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提瓦特世界屹立的黃金樹 第一百四十八章 渴望被神明注視的人
哲平解釋道：「你的話很少，一般來說都是旁邊的派蒙說的，但是你說話的時候都很簡短，而且有一種奇異的距離感。」
「這種距離感給我的感覺就是你不像是人，而是一位神，不過現在的提瓦特除了七神外，好像已經沒有別的在外出現的魔神了。」
「伱想多了。」熒無奈的回答道。
聽了熒的話，哲平有些苦澀的笑了笑：「哈哈，我也是這麼想的，我哲平怎麼會被神明注視到呢？」
熒：「.」
「哲平，你沒發現這裏的氛圍有些特別？」派蒙突然問道。
哲平摸着下巴分析道：「這麼一說，我也感覺到了，可能是因為這裏靠近魔神奧羅巴斯的骸骨，隨身祟神的氣息比較濃郁吧？」
「魔神奧羅巴斯，那是」
哲平指着對面八醞島上的巨型骸骨對着派蒙解釋道：「你看，那個就是奧羅巴斯留下的骸骨。」
「嗚哇！這麼大的蛇骨，看上去好嚇人！」派蒙驚呼道。
「是奧羅巴斯把我們的祖先從淵下宮帶到地面上，才有今天的海祇島。」
「我們的祖先一直視它為守護神，但魔神戰爭期間，奧羅巴斯入侵了八醞島。」
「雷電將軍親自趕來，以無想的一刀將其斬殺。那一刀，也形成了如今的無想刃狹間。」
聽了哲平的解釋，派蒙有些不可思議的說道：「無想刃狹間，居然是被雷電將軍砍出來的.好厲害.」
「嗯，確實厲害。」熒贊同道，就連流蘇給的護盾也在影的那一刀下，差點破碎，要知道流蘇還有一個身份啊，那就是降臨者。
「是啊，聽說你能接下將軍的無想一刀，我也很驚訝，這不是普通人能做到的。」哲平意有所指道。
熒回答道：「是朋友給的一個保命的手段，不過現在已經失效了。」
「原來是這樣，想必你那個朋友很強吧。」哲平感慨道。
熒原地沉默，沒有回答哲平的感慨。
哲平繼續說道：「不過魔神戰爭異常殘酷，八醞島在那場戰役中化為廢墟，據說將軍也曾在那時失去了珍視的事物。」
「奧羅巴斯死後，海祇島與幕府就多有不和。但這次成立反抗軍，不是為了信仰，只是針對眼狩令。」
「奧羅巴斯毀滅文明，是將軍站出來阻止了它。」
「如今將軍頒佈眼狩令，剝奪民眾的願望，也必須有人站出來阻止將軍…咳咳。」說道這，哲平又開始劇烈咳嗽起來。
哲平緩了一口氣，對着熒說道：「我先回去了，剛解決完幕府軍的精銳武士，我回去休息一下，等會兒還有其他要做的事。」
「你們也趕緊向珊瑚宮大人匯報吧。這裏說不定還有殘留的祟神氣息，長時間呆在這裏，對身體不好.」
說道這，哲平又劇烈的咳嗽起來。
見此，熒開口說道：「你自己當心點。」
「別擔心，我的身體硬朗着呢。」哲平聽了熒的話，擠出一個笑容回答道。
熒對於哲平的回答不可置否，靜靜的看着哲平轉身離開。
派蒙在一旁說道：「沒想到哲平已經能和幕府軍的武士交戰了，不知不覺他也成長了很多呢。」
「他快死了。」熒感慨道。
「唉？為什麼？」派蒙撓頭。
熒回答道：「前面也和他說過，雖然不知道他用了什麼東西將生命力轉化為戰鬥力，不過這種做法是不可取的，我勸了兩次，他依然按照自己的想法，我也沒辦法。」
「唔，那我們怎麼辦？還有熒你是怎麼發現哲平的生命力流逝的？」派蒙疑惑道。
「運用了流蘇傳授的力量後，我對生命力這種奇怪的東西感觸很深，第一次見面的時候哲平的生命力明顯降低了很多，大概就如同一個中年人一樣，現在我們見到的哲平的生命力如同一個八旬老者。」
