受眾人恭維了一會兒的林幔芝,心裏高興了,對其他軍嫂的態度也很不錯,說話都溫柔了。
「好了好了,大家先別聊天了,來踢毽子吧!」
這些嫂子們平時圍着孩子轉,一年到頭最輕鬆的日子,就是過年這幾天來探親的時候,可是閒着的時間長了,又覺得沒有主心骨一樣,閒的發慌。
現在有個娛樂項目,軍嫂們玩心大起,從林幔芝手裏接過毽子都踢了一會兒。
也不知道是大家有意讓着林幔芝,還是她確實有點本事,反正就她踢的最好,還能踢出點小花樣來。
毫無疑問,又是被其他軍嫂各種夸。
林幔芝謙虛了幾句之後,就把注意力轉移到楊念念身上。
「念念,踢毽子很簡單的,學學就會了,你也跟大家一起玩一會兒吧?」
楊念念見林幔芝還不表露讓她下來的真實目的,便推波助瀾了一下,故意說。
「我剛才就說過不會踢毽子了,你們踢吧!我也應你們的要求,下來玩一會兒了,現在上去,你們沒意見了吧?」
徐映蓮一聽楊念念要上去,就有點着急了。
「你別着急走呀!來都來了,不如踢一會兒,你要是不會,我們可以教你。」
楊念念皺眉,冷下臉色道。
「徐嫂子,我剛才就說了,我不是很舒服,你卻非要我下來。現在我下來了,你還非要我踢毽子,我是跟你有什麼深仇大恨麼?你就非要這麼折騰我?」
徐映蓮有些心虛,一時不知道該咋接話,下意識看向林幔芝。
林幔芝暗罵了一句沒用的東西,然後笑着開口道。
「念念,其實我們這次叫你來,就是讓你跟我們一起體驗一下踢毽子。軍嫂們平時在家帶孩子,操持家裏也挺累的,好不容易來探親,在部隊一呆就是十天半月的,也怪無聊,踢踢毽子既能鍛煉身體,也能打發時間。」
她邊說邊觀察楊念念神色,「以後過年不搞那些上台表演的節目了,年年都是那些東西,大家也不喜歡看,不如來點有新意的。比賽踢毽子就挺好的,這樣也能體現一下軍嫂們的自身價值。」
楊念念心裡冷笑,搞半天是想讓她吹枕頭風。
林幔芝想弄踢毽子活動,軍嫂們在一起玩玩比賽就好了,卻偏偏還要去部隊裏顯擺。
先不說合不合規,首先部隊過年,是士兵們的主場,像陸時深說的那種拔河比賽,讓士兵們參與進來的挺好的。
陸時深自己有打算了,她也不想去摻和,於是就裝作聽不懂林幔芝話里的含義,態度冷淡道。
「這些你們自己決定,然後跟部隊裏申請就好,不用跟我說的。我不會踢毽子,現在又在備孕,以後懷孕了不能踢毽子,孩子出生了,我還要自己帶娃,肯定是沒辦法參與的。」
林幔芝早就猜到楊念念不會參與踢毽子了。
雖然看不到楊念念被她比下去,有點遺憾,但是只要楊念念能幫忙在陸時深面前,說幾句耳旁風話,這事兒肯定能落實下來。
於是就道。
「我們這些女同志去找陸師長說這些不太合適,要不,你幫忙跟陸師長說說這事兒吧?」
楊念念果斷拒絕,「既然你覺得自己找時深說不合適,可以讓魏副團長去說。」
林幔芝臉上的笑容有點掛不住了,要是她男人願意幫她找陸時深說這個事兒,她又何必來找楊念念?
楊念念分明就是在擺譜。
林幔芝深吸一口氣,勉強維持着臉上的笑意道。
「陸師長是你丈夫,你私底下跟他提一提,能不能成,跟我們說一聲就成了。要是讓寞城去問的話,還得提交申請啥的,太麻煩了。」
如果陸時深給楊念念這個面子答應,那是最好不過。
如果不答應,說明他們夫妻就是表面恩愛,做樣子而已。
楊念念一副公事公辦的語氣,「牽扯到部隊的事情,屬於公事,公事就要公辦,我參與進來不合適。」
不給林幔芝再說話的機會,她又繼續說,「沒別的事情,我就先上去了。」
林幔芝見楊念念這麼不給她面子,臉上當下就冷了下來。
徐映蓮看楊念念要走,心裏一急,就拉住了楊念念衣裳,嘴裏還說着。
「念念,你別着急走啊!」
楊念念身上套的是軍大衣,剛才出來時也沒扣扣子,徐映蓮這一拉,直接把軍大衣從她身上拉下來一半。
一股冷風吹來,她打了個寒顫,突然覺得頭昏目眩,眼前一黑,身子癱軟下來。
陶花一看情況不對,眼疾手快的上前扶住了她,由於抱不起來,只能扶着她坐在地上,嚇得嗓音都變了。
「念念,你這是咋啦?」
誰也沒想到楊念念會突然昏倒,這一切來的太突然了,都嚇得不行,弄不清是咋回事。
尤其是徐映蓮,嚇得腿都軟了,不知所措的解釋道。
「我也沒幹啥啊?我就拉了她一下,沒太用力。」
林幔芝懷疑楊念念裝昏,但是沒證據,也怕楊念念是真出什麼事情,就呵斥徐映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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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還傻站着做什麼?還不趕緊去請軍醫?」
徐映蓮這才反應過來,還沒來得及轉身,身後就傳來一道冷沉聲音。
「怎麼回事?」
徐映蓮渾身一抖,扭頭就見陸時深快步走來。
陶花聽到陸時深聲音,就大聲喊道。
「師長,你快來看看,念念昏倒了。」
幾乎是聲音落下的一瞬間,陸時深就來到了跟前,二話不說就把人抱了起來。
他周身散發着冷沉冷沉的氣息,眼神中似乎還透着恐慌,軍嫂們從來沒在陸時深身上見過這種眼神。
第一次覺得,這個平時不怎麼吭聲的男人,竟然這麼可怕。
軍嫂們都提着一口氣在嗓子裏不敢吭聲,尤其是徐映蓮,差點嚇癱。
好在陸時深抱着人就去了醫務室,根本沒去搭理這些軍嫂們。
徐映蓮是真嚇壞了,抖着嘴唇解釋。
「我、我就輕輕拉了她一下,也沒用力,我真沒用力。」
林幔芝把責任往徐映蓮身上推,瞪着她道。
「念念要走你就讓她走就是了,拉她做什麼?就算她沒什麼事情,現在都成了你的錯了。」
話里話外,都透着一種楊念念是故意裝暈倒的意思。
陶花有點聽不下去,忍不住替楊念念抱不平。
「念念早就說身體不舒服,想睡覺了,你們非要她下來,現在出事了吧?」
林幔芝卻說,「還好是下來了,這要是一個人在屋子裏,暈倒了都沒人知道。」
嘴上這麼說,實際上她心裏也是有點擔心的,讓楊念念下樓,她也有份兒。
楊念念要是裝暈的還好,要是身體真有什麼毛病,倒變成是她的不是了。
還有陸時深的眼神,就像是很怕失去楊念念一樣。
不就是暈倒了一下,也不知道他為什麼那麼在意。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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