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氣里充斥着一股陌生的消毒水的味道,蔣政澤不安的微微擰了擰眉,耳邊聽見幾句小聲的英文交談聲
「看,他醒了!」
掙開沉重的眼皮,入眼是一間極其簡約的白色房間,兩個戴着口罩穿着純色醫護制服的澳洲人,手裏拿着病曆本,正用驚喜的目光打量着他
兩個醫護人員對視一眼,右邊的女人立刻拉門離開了病房,看上去似乎去叫人了
剩下來的護士眼裏透露出羞怯,她上前一步,用有些蹩腳的中文試探性問道:「泥嚎?」
昨晚警察在車上發現了兩個人的通訊設備時,上面印的是中文,他應該是中國人吧
蔣政澤想起車禍前的那一幕,目光快速在房間裏轉了一圈
這是一間三人病房,他在靠窗的位置,剩餘兩個是分別一位中年女人和年輕男性
沒有顧南笙
他漆眸一沉:「和我一起的姑娘呢?」
他用英文問道,也顧不得頭上隱隱作痛,直接扶着床沿站了起來,看起來準備隨時去找口中的那個人
他直直的望着剛剛說話的那位護士,深邃精緻的眸子滿是求知慾,護士第一次見到如此高大帥氣的亞裔男人,英文還講的這麼磁性悅耳
她的耳朵瞬間有些紅了,手指用力抱緊手中的病曆本
「她為了保護你受了很重的傷,目前在單人病房需要觀察一段時間,想看她的話得先繳納一下費用,你們還有其他家屬嗎?」
聞言,蔣政澤目光猛地一震,急聲問道:「她怎麼了?」
小護士見他反應這麼大,有些難以啟齒的樣子:
「她的頭部受了很嚴重的撞擊,身上也有不同程度的創傷,後續具體情況還得主治醫生和你談.....」
蔣政澤呼吸一窒,頭部......
怎麼可能?他明明護住了她的!
根據昨晚救護人員所說,兩人被發現時,顧南笙雙手將他死死護住在懷裏,頭部和身上流了很多血染紅了衣服
而他只是額頭受了一點皮外傷,除此之外,再無其他
很快,病房的門再次被打開,嘈雜而凌亂的腳步聲由遠及近的響起,
這次進來的一共四個人,除了剛剛那位護士,還有一位身穿深色制服的男醫生,以及兩個穿着警察制服的澳洲男人
加上原本留在病房的女護士,這讓本就不夠寬敞的病房更加擁擠狹窄了起來
深色制服的醫生上前幾步,走到蔣政澤面前問了幾句他的情況,又檢查了一下他頭上的傷勢,而後得出結論
「他沒什麼問題,可以出院」
站在一旁留着絡腮鬍的胖警察正要開口,蔣政澤漆黑的瞳仁直直鎖定那位醫生,神情沉斂的可怕
「和我一起被發現的姑娘,我要見她!」
聞言,醫生看了絡腮鬍警察一眼,絡腮鬍上前一步說道
「你需要先和我們回警局做一下筆錄,和你相撞的車主也受到了重傷正在昏迷,家屬等着你的解釋,根據你所駕駛的汽車車主並不是本人,我們依法要對你進行調查」
「按照程序我們將扣下你的所有證件,在你配合我們完成工作並且支付醫院治療費用後,我們會將所有物品和證件悉數奉還」
......
沈遠晨是在第二天下午收到消息的
「你確定消息無誤?」
沈氏總裁辦公室,此時的沈遠晨剛剛開完一場高層會議,疲憊的倚靠在座椅上闔眼休息
聽到徐百的匯報,一下子睜開了眼睛,目光銳利的看向了他
徐百連忙道:「是的,已經登上了墨爾本新聞,根據新聞報道,南笙小姐和大車司機都陷入了昏迷,蔣總只受了些皮外傷......」
說着,他將平板遞給沈遠晨,上面儼然是早已準備好的新聞資料
最先映入眼帘的一段視頻,天光微亮的街道上下着濛濛細雨,兩輛發生變形的汽車前,一位穿着雨衣的國外記者拿着話筒進行報道
「記者所在的位置是XX道路上,昨晚這裏發生了一起嚴重的交通安全事故,兩輛中型汽車在雨夜裏發生碰撞,兩輛汽車的擋風玻璃車窗均已破碎,發生變形,和據初步了解,灰色汽車司機屬於酒後駕駛,目前重傷昏迷狀態,而白色汽車上是兩個來自亞洲的外國友人,一人受傷,一人重傷昏迷,目前當地正在緊急組織三位受傷人員送醫救治......」
視頻下方是全英文的文字報道,所述和記者相差無幾,只是多了一些細節
沈遠晨目光微暗,呼吸都跟着顫抖了,居然.....真的實現了
「最近一周的行程都有哪些?」
徐百愣了下,立馬說:「周二上午高管約談會議,下午瑞林客戶來訪,周三下午出席高氏酒會,周四上午需要接待政府人員.....」
徐百說了一大堆,越聽沈遠晨的眉頭皺的越深,之前公司發生變動,他在年後安排了很多重要的工作
這些幾乎都是不太能調動時間的安排
沈遠晨擰着眉,只覺得腦仁更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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突然,心思一動,他想到什麼看向徐百:「昨天梁老太太給的名片呢?」
徐百不明所以的眨眼:「您讓我扔了.....」
「扔哪了?」
還沒等徐百再次回答,沈遠晨直接吩咐道:「去想辦法聯繫梁老太太,我要找她」
......
「我要先見她一面!」
蔣政澤再次堅定的說道,人群中獨屬於亞洲人的面龐臉色有些蒼白,即使衣服上沾着血跡有些狼狽,絲毫沒有影響到他矜貴的氣質
「我可以配合你們的工作,但在此之前,我要見她!還要知道她的具體傷情!」
絡腮鬍皺起眉頭正要說什麼,一旁安靜了許久的另一位瘦警察終於開口
他先是安撫的拍了拍絡腮鬍,然後看向蔣政澤:「可以」
很快,醫生帶着幾人來到了樓層里最靠邊的一間病房
「她的顱骨和肱骨都被撞到骨折,背部頭部和手臂也被玻璃劃出不同程度的外傷,雖然都已經做了處理,但是目前情況還不算穩定,拿到證件後就可以進去看她」
透過病房的玻璃窗,兩台儀器的幾根管子連在顧南笙的身上,監視着她的身體狀況
她安靜的躺在白色病床上,一張沒有血色的小臉露在外面,額頭上包着幾層白色的紗布,長長的睫毛落在眼瞼處,看上去那樣柔弱乖巧
這個將近一米九的大男人眼眶一下子就酸了
為什麼
為什麼還是會這樣?
都怪他
這裏並不是護士所說的單人病房,而是和他所在一樣的多人病房,只是身旁的兩個床位是空的
大概隨時也會有人搬進來住的
蔣政澤目不斜視的望着病房裏虛弱的女人,眉宇間滿是心疼和愧疚,沉聲道
「我先繳納醫藥費,給她最好的治療,在她身體可以再次被轉移之前,這個病房別再進人」
「可以」
喜歡奪她:爭搶男主光環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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