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憬掏出手機看了眼汪宇航發來的最新消息,邊回復邊語氣平淡地問黑夜:「對了,許明淵,你跟那個叫侯涅生的人,算是什麼關係啊。」
「我跟他是什麼關係?!」黑夜眼皮子跳跳,這個問題他還真不好回答。
兩人能是什麼關係呢?
他想睡我,而我只想玩他的利用關係?
還是只要見面就大概率發瘋,然後親兩下的欲望關係?
總不能說是我拿他當所有物,他還真叫了我聲主人的奇葩cos關係吧?
黑夜:「......」
好像哪個關係都不是很能說的樣子。
「沒.....沒什麼關係。」黑夜語氣略顯僵硬地岔開話題,「岑憬,你問這個幹嘛?」
「汪宇航作為證人,沒有收到任何關於時代娛樂後續調查的通知。」岑憬說,「有人想把事情壓下來。」
多虧了許燁舟和姚楠是閨蜜的緣故,黑夜對娛樂圈的事情還算了解,「時代娛樂啊,說是娛樂圈的半邊天都行,再者賈德義又沒親自到場,怎麼可能隨便被一個沒實質證據的舉報、或者幾個人的口供證詞就輕易扳倒,說不定,他早就找好替罪羊了。」
「是的,替罪羊已經找好了。」岑琛在岑憬說起這件事的時候,就立馬聯繫了貝岑煙,畢竟初步調查是由她負責的,而貝岑煙也非常迅速地把最新消息發來了。
「姐說因為不涉及異能者,所以管理局已經無權插手,今天中午就把所有工作轉交給相關部門了,賈德義在調查當天就被證據不足釋放了,而汪宇航的經紀人蔣萱從被押回興海後現在還在關押受審。」
剩下的話不用岑琛多說了,蔣萱大概率會被推出來當作替罪羊。
汪宇航是匿名舉報者,而蔣萱不僅是他的經紀人,還是帶真正意義上帶他去極樂之地的人,關於這點,沒有任何東西可以洗。
而且她是賈德義手下的王牌經紀人,百分之九十的藝人都經過她手,沒有人比她更合適當替罪羊了。
岑憬對於這個發展毫不意外,但這畢竟是他們追查了很久的案子,就這麼放另一條大魚跑了,換誰都不會甘心。
他又發了幾條短訊回給汪宇航,「說實話,如果讓姐來負責審訊的話,那個賈德義覺得跑不了,但可惜.....」
「可惜,咱們已經沒權限了。」岑琛將剩下的話補完。
黑夜想了下,竟是沒搞懂這和侯涅生有什麼聯繫,「這和大,那個侯涅生有什麼關係嗎。」
岑憬看向黑夜,盯着他的臉看了幾秒,才回道:」我想等他醒了後,拜託他查點關於時代娛樂的黑料然後曝光出來,但怕你和他發生了點什麼,然後關係太差了,他不願意幫忙。」
岑憬回想起侯涅生電話里的聲音,說是溫潤如玉,翩翩公子也不為過,再一查其相貌和風評,確實擔得上這樣的評論。
知道黑夜跟侯涅生沒什麼關係,岑憬竟是不覺得地鬆口氣,隨口道:「你跟他沒關係正好,省得扯上點什麼東西又被有心人爆出來,把人家維持了十幾年的良好風評都給禍害了。」
黑夜:「?!」
風評?那傢伙有屁的風評啊!