「嗚哇，流蘇還真是了不起呢，這恐怕是世界外的力量吧？」派蒙沒有在意哲平的問題，反而對熒問起流蘇的事。
「是啊，流蘇之前說過，我們從世界外取得可以否定世界的力量。」熒瞅了派蒙一眼回答道。
「流蘇，她要否定世界？！」派蒙驚呼道。
熒聽到派蒙的驚呼，疑惑道：「派蒙，怎麼了？」
「沒，沒什麼。不過流蘇這種說法不是和你哥哥還有戴因斯雷布一樣了嗎？她的目標也是天空上的神座嗎？」
熒回答道：「沒有，我瞎猜的。」
「呼那還好。」派蒙鬆了一口氣道。
「派蒙，你這麼在意流蘇幹什麼？她難道真的有否定世界的力量嗎？」熒好奇的問道。
「唔，怎麼說呢，她比你哥哥，還有深淵教團加起來還要恐怖，如果是她的話」派蒙有些畏畏縮縮的回答道，就連後面的話都沒有說出來。
「派蒙，你說，要是流蘇加入我們，到時候對天上的神座發起進攻，我們會不會贏啊？」
派蒙：「？？？」
「應該，會吧？」派蒙沉默了一下，不確定的回答道。
熒突然對着派蒙問道：「派蒙，你覺得流蘇是一個怎樣的神呢？」
派蒙思索了一下回答道：「唔，我想想啊，一個很神秘，很強大，做東西好吃，但是又很鹹魚的人，也是一個派蒙最不能惹的人。」
「哦？比起迪盧克那些呢？」
「根本沒法比啦，迪盧克老爺怎麼能和流蘇比呢？不對，熒，你是不是在套我話？好生氣！」派蒙回過神來，氣呼呼的對着熒說道。
熒笑着對着派蒙調侃道：「察覺了？派蒙還是沒有我想像中的那麼笨嘛。」
「好生氣，熒，你怎麼能這樣？這件事沒有一個星期的仙跳牆，我不會原諒你的。」
「好好好。等稻妻的事情做完，我請你吃一個月的仙跳牆，一天三頓。」
「嗚哇！好開心，那我們還等什麼，快點將眼狩令的事情解決吧！」聽到一天三頓仙跳牆，而且還有一個月，派蒙的眼睛都變成了仙跳牆的形狀，直接忘記了之前的不愉快。
熒看着派蒙此時的樣子吐槽道：「不愧是你啊。」
「嘿嘿，因為有美食嘛，熒，你套我話這件事我也原諒你了，我們趕快回去向心海匯報吧。」派蒙激動的對着熒催促道。
帶着激動的心情，派蒙在一路上都念叨着好吃的，吵得熒腦袋都大了。
「心海，我們回.咦，五郎也在呢。」
剛到達珊瑚宮，派蒙就衝進去準備和心海打招呼，沒想到看到了一個意料之外的人。
派蒙看着五郎和珊瑚宮心海一臉嚴肅的在討論什麼對着旁邊的熒說道：「發生什麼事了嗎？他們的表情看上去好嚴肅」
「出現這種異常情況的人，大概還有多少？」珊瑚宮心海的對着五郎問道。
五郎回答道：「還沒來得及完全統計」
等熒和派蒙走近後，派蒙插入話題道：「心海，五郎，發生什麼事了嗎？」
「旅行者，最近反抗軍部分軍士，出現了詭異的老化症狀。」聽到派蒙的聲音，五郎轉過頭對着熒回答道。
「我將他們叫來盤問，才知道他們私底下從資助方那裏拿到了一些秘密武器。」
「他們大多爭強好勝，對眼狩令極為不滿，拿到這些秘密武器後，一直在悄悄使用。」
聽了五郎的話，珊瑚宮心海說道：「難怪最近戰局異常順利…但這絕非正道，必須儘快禁止。」
「五郎，你有拿到他們所謂的秘密武器嗎？」
「大部分持有秘密武器的人不肯交出，但我還是拿到了一枚…」五郎回答道，同時從兜里拿出一枚熒熟悉的黑色物品。
「這是.愚人眾的邪眼。」熒看着五郎手中的東西驚訝道。
「旅行者，你怎麼知道這個東西？」派蒙疑惑道。
「這個不重要，現在我也知道為什麼哲平的生命力會快速流逝了。」熒摸着下巴回答道。
