賀氏集團。
許助理正準備進辦公室給賀辭送資料,迎面遇上了莊文君。
因着賀辭對莊文君的態度,許助理現在對莊文君那是不敢有絲毫的不敬,「莊小姐」
莊文君低眸看了許助理手中的資料,說,「給我吧,我去給他送過去。」
許助理自然不會阻止,連忙應道,「那就麻煩莊秘書了。」
莊文君來到總裁辦公室門口,敲了敲門,直到裏面喊了一聲「進」她才進去。
賀辭沒有抬頭,直到她將那一疊資料放到賀辭的面前,賀辭才後知後覺的察覺到來的人不是許助理,而是莊文君。
他抬眸看着她,「這種事情讓許助理干就行了,你不用費這個力氣。」
莊文君微笑了一下,「我就是來提醒你一下,該休息了。」
賀辭看了一下時間,已經晚上九點了。
他不是什麼工作狂魔,但是也確實沒什麼睡覺的心思。
「是已經很晚了,你可以先回去。」
說完後,又埋頭工作。
莊文君看着他埋頭認真工作的樣子,一時間沒有忍住,開口說道,「賀辭,你就沒有想過將一切翻篇,重新開始嗎?」
聽見這話,賀辭倒是停下了手中的動作,起了身,站在窗前看着窗外的景色,沉默了半晌,冷不丁突然笑出聲,「怎麼翻篇?你是想勸我和溫若瓷離婚,然後各自安好?」
她有點捉摸不透賀辭究竟是什麼心思,但既然他已經提了出來,她索性就點了點頭。
「我是希望你和她離婚,然後可以開始新的生活,我不希望你一直困在過去。」
賀辭沒說話。
困在過去,他怎麼可能不被困在過去呢,他早就是沒有未來的人。
他說,「人們在這個冬天挖走了這顆梧桐的心,覺得它會在下個春天活過來,可是卻不知道,它早就在那個冬天就已經死了。」
莊文君聽懂他的意思,「所以,你就要這麼和溫若瓷過一輩子嗎?恨着她,困着她,不放過她,也不放過自己」
事實上,不去繼續恨着她,他已經不知道要怎麼繼續活下去了
賀辭,「文君,我很感謝你為我做的一切,所以你想要錢,想要權利,想要身份地位,我都可以給你,唯獨感情,很抱歉,我給不了你」
說到這裏,頓了一下,「同樣的,我希望這件事情你也不要再說了,我不會和她離婚的,她讓我這麼痛苦,那就讓她留在我身邊贖罪好了。」
反正這輩子,他也就這樣了
他已經得不到幸福了,那就讓她也得不到幸福,這樣才公平,不是嗎
莊文君,「」
她很想告訴他,如果他不和溫若瓷離婚,他會有危險,賀氏集團也會有危險。
只是,如果她提權世瑾的話,估計他會更生氣吧
索性閉嘴了,沒有再繼續提這件事情。
離開了賀辭的辦公室,一路上她都在想一件事情。
如果賀淮能夠醒來,是不是事情就會有轉機?
至少賀淮能夠醒來的話,對賀辭來說,他所背負的罪惡感,所背負的壓力就不會這麼大了。
他也能重新思考他和溫若瓷之間的關係。
鴻雁閣。
莊文君等了很長時間,總算是等到了姍姍來遲的權世瑾。
權世瑾看着坐在那裏一直等着他的莊文君,輕扯了一下唇,似是嘲弄,「莊小姐還真是替賀辭費心費力,如果我今天不來,你是不是就要一直等下去了?」
莊文君沒有絲毫的猶豫,「是。」
這個答案權世瑾也算是在意料之中了,他倒也沒什麼心思和莊文君繼續扯下去,「說吧,找我什麼事情。」
莊文君硬着頭皮開口,「權少爺,我能不能拜託你一件事情?」
權世瑾覷着她,「你有什麼資格來拜託我做事?」
莊文君連忙說,「我知道我沒有這個資格,但是如果這件事情關於賀辭和溫若瓷呢?」
權世瑾的視線落在她的身上良久,莊文君只感覺自己渾身上下的汗毛都立了起來,久到她以為權世瑾不會開口說話的時候,權世瑾開口了,淡淡說了句,「你想拜託我做什麼?」
莊文君,「我希望權少爺能找個醫生,將賀淮喚醒。」
權世瑾直接就笑了,「沈天翊是賀辭最好的兄弟,他還是醫生,他都不沒辦法讓賀淮能夠醒來,我為什麼要費這個力氣去做這個幾乎是微乎其微的事情?」
莊文君,「權少爺,我知道,賀淮能夠醒來的概率微乎其微,但是就算是微乎其微,但也有醒來的可能不是嗎?也許三年前技術不夠成熟,現在過了三年了,有新的技術也說不定了。」
說到這裏,頓了一下,「更何況,權少爺應該很清楚,在這個世界上,錢和權利會讓很多事情變得更加容易。」
「而且,而且我覺得對賀辭來說,賀淮成為植物人一直躺在床上,就是在時時刻刻提醒着他過去曾經犯下的錯誤,他恨着溫若瓷,也更加恨着自己,正因為恨着自己,所以,他是絕對不可能放溫若瓷自由的,如果把他逼急了」
「我覺得,他也許會選擇和溫若瓷同歸於盡」
說完後,垂下了視線,沒有敢再看他。
雖然賀辭沒有這麼說,但是她隱隱感覺到,賀辭心裏就是這麼想的。
更何況,就算她不知道為什麼權世瑾非要賀辭和溫若瓷離婚,她把事情說的嚴重一點,那總歸是沒錯的。
只是權世瑾一直不應,她還是很忐忑的,她也不敢去看權世瑾,不知道他此刻心裏究竟是怎麼想的。
權世瑾有一下沒一下的摩擦着杯沿,像是在思索,半晌後,總算是開口了,「這件事情我會留意的。」
「多謝權少爺。」
權世瑾說完直接就起身離開了,沒半點猶豫的。
莊文君卻是鬆了一口氣。
權世瑾只要應了,那基本上事情還是有百分之六十的希望的。
宋朝在車內等着,權世瑾不到半個小時就回來了,也不知道是去見什麼人。
就是感覺心情不太好的樣子,他也不會輕易去觸這個霉頭。
他在等着權世瑾開口,果然不到十分鐘,權世瑾開口了,「你留意一下,有沒有關於植物人這方面的專家。」
宋朝,「」
他現在已經淪落到已經要去跑腿找醫生了嗎?
他小聲問了一句,「是因為賀淮?」
權世瑾應了一聲,「嗯」。
宋朝,「」
得,他都不用繼續問下去了,權世瑾可不是這種大發善心的人,突然間對賀淮上心,至少有百分之五十的原因是因為溫若瓷。
他真是不知道溫若瓷究竟給權世瑾灌了什麼迷魂湯,能讓他一而再再而三的降低底線。
他嫌棄,但還是沒有絲毫表現出來,只是問道,
「我們現在還回權家的老宅嗎?」
男人的語氣漠漠,「回吧。」
「好。」
一路上,權世瑾沒說話。
賀淮變成植物人,就算溫若瓷不是一手策劃的,但是和她也有千絲萬縷的關係,就算她從來都不提,他不相信,對她來說真的一點都無動於衷。
他的眼前閃過那盒抗抑鬱的藥物,還有那一盒安眠藥。
至少賀淮醒了,讓她不安的因素少了一分。一筆閣 www.pinbige.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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