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合院：屠戮禽獸，從賈家開始 第1370章 語氣平和

    記得有一次，他們兩人一起在一個小酒館裏喝酒，秦淮如笑着拍着他的肩膀，「你怎麼這麼死板？什麼事都要想得那麼清楚，做人就得活得輕鬆一點。像我，隨便點，隨便做，活得痛快。」他說話的語氣中帶着不以為然的輕鬆，仿佛全世界都在他掌握之中，而他只是恍若未覺地享受着一切。

    李向東當時並沒有答話，只是低頭喝酒。那時，他並沒有覺得秦淮如的做法是多麼不可理喻，只是心裏默默地有些不解，為什麼秦淮如能夠如此灑脫，而自己卻始終在父親的陰影下掙扎。每一次和秦淮如在一起，他都會不自覺地覺得自己像是在與一隻自由飛翔的鳥為伴，而他卻被困在鐵籠里，始終無法飛翔。

    賈張氏看着李向東的表情變化，似乎察覺到了他心底的某種動搖。她輕輕放下手中的茶杯，目光溫柔而深邃地看向他，「你剛才提到的秦淮如，是不是有一些事情讓你困擾？」

    李向東愣了一下，隨即微微一笑，「他是個無賴，隨心所欲，做什麼事都不按常理出牌。」他說到這兒，語氣中帶着一絲苦澀，「他總是讓人覺得，他的生活簡單而輕鬆，不像我，總是要在一根棍子下活着，做任何事都得小心翼翼。」

    賈張氏輕輕嘆了口氣，「每個人都在不同的環境中成長，秦淮如能夠活得隨意，或許是因為他並沒有背負過多的責任。而你，李向東，你背負的是一份沉重的期望，來自父親，也來自你自己。」

    李向東沒有說話，他低頭看着自己的雙手，那雙曾無數次握緊棍子的手，似乎在這一刻變得格外沉重。他覺得自己的生活像是被父親的一把鎖牢牢禁錮住，而那根棍子，成了這把鎖的象徵。每當他想要做些不符合父親期望的事時，那棍子就像一道無形的鞭子，隨時會抽打在他的背上。

    然而，秦淮如的無賴態度又讓他無法不去思考，是否自己也該學會放下一切束縛，去做自己想做的事？他曾幻想過，若是能夠像秦淮如那樣，輕鬆自在地活着，該有多好。可是，他知道那是他無法做到的事情，因為那根棍子已經深深鑲嵌在他的靈魂深處，每一次反抗都會讓他覺得有無形的東西在壓迫着他。

    「你不覺得，活得太累，是不是有點不值得？」賈張氏的聲音又一次打破了他的思緒，「有時候，我們反而應該學會放鬆，不要總是以責任為唯一的標準去衡量自己。」

    他剛剛和賈張氏談過話，話題從那根棍子一路蔓延到過往的責任、父親的期望，以及那種壓迫感。而他自己心裏明白，問題並不止於此。最近，他的情緒反覆無常，時而煩躁，時而迷茫，像是有一團烏雲縈繞在他的心頭。生活中的一切，都顯得那麼無趣，甚至連那些他曾經熟悉的景象、聲音、氣味，都變得陌生和壓抑。

    他低頭看了看自己的手，輕輕握緊了拳頭，似乎是想通過這樣簡單的動作讓自己清醒一些，但無濟於事。手心的汗水漸漸沁出，他的心臟卻如同一塊沉重的石頭，似乎快要壓垮他的胸膛。

    那根棍子，依舊放在院子的角落裏，它的存在提醒着他某種無法抹去的責任感，也時刻逼迫他回想起父親那種嚴厲的教誨。李向東閉上眼睛，腦海中再次浮現出父親冷冷的眼神。每當他犯錯，父親總是無聲地走向那根棍子，他從來不發火，也不多說什麼，只是用那種冷酷的目光注視着李向東，而那根棍子，卻總能在無聲中讓他感到一種深深的壓迫。它似乎能輕易地刺痛李向東內心最脆弱的部分，讓他不敢輕易反抗。

    「你最近心情不太好吧？」賈張氏的聲音打斷了李向東的思緒。她站在他不遠處，表情淡然，目光像是洞察一切的睿智，她不需要多言，似乎已經察覺到李向東內心的混亂。

    李向東微微一愣，眼神閃過一絲複雜的情感，隨即低下了頭，苦笑一聲，「是啊，最近有些事情讓我覺得喘不過氣來。」他並沒有馬上解釋更多，因為他自己也無法理清楚，心中的煩悶究竟源自哪裏。或許是父親的期望，或許是那根棍子，或許是生活中無數的瑣碎，但總的來說，這一切都讓他感到迷茫和無力。

    賈張氏走到他身邊，輕輕拍了拍他的肩膀，語氣平和卻堅定，「你不能一直把自己困在這些情緒里。你不必每次都把責任看得那麼重，也不必在乎那些早已不再屬於你的約束。」她說話的語氣並不急切，反而帶着一種說不出的溫暖，讓李向東感到一絲安慰。

    「你說的簡單，」李向東笑了笑，聲音帶着一絲無奈，「如果能夠輕鬆，我早就放下了。」他說着，又低下頭，目光再次落在那根棍子上。棍子在那裏靜靜地躺着，仿佛它依舊在提醒着他，那份責任永遠無法逃脫。李向東無法忘記它，那是父親最常使用的工具，每一次用它時，都意味着某種教訓、某種警告。

    他的手再次觸碰到那根棍子，木質的表面依舊冷硬，像是某種無法打破的宿命。他的心裏突然湧上一股無名的怒火，他不知道自己是在怒父親，還是在怒自己。自己一生的命運，竟然被一根棍子牢牢控制着，而這根棍子仿佛成了他無法掙脫的枷鎖，讓他每時每刻都活在它的陰影中，無法真正地呼吸。

    賈張氏看着李向東那一瞬間的憤怒，眼中閃過一絲憂慮，她輕輕拉住他的手，輕聲道：「你這樣下去，只會越來越痛苦，越來越迷失自己。」

    李向東的手僵硬了一瞬，指尖微微發燙。他抬起頭，看着賈張氏那雙溫柔卻堅定的眼睛，心中不禁一陣動搖。或許，她說得對。每一天都在這樣的情緒中度過，每一刻都被過去的陰影糾纏着，這樣的生活，實在沒有任何意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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