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萊推開了門,準備帶着白芸離開。
但門外的光景卻讓他停下了腳步。
「老大,我就說他們在這。」
門外是一群混混。
何萊注意到了對方一行人臉上的淫笑,他警覺地將白芸往身後護了護。
「有事嗎?」何萊冷冷地問道。
「哎呀……」為首的大塊頭壞笑着,眼珠子控制不住地往白芸身上挪,「這麼好的奴隸,不如拿出來給小爺幾個玩玩,之前在茶館就眼饞死我們了,好不容易找到這,不爽一把可不行啊……」
「大人,怎麼啦?」察覺到異常的蘇茜也跟了出來,「這些是什麼人哦?」
「哦哦哦,還有個小的~誒嘿嘿嘿。」幾個小混混狂笑了起來。
「咦——好噁心。」蘇茜一臉厭惡地皺起了眉,「大人,這些渣滓怎麼回事?真聒噪啊……」
「喂喂喂,小妹妹,太猖狂可不太好啊。」為首的大塊頭笑容越發猙獰,「我知道你們會些咒術,但我們也不是吃素的,咱們的詭咒幫大哥可是給了我們這個——」
他從腰包里掏出了一疊符咒,囂張地在何萊面前晃了晃。
何萊臉色難看起來,他倒不是害怕這幾個小混混,那一疊符咒他也認得,都是些低階的普通符咒,對他可以說是毫無威脅性;他真正擔心的是這些傢伙在門外待了多久,聽到了多少關於魔宗的對話。
「你們,在外面守了多久了?」何萊黑着臉問道。
「你小子,是不是有點沒搞清楚狀況啊?」大塊頭咄咄逼人地嚷着,「你最好現在把這幾個亞人讓出來給我們好好享受一下,說不定我們還願意放你一馬。」
看樣子他們應該沒有聽到什麼;何萊暗暗鬆了口氣。
幾個小混混極其囂張,完全沒有注意到何萊身後——那個女孩幽藍色眼睛裏閃爍着的危險光芒。
「骯髒的東西,膽敢威脅至高無上的王,死罪難當!」
何萊意識到情況不對,連忙想轉身制止蘇茜。
「極暗崩縮。」她抬起了手,淡淡地喃喃道,就好像說了句口頭禪那般隨意;那眼神仿佛是看到了蟲豸般輕蔑。
已經太晚了——幾道咒文幾乎在瞬息之間啟動,一顆極黑的渾圓小球體就這樣毫無預兆地出現在了幾個小混混的中間。
何萊感受到了一股強大的吸力,伴隨着陣陣刺耳的呼嘯聲。
整個過程只持續了一兩秒。
幾個小混混消失不見了,小巷的路上留下了一個規整的圓坑。
何萊感到頭皮發麻。
他臉色慘白地轉頭看向蘇茜。
女孩那原本可愛的臉上還殘留着些許屠戮之後特有的,猙獰且陰暗的微笑。
「你……你做了什麼?」
「放心吧何萊大人。」可怕的笑容瞬間消失了,取代而之的是一副人畜無害的可愛模樣,「妾身採用了最快捷,最乾淨利落的處理方式,不會髒了大人的衣服的。」
蘇茜之前那副卑躬屈膝的模樣掩蓋了她真實的面目。
何萊這才意識到,面前這個女孩可是一個活了兩百多年,實力有可能堪比師父的魔宗龍裔,是一個活脫脫的怪物。
他冒出了一身冷汗。
身後的白芸也被嚇得瑟瑟發抖。
何萊強行讓自己鎮定下來:「剛剛那個……是不是有點太誇張了?」
「誒?何萊大人說的是【極暗崩縮】嗎?」蘇茜一臉害羞,不好意思地撓了撓後腦勺。
「何萊大人過譽啦,剛剛那個是控制了威力的,這種超界咒文按理說可以直接毀滅這半座城市的啦……難道說大人想學嘛?」
「呃……算了。」
何萊安撫着白芸,後退了一步。
「我先走了,你們安分點。」
何萊現在有點懷疑,自己留下蘇茜的決定是否正確呢?
「好哦,大人要常來玩哦,不然妾身會寂寞死的。」蘇茜喜笑顏開地與何萊揮手告別。
……
離開後的兩人沒有在別處逗留。
何萊帶着白芸直接返回了皇宮邊上的戍衛隊木屋。
回到房間的白芸看樣子終於放鬆了些,高高豎起的尾巴慢慢地耷拉了下來。
何萊將她摟進懷裏,開始檢查她脖頸處的勒痕——原本皙白的頸部此時已經浮現了一道手掌形狀的淤青。
幸好蘇茜見面沒用那什麼【極暗崩縮】,不然白芸就……
他暗罵了一聲,開始施展治癒咒文為白芸療傷。
「……魔宗。還是可怕……」
少女在他耳邊低聲喃喃道。
「抱歉啊。」何萊苦笑着,「我也不知道他們是這個樣子……」
白芸咬着嘴唇,偷瞄着何萊,似乎在糾結些什麼。
兩人沉默了半晌,她低聲開口了。
「……對不起……」
「白芸沒什麼需要道歉的吧?」何萊停下了治療,少女的脖頸已經恢復如初了。
「她說,白芸的祖先,殺你的父親……」白芸有些難過地低下了頭,眼神有些飄忽不定,「所以,她打白芸,白芸不怨她。」
何萊一愣。
「關於這件事,白芸不必在意。」何萊微笑着摸了摸她那對軟乎乎的耳朵。
「白芸是白芸,和以前的人沒有任何關係,現在的你就是我的小狐狸,你什麼都沒做錯,所以不必道歉。」
少女聽罷,只是朝何萊微微一笑。
只是那一笑之中卻滿是苦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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