「呵。」黑夜忍不住冷笑一聲,忍住了直接把侯涅生賣出來的衝動,毫不猶豫丟出另一個次點的替代品,「汪宇航呢,他還是天衡山的人呢,四捨五入,幾百年前咱們還算同事呢,他不能去查,去曝嗎?」
「不行。」岑憬回道,「姜初槿,那個和你一起進界橋村被綁架,又差點被人侵犯的女生,是姜瑞海的小女兒,她母親名叫溫柳,以前是當紅影后,雖然息影多年,但影響力還在。」
「汪宇航如果去曝光的話,勢必會牽扯到姜初槿,他會先一步被那位溫影后找人封殺的。」
「你怎麼知道這麼清楚的。」提到汪宇航,岑琛的語氣莫名酸起來。
「汪宇航說,他去拜託那位溫影后了,溫影后不同意他採取任何形式的.......」話沒說完,岑憬的手機被岑琛搶走,手機界面正好停在他和汪宇航的聊天上。
最新一條是【不需要去曝光什麼東西了,管理局已經無權插手時代娛樂的調查了,事情大概率也會被壓下來,你在興海的時候注意點,別被有心人抓到把柄了,尤其是查到匿名舉報的人是你這件事。】
岑琛飛速翻看起聊天記錄,完全不敢相信這兩人不止加了聯想方式,聊天記錄還多到翻不完。
「臭花貓!你.......你.......」岑琛不知為何氣得語無倫次,眉頭緊蹙,五官都有些變形,「你居然敢背着我和那騷包聊了那麼多!?」
黑夜想起汪宇航那頭扎眼的奶奶灰發色,又看了看岑琛身上鑲着亮片的黑夾克。
這兩人......彼此彼此吧。
「我在聊正事。」岑憬抬手要把手機奪回來,岑琛卻將聊天記錄停在岑憬那句【到家了嗎】上,語氣甚至有幾分正房捉姦的味道,「這句也算正事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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岑憬沉默片刻,抬眼冷淡回道:「我在確保重要證人的人身安全,確認其是否安全到家。」
「那這條呢?」岑琛翻到另一句【快睡吧,好好休息】繼續捉姦。
「你看下時間好嗎,死禿鷲。」岑憬繼續冷淡地回道,「凌晨三點,他一個普通人,我不讓他去睡覺休息,難不成讓他獨闖時代娛樂大樓,給你弄幾個污點證物出來嗎?」
「那時代娛樂不勉強算是他上班的地方嗎,哪有你說得那麼危險啊。」岑琛語氣里酸味更重了,繼續翻閱聊天記錄,試圖尋找幾分汪宇航越界的證據。
站在池塘邊抱有看熱鬧心思的黑夜都看不下去,「呵呵」笑兩下,忍不住提醒道:「岑琛,那是你哥,不是你老婆,差不多就行了,你不至於......」
「你也知道他是我哥啊。」岑琛嘴角一扯,不假思索地回懟道:「就問你,我哥是不是我的唄。」
黑夜:「.......」
無法反駁。
他朝岑憬使了個眼色,又聳了聳肩,似乎在說我實在沒辦法了。
「欸。」岑憬無奈嘆口氣,聽到手機又響起短訊聲,等了片刻才抬手拍拍岑琛的大腿,「死禿鷲,該翻完了吧,能把手機給我了不。」
見岑琛遲遲沒有動作,岑憬又道:「那你告訴我,他說了什麼,這總行了吧。」
「他說不出意外的話,明天上午會有大突破,到時候會聯繫你的。」岑琛的語氣酸得厲害,但察覺岑憬平淡的目光,卻莫名賭氣起來,將手機丟到岑憬面前,「臭花貓,我還不至於在這種事上說謊,不信的話,你自己看去。」
岑憬也不知道岑琛是怎麼了,竟然會因為一個剛認識幾天的人吃醋到這種地步。
「欸。」岑憬輕嘆口氣,看都不看一眼將手機直接塞回口袋,又站起身來將岑琛按在自己頸間,指尖插在他髮絲間,輕柔地撫摸着,「想什麼呢,我什麼時候不信你了。」
「臭花貓.....」岑琛呢喃着,習慣性在岑憬肩頭蹭蹭,手也環在岑憬的腰上將人抱住。
黑夜:「......」
總覺得他站在這裏有點多餘。
他非常自覺地朝兩人揮揮手,「你們繼續,我先走了,還要幫沈醫生買東西呢,有什麼事明天再說吧。」
「嗯」岑憬平靜地回道,「先說到這裏吧。」
黑夜食指指尖旋轉着車鑰匙,嘴上嘟囔「他倆是親兄弟吧」,心底卻滿是岑憬那句你跟侯涅生是什麼關係,再想到岑憬不想讓兩人扯上關係的無心話語,莫名煩躁起來。
