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馬超在第二天下朝後進入了我的書房。我終於有杋會近距離的觀察一下這位蜀國五虎將之一。前二次和他的見面,一次他病倒在床上,我當時光想着治病救人,並沒有仔細觀察他,第二次在朝堂上,離得挺遠,還是沒機會近距離接觸。今天我可以很好的和他近距離接觸,這真是一件讓我很興奮的事。
我站在書桌後,馬超行過禮後就站在離我三米遠的書桌前。我目不轉睛的盯着他看,不由得暗暗喊一聲彩,果然好一位中年大叔。馬超今天沒穿鎧甲,而是穿了一件白色錦服,他身高有一米八以上,虎背熊腰,那充滿了爆發力的身體讓我想起了美國的一位電影明星:阿諾得.施瓦辛格。而他的臉卻給了我不一樣的感覺,在家中一個多月的修養,他臉上我第一次時看到的風霜之色已經退去了不少。一張很有性格卻略顯蒼白的臉上,一道劍眉斜飛兩鬢,劍眉下雙目炯炯。再往下鼻直口方,這樣的五官加上頜下的短髯組合在一起就有了一種不怒自威的美感。整個人站在那就一個字:帥!
馬超站在那見我什麼話也不說,只是直愣愣的盯着他看,整個書房中安靜的有些恐怖,忍不住先開口道:「陛下,今日召臣進見,有何事吩咐?」馬超的問話打破了書房的安靜,也讓我回過神來。我口中輕嘆一聲:「真帥!」。馬超沒聽清,疑惑的又問了一句:「陛下,您說什麼?」我尷尬的一笑,掩飾道:「沒什麼,孟起叔父病可是全好了?」
馬超聽我問話後抱拳答道:「回陛下,臣的病已經好了。陛下直呼臣名既可,叔父之稱呼臣不敢當。」我又一笑,然後說道:「先父當年得孟起叔父來投,欣喜萬分,後先父與關、張二位叔父,子龍叔父,漢升叔父和你孟起叔父皆兄弟相稱,又並封幾位叔父為五虎上將。今先父剛駕鶴不久,侄兒不敢忘記先父教誨。對你稱呼一聲叔父,有何不可?朕對趙雲將軍也是以叔父相稱的。」
馬超深施一禮後說道:「臣謝陛下的厚愛,這聲叔父臣就愧領了。臣馬超此生當為陛下効死,不負陛下稱臣這一聲叔父。」說完直起身來,看着我。我也看着他,在他眼中我看到了喜悅和執着。我笑着對馬超說道:「盂起叔父言重了,朕以後依重叔父之處還多,望叔父能對朕鼎力相助。」
馬超一笑道:「臣定當為陛下全力以附。」我又對他說道:「朕創辦軍校一事,叔父相必已知,朕想讓叔父經常去軍校看看,再操練那些學員一下。朕打算在孔明丞相北伐曹魏時,讓叔父自領一軍,進涼州境。叔父在涼州有着赫赫威名,佔下涼州後,從涼州起兵殺向長安,以策應孔明丞相從漢中伐魏的大軍。叔父在軍校可體會一下朕為軍士們準備的火藥和手雷等利器。還有軍校學員們的馬術在裝備了馬蹬、馬鞍後訓練的如何,也要叔父你去考核一下,這方面叔父可是經驗豐富。」
我一口氣講了很多,馬超站在那靜靜的聽着我講,那份沉穩讓我驚喜不已。馬超不愧是可以獨當一面的帥才,我用他經營涼州的戰略應該可行。就是不知道孔明對我這個計劃是什麼看法。
最後我讓安公公拿出了一把準備好的青鋼刀,我把刀遞到馬超身前說道:「盂起叔父,朕叫匠作監打制出了此種青鋼刀,朕準備把此刀裝備給軍士們使用,這一把是先打制出來的,朕送給叔父。」
馬超施過禮後接過了刀,並沒有抽出來觀賞,而是持刀拜謝後告退了出去。
馬超走後,我想起後世騎兵專用的馬刀,想着這種馬刀不知道在這個時代有沒有用武之地,先打造幾十柄出來,讓馬超試一下再說。還有軍校的學員我是不是也象後世的黃浦軍校那樣打上一柄「公嗣劍」出來呢?我坐在書桌後想了一氣,然後動手畫了幾個圖樣出來,叫安公公送去匠作監,讓他們先各打造十隻出來看看。安公公接過圖樣領命去了。
再來說說匠作監。我沒穿到這個時代前,匠作監只是屬於工部下面的一個小手工作坊,由司金中郎將來敏負責管理。當時的總管毛義也只是個管着二、三百名工匠的九品小官。自從我穿到這個時代,並叫匠作監先是打造桌、椅等家俱,後又打造曲轅犁、釀造五糧液酒、生產酒精,從山開始匠作監就得到了前所未有的重視。也由一個原本二、三百人的手工作坊一擴再擴,成了現在擁有四個作坊,四千餘人的大工廠。毛義也連升四級,成了正七品的官員。
