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肆,普通穿越系統的綁定者,任務是獲得足夠的信仰值,然後回家。
經歷過很多次無力,也曾付諸感情。
卻總是弄的很狼狽。
系統安慰他,任務失敗,就選擇另一世重來。
容肆自己也不知道經歷了多少位面。
情緒變得麻木,心臟硬如寒鐵。
不為世界的NPC所困,不違背位面的運行規則。
直到遇見那個少年。
「沈時卿,當朝丞相之子,不知為哪個姨娘所生,暗地裏是殺手,偶爾接點任務,遊蕩江湖。其他的再沒有詳細資料,想來原本應該是不重要的。」
系統說,「可如今他卻現身江南,不僅預料到了水災,在當地還有如此大的人脈網,定有外來之力影響。」
「宿主,我們不妨借勢,蹭一波信仰值,且看他要做什麼。」
容肆照做,在之後的相處觀察中,判斷他是和自己一樣的外來者。
且能力和權限都比自己高上許多。
系統建議他找少年合作,容肆也無法不親近他。
明明和自己年歲相仿,言行舉止卻總透着與年齡不符的強大可靠。
讓人不自覺追隨他,聽從他。
當信仰值瘋漲,容肆看到了希望,他終於可以回家了!
可他第一次站在京都這座吃人的城,看到城裏的每個人都在籌謀,人可以是棋子,人命可以是籌碼。
而少年身處混亂朝局的漩渦之中,在最深處。
容肆眼見他以身入局,眼見他被吞噬。
少年的生命如此璀璨鮮活,卻只能由他日漸凋零敗落。
容肆一直自詡為旁觀者,人間看客,恍然回首,才發覺早已在不知不覺間動了真情。
為這個異鄉者。
到頭來,也只能嘆一聲:「原來他是神仙啊。」
神明渡眾生之苦,又有誰來渡神?
時卿是魏國的皇帝,是神明,可幾乎連容肆都快要忘了,在故事的開始,他本是殺手。
那雙本該沾滿血腥的手,到最後卻救了所有人。
他為所有人求了成全,護住了家,護住了國,甚至讓裴聞鈺這樣一個原本罪大惡極之人,都活的乾乾淨淨。
唯獨殺死了自己。
容肆替他不公,也替他委屈。
怎麼能忘了自己呢?
那麼多日夜,是否也有過半絲後悔和猶豫?
少年明明那麼好,有愛他的家人,師門,朋友……愛人。
捨得嗎?
這個問題,在容肆最後一次見他時,得到了答案。
彌留之際,時卿緊急召見群臣,他的考慮向來周全,容肆也不見對方露出過慌亂的痕跡。
等待朝臣進宮的期間,意外聽見了他和系統的對話。
時卿說,父親有兄長,師父也有師兄陪伴,魏馳很快也能獨當一面,此戰過後,至少十幾年不會再有戰亂……
還有誰?
時卿側目,清透銀白的琉璃眸望着他,「你如今,應該能隨時決定脫離位面回家。」
容肆張口,小老虎着急,先一步替他回答:「他能,他能的,大人,您別說話了!」
容肆說不出話。
只呆愣着,看少年撐起那身脊骨,邊整理衣襟邊理思路。
「裴聞鈺回來後找不到我,可能會遷怒,系統,你先幫我記着,我得和來福說。」
時卿說完一圈,才說起他的心上人,語氣小心而珍重,像不得不揭開的創口,終於露出裏面溫熱的血肉。
容肆感覺到他的疼痛。
「對,還有裴聞鈺……」少年垂首掩下眸底的濕紅,說,「我死了他會難過……不能讓他難過。」
「宿主!」
小老虎崩潰大哭。
時卿也哭,血與淚一起流,他以為自己能做到平靜淡然,可到頭來,依舊最放不下。
「不甘心。」他將臉埋進掌心,無聲地流眼淚,嗓音沙啞,言語皆是茫然。
「系統,我該怎麼辦……」
神明也會捨不得。
容肆紅着眼眶想。
不日,帝王大行。
容肆隻身離開了這座吸乾了少年精氣的京都,系統問他,要不要脫離位面。
容肆說:「再等等。」
少年脫下了象徵巫祝身份的白袍,走遍了大魏每一處受神明福澤庇佑的地方。
終於在三年後,等來了神明的信徒。
「我身上有他留下的一絲神力,受他庇護至今,該物歸原主了。」
容肆看着狼狽可憐的昔日攝政王說,「王爺,願意賭一把嗎?」
裴聞鈺抱緊手中佩劍,重重點頭。
容肆笑意溫柔,曾經他以為這個男人是不配的,不配得到神明的愛,也不配活下來,可如今他明白了。
有些緣分,看似很淺,仿佛一刀就能斬斷,但裏面糾纏的因果,一輩子都承載不完。
他們的愛意太深重,只一世,不夠。
於是少年說:「王爺,許下來生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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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個位面,娛樂圈。
寄居在古劍上的王爺+自小就能看見奇怪東西的商業大佬&清冷影帝
來點切片修羅場的震撼。
系統:「愛一個人的眼神是藏不住的,但愛兩個人必須得藏住。」
喜歡驚!清冷禁慾美人是瘋批主神老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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