媽的,他的東西,他怎麼就不能扯上關係了。
黑夜煩躁得厲害,坐到駕駛座上後甚至系好了安全帶,才察覺車裏的氣息不對,後座上竟是憑空多了一個人。
那種近乎本能的吸引,讓黑夜即使不回頭也知道來人是誰,「大影帝,你不在醫院裏老實躺着,來找我幹嘛?」
看到讓自己莫名煩躁的根源,黑夜的語氣有些沖,「你是生怕不會暴露,非要自己跑出來作死是嗎?」
「那你威脅我,叫我陪你去荒郊野嶺的時候,怎麼沒擔心我會暴露呢。」侯涅生反問道。
黑夜透過後視鏡與侯涅生用另一種方式對視,那雙桃花眼飽含笑意,春潭般水波流轉蕩漾,讓人一眼便能跌入其中,溺水沉淪。
然而黑夜不算常人,他別過眼去,發動車子後見侯涅生還沒有要回去的意思,有些不耐煩道:「還不下車?真打算跟我一起出去啊。」
「是啊。」侯涅生稍稍起身,從正中間的空隙探出頭來,在黑夜耳邊輕聲說:「你一直在想我,我不忍心你那麼煩躁,就過來找你了,順便陪你一起出門吃個飯。」
「呵呵。」黑夜冷笑一聲,扭頭看向侯涅生毫不客氣地懟道:「你當我稀罕你來找我?稀罕你陪?另外,你真要知道我腦子裏在想什麼,知道我為什麼煩,就應該自覺點把你身上的秘密都吐乾淨。」
「一個人的秘密叫秘密,兩個人的秘密叫情趣。」侯涅生眼底的笑意更甚,就差直接將勾引兩個字寫臉上了,「你自己發現的事情,會遠比我親口告訴你要有意思的多。」
按理來說,黑夜該把侯涅生攆下車的,但或許是被這人氣到了,他猛地踩動油門,把對方在猝不及防間甩向後座,在飛速移動變換的街景中抽空抬眼看了下後視鏡,「大影帝,你就不能從嘴裏說出幾句真話嗎?」
「你為什麼這麼說?」侯涅生靠在座椅上,饒有興趣地問:「我覺得我這人還是很真誠的。」
「呵。」黑夜冷哼一聲,就差把鄙夷兩個字寫連上了,「你要真想跟我玩情趣,邀請我探索你的秘密,就不該去當演員,自己長什麼樣心底沒點數嗎,帶你出門溜一圈都要遮遮掩掩的。」
黑夜又笑起來,眸中閃過一抹血色,「還是說,大影帝,你其實更喜歡和我玩地下情呢?」
「我可以把這當作你誇我好看嗎。」侯涅生輕笑一聲,曲解黑夜話語的同時不忘反問道:「還有,你確定這個地下情人說的不是你自己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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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夜仔細一想,好像.......還真是這個道理。
他詭異地沉默片刻,緩緩將車停在一個公交車站前,「給你個機會改口,否則別怪我現在直接把你丟下車。」
侯涅生不做思考,立馬改口妥協:「看在你地下情人冒着被人發現的危險來給你獨家爆料的份上,陪他吃個飯、逛個街怎麼樣。」
黑夜:「.......」
他重新發動油門,透過觀後鏡看侯涅生的眼神仿佛在說,大影帝,你真不要臉啊。
「說吧,你知道什麼時代娛樂的黑料,最好是正兒八經有用的東西,別隨便找點爛大街的八卦糊弄我。」黑夜將車重新開回正道,介於侯涅生那不要臉的態度,他說話的語氣更加嗆了,「另外,我警告你,你別打算自己跑去曝光啊,我可不想跟你一起因為嫖娼而上熱搜,臉這種東西,我還是要點的。」
「想也知道不可能,我專門跑來給你送線索,你怎麼能把我想得這麼陰暗呢。」侯涅生仿佛聽不出黑夜語氣里那惡劣的態度,坐在後座上側頭觀望窗外的景色,又悠閒翹起二郎腿,繼續挑逗道:「而且,我不說了嘛,陪你的地下情人吃個飯、逛個街,他心滿意足了就告訴你。」
話音落下,車內立刻充斥可怕的殺意,黑夜發誓如果不是正在開車,他非要立馬轉身給侯涅生來上幾刀,讓他知道到底誰才是主人。
「你知道什麼是地下情人這四個是什麼意思嗎!?」黑夜的眸子在黑與紅之間來迴轉換,飽含殺意的話語從牙縫裏硬生生擠出來,「是不是能隨便帶上街的人,你自己心底沒點數嘛!」
