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元是座文化古城,這裏的風景名勝,文化古蹟數不勝數,每年都會吸引無數遊客前來遊玩,每逢節假日更是到了人山人海的地步。
而很多人不知道的是,除了風景和古蹟,這裏的監獄同樣很多,包括異能者監獄在內,一共有四所監獄。
三所普通監獄,一所是關押界橋村男性村民的偏遠監獄,關押的都是罪行相對來說較為普通的男性,一所在市區,裏面關押各種涉嫌盜墓和偷竊文物等,有點特殊手藝的男性罪犯。
最後一所,就是女子監獄,位置不算偏僻,不過遠離各種遊玩景點,在這個五一假期也不會出現擁擠的人潮,基本只有上下班或是買菜的時間點才會有經過。
而現在,因為吞噬異能者的突發事件,別說女子監獄附近的街道,連監獄裏面,囚犯、警衛、還有養的幾條大狗在內,只要是活的已經全部被疏散撤離了。
方圓一公里,只剩霍斬蘭一人翹腿坐在女子監獄陽台邊緣。
城市的夜晚霓虹燦爛,將月亮清冷的光輝徹底掩蓋,甚至連殘缺的身影也難以仰頭看見。
可偏偏在這女子監獄內,月光無垠地灑在,照在陽台邊緣的霍斬蘭身上,變得孤獨蒼白,冷冽寒涼。
夜風吹過,霍斬蘭微長的頭髮空中搖擺。
他似乎察覺到什麼,抬眼間黃褐色的眼眸里滿是獨屬於野獸的凶性,在月光下泛着月牙形的冷白光暈,讓人光看着就能到雙腿發顫的地步。
片刻後,他忍着不遠處飄來的令人作嘔的酒精味,沒好氣道:「醉酒就老實回家呆着,非要出來亂晃做什麼。」
說完,他重新低頭翻看網上關於監獄事件的輿論情況。
確實如酆元所說,已經沒什麼人關注這件事了,幾乎都在討論天衡山祈福的事情。
這確實是件好事,只不過......酆元的行事作風也的確讓人想罵。
霍斬蘭剛想隨口罵幾句,一開口就猛然站起來,黃褐色的眼眸變更兇狠起來,低頭隔牆看向監獄的入口。
有生人的味道,充滿血腥氣不說,還是憑空出現的,就在監獄入口的登記處。
「還真來了啊。」霍斬蘭將手機揣到口袋裏,又輕嗅幾下,抬腳在陽台上走了幾步。
當他走到陽台正中間時,月光沒有了樹木的遮擋,毫無保留地照在他身上,黃褐色的眼眸也變得更加尖銳,似乎下一秒便會撕咬而上。
他停下腳步,又抬起手,道:「真是令人作嘔的味道啊。」
與此同時,包裹掩飾的李凡香還不知道自己已經徹底暴露了。
她疑惑地走在女子監獄內部,一時間沒想明白,怎麼這裏一個人都沒有了。
她要找到界橋村的人,然後將她們全部......
乍然間,李凡香聽到上方傳來的猛烈聲響,第一時間沒反應過來發生了什麼。
等到天花板將落下時,她才猛然後退,避開掉落的巨石後,將戴在右手的手套摘下,尖牙污穢的巨口正對前方。
霍斬蘭碎石堆積的土坡之上,月光順着上方的缺口照下來,冷冽的光芒將野獸的凶性放到最大,這雙眼睛只是看過去,就讓李凡香下意識後退幾步。
她聽到這人用很冷的聲音道:「束手就擒,或者就地正法。」
李凡香沒有說話,右手的嘴巴開合幾下牙齒,在尖銳刺耳的摩擦聲里,四周的桌椅快速砸向霍斬蘭。
桌椅砸過去的瞬間,李凡香也飛速衝過去,這人跟她以前殺過的異能者不一樣,至少強度就不在一個等級。
只要殺了他,自己離報仇就更近一步!
