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這裏吧?」
「就是這裏!」
何萊看了看地圖,繼而抬頭仔細端詳着前方遠處那片小鎮子。
小鎮不大,卻重重設防,必經之路上能看見不少的巡邏小隊
「再確認一下,聽說附近地方軍閥土匪都很多,要是跑錯地方就麻煩了……」何萊不緊不慢地說道。
「哎呀!確認什麼啊!這裏肯定是!」
拓真一把奪過了他手中的地圖,不耐煩地戳着地圖。
「你看這裏,這邊的山地形一模一樣,標明了寫的是共產起義集結地,你非要在那看看看……」
看得出來,他真的很想與公主見面。
「唉……走吧走吧。」
……
……
不出何萊所料,三人沒走幾步,便被路上的巡邏隊給截停了下來。
「喂喂喂,那邊的,幹什麼的?」
何萊滿臉堆笑地迎了上去,真誠地解釋起來。
「我們聽聞公主殿下在此地改革,其改革思想深得我心,所以……」
他用詞之誠懇,很快便打消了幾人的顧慮。
「……是同志啊……」
幾位巡邏兵相視一笑,隨即點了點頭。
「沒問題,請隨我們來吧,我們帶你們去登記。」
拓真卻耐不住性子了。
「不行!帶我們去見公主!我們要直接見公主!」
他上前一把拉住了那些巡邏兵。
「餵……」
何萊沒來得及拉住他。
此舉立馬引起了幾名巡邏兵的懷疑,為首的巡邏隊長立馬甩開了拓真的手。
「不好意思,公主可不是你們想見就見的,現在形勢情況特殊,想要對公主行刺的傢伙不在少數……」
拓真怒氣上涌,再次一把揪住了那隊長。
「我說了,馬上帶我去見公主,別逼我動手!!」
此話一出,何萊頓感大事不妙。
果不其然,巡邏隊頓時如臨大敵,皆拔劍相向。
「果然是刺客!」
哪有這麼蠢的刺客啊!!!
何萊一邊架住了欲要動手的拓真,一邊在心裏吐槽起來。
他倒不是擔心勇者的安危,拓真雖然沒了天權劍,但好歹依舊有着勇者的身體素質,徒手打這幾個小小巡邏隊的普通人倒是沒什麼問題。
但一旦起了衝突,那實在是……
「喂!各位冷靜一下,這傢伙是個腦癱!他的腦袋從小被門夾過,所以思維方式有點……」
何萊急忙解釋起來。
辯解已經沒有用了,衝突一觸即發。
也就在此時,一聲冷喝瞬間壓制住了這劍拔弩張的氣氛。
「住手!把劍收起來!」
一道凌厲的疾風拂過,一道瘦高的黑色身影霎那間便閃現在了巡邏隊的身後。
巡邏隊幾人還沒反應過來。
「沒聽見我的話嗎?把劍收起來!他們不是敵人!」
士兵們只好收起了長劍,悻悻退開了。
「實在抱歉,何萊閣下,闊別已久,第一眼沒認出實在是……」
夜梟畢恭畢敬地鞠躬行禮。
何萊輕輕摩挲了下自己粗糙的,鬍子拉碴的臉頰,又拉了拉披頭的散發,也有些不好意思地笑了。
好久沒仔細打理過自己了,這副邋遢行頭,沒認出來也實屬必然。
「白芸姑娘……這位是——」
夜梟轉頭朝白芸禮貌地點了點頭,隨即將目光落在拓真的身上。
「勇……」
他愣了半晌,立馬便若有所思地點了點頭。
「我明白了,看來的確有必要面見公主,三位請隨我來。」
……
……
……
三人坐在等候室的長椅之上,等候傳召。
何萊環視着這個所謂的等候室——其實就是一間老舊的木屋,打掃得倒是還算整潔。
腳下的木地板都有些腐朽了,踩着有些許鬆動。
夜梟已經進裏屋去通報消息了,估計很快就能見面了。
但拓真似乎已經等不及了,他極其不耐煩地抖着腿,木地板也因此吱呀呀地叫喚着,吵得何萊有些煩躁。
「別抖了。」
拓真沒有理會他,依舊我行我素地抖着腿。
何萊沒有客氣,給他的後腦勺招呼了一巴掌。
「哎喲!痛啊!我靠……」
坐在何萊另一邊的白芸也小聲地嘀咕着,有模有樣地學了一句。
「……我靠……」
這下白芸與拓真都被挨上了一巴掌。
只是白芸的那一下輕輕的,只有訓誡的意味。
兩人這下都閉上了嘴。
就在此時,隔壁房間裏傳來了一聲驚呼。
隨即是一陣慌亂的腳步。
大門瞬間被大力推開。
一名身着樸素布衣,容貌嬌麗的漂亮女子提着裙擺沖了出來。
「何萊閣下……勇者大人……」
公主的眼裏溢滿了淚水,她捂着自己的嘴巴,不敢相信自己眼前所見的一切。
「我以為你們都……」
拓真的動作更為迅速,他從座椅上彈坐了起來,猛地沖向了身子有些搖晃的公主。
「楚蘭,對不起……真是委屈你……」
隨公主一同走出的,還有祁月清。
她搖搖晃晃地繞過了公主,神情呆滯地來到了何萊面前。
她牽起了何萊那雙有些粗糙的手,仔細地摩挲了起來。
「呃?月清姑娘?」
「何萊哥,你們失聯之後,我們聽說你們極有可能遭遇了魔宗王……」
她小聲喃喃着。
直到被何萊身後地白芸給狠狠瞪了一眼,祁月清這才恍然回神,急忙鬆開了何萊的手。
隨即展露出了一抹久違的,燦爛的微笑。
「何萊哥,你沒事真的是太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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