叫什麼?
時卿想了想,無非是愛人夫君或者老公,這小子換殼不換人,還是那副不要臉的惡劣脾性,時卿也不介意縱着他。
於是便湊上去,攬着人的脖頸輕喊:「夫君。」
不誇張,顧柏禮當即小腹一麻。
可這才哪到哪,時卿好不容易主動一回,還是熱戀期,到嘴的肥肉能飛了顧柏禮枉活兩世人。
「錯了。」男人清了清嗓子,開口仍不可避免地有些癢,他附在時卿耳邊,狐狸尾巴露得明顯,「學生請教老師……」
時卿一愣,反應過來後大腦嗡的一聲,直接從臉燒到了脖頸。
偏生這個不知羞的傢伙還在軟着嗓音磨,「卿卿乖~」
時卿閉了閉眼,字句像是從齒縫擠出來,「老師……」
「顧老師。」
「顧老師……」
顧柏禮不自覺舔了下唇,眼神一片幽深:「你說,顧老師,學生想向你請教一個問題。」
時卿揪住男人衣領,眉眼冷冽不再,滿是羞窘的紅,「顧柏禮!」
再逗下去就要挨爪子了,顧總不做得不償失的事,將人往上抱了抱,笑道:「卿卿,我錯了,你問吧。」
時卿咬了他下唇一口,男人立即還以熱烈的反應,他抱着時卿一個勁地晃,稀罕的不得了。
兩人溫存片刻,時卿將雲傾這個角色的生平和性格簡單介紹,道出自己心中的困惑:
「我以為自己已經足夠理解雲傾,可今日聽了何導和前輩的分析才知,我依舊讀不懂他心中的仇恨。」
顧柏禮想了想,道:「依卿卿所言,雲傾本是個瘋的,他心中只有仇恨,所作所為皆是為了復仇,人命在他眼裏,或許都沒有身邊一個物件重要。」
「當真如此放不下嗎?」時卿想不通,「後續的故事發展分明寫着,雲傾參軍,為國征戰,是因為玉書,這個朝堂中他唯一的牽絆。」
雲傾知曉玉書的抱負,也願意為他的理想拼命。
那些不曾有過溫暖,是雲傾從未體會過的,也是從下定決心的那刻起,他從復仇者、施惡者,變成了守護者。
大魏的守護者。
可導演卻告訴他,雲傾從沒有忘,亦從未變過。
他心底的仇恨,早與靈魂融為一體,成為與雲傾相伴共生的人格底色。
但時卿不這麼認為:「人的言行和選擇,藏着他過往的每一段經歷。」
「雲傾後期選擇成為『玉書』,成為大魏的能將,最終戰死沙場,說明他心中定是有信仰的。」
「你這麼理解也沒錯,但卿卿你有沒有想過,他的信仰是什麼?」顧柏禮蹭着他的脖頸問。
時卿一時無言。
「他的信仰或許是玉書,又或許是他描述的美好願景,可無論是什麼,歸根結底還是因為足夠美好,那樣的美好打動了雲傾,讓他想要去爭一爭。」
「但這並不代表雲傾不恨,更不代表他心存大義,在那樣的環境下長大,註定他絕非良善。」
「正義與良知只會讓他墮入無間深淵。他能活下來,便說明早已將這些東西拋棄了。」
顧柏禮掰開了講,坦誠道,「他只是表面看上去在變好。」
時卿接道:「因為玉書。」
「對,玉書把他從深淵拽了出來。」
顧柏禮把玩着他修長的手指,這雙手漂亮白皙,沒有那些薄繭,也不會落下疤痕,顧柏禮愛極了這雙手。
「但他是裝的。」
時卿垂眸看他,男人恰好此刻抬眸,無遮無掩:「他不懂,只知道自己對那樣美好的未來很心動,在哪裏不流血,哪裏不是戰鬥,為什麼不試試?萬一贏了呢?」
「雲傾的未來有玉書,有他在意的人,而只有大魏好,玉書才會好,他們才有未來。」
時卿恍然,抵住他額頭,輕聲問:「阿鈺也是這麼想的,對嗎?」
「是。」
顧柏禮早在時卿問出第一句話時便反應過來,這是沖他來的。
當然,他也不打算瞞着。
時卿親了親對方眼睛,他忽然明白了,不止對雲傾這個角色,還包括上一世的裴聞鈺。
「是我虧欠你,以後在我面前,你無須偽裝。」
「放不下也不要緊,忘不了也沒關係。」時卿眼眶泛紅,眼裏卻是笑着的,「我們有一生的時間去治癒。」
【滴!顧柏禮攻略值+5,當前攻略值95,請宿主再接再厲!】