五郎聽了熒的話，若有所思道：「這麼說，資助方的身份其實是愚人眾？」
珊瑚宮心海摸着下巴疑惑道：「可愚人眾為什麼要這麼做.」
「沒時間細想了，現在最重要的是，儘快通知軍隊放棄使用邪眼。」珊瑚宮心海趕緊下令道：「最近有異常的士兵都需要接受治療，希望還趕得上。」
「這麼說，熒之前你說的哲平，也應該是這個問題吧，不過你之前說哲平的生命力已經如同一個八旬老者了，會不會，算了，我們趕快過去吧，希望還趕得上。」
「行。」熒頷首道。
珊瑚宮心海說道：「五郎，我們也去反抗軍營地，必須立刻制止邪眼的流通。」
「是，珊瑚宮大人！」五郎嚴肅的回答道。
熒和派蒙掐着點趕到哲平的住所的時候，發現哲平並不在家裏。
派蒙有些疑惑的說道：「哲平呢？人去哪了？這個時間他不應該休息了嗎？」
「他在這裏，就在屋子旁邊的牆邊上，不過此時他的生命已經如同風中殘燭一般，隨時都可能熄滅。」熒將目光對着哲平的位置所在，對派蒙說道。
「啊？不會吧？哲平後面又用了那個邪眼嗎？熒，不是說了讓他不要用了嗎？」派蒙有些着急的說道。
「我們去看看吧。」熒沒有說其他的，朝着哲平的位置走了過去。
此時一臉蒼老的哲平正靠在牆邊，原本灰白的頭髮已經變得完全雪白，不同於流蘇的雪發，而是一種生命枯寂的蒼白。
哲平察覺到有人走近，他抬起頭看到到來的人是熒和派蒙，有些吃力的說道：「啊是你們啊。你們來了？」
「等一下啊，我先站起來…奇怪，總覺得身體沒什麼力氣…」
「哲平.」派蒙看着蒼老的哲平有些不忍的喊道。
「嗯？」聽到派蒙的聲音，哲平也沒有再起身，而是抬起頭看着熒和派蒙用蒼老的聲音笑着說道：「哦哦，還沒來得及跟你細說。我最近啊，又立了好幾件功勞。」
「乘船與幕府軍海戰，一個人擊退幕府武士，營救被圍困的同伴，以前的我做夢都不敢想。」
「如果我能再強一點就好了。再強一點，，就能做到更多的事了…奇怪，我的秘密武器呢？」
熒問道：「你是什麼時候開始用的？」
哲平努力思考了一下回答道：「什麼時候…大概是在你被封為劍魚二番隊隊長不久之後，我遇到了資助方的神秘人。」
「哈哈，簡直就像是神之眼一樣吧？我沒用過神之眼，也不知道有什麼區別…」
「這是.邪眼。」熒輕聲道。
聽了熒的話，哲平有些遲鈍的思考道：「邪眼？聽上去是個不太好的東西呢」
「和神之眼，有什麼不一樣嗎？」
「邪眼會透支使用者的生命。」熒回答道。
哲平：「.」
哲平沉默了一會，嘆息道：「這樣嗎…確實，像這樣來歷不明的東西，有風險也很正常吧。」
「最近這幾天，我越來越疲倦，心裏也隱約有一種不好的預感。之前只是戰鬥後會更累一些，結果今天回來之後，我突然發現自己看不清東西了。」
「真是遺憾啊，本來還以為，要趕上你了…哈哈…」
說道這，哲平有些苦澀的笑出聲來。
「我果然，沒在神明的注視着啊.」
熒聽了哲平的話，沉默了一會道：「第一次見到你的時候，我就察覺到了不對勁，為什麼你還要用呢？」
哲平回答道：「這個，我以為你說的其實是嚇我的，哪有可以透支生命的東西啊，而且當時建功心理很強，就沒有在意這些。」
「你多學習一下武術，也能做到很多人做不到的事情。」熒說道，除了神之外，學會熒傳授的武術都能解決大部分的敵人了，就像璃月的千岩軍一樣。
「武術的學習時間太長了，眼狩令迫在眉睫，我也沒有那麼多時間去認真學習了。」
