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家,時卿被纏着和某人一起洗完澡,醒來時已經深夜。
時卿坐起來,聞到了一股面香。
江松眠推門而入,香味更明顯了,勾的胃饞。
「有點晚了,沒有其他的菜,青菜雞蛋面,要嗎?」
時卿忙點頭。
江松眠從小獨立,做的一手好飯,即便是家常面也能被他整出花來。
江松眠熟練地給時卿套上外套,抱着人坐在自己腿上,半強迫半哄着,一口一口餵他。
「你父親和你說了什麼?」時卿抬手推開少年的手,吃飽喝足,此刻終於有機會談及白天的事。
「他不認同我的做法,認為我太過激進,把感情看的太重。」
自己碗裏還沒有開吃,江松眠直接把時卿剩下的半碗扒拉過來,嚼吧嚼吧吃的美滋滋,「我說我不會像他當年一樣。」
「他就破防了,跟我急眼。」
吸溜完一大口,時卿沒眼看地拿紙給他擦嘴,少年乖乖仰起頭笑得肆意,「我正愁一肚子氣找不到地方撒,他自找的。」
時卿:「現在舒服了?」
江松眠盯着他脖子上密密麻麻的紅印,湊過去吧唧一口,「嗯嗯!」
時卿沒好氣地把人推開,從他身上起來,「對付紀家,你有幾分把握?」
「九分。」江松眠眸光閃過一絲暗色,「我知道那些人向來瞧不上我,我也沒心思理會那些磕絆,但他們萬不該打你的主意。 」
不用想也知道帝都有多少人在隔岸觀火,或看戲或環伺,就等着從他身上咬下一口肉來。
可論瘋論狠,沒人比得上他江松眠。
少年神色陰鷙桀驁,「我偏要崩壞他們的牙,吞一口血回去。」
啪嘰!
臉頰貼上一雙手。
少年微愣,垂眸。
時卿伸手,揉了揉他白嫩的臉,「怨氣那麼重作什麼?小朋友就該好好吃飯。」
「……」
小狼崽目光落在他色澤淺淡的桃花目里,好似所有晦澀寒涼都已不再,時光落在盎然春意中,剎那靜止。
下一刻,少年張嘴啊嗚一口咬住他的指腹。
濕熱滾燙的柔軟包裹,時卿掙了掙,沒掙出來。
耳尖的溫度越來越高,時卿低眸,此刻竟不敢直視他的雙眼。
「……吃你的面去。」
【面哪有卿卿好吃?】
時卿:「………」
☆
如時卿所料的那樣,接下來的一段時間,江松眠回家的時間越來越晚,但他不再強制時卿獨守家中,而是選擇揣兜里。
過了明面之後,少年開始明目張胆地帶着時卿出入公司和學校,時卿也能看出小傢伙心底的鬱氣還沒散,日日陪伴左右。
人們發現,只要有黑衣少年出入的地方,定會在他身邊看見一位銀髮淺瞳的青年。
同框入鏡的瞬間,美如畫卷。
看着那些被搜剿上來的照片,江松眠時常會有一種見過這隻桃花妖的錯覺。
休息的間隙,都能看見這隻美麗的花妖溫柔地朝他笑,像一場又一場美夢。
少年又開始出現幻覺。
時卿發現小孩兒不對勁,是在紀臣叫了一幫人到公司砸場子報復的時候。
前台一個電話打過來,助理敲響辦公室的門。
彼時江松眠已經連續三天睡眠不足,滿臉都寫着暴躁易怒,名為紀臣的火藥一點,噼里啪啦炸了個天翻地覆。
少年從電梯口出來,抄起身側的花瓶直接朝某人砸了過去,紀臣被一群保鏢護在中間,身上的繃帶還沒有拆除,聽到動靜後抬頭一看。
眼珠子差點沒凸出來!
周圍的保鏢手忙腳亂地將人護住。
「我*你丫的江松眠!」
紀臣抬手捂住胳膊上的血,一下子炸開,「看我不整死你!」
饒是時卿都被少年突然的爆發嚇了一跳,反應過來後當即拽着人往懷裏扯,對旁邊靈魂出竅的助理喊道:「把人趕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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