熱,便拿着樹葉替她扇風,誰知她眉頭皺的更狠,接着就是直接醒來。
蘇婉寧喘了幾口氣,看向藥瓶,已經空了,「怎麼沒有喊我。」
戰北望抬頭看看,他剛才一直擔心着蘇婉寧沒有在意已經空掉的藥水。
蘇婉寧拔掉針頭,把空的藥瓶往已經快要熄滅的火堆中扔去。
喜歡你抄家,我流放,國庫空了你哭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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