毛義也因為我的重視,被劃入我親信的行列,連來敏這位上司都對他親熱加客氣。這些工匠原本都是世襲的身份,是貧窮、下賤的代名詞,如今也是收入豐厚,讓人刮目相看。鐵器作坊的大匠趙廣就是其中的代表之一。
趙廣的祖父是襄陽郡人士,家裏有祖傳的打鐵手藝,在襄陽一帶也是有些名氣的鐵匠師付。一場黃巾之亂,讓他家失去了一切。為了逃兵災,祖父領着一家人逃到了成都府。到了成都府不久,祖父安頓好一家人後就得病死了,一家人生活的重擔就壓在了趙廣父親的身上。在埋葬了祖父後,家裏就一貧如洗。趙廣的父親再也無力去開一間鐵匠鋪。
就在生活難以為繼時,官府的匠作監招工匠,趙廣的父親明知進了匠作監就等於賣身為奴,可為了老母,孩子能生存下去,還是一狠心帶着全家進了匠作監。匠作監的工匠沒有什麼待遇可言,每天拼死拼活的幹活,全家也只是有個溫飽而已。
趙廣隨家人逃到成都府時只有十歲。生活的嚴酷,讓趙廣從小就很懂事。在父親進了匠作監後,他也跟父親學起了鐵匠手藝。父親憑着過硬的技朮和優良的人品在匠作監不但很快就站住了腳,還漸漸成了鐵匠中的領導者。趙廣也在這種環境中一天天長大,一點點成熟。
轉眼間三十年過去了,父親早已老邁得打不動鐵了,趙廣也成了匠作監鐵匠中的新領導者。在父母的張羅下同另一個鐵匠的女兒成了婚,還生下了一兒,二女。趙廣對這種生活本已經麻木了,匠作監以外牆頭變換大王旗,今天劉焉,明天劉備,劉備死了換了個劉禪,這些對趙廣來說都沒有拼命幹完一天的活,得到那點活命的糧食來的重要。
這樣的日子終於有了改變,一天毛義總管親自來找他,說皇上要打造一個新器物,命他再帶上幾個鐵匠去聽令。趙廣不敢多問,帶上幾個好手就隨毛義進宮了。這還是毛義第一次進到宮牆之內,惶恐不安的心情在拿到圖紙的那一刻不復存在了,接下來學習米、分米、厘米、毫米這些長度單位,學習如何看圖紙,再接下來是幾天沒日沒夜的打造。趙廣憑着跟父親學來的過硬的技術終於帶着大家打造出了這個新器物,打造好後才從毛義總管那得知打造出的新器物競然是個釀酒的蒸鍋。
新酒釀出來的那天,皇上竟然來了匠作監,還召見了趙廣他們。趙廣第一次很近的看到了皇帝陛下,第一次喝到了那麼香淳、濃烈的美酒,第一次得到了十貫的賞錢。趙廣暈暈乎乎的背着十貫賞錢回到家後,一家人都被這一堆銅錢嚇呆了。多少年了,家裏多少年沒見過一下有這麼多錢。父親已經激動得說不出話來,母親和妻子已是淚流滿面。趙廣知道這些都是那個總在微笑的小皇帝給他的。
接下來匠作監不斷的在改變,地方一天天擴大,人員一天天增加,鐵匠也有了專門的鐵匠作坊,趙廣也成了管着一千來人的管事。工匠們第一次有了工錢,他這樣的管事一個月能拿到十貫錢的工錢。最差的學徒一個月也有三百文可拿,只是活更多更重了。
那天皇帝陛下突然來了鐵匠坊,競然傳授給趙廣他們一種煉鋼之法。趙廣聽了皇帝陛下的傳授後,除了吃驚還是吃驚,趙廣怎麼也想不明白,皇帝陛下是如何得知這種煉鋼之法的,這種煉鋼之法他也從未聽聞。當他按着皇帝陛下所授之法成功的煉出第一塊鋼,親手用這塊鋼按陛下給的圖紙打造出了第一口鋼刀後,抓着這把鋼刀趙廣服了,徹底的服了。如此簡單的方法得到了這麼好的鋼刀,簡直是難以想像的事。
在毛義總管金殿獻刀之後,大量打造鋼刀的仼務和大額的賞金一起發了下來。毛義總管這些當官的在陛下的嚴令下並不剋扣他們這些工匠,趙廣因為是管事,又是帶頭煉出精鋼和打出鋼刀的人,一下被賞賜了五十貫。看着手中沉甸甸的二隻銀元寶,趙廣第一次找毛義買了二壇五糧液,又買了滷菜帶回家。趙廣把事情一五一十的說給老父親聽後,老父親先是說了一句:「我們工匠的好日子終於來了。」後就拉着趙廣衝着皇宮的方向跪了下來。磕了三個頭後喊道:「陛下,是您給了我們這些低賤的工匠們一個好生活,我們萬死也要報答您的大恩大德啊!」喊完後痛哭失聲。那一夜趙廣和他的老父親都喝得大醉。這同樣的一幕在千百個工匠家裏同時發生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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