然而李凡香還未靠近,霍斬蘭竟然已經站到她旁邊,當握住她右手手腕的那一刻,她甚至都沒看清這人是怎麼過來的。
下一秒,霍斬蘭手腕一轉,伴隨「咔嚓」的清脆聲響,李凡香痛苦地叫了出來,右手的大嘴也嘶吼起來,聲音着實刺耳。
霍斬蘭皺起眉頭,剛想將李凡香的右手扯下時,後者突然消失不見,自己掌中還出現一股劇痛。
霍斬蘭低頭看過去,看到自己掌中刺了根蠍子的尾針,針尖呈現深紫色,一看就知道帶有可怕的劇毒。
短短一瞬間,毒素順着針尖往他體內蔓延,手掌也開始變得青紫。
如酆元說的那般,這吞噬異能者已經吞了不少異能了,稍有不慎就可能落得一樣的下場。
「噁心人的小手段。」霍斬蘭將蠍子尾針拔下,手掌也覆蓋一層厚厚的狼毛。
幾秒鐘後,幾滴深紫色的毒液從他掌中流出,他又甩了甩手,毒液徹底流乾淨後,覆蓋掌中的狼毛退去,掌心之中的孔洞也已消失不見。
當毒液滴落的聲音停止後,周圍安靜得可怕,似乎除了霍斬蘭再沒有第二個活物了。
「跑了?」霍斬蘭自言自語着,又抬腳在監獄裏漫無目的地走着。
突然,他猛然側身,像是在避開什麼看不見的東西,而後抬腳朝上空用力踢去。
接觸的瞬間,霍斬蘭覺得自己像是踢到了鋼板,硬得可怕,完全不是人類軀體該有的感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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於是,他怕一下不夠,還不等腳落地站穩,又用力補了一拳。
前方的牢門發出「咣當」的劇烈聲響,上方的鋼管幾乎全部被撞彎過去。
霍斬蘭抬眼看過去,聽到落地的悶哼聲時,他又低頭看向空白的地面,道:「隱身,還是別的什麼能力?」
「我看不見你,但並不妨礙我打你,現在立刻......」
霍斬蘭話沒說完又做了個歪頭的動作,聽着耳畔尖銳物划過空氣的聲音,他隨口道:「毒針?」
看向不遠處仍舊不願顯形的李凡香,霍斬蘭冷笑着挑釁道:「小丫頭,不是有了異能就天下無敵了。」
「異能終究只是輔佐,強不強大全靠你自身,你不會以為自己堆了幾十個異能在身上就能打過我了吧?」
「說好聽點,你是個大雜燴,說難聽點,就是亂燉而已,可能連狗都不屑於吃的玩意。」
話音落下,霍斬蘭眉頭不悅地皺起,他剛剛有種很奇怪的念頭,似乎還真有個異能是大雜燴且自己打不過的傢伙。
切,怎麼可能。
霍斬蘭將這一念頭拋出腦後,視線繼續盯着剛剛的地方。
而後他又輕微轉動下視線,盯着依舊是看不見的李凡香,道:「小丫頭,要不是你身體硬得和鋼板一樣,你以為自己能活到現在嗎?」
李凡香沒有出聲回應霍斬蘭,反而是她的右手發出幾道細微的咀嚼聲。
下一秒,監獄裏的各種物件再次飛起並快速砸向霍斬蘭。
「冥頑不化!」霍斬蘭隨即迎了上去。
【孤狼】的增幅有多強呢,單就速度而言,已經到了肉眼難以捕捉的地方。
這種極短距離的閃躲看起來和瞬移沒什麼區別。
而西北狼本身就靈敏的嗅覺和聽力,被巨幅增強後,更是敏銳到一種可怕的地步。
他避開各種物件的同時抬手朝空中掐去。
下一秒,他五指屈起並不斷用力收緊,伴隨痛苦的掙扎聲,他道:「你這鋼板一樣的身體還真是難對付啊。」
說完,他五指更加用力地收緊,劇烈的疼痛下,李凡香的身影逐步顯形。
她掙扎着晃動軀體,用力抬起右手朝霍斬蘭伸去,還不等靠近就被對方用另一手再次抓住手腕。
而後,霍斬蘭將李凡香摔在地上,尖銳的碎石砸在她背上直接碎成了粉末。
霍斬蘭心想這身體還真是堅硬啊。
換作其他人,不說普通人,哪怕是異能者,第一次被抓住的時候就該被扯下手腕了。
但是呢,李凡香卻硬生生扛了好幾次。
看到這人右手上的大嘴還在反覆開合着,霍斬蘭露出厭惡的表情,且毫不猶豫地抬腳踩還上去。
眼看就要徹底碾上去了,霍斬蘭瞳孔一顫,快速改變動作,眨眼間就遠離了李凡香身邊。
轟隆的巨響傳來,整個天花板都塌了下來,泥沙混合碎石掀起猛烈的塵埃。
霍斬蘭抬手用力一揮,圓潤的指甲尖端變得細長而鋒利,如刀鋒輕易般劈開了煙塵。
