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空驕陽似火,大地群山重重疊疊,綿延不斷,滿山花草叢生、灌木交替。
到處都是綠意盎然生機勃勃的景色,好一幅美麗的畫卷,不禁讓人心情愉悅,流連忘返。
在某一處山中
與此不同是半山腰上一群衣衫襤褸,面色肌黃的少年們,正無力的癱坐在草叢中碎石邊上。
暴露在陽光下未完全好的傷口,顏色依舊鮮艷,有的人赤着的雙腳髒兮兮的。
「咔噠~咔噠~呼~駕……」
突然一瘦的跟個猴似的少年似乎聽到了什麼動靜,睜開雙眼,貓着腰來到了半山腰邊上,雙眼盯着山下快速行駛的馬車隊伍。然後快步來到了另一個少年旁。
「大哥大哥,快醒醒,有人來了。」
猴子推了一下睡在一旁的流着哈喇少年。
少年打個哈欠,揉了揉朦朧的雙眼,摸了摸肚子,擦了擦留在嘴角的口水,語氣不急的問猴子。
「有吃的嗎?」
猴子愣了一下連忙說道:
「大哥,昨夜兄弟們已經把僅剩的吃食都吃完了,到現在大家還餓着肚子,如今一口吃的也沒有了。」
少年雙眼恢復了明亮,坐直了身體嘆了口氣,仰頭望着天藍色的天空以及那顆讓人睜不開眼睛的太陽。
「唉!算了,人現在走到哪了。」
「大哥,快到俺們佈置好陷阱的地方了。」
「你讓大牛和狗蛋先去我昨天給他們標明的位置等着,其他人一會聽到動靜先去把人給圍住。」
「明白,俺這就去告訴大家。」
說完猴子跑去一旁的草叢中。
少年盯着猴子跑去的方向目光呆滯,想起來這段時間的不可思議。
【現代】2018.12.25
陳宜洋,姑蘇人士,父母都是普通工人。
從小到大就是個不安分的主,惹禍不斷打架鬥毆、偷雞摸狗等等。受到的批評教育更是讓父母操碎了心,好不容易熬到了大學才收斂。
大三那年,因為與班裏富二代有矛盾沒忍住,一失手把人打傷。學校報警陳宜洋被帶走關了起來。
當父母得知消息趕過來的時候,警察告知陳一羊父母受害者本人與家屬拒不接受和解,陳宜洋的爸媽都給人家跪下求情都沒有用。
在庭審現場見到自己父母的樣子,陳宜洋無地自容,他知道徹底傷透了爸媽心。
最終被判有期徒刑一年零6個月。
出獄後,性格大變沉穩了許多。
幹過不少活流水線、外賣員、服務生……渾渾噩噩過了一段時間,才被以前的兄弟知道。
於是他們拉着陳宜洋跟他們一起創業,是真心幫助他沒讓陳宜洋掏一分錢。
後來公司終於走上了正軌,陳宜洋也穩定了收入也能有個一年十幾萬,多給的錢陳宜洋沒要。
因為陳宜洋知道做人不能太貪心,人家肯幫你,這是情義要還的。
父母見自己的孩子穩定了工作,於是跟陳宜洋商量人生大事。
陳宜洋一直推脫:像我這樣有案底的人誰要跟我過日子,每次說到這,爸媽總是會嘆口氣。
「洋子,媽知道。可人總是過日子,要向前看,我和你爸終歸有老去的一天,我們沒有別的願望,就想看到你結婚生子。」說完我媽眼睛又紅了。
「媽,我知道了,再等等等我手裏錢存多點買個房,買個車,有條件了才能找個好姑娘談談。」
「洋子我跟你爸這些年存了一點錢,你先拿去到縣裏找個好的樓盤看看」
看到爸媽從屋裏拿來的存摺,陳宜洋眼睛紅了,可憐天下父母心。陳宜洋對得起所有人,唯獨對不起父母,存摺沒有拿就走了。
後來陳宜洋也嘗試談過女朋友都以失敗告終,一晃人到所謂的中年(34歲)。
新的一年即將到來,公司里已經開始收尾階段陸續都往回趕了。這天兄弟張偉叫住陳宜洋讓年前跟他們一起聚個餐。
會餐時那叫一個撒狗糧,都是拖家帶口,好傢夥就陳宜洋一個單身狗還沒吃就飽了。
其實他們辦聚會陳宜洋知道他們心意,餐桌上幫着介紹女朋友,陳宜洋也哈哈搪塞過去。
當天喝得有點多,大聲嚷嚷起來。
「要不是不讓二位老人家傷心,我洋子一輩子不結婚。也謝謝在座的各位了,好意我心領。」散宴後,張偉跟孫斌倆人拉着醉醺醺的我問道
「沒事吧?洋子。」
「放心,我沒事……嘔 、…你們有事就先走吧,呃呃呃嘔…」
