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拜託雪雁,訂下京城最出名的烤鴨餐廳。
通知了家中的所有人,今日貴客光臨,共同在外聚餐,席間,我對阿木朵、頌鈦介紹了清音堂的家人們。
司南陪着他們開懷暢飲,帶的是雪國陳釀,司南笑道:「二位,我雪國的這酒也不賴吧。」
阿木朵笑着:「司南兄好量啊,上次王親自設宴,我等是領教了!」
大家都笑起來,晚餐間的氣氛很歡愉。
我端起酒杯,對阿木朵和頌鈦誠懇道:「請轉達我對狼王及狼族的問候,下次一定請狼王蒞臨!」
第二日,我與司南相陪,我們去了最繁華熱鬧的街市。
熙熙攘攘的人群,全然現代科技感的大環境,讓頌鈦不由感嘆:「末將甚少離開母國,不想人界如今已是這樣一番光景,真是大開眼界!」
我在國貿大廈,為阿木朵的兩個孩子挑了一購物車的玩具和稀罕玩意兒;而頌鈦尚未成家,我便為他的母親和姐姐挑了香水、真絲睡衣等物,兩人忙不迭推辭,一個勁說:「司南兄早就準備了豐厚的還禮,閔小姐實不必如此!」
「南叔的是代表雪國的,雪國是雪國的,我的心意也是我的呀。」我倔強地搖頭,硬要他們收下。二人相視一笑道:「好,好,那我們便愧受了。」
今日的晚飯在什剎海附近的一家餐廳,既能看到京城夜景,也能欣賞樓下戲台的京劇,阿木朵道:「王上國事要緊,沒能來倒有點可惜了。」
司南莞爾一笑:「這一次就權當認個地方,主上與狼王兩位同在時,還會更熱鬧呢!」
盡興聊到深夜,四人才回清音堂里歇下。
我翌日早早起床,盤算着今日玩耍之處。
剛剛到前廳,阿木朵笑着朝我拱手:「閔小姐,多謝您的深情厚誼,但我二人確要回龍烈國了!」
我看看阿木朵,又看看頌鈦,囁嚅着:「京城好地方還多呢,何必這樣着急呀。」
「是這樣的,」阿木朵輕言解釋道:「殿下未歸,我二人作為狼王的部下將領,兩名男子不宜叨擾閔小姐太久的。」
頌鈦點點頭:「是呀,您的心意將軍與我都很是感動呢!龍烈、炙、雪三國是至交,相聚也不必急於一時。」
阿木朵爽朗地一笑:「恐怕下次,就是赴殿下與元後的大婚之禮了,屆時王也一定親臨。」我的臉頰微紅,不好意思地微笑着,點點頭:「好,星兒這便不強留了。」
敘了一陣兒話,司南親送走阿木朵和頌鈦,周末剩下的時光,我在家與女眷們在娘親的房內煮橘子茶。
新的一周開始,我重新投入緊鑼密鼓的課程安排里。
選修課—中國畫論,在本學期亦將結業。
雖為選修課,我確是受益匪淺,此前,蒙教授將學生們的沂蒙山區寫生作品納入畫展展出,取得了很高的社會關注度。
蒙教授還針對齊相宇、我及幾名同學在內的作品,發表了新的論述……
為鼓勵大家,教授特通知了參與寫生的10餘名學生,在一個沒課的下午,來到他家的小院,閒話和燒烤聚會。
暮春的氣候宜人,大家聊着烤着,氣氛很熱鬧。
穿着白襯衫的齊相宇,坐在一處烤架前,不停翻烤着一排雞中翅。聽聞他已選定繼續深造的院校,畢業就會開始出國攻讀更高學位的生涯。
我身旁的黃雪嬌瞅瞅齊相宇,向我的身旁擠了擠,神秘兮兮對我道:「星兒。他那麼優秀的一個人,家裏又好。一直都不曾有女朋友,莫不是還在等你?」
我很無語地用手肘給她一拐子,她喊着痛,我抱怨着:「叫你成天胡說八道。」將手裏一塊兒蛋糕塞入她嘴裏。
齊相宇兩手各端一盤盛滿吃食的餐盤向我們,溫和地微笑:「剛烤好的,快吃吧!你們在聊什麼?」
黃雪嬌擠眉弄眼對我做個鬼臉,抓了一串牛勒骨和一串中翅,就笑嘻嘻跑開了。
教授家的院落很寬敞,大家分散而坐,四處走動吃東西和熱聊。
而我眼前,就剩下齊相宇與我,想起齊相宇曾經不避諱熱烈看我的眼神,和慕容霜因為他生氣的事兒。我的心就跳得厲害。
感覺緊張又侷促,兩個人沉默下來。我接過齊相宇遞過的雞翅,對他點頭微笑,盡力掩飾着無話可說的尷尬。
「星兒,可以請你幫個忙麼?」齊相宇修長的手放在兩側膝頭,溫和地說。我忙點點頭:「什麼事,你說。」
齊相宇道:「是這樣的,我母親在她的老友手裏買了地皮,想在那裏建一座度假別墅。順便也作為她與爸爸,用於接待音樂界的一些只有聚會的沙龍場所……」
他柔和對我一笑:「建造房屋講究多,最重要的無非便是風水;星兒你是行家,父母長期不在國內,我想勞煩你,有空幫我看一看……」
原來是看風水,這不難。
我答應着:「沒問題的,你看什麼時間方便去?」
齊相宇笑得很開心,渾身充滿着陽光的味道:「那麼星期六的上午如何,星兒,多謝你了。」我微笑道:「別客氣,不算什麼!」
結束教授家的聚會,我回到馨寧院中,先到爹娘的屋裏說了一會話;回到慕容霜與我的房內的,仍是空蕩蕩的。
我心裏也有些空空的,雖知道他是有政事在身,但卻還是很想他。
懶得開燈,我坐在慕容霜的床沿發愣,齊相宇讓我幫忙的事,想事無巨細都第一時間告訴他,可慕容霜身在雪國,與人界毫不相通,我也沒法及時告訴他呀!
罷了,我對齊相宇又並無非分的想法,心裏始終只有小霖一人,那麼就以後再講吧。
轉眼到了周六,一早我接到齊相宇的信息,簡短寫着:星兒,胡同口見。
我忙簡單收拾一番,遠遠瞧見胡同口,一輛德系進口的SUV汽車已停至路邊。
齊相宇從駕駛座內走出,微笑沖我招手,他為我拉開副駕駛座的車門:「那兒離城區比較遠,今日要你辛苦了。」
車內就我們兩人,音響內播放着莫扎特的碟片,微風從半開的車窗透入,儘管我仍對他沒什麼話說,倒也不算太侷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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