「旅行者，你很強，你是我見過的，沒有神之眼都能發揮出比擁有神之眼的人還要厲害的武力，我有邪眼之後，也去找了海亂鬼和流浪武士，我對付他們利用邪眼的力量都顯得吃力。」
「那時候，我才明白，你的名聲在海亂鬼這些流浪武士中有多恐怖，哪怕我解決了不少流浪武士，他們見到我還是有對我拔刀的勇氣。」
哲平嘆了一口氣道：「旅行者，你這樣真的是凡人能夠做到的嗎？而且一路上，我都沒有看到你用過元素力。」
熒：「.」
雖然感情不是那麼深，但是對於在稻妻接觸了這麼久的人，熒看到他要死去，心裏還是有點不忍。
「旅行者，能問你一件事嗎？」
熒問道：「什麼事？」
哲平對着熒露出期待的眼神：「你真的不是神明嗎？」
熒平淡的回答道：「不是。」
熒說完，哲平眼神中的期待的光芒緩緩消失，低下頭帶着悵然的開口說道：「如果你是神明就好了，至少，我也是曾被神明注視過的人啊。」
「旅行者，最後拜託你一件事。」哲平感慨完後，對着熒說道。
「什麼事，你說吧。」熒回答道。
哲平此時氣息明顯變得微弱，有些斷斷續續的說道：「等到我們的隊服做好了，你幫我，把我那份也取回來…我們一起換上….」
熒：「.」
派蒙：「.」
「你那是什麼表情啊，夥計。別擔心，讓我休息一會兒…休息一會兒·說不定就沒事了…」哲平說着說着，聲音越來越小，最後緩緩的閉上眼睛，頭也耷拉了下來。
派蒙有些不忍心的喊道：「哲平.」
「熒，能幫幫他嗎？我知道現在的你一定可以。」派蒙轉頭對着熒期待的說道。
熒眼神古井無波，看着哲平淡淡的說道：「這是違背常理性的行為，我覺得不應該這麼做。」
「熒！你是人，不是神啊，不要被神性影響了！」看着明顯不對勁的熒，派蒙對着熒大聲喊道。
同時，派蒙在熒背後用一種特殊的力量傳入熒的身體。
派蒙知道聖屬性是一種很強大的概念力量，因為它真的是世界外的力量，與其說這是聖屬性，不如說是神屬性，因為這種能量可以讓一個普通人只要努力就能有成神的希望。
只要是力量，就有弊端，聖屬性這種力量也是如此，雖然對本人沒什麼危害，但是會讓這個人帶有神性，這是一種生命的質變，同樣也是聖屬性的弊端。
熒的實力提升的太快了，就像做火箭一樣，而與此同時熒的神性超過了她的人性，這讓派蒙感到憂愁，雖然熒平時還是一樣屑，但是在對於一些事情上，已經不是普通人的決斷了。
「啊？我是怎麼了？」熒感覺到從身體中傳來一陣清涼，猛的回過神來說道。
「熒，你提升實力太快了，被神性影響了。」派蒙猶豫了一下還是說道。
「是這樣嗎？我就說怎麼覺得怪怪的。」熒撓了撓頭說道：「謝謝你，派蒙。」
派蒙被熒突如其來的道謝說的一愣，然後對着熒笑着說道：「唔，不用客氣啦，我們是最好的夥伴呀！」
「這股力量還真是奇怪，唔，流蘇說的沒錯，只要是力量就有弊端，如果不能真正的掌握手中的力量，反而會被力量影響，我剛剛也就是被這力量影響了吧。」熒摸着下巴分析道。
「你說的沒錯，這股力量比元素力更強，同樣也更霸道，它甚至能淨化深淵的氣息，但是同樣的，這種力量也不是一般人能夠掌握的。」
「所以，熒，在真正掌握這力量之前，我不建議你提升的太快，要不然你就會變成神。」派蒙認真的對着熒說道。
「變成神有什麼不好，那麼多人渴望變成神呢。」熒笑着回答道。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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