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最愛的男人,臉上是從未有過的失魂落魄,我心疼地走至他旁邊,不顧眾人。將他輕輕摟在我的懷裏。
柔聲對慕容霜道:「靳越為了保全玉鸞的名聲,承擔着殺妻的惡名。當時展現給我們所有人的事實便是如此,你不要太自責!」
慕容炎嘆息着:「二弟,但願你不要太怪罪為兄。這些年,雪國對龍烈主動宣戰的情形占絕大多數,龍烈國除回擊外,很多時候處於被迫防禦的架勢。」
「不得不與你共同對狼族應戰時,我心裏亦是百感交集,很多時候偷偷將訊息透露給龍烈,以減少傷亡。」
「因為兄的自私和無用,導致了你對靳越的嫉恨之深,如今,真相即已清白。我還得繼續自私下去,以保證小妹的名節。」
說完,竟起身對靳越一拱手:「妹夫,對不住了!」 靳越搖頭笑着:「和我家玉鸞的名節相比,我頂點惡名算得了什麼!」
說罷,轉頭對慕容霜道:「我還得告訴你,你對心愛之人如海深情,我真心敬你是個男人!但這次閔星兒為了你,也差點兒沒了命。你們倆,着實讓我又羨慕又感動。」
說完上揚嘴角,露出一個淡淡的笑容。 我囁嚅地低着頭。
從貼身口袋掏出聖靈之珠,雙手捧在慕容霜眼前,那顆比脂玉更凝白的珠子,散發着光澤:「小霖,你瞧。」 他驚訝萬分地接過聖靈之珠,眼中一抹極其複雜的神色。
很快一臉心疼地緊緊抱住我,聲音顫抖着:「星兒,都怪本座。讓你受如此之苦。」
慕容炎看我的眼神亦十分讚賞,不住點頭:「真不錯,能拿到此物的凡人可以說鳳毛麟角!」
我臉微紅地淺淺笑了笑,靠在慕容霜的肩上:「比起你為我付出的萬千,我只有這一點兒用能彌補一二了。」
話音未落,他卻伸出修長的手指堵住我的唇,赤金色的眸子裏滿是柔情:「又在胡說了是不是?」 我漾起了一個甜美的笑臉,嬌憨道:「我最聽小霖的話,我不說就是了。」
兩人的氛圍變得齁甜,靳越在一旁乾咳了一聲。
慕容炎笑着:「星兒,我得打斷你倆了。」 然後一指慕容霜與靳越道:「我們弟兄三人可否單獨敘上一敘?」
靳越點頭,三人往內間走去。 我靜靜坐在大殿一側,他們的釋懷,讓我也倍感欣慰。
許久三個人均面帶笑意地親熱步入大殿。
靳越對我道:「閔星兒,你的身體狀況還得再養一養,你們便在撒定爾汗宮歇上幾日。今夜,本王為你們設宴……」 我看嚮慕容霜,他微笑着輕輕頷首。
夜色漸濃,王宮的正殿內,狼王靳越置辦了熱鬧的宴會,阿木朵、慕容炎、司南和雪國、龍烈部分將士均入席中,慕容霜與我則同座一席。
戴圖騰面具的女官們上酒布菜,忙個不停。 殿內,佳肴的香味與松脂油燈燃燒的芬芳碰撞出了溫馨的味道。
靳越握酒開席,他一臉笑容爽朗道:「龍烈國好久未像今日這般痛快,托閔小姐的福,貴客降臨,今夜必須拋開所有,開懷暢飲才是!」 叫好聲響徹殿內,眾人盡飲杯中酒。
慕容炎站立着,修長的手優雅執着酒具開口道:「本座敬你一杯,我想玉鸞若知今日的情形,不知會何等高興。」
靳越欣慰點頭,大家一飲而盡。
慕容霜起身,眼含真誠道:「過去的誤會,是本座錯了。靳越,今後無論玉鸞在與不在,我們仍是一家人。」
說罷,徑直拿起案前那隻精美酒壺,抬頭一飲而盡。
我聽得熱血上涌,慕容霜的為人即是如此,敢作敢為,魄力十足。
作為雪國之君,他不僅有擔當,更有格局…… 聽罷慕容霜的話,靳越眼裏盈起點點的淚花……
他亦拿起面前酒壺,十分動容地說道:「好,好!二哥的酒與情意,靳越絕不辜負!」拔出酒壺的塞子,一口氣飲盡。
在場的狼族將士,紛紛舉起酒壺暢飲,堅定回應着……
由於我剛剛受傷,面前只有一壺香噴噴的奶茶,我亦以茶代酒,落落大方感激了阿木朵與靳越的救命之恩。
現場氣氛親昵又熱烈。
不知不覺夜已深,眾人或多或少已上酒勁,被靳越與龍烈國將士「圍追猛打」,酒量了得的慕容霜看起來也頗有醉意。