轉瞬之間,煙塵散去,李凡香的所在位置已經堆滿了碎石,成了一個接近天花板高度的小山坡。
霍斬蘭沉默着,眼底的凶性逐漸退去,轉而化作一種極度不爽的憤怒。
夜晚的霍斬蘭嗅覺極其敏銳,天花板砸下的瞬間李凡香的氣味就消失不見了,想也知道是逃跑不見了。
再加上她本身是憑空出現的,用碎石打掩護再瞬間逃跑也不是什麼難事。
「他媽的!」
霍斬蘭發泄般抬手用力一揮,不遠處的鐵門應聲而斷,「咣當咣當」地摔在地上。
片刻後,他尖銳的指甲回縮,恢復成人類該有的模樣,又掏出手機撥了個電話出去。
電話接通後,霍斬蘭直言道:「你們肯定沒找到人吧。」
電話那頭的顏司打了個哈欠,毫不客氣地懟道:「霍隊,你是閒得無聊沒事幹,過來刺激我倆積極工作的嗎?」
不等霍斬蘭回答,顏司又道:「還是鏽了幾十年的腦子終於靈光了,忍不住跑過來找我秀秀智商?」
「智商這種東西的話,你還是......」
霍斬蘭忍無可忍地吼道:「顏司,你把嘴閉上,我怎麼知道的?那人剛從我這邊跑走了!你說我是怎麼知道的!」
電話那頭的顏司沉默片刻,回道:「霍隊,一段時間沒見,怎麼實力大減啊,連個小姑娘都打不過了。」
「你說的那小姑娘會瞬移,會隱身,會御物,還長着兩張嘴,渾身帶毒針,鋼筋鐵骨到胳膊扯都扯不下來。」霍斬蘭怒道,「你要覺得自己厲害,你來打?!」
顏司再次沉默片刻,十分敷衍地誇獎道:「霍隊牛逼,實力不減當.....」
霍斬蘭打斷顏司的話語,繼續吼道:「現在立刻去問酆元那個欠打的玩意,搞清楚這都是些什麼異能!」
「然後呢?」這次開口的是蕭問遠。
靠着霍斬蘭極大的嗓門,蕭問遠想聽不見都難,他道:「我們已經把整個盛元都搜遍了也沒找到李凡香,現在的話,還要繼續找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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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斬蘭回道:「找,哪怕是鋼筋鐵骨她也傷得不輕,重點關注各大醫院。」
剛說完,他又想起什麼,補充道:「小門診也不要放過。」
蕭問遠將要出口的「好」字咽回去,冷聲提醒道:「霍隊,我是腦子比較好的人,而不是Al機械人,你知道算上小門診整個盛元一共有多個醫院嗎?!」
「不知道。」霍斬蘭回道,」反正不是我負責找人。」
蕭問遠搶過手機,懟道:「誰說你不能找人了!」
「你變成狼,然後身上抹點白色,偽裝個哈士奇,趴地上找人,那速度絕對比我倆快!」
「滾你丫的!蕭問遠!老子是狼!不是狗!」霍斬蘭吼完一句,單方面掛斷電話。
倚靠在牆上的顏司直接被吵得捂住耳朵,他眉頭皺起,十分不悅地說道:「還說自己不是狗,哪家狼會這麼吵啊!」
「行了,管他是狼是狗,趕緊幹活去。」蕭問遠將手機丟給顏司,道:「你去打電話問人,我繼續找人。」
眼看手機就要落到地上,顏司指尖勾了勾,藍色的電弧快速伸出並包裹住手機,而後像彈簧一樣縮了回來。
顏司手指在屏幕上動了動,迅速給許明淵撥去電話。
電話接通的瞬間,黑夜略帶挑釁的聲音響起:「什麼事,是壓根找不到人?還是找到了人結果發現自己打不過?」
顏司:「......」
忘記現在是晚上了,黑夜這傢伙的脾氣也好不到哪去。
「餵?!」一直沒聽見顏司說話,黑夜又「餵」了幾聲。
顏司忍住懟人的衝動,道:「叫酆元接電話,有點事要問他。」
「那你等一下。」黑夜說。
就在顏司疑惑為什麼要等一下的時候,只聽電話那頭的黑夜道:「阿姨,他現在有點事情要處理一下,你兒子這親事呢,他也說了,緣分未到,三十那年,定將娶個屁股大、好生養的老婆進門,你就放心吧。」
「再說了天機不可泄露,你現在再纏着問也問不出什麼東西,你說對不?」
「而且,大媽你看啊,這等機緣放外面少說也要幾萬塊一次呢,現在幾句話就給你換來了,這換別人早嫉妒死了,人啊,必須要學會知足。」
電話那頭的顏司:「......」
誰能告訴我,現在是什麼發展啊?!
