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令長他們哥幾個,每天都有干不完的活,除了劃拉麥稈和豆杆以外,還有就是得在山坡上面割草。
幹完這些活,就開始上山砍木頭,背回來做柵欄,還得在柵欄裏面蓋房子,蓋牲口棚子。
蓋房子很簡單,先把木頭橛子挖坑埋進去,然後再用木頭棍子一點點連接加固,再往上面糊泥巴。
不過這個活得抓緊干,因為冬天就要來了。
趙令武每天在家裏冒充鹹魚,還吃小灶,吃好的。
他是頓頓都有肉,沒有肉的時候,豬大油就挖一勺子幹上!
過了半個多月的時間,他們家的牲口圈弄好了。
趙令武和他爹、還有趙令長和趙令文,一起到孫家集鎮,把一頭騾子和一頭牛給趕回家來了。
冬天的第一場雪飄落下來的時候,趙令武驚喜的發現自己長肉了。
個頭雖然沒長多少,但是他長粗了!不再是小細胳膊、小細腿兒了。
趙令武自己挺高興,有苗不愁長!就這麼吃下去,用不了多久自己就會長成一個大高個。冷兵器時代,個頭矮了,吃虧!
趙令武使勁揮舞一下胳膊,嘿嘿,小樣兒還挺有勁!
趙世昌和張氏看見老兒子長肉了,很高興,長高點,長壯實點,出去幹仗才不吃虧。
晚上吃完飯,趙令長他們帶着老婆孩子各回各家了。
趙令武說:「爹,我明天就要開始練習騎馬了。」
趙世昌笑了:「好,我跟你一起去。」
這孩子騾子和馬分不清,一張嘴就是餵馬,騎馬,從來不說騾子。
這不能怪趙令武,因為他沒見過騾子,他所了解的關於騾子的那些事兒,都是他從書上看來的。
而且他們家的這個騾子,長得很像馬。趙世昌說這是馬騾。
第二天早上,趙令武早早地就起來收拾利索了。
身上穿着大棉襖,下面穿着大棉褲,褲腿用布帶紮緊。腳上是棉鞋,頭上戴着棉帽子,手上還戴着手套。趙世昌也是同樣的裝扮。這些東西都是張氏親手縫製出來的,不假手他人。針腳很細密,很暖和。
「爹來了,小五也來了!」
趙令長和趙令文看見趙世昌和趙令武來了,就從泥板房裏面出來了。
昨天晚上是趙令長和趙令文兩個人看守牲口。他們哥四個,兩個人一夥,輪流看守牲口圈。
趙世昌說:「令長,把騾子給牽出來,備上鞍,我和小五出去練習一下怎麼騎馬。」
趙令長把騾子從牲口棚子裏面牽出來,把馬鞍子弄好,就把韁繩交給了趙令武。然後又把一個背筐交給了趙世昌。
背筐裏面是趙令武做的防身的武器,十步之內,例無虛發。威力很大,對付三兩個人不成問題。
趙令武牽着騾子,在前面走,趙世昌背着背筐在後面跟着。
清晨的大道上空無一人。
趙令武扳鞍認蹬,一使勁,噌的一下就翻身上了馬鞍。幸虧騾子長得矮,要不然他還得讓他爹往上推他一把。
趙令武揮動馬鞭,胯下的騾子,馬蹄翻飛、向前飛奔。
馬蹄噠噠噠,黃河水嘩啦啦,要努力生根要發芽!
馬蹄翻飛那是不可能的,騾子跑的慢不說,趙令武他也不會騎呀!他也不敢跑啊!
趙令武坐在馬鞍上面,騾子「呱、噠,呱、噠」的往前走,
趙世昌背着背筐,在後面跟着。
爺倆順着官道,往孫家集的方向走。清河鎮那邊不敢去。
濟南府的攻城戰已經打了快一個月了,建奴的消耗很大,建奴的游騎說不定就有在那邊活動的。
此時的濟南府,打得火花四濺。
真的是火花四濺。
建奴每當發起進攻的時候,都是先來兩輪火箭齊射,壓制一下城頭的防守力量。然後才開始攀爬城牆。
臨時打造的攻城車、上面的建奴使用的也是火箭,射不死人不要緊,能把城牆上的防守物資燒着了也行。
攻城戰打得就是消耗戰。拼人力,拼物資。
城裏的防守物資消耗一空的時候,就是城破之時。
同樣,建奴的物資如果消耗光了,他們也就沒有攻城的能力了,只能撤走。
不過雙方現在還看不出來力竭的跡象。
濟南府城頭的火炮依然在轟鳴,滾木雷石不停的往下砸,金湯、熱油、滾水嘩嘩的往下倒。
建奴從青山關和牆子嶺入關,一路暢通無阻的打到了濟南府,沿途掠奪了大量的物資和人口,攻城戰打得不疾不徐。
睿親王多爾袞和貝勒岳托,坐在中軍大帳裏面,把酒言歡,談笑風生。
打攻城戰的都是漢旗營的兵馬,傷亡不重要。
和多爾袞的穩坐泰山相比,濟南知府李崇化就有些心急如焚、暴跳如雷了。
援兵遲遲不至,他已經顧不得斯文了。
「楊嗣昌!老賊誤國!顏繼祖,懦弱無能!祖寬、李重鎮該殺!」
其實,山東巡撫顏繼祖,比李崇化更着急!
他已經派了兩支軍隊去救援濟南府了。結果兩支軍隊還沒到達濟南府,在野外遇到了建奴的打援軍,野戰之下,兩支軍隊都被擊潰了。
現在,大明朝的軍隊,就龜縮在德州城內,他們連出城野戰都不敢。何談救援濟南府!
這些人不知道是怎麼想的,如果濟南府丟了,崇禎皇帝能饒了他們嘛?
趙令武不知道濟南府的戰況如何,他也不關心,因為他知道濟南府是什麼時候城破的。
他救不了濟南府,他沒有那個能力。他能做的就是儘快的掌握騎馬的技術。將來他肯定是要去打建奴的。
留頭不留髮、留髮不留頭,那肯定是不好使!他不把建奴趕到遙遠的西伯利亞去,這事兒不算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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