伴隨着震耳欲聾的雷聲,金丹境界的壁壘在瞬間轟然倒塌。
在強大的靈力衝擊下,丹田處的靈液被急劇擠壓,不斷地凝聚、壓縮,最終,凝結成一顆渾圓、璀璨的金丹。
空中劫雲散開些許,但很快,又被更加濃密的烏雲填補。
緊接着,豆點大的雨滴像是破堤的洪水,傾盆而下,砸在江鈺被電焦的皮膚上。
力道之大,使她的臉都有些扭曲。
別人的靈雨都是淅淅瀝瀝,滋潤萬物。
怎麼到她這,就像是怕雷劫之後死不透,又來補刀的?
「嚯,不愧是小天才啊,這靈雨下得都和別人不一樣。」
時逍本還在嘖嘖稱奇,卻不想一側眼,就見微生霽月走進其中。
雨幕下,白衣青年撩起下袍,半跪在少女身邊。
他目光下斂,溫柔而專注,長長的睫毛在雨水的浸潤下,微微下垂,平添幾分柔和。
大滴大滴的雨滴砸在眼上,江鈺闔着眼,睫毛仍是忍不住顫抖。
可就在微生霽月抬手,意圖為她遮擋些時,她卻突然攥住他的手腕。
「師尊,小雨而已。」
微生霽月答應了聲:「嗯。」
他的手在空中轉了個方向,不再是為了遮擋雨水,而是輕輕地與江鈺的掌心相扣,十指交纏。
遠處,偷偷打探消息的眾人只能看到兩個模糊的身影,卻無法看清他們在雨幕中的互動。
發白的雨幕成為兩人的屏障,將外界的一切喧囂隔絕開來。
同樣被隔絕開的還有時逍。
他立於幕外,低着眉眼不知道在想什麼。
就在這時,輕微的腳步聲伴着惹人厭的聲響起。
「時長老。」
時逍耳朵微動,認出來人後他先是仰頭翻了個白眼,然後才不慌不忙轉過身。
「哈,我說聽着耳熟呢,原來是無上仙尊啊。」
時逍雙臂交叉抱在胸前,面上的笑容虛假得幾乎讓人一眼就能看穿,就連語氣中都帶着明顯的不善。
滄漣自然也聽了出來。
他眉頭下意識皺起,但一想到此次前來的目的,他只能深吸一口氣,盡力將心中的不滿與不悅強壓下去。
「時長老,我此次來是有一事相求。」
滄漣緩緩開口。
「最後一場秘境時,我宗弟子不小心被魔族所抓,時至今日仍下落不明,生死不知。」
「是嗎?」時逍敷衍着打斷,「那你在這待着幹嘛,趕緊去找啊。」
滄漣攥緊手心,維持着嗓音的平靜。
「時長老說笑了,魔淵廣大無邊,地形複雜,若僅憑我一人之力去尋找,恐怕不知要耗費多少時日。今日恰好扶月仙尊與時長老都在此,不知可否……」
「否。」
不等他說完,時逍再次懶洋洋打斷。
滄漣眯了眯眼,聲音沉了下來。
「時長老,我知曜靈與江鈺有些恩怨,可她畢竟是我萬劍宗親傳。小兒玩鬧怎抵人命關天,承天宗此番見死不救,並非正道所為。」
時逍本來就有些無名火,聽到這話,更是直接冷笑出聲。
「道德綁架是吧?滄漣,你還真是屎殼郎戴面具——臭不要臉。」
「你們萬劍宗的親傳,萬劍宗的人不去救,倒反來要我們承天宗去管。怎麼?拉完屎才知道找爹娘擦屁股?」
「還有那句小兒玩鬧,真是給爺整笑了,也不看看我們家小天才願不願意跟你們玩?」
喜歡拒絕男色從你做起,師妹她做不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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