見時卿眼裏沒有嫌棄也沒有畏懼,顧柏禮微微懸起的心落回原地,他低頭笑了笑,「遵命。」
時卿也笑,願意和自己說這些本就是顧柏禮信任自己的表現,又或許是他的內心足夠強大也足夠溫軟,有了越來越多的安全感,這些感全感足以讓他正視從前的怯懦,正視心底的陰暗。
會越來越好的,時卿想。
時卿的難點在於他不能共情角色深重的苦難和仇恨,內心無法搭建起自己和角色的橋樑。
如今想通後,又鑽研了一遍劇本,反覆在拍攝中找准感覺,直到徹底將雲傾這個角色吃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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關於他的戲份也正式殺青。
時卿是沉浸式體驗,出戲還需要一段時間,好在下一部都市劇半月後才開拍,陳安也不急,給時卿簽了兩期綜藝的飛行嘉賓和三個代言,讓他好好調整。
經紀人原話是這麼說的:「好好休息,多陪陪家裏的人,家庭和睦是事業上升的基石,我們不求快,但求穩。
你有作品傍身,沒必要太商業化,我們走精品路線。加油,陳哥相信你能爆。」
系統:陳哥你要是被威脅了就眨眨眼。
這樣的行程並不緊,時卿也能好好放鬆一下,除了營業,其餘時間時卿都窩在顧總的辦公室里背劇本,桌上甜點牛奶零食一樣不缺。
時卿專注力高,研讀劇本時一般不吃東西。可被顧柏禮投餵習慣了,嘴裏都習慣叼着吸管,隔壁冰箱裏各式草莓牛奶碼了整整齊齊一排。
有次不知是不是空調開的足,時卿身體不太舒服。
顧柏禮嚇得六神沒了五主,立即將人送往醫院,結果到醫院就好了。
醫生拿着檢查單,食指抬了抬眼鏡,欲言又止。
「唐先生身體很好,各方面指標都沒有什麼問題。」
最終忍了忍,還是沒忍住,「但還是建議您平日飲食要多加注意,不要喝太多飲料,過猶不及。」
時卿:「……」
都說了不要看醫生。
顧柏禮當了真,恨不能將醫囑奉為聖旨,回到家就把冰箱裏的草莓牛奶全部清空,然後在時卿驚愕的目光中,分給了小區樓下的保安大哥。
時卿神色冷冽,眼裏也沒了笑意,剛好陳安一個電話過來,說半小時後來樓下接他去錄綜藝。
時卿提起小號行李箱,轉身就走。
顧柏禮:「……」
顧柏禮覺得卿卿真可愛啊,怎麼連生氣都那麼可愛?
他大手一撈,將人堵在門口親足了半小時,才頂着微紅的巴掌印親自將人送上了車。
陳安視線隱秘而興奮,奈何顧柏禮氣場太強,他連瞟一眼都不敢,載着時卿出發時,才頻繁看向自家藝人,八卦之魂熊熊燃燒。
時卿抬起眼皮:「看什麼?」
陳安瞪着眼,像極了被踩住尾巴的貓:「你剛才和顧總在做什麼?!」
時卿冷下臉。
自家藝人的脾性陳安還是了解的,時卿天生皮相清冷,瞧着扎手,實際上內心柔軟的緊,這點程度的「怒火」就是毛毛雨。
陳安抬手揮了揮,控訴道:「你嘴巴都親腫了!」
時卿不自然偏過臉,「有嗎?」
陳安拿起鏡子,鏡面對準他,頭疼道:「這都要出門了,你們多少收斂點,網友那眼睛,激光似的。」
時卿:「………」
世上就沒有不透風的牆,影帝唐時卿和他那神秘男友的故事,這段時間早已成為圈內知情人士的八卦的重點。
狗仔有心扒出點什麼,奈何對方背景太強,時卿的經紀團隊也足夠謹慎。
狗仔蹲點數月,愣是抓不住半點尾巴。
時間在不知不覺過去,《盛世權臣》上映,剛好趕上帝都新年的第一場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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