張偉和孫斌過來攙扶拍着陳宜洋後背道:「要不我讓大斌送你回去賓館對付一晚。」
呼呼的冷風吹着臉讓陳宜洋稍微清醒一點:「不用了,吐了一點就好了,回去吧,別讓嫂子、弟妹她們等,孩子還在風頭裏,我自己打車回去。」
張偉看了看陳宜洋,又看了看自家老婆跟閨女思索了下:「行,那我先過去,大斌扶着點洋子。」
「知道了老張,洋子我看着你就放心吧。」
「走了洋子,回頭到家了給我打電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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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你趕快走,大斌幫我找個車你也趕緊回去吧,弟妹也快等着急了。」
孫斌招了招手:「行了,你少說話,車來了,我扶你進去。」關上車門拍了拍玻璃做了電話的手勢。
陳宜洋點了點頭,出租車一路往回趕。
快到家門口了便提前下了車,只為醒醒酒。
慢悠悠走在路上聽到前面一片嘈雜聲,走近了就聽到了大概是倆小孩在河邊玩耍,因為路面結冰一不小心滑到河冰面上。
本來是打算一走了之的,誰知道當時喝酒有點上頭本着做好人好事就下去了,把倆小孩推到有站立的地方。
剛想上去突然腳底下的冰裂開了,陳宜洋直接掉進去了。本來就是酒後再加上那刺骨的河水,瞬間讓身體僵硬,人也緩緩往下沉去。
在下落的過程中依稀還能聽到路上行人的呼喊聲,但自己的意識正在一點一點的慢慢消散。
「啊!嘔~吐吐~咳咳……」
不知過了多久陳宜洋嗆了一口水甦醒過來。
抬頭望着周圍陌生的環境,一片荒蕪,連個人影都沒有不禁有些疑問:
「這是哪,我明明是掉進家門口那條河裏,為什麼這裏什麼建築都沒有,難道我被河水流到下游去了?都結冰了飄個毛線啊!而且現在好像也並不是很冷不像冬天。」
帶着疑問站起身來渾身濕漉漉的。
「嘀嗒嘀嗒……」
一步一步的往岸邊走去,剛到岸邊沒多久腦袋劇烈的疼痛齜牙咧嘴起來,二股記憶不斷重疊、碰撞。
過了好一會兒時間陳宜洋愣住了,之後手指着天空。
「老天啊!要不要這麼搞我,不就做個好人好事嘛,有必要給我這麼大的福利嗎」!
「居然穿越了!還魂穿。」
想起前世的親人兄弟朋友,目光不禁有點失神,茫然。整合梳理了這副身體的記憶,原身也叫陳一羊,同名不同字而已。
不過從現在開始自己就是古代的陳一羊了。
「兄弟,以後我便就是你。」
相貌英俊瀟灑(落水後面色有點蒼白,不落水之前二者相貌基本相似),身高175左右,體重130斤,年齡16歲,家住寧朝幽州代郡代縣陳家村人。
只不過古代的家已經被戰爭災害毀了,現在他已經無家可歸罷了。
對於記憶中現處的朝代認知,壓根不在陳一羊的知識範疇之內,不存在了不了解,聽都沒聽過有這麼一個朝代。
恢復了一陣精神後,陳一羊目光堅定,既來之,則安之,就當自己重獲新生,在這個世界裏狠狠的留下腳印。
低頭望着身上穿着不屬於現代的衣服,粗陋的麻衣,一雙草鞋,全身破破爛爛的,又突然苦笑起來,肚子實在餓的不行。
先不管那麼多,繼續往遠方行走着,也完全不顧身上濕漉漉的衣服。
漸漸的陳一羊遠離這條河,去往遠處尋找吃的路上。
餓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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喜歡從黑夜中殺出一條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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