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以南渾身一僵,謝尋來不及細細感受,被猛地用力推開。
謝尋有了幾分醉意,反應有點遲鈍,被這一推,往後摔坐在地,後背撞在面前的茶几,撞得上面的酒杯酒瓶摔下來。
「嘩啦——」
玻璃碎掉的聲音,引起那邊枱球桌許陽等人注意,紛紛轉頭看過來。
「怎麼回事?謝少怎麼摔地上了?」
許陽把球杆丟給旁邊的人,走過去,疑惑的看了看沈以南,又看了看臉色難看的謝尋。
「怎麼?喝多了?摔了啊?」
許陽伸手要去拉謝尋,謝尋這一摔醉意早摔沒了,臉色難看的拍開他的手,站起來,用力抓住沈以南的衣領,拖拽着人往外走。
許陽覺得不對勁,忙喊了句:「謝尋?怎麼了?有話好好說啊?」
謝尋沒理會,動作粗魯拽着失神的沈以南往外走。
許陽擔心,抬腳跟上去,還沒走兩步,就聽到謝尋滿含怒意地吼道:「滾!誰都別他媽跟過來!」
許陽頓住腳步,擔心也沒招,他了解謝尋的脾氣,不敢跟過去。
謝尋怒不可遏,腦海里都是剛剛沈以南把他推開,蒼白着臉,用力擦拭着嘴唇的樣子。
嫌他噁心嗎!
沈以南算什麼東西,竟然敢嫌他噁心!
謝尋把人拖進安全通道的樓梯,使勁把人甩到牆上,不顧沈以南被砸得背後生疼,揪住他的黑色衛衣的衣領,就要吻上去。
沈以南手臂橫在兩人中間,抵住,急聲吼道:「謝尋!我不喜歡男生!」
謝尋眸光驟冷,憤怒沖昏了頭腦,壓根不在意,一條手臂勾住沈以南的脖頸,用力壓下來,同時仰頭狠狠吻上去。
說是吻,不如說是撕咬。
「謝……嗯唔……」
沈以南唇瓣被咬得生疼,破皮,出血,兩人唇齒間都能嘗血的腥甜。
「謝尋!」
沈以南憤怒的推開謝尋,在對方揪住他的衣服,還想強吻時,慌張的用更大的力氣把他推開。
謝尋到底是喝了不少酒,被推得身形踉蹌,退後了好幾步,差點摔倒。
安靜昏暗的樓梯間,迴蕩的是兩人急促的喘息聲。
最先回神的沈以南,他握緊拳頭,面上神色怪異,最終什麼都沒說,轉身逃一般的走了。
謝尋抬手擦掉嘴角的血跡,表情陰沉的可怕,憤怒和莫名情緒交織在一起,讓他恨不得殺了沈以南。
媽的!
沈以南算什麼狗東西,敢用那種嫌惡的眼神看他!
謝尋低聲咒罵了兩句,帶着一肚子火回到會所包廂里。
眾人都看出他情緒不對勁,張昊天小心翼翼地問:「尋哥,怎麼了?沈學弟呢?你們吵架了?」
謝尋拿起酒杯就砸在地面上,哐當一聲,怒吼道:「滾!都他媽給我滾!」
眾人被嚇了一大跳。
許陽皺着眉,遞給其他人一個眼神,
眾人心領神會紛紛離開包廂。
等人都走光了,許陽才皺着眉開口問:「你跟沈以南怎麼回事?」
謝尋一杯酒一杯酒往嘴裏灌,沒有回答。
瞧他這副樣子,許陽知道他氣得不輕,具體經過不了解,就勸了句,「隨便玩玩而已,膩了就換個人,又不是找不到人玩,犯不着生氣。」
謝尋冷嗤了聲,俊美的臉上冷得幾乎能掉下冰渣子。
他這段時間對沈以南太好了,以至於他真的把自己當根蔥!
許陽拍了拍謝尋的肩頭,招呼着其他人回來繼續玩,大家都很有眼力勁兒,沒有再問起沈以南。
謝尋給自己灌了好幾瓶烈酒,覺得沒勁,甩開許陽搭在肩頭的手,醉醺醺的離開。
許陽不放心,給他叫了代駕。
凌晨三點多,謝尋回到公寓。
謝尋站在門口,心裏怒火難消,低聲咒罵了句,都打算進去強行把人上了,看他能不能繼續假清高!
結果打開門進去,發現屋裏空無一人,臥室里沈以南那少得可憐的一兩件衣服,也跟着消失。
沈以南連夜走的,甚至隻字未留,這對謝尋來說,無疑是火上澆油,讓他憤怒到極致。
謝尋表情陰鷙,低聲罵了句操,抬腳就踹翻了客廳的玻璃茶几。
沈以南!
你他媽給我等着!
接下來兩天裏,謝尋沒有收到任何一條沈以南發的信息,或者打過一通 電話。
謝尋這兩天就像吃了炮仗似的,火氣大得很,誰挨一下都得炸,甚至連許陽都不敢招惹他。
又過了兩天,張昊天硬着頭皮說:「晚上我們去夜色喝酒,尋哥你來不來啊?」
謝尋冷着臉,沒吭聲,置若罔聞。
張昊天只能試探地道:「真的不來嗎?我昨晚去夜色,看沈以南好像回去兼職了?」
提及沈以南,謝尋臉色瞬間更冷了幾分。
張昊天心裏暗叫不好,乾笑着道:「那個……尋哥不想去就不想去!那我先走了,你有事電話叫我!」
張昊天走不到兩步,謝尋道:「等等。」
張昊天回頭,心都咯噔了下,「尋哥?」
謝尋掀起眼皮看他,話語冷冰冰的,「我有說不去嗎?」
「那尋哥意思是……去嗎?」
謝尋眼底閃過一抹冷色,把煙頭碾熄在煙灰缸,站起身,丟了句走吧,邁開長腿先往外走。
張昊天神情茫然的愣在原地。
許陽嘆了口氣,搭上他的肩頭說:「走吧,去夜色喝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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