「不要喝了吧。」我拉拉他的衣袖,小聲提議着,他帶着笑意擰了一把我的臉,低聲道:「不早了,你受了傷,先回去休息。這裏是男人的事,你乖乖休息就好。」
今日這樣的情況,確實不宜掃興。
但得等到慕容霜席散回屋才行,我確有點兒放心不下。
於是我在女官的帶領下,進入靳越在寢殿內為慕容霜安置的套房,呆呆坐在桌前。不知不覺,手便撐在額上睡着了。
也不知到了什麼時辰,門被推開,是女官輕柔的聲音響起:「殿下,閔小姐一直等您。」
而後慕容霜醉意朦朧的聲音喚着我名字:「星兒!星兒!」睡意即刻消失,卻見他偏偏倒倒地入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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旁邊伴着兩位女官,應是慕容霜不要人家攙扶,女官們略顯尷尬地站在一旁。我兩步上前一把將他摟住,趕緊扶好讓他靠在我小小的身子上。
對她們不好意思笑笑:「兩位姐姐,辛苦了!」
女官們點頭,將醒酒湯、茶水、盛滿熱水的盆悉數放上桌。
其中一位柔和對我道:「若殿下與閔小姐有需,隨時喚我們。」她們安靜地退出了門。
兩生兩世,我第一次見慕容霜喝醉!以往知他酒量深不可測,沒想到在狼族還遇到對手了,看來我的小霖也是會醉的啊。
小心為他脫下外衣,輕手輕腳扶他上床,聽到他不停叫着星兒,心快要化了,微笑溫柔地不住哄着他:「我在呢!」
望着那張最愛的臉,他琥珀一樣的雙眼輕輕閉着,長長的睫毛微微顫動,用熱毛巾輕輕拂拭他傾世絕倫的面龐,竟然醉成這樣,都無法運用自身靈力來解酒!
我剛餵進去小半碗的醒酒湯,他睜開帶着妖冶的金色瞳仁,迷離的眼神盯着我,一把將我拖上了床,喃喃道:「你來陪我……」他的巨大力道讓我沒法掙扎,竟一把被他拖入被窩,緊緊鎖入懷。
那雙漂亮的手,竟一件件扯下我的外衣,直到我隻身穿着一件貼身的薄薄內裙。
緊貼着他發燙的身子,我雙頰緋紅,心狂跳不止……
「星兒,我愛你。」他低沉的聲音有些沙啞,還未等我反應過來,便將我死死壓住。
潮水般的吻密集落在我的雙唇、臉上,他的舌頭輕輕舐着我的耳垂和脖頸,我都要害怕死了。
條件反射地輕輕推搡道:「傻瓜,你喝多了!」 但毫無作用,直到他將手伸向我胸前薄薄的內裙時,琥珀般的眼睛凝視着我因極度害羞緊閉雙眼的臉,似乎有些清醒地收回了手。
慕容霜轉躺回我的身側,醒酒湯起了作用,他身側升起一道淺藍的光暈,我能看出,他正運用靈力為自己解酒……
心,頓時鬆了一大截!望着他清醒不少的眼睛,少了許多剛剛的情迷和妖冶,遂起身斟了一杯溫水遞上。
慕容霜單手接過,眼神溫柔帶着笑看我:「是不是被嚇到了,我魯莽了!」
小臉一紅,我沒忍住去捶了他兩下:「不要臉,哼!」慕容霜含笑摟住我,道:「你知道麼。靳越已與狐族結盟,永不開戰。」
我亮晶晶的眼睛含着驚喜的光:「真的嗎,那太好了!」
他摟着我溫柔敘說,兩日沒聯繫上我,他預感不好。
大興安嶺一脈是狼族與炙國交匯地,據慕容炎的探子來報,突發巨大雪崩,是龍烈的阿木朵帶人將我轉走。
落到靳越的手上,讓他萬分憂心,直奔龍烈國的撒定爾汗宮。
但卻因為我,清除了他和靳越的矛盾,冰釋了他們弟兄的嫌隙,我為他拼命尋來第一顆聖靈之珠,消停了兩族成百上千年來的硝煙。
慕容霜將頭埋在我的脖頸,磁性的嗓音柔柔的:「星兒,都是託了你的福,本座有你,是我的福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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