片刻後,在黑夜的連哄帶騙以及威脅下,侯涅生終於得以脫身。
他接過電話,道:「找我什麼事?」
顏司心底的疑惑實在憋不住了,他反問道:「你能先告訴我,你們倆剛剛在幹什麼嗎?」
侯涅生淡淡回道:「裝神棍,忽悠村口大媽,騙情報。」
他又補充道:「那大媽的兒子我要沒算錯的話,應該只能活到二十九。」
話多如顏司也瞬間被噎住了,完全不知該如何評價這兩人的行為。
甚至,他還分不清黑夜和這個酆元,兩個人到底誰更能忽悠,反正總歸都缺了點良心。
不知今晚第幾次沉默片刻後,顏司整理好情緒,將李凡香的情況如實告知侯涅生,道:「你能搞清楚那都是些什麼異能嗎?」
「毒針是蠍子,隱身的話應該也是動物型的,變色龍之類的能力,不然純粹的特殊型隱身是難以被察覺的。」
「控制東西的能力應該是御物,但類似的還有很多,反正都差不多,而瞬移的話......」
侯涅生話說一半停了下來,畢竟瞬移異能者尤曉還活好好的,而另一個會瞬移的就是自己。
按理來說,李凡香根本就不可能得到瞬移這個異能,除非.....
「瞬移的話怎麼樣?說話啊!」電話那頭的顏司追問道。
侯涅生又沉默片刻,問道:「你們一直沒找到李凡香,對吧?」
雖然不想承認,但事實擺在眼前,顏司無奈回道:「是啊,我跟蕭問遠把盛元都翻過來了也沒找到人,結果她直接就出現在監獄那邊了。」
「我有個猜測需要證實一下。」侯涅生說,「你們先繼續找人,但大概率是找不到的,要實在不信邪的話,把那小狼崽子當狗用也行。」
說完,侯涅生也單方面掛斷了電話。
再次被掛電話的顏司:「......」
蕭問遠也聽到了侯涅生的話,找到知音一般,停下敲擊鍵盤的動作,笑着說道:「我就說吧,霍隊這狼,必要時刻當狗用也不是不行。」
顏司輕飄飄問道:「蕭問遠,這話你敢當霍隊面說嗎?」
蕭問遠眸中閃過些許死寂,「你要願意犧牲自己的話,我.....」
顏司抬手,指尖閃爍些許電弧,「閉嘴,小沒良心的東西,抓緊工作去。」
蕭問遠乖乖閉嘴,轉過身去,安靜地敲擊鍵盤。
另一邊,黑夜忽悠完大媽,站在侯涅生旁邊,問:「大影帝,你想到了什麼?」
「你知道錢狀的屍體在哪裏嗎?」侯涅生問。
黑夜想了一下,「應該被運到珺省分局了,他的屍體有什麼問題嗎?」
侯涅生道:「要是我推測沒錯的話,他的屍體應該少了一塊。」
他低頭看着手機,手機屏幕還在亮着,顯示着與顏司的通話記錄,同黑夜對視一眼後,他將手機塞回到黑夜手裏,「給,你的手機你打。」
兩秒鐘後,黑夜切身實際地體會到什麼叫現世報,只聽電話那頭顏司陰陽怪氣道:「這麼快就確定好了?效率高是好事,但有沒有人說過男人還是不太快的好,你倆這有連一分鐘沒有啊?行不行啊?」
「還是說.....」顏司頓了頓又道,「你倆不會還需要我幫忙吧。」
黑夜:「......」
哪句話聽着都很正常,怎麼連起來就不對勁了呢。
幾分鐘後,顏司聽完黑夜的話,回道:「得,等我幾分鐘,我去問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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