「所以你要不嫌麻煩的話,可以先獨自去商場給我買身衣服,再順帶個口罩,墨鏡,帽子啥的。」話音落下,侯涅生給黑夜發了好幾筆大額轉賬過去,讓黑夜的手機一直響個不停。
他似乎對地下情人這個新身份適應良好,說話的語氣理所應當,甚至還有幾分恃寵而驕的意味,「快去吧,你小情人出錢,儘管挑就行,我相信你的品味。」
前方正好是紅燈,黑夜將車停下來後,毫不客氣地拿起手機開始收紅包,錢這東西沒人會嫌多。
黑夜把所有轉賬都收完後,又扭頭看向侯涅生那頭柔順的長髮,不知突然想到什麼,破天荒地不再和他鬥嘴,眼眸里的血色明明在逐漸凝實,卻反而勾唇笑起來。
「你確定嗎?」黑夜問,「大影帝,你答應了就不能反悔啊。」
「當然。」侯涅生像是不知道黑夜打了什麼壞主意,掏出手機神情愜意地翻看起來。
黑夜又借着觀後鏡快速掃了侯涅生一眼,沒有再多問什麼,因為迫不及待想看到後者吃癟的模樣,車速都加快了不少。
半小時後,他將車子駛入一個大型國際商場的地下停車場,下車前露出不懷好意的笑容,「大影帝,把你尺碼,鞋碼發給我。」
也不知道是商場人多,還是黑夜的眼光太過挑剔,過了一個多小時,他才兩手拎滿手提袋走回來,從另一側打開車門將手提袋全部扔進去,「大影帝,東西給你買好了,記住你之前說的,不穿的話可不要賴我不帶你出門啊。」
他不給侯涅生任何反駁的機會,把車門關死又倚靠在車身上,打開手機故作輕鬆地翻看周邊美食,實則恨不得立馬趴在車窗上偷看侯涅生呆愣、震驚、或窘迫的表情。
今天不是周末,故而客流量不多,此時地下停車場非常安靜,黑夜集中注意力便能聽到車內悉悉索索的更衣聲。
他悄悄用眼尾餘光掃過車窗,結果就看到一個粉紅色的大號手提袋正好卡在玻璃窗上,將整個玻璃窗遮得密不透風,完全看不清裏面的人在幹什麼。
但在黑夜的感知里,車內稍稍露出了些許惡意。
黑夜有種奸計得逞的感覺,強行忍住激動叫囂的心情,繼續翻看手機,正巧微博發來推送,是關於謝翊川的。
看到這個名字,黑夜點開了推送,手機界面跳轉後快速翻開起來。
推送內容很簡單,大致就是謝翊川作為常駐嘉賓的某綜藝活動直播時,一同參加綜藝,擔任飛行嘉賓地某個演員又爆出大瓜黑料了。
比起演員,謝翊川在娛樂圈更像一個行走的熱搜,無論是綜藝、訪談、還是拍戲,只要有他在,同期演員肯定會有個爆出黑料大瓜,怎麼洗都洗不白的那種。
雖說這種人設過於離譜,但謝翊川卻穩穩立了很多年,從未崩塌過,某種意義上,他也算是圈內曝光度最高的演員了。
因為這檔綜藝節目,謝翊川的粉絲還搞起了投票,推測每期都是哪個藝人會爆出驚天黑料。
這檔綜藝節目,黑夜也專門看了下,幾乎可以說是專門為謝翊川定製的,包括謝翊川在內一共有三名常駐嘉賓,剩下還會邀請五名飛行嘉賓。
綜藝採用直播和投票形式,得票最低的一個飛行嘉賓會被淘汰,然後投票第一的飛行嘉賓則擁有指定下一期補充嘉賓的權利。
邀請方式採用直播連麥,被邀請的藝人則大多數不會拒絕,畢竟拒絕了就和默認自己有什麼大瓜黑料沒什麼區別。
這檔綜藝非常火,把藝人撕逼當樂子,非常符合現下很多人扭曲的三觀。
黑夜又切到被爆出大瓜的演員微博下,最新留言裏罵聲不斷,謾罵的同時還有不少人在拍手叫好和幸災樂禍,隔着手機屏幕都能感受到那令人作嘔的惡意。
黑夜眸中閃過一絲血色,又找到謝翊川的主頁點了進去,主頁下方正巧標註了時代娛樂四個字。
黑夜在謝翊川的微博下翻了翻,對方自己很少發博,畢竟光是和他有牽扯的爆料大瓜就多到數不清,根本不缺曝光度。
不知不覺,時間過了快二十分鐘,黑夜又看了眼被粉色手提袋擋住的車窗,忍不住催促起來:「大影帝,你好了沒啊,幾件衣服而已,有那麼難穿嗎。」
想起自己買的什麼衣服,他又忍不住敲了敲車窗,「大影帝,不會穿就直說,實在不行,老老實實待車上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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