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之子?」流蘇聽聞熒的話一愣。
流蘇看着熒此時的模樣,哪是將這件事忘了啊,分明就是從自己這裏獲得一些答案,所以,現在是謎語人時間。
「其實你心裏清楚,不是嗎?」流蘇給了熒一個意味深長的的眼神。
熒面對流蘇這如同看透自己的眼神,接下來的話,讓熒瞳孔一縮。
「我在世界外聽到過一個傳聞,在一個生者必滅的世界裏,世界滅亡之前人們開展了一個【方舟計劃】,其執行者,便是兩顆【隕星】。」
「還有呢?」熒問道。
流蘇這種說話說一半的習慣,讓她很難受。
「沒了,我只知道這麼多。」流蘇攤了攤手回答道。
「你也是那個世界的嗎?為什麼你會這麼了解?」熒繼續問道。
流蘇回答道:「這個倒不是,在這裏這個也不算秘密,可以告訴伱的是,我是從一個更高緯度的世界降臨的。」
「更高維度?」
「是的,比這個世界更高的維度,而我是因為特殊原因,降維到達這個方世界的。」
熒眼中精光一閃問道:「那你為什麼告訴我這些?」
「告訴你和不告訴你,其實本質上沒區別,因為不會有人相信,世界也不會發覺我,因為我是更高位的存在,就像螞蟻不會知道世界其實是三維的。」流蘇胡扯道。
「你果然比我想像的知道還要多。」熒嘆了一口氣說道。
現在流蘇做的一切也就解釋的通了,為什麼提瓦特會有黃金樹這種存在,因為這是一個更高維度的神,在提瓦特建立的。
「不一定,我也可能沒有你知道的多。因為曾經的我是用宏觀的角度俯視這方世界,一些細小微末的問題,我都不曾了解。」
「宏觀?俯視?這麼說,我們的世界是你們創造出來的?」熒發現了盲點,有些不敢置信的問道。
流蘇飄忽着眼神說道:「你這麼理解也可以。」
完了,現在好像忽悠過頭了,事情朝着不知名的方向發展了。
「那作為高緯度的你,為什麼要降臨到這個世界,這對你有什麼好處?」
「我也不知道,你以為我想過來嗎?我根本不想,我懷疑有人在害我,但是我沒證據。」流蘇聽了熒的話,吐槽道。
雖然之前是想有過進入遊戲世界體驗一下的想法,但是這個願望實現了,可是把她丟過來變成樹王是什麼意思?
熒:「.」
好吧,看來對方不是自願進入這個世界的,就算有什麼目的也不是自己能夠阻攔的,這就是來自維度的碾壓。
「那你沒曾想過要回去嗎?」
「回去?怎麼回去?連路都沒有,我也不能直接升維,所以還是算了吧,其實我發現在這裏摸魚也挺好的。」
熒:「.」
好傢夥,熒直接好傢夥,降臨者為了世界打生打死,為的就是佔領資源還有領地,有的還跨越世界去掠奪,結果這位直接摸魚,擺爛。
而且,之前自己也問過流蘇,她說她沒有心愿,也沒有什麼想做的事情。
「要不,你定個目標,比如說回家什麼的,再不濟,就像空那種,打上天空島,成為一段神話什麼的,或者建立一個屬於自己的國度,隨便做什麼也比摸魚好啊。」熒勸解道,頭一次,她對一個神這麼無奈。
「不想做,懶,做這些還不如摸魚有趣。」流蘇直接拒絕了熒的提議,還在熒面前找了個沙灘椅躺了上去。
「我現在是鹹魚,不要和我談夢想,這不是我應該做的,你也來躺着,你會發現躺着真舒服。」
流蘇說完,又拿出一張沙灘椅,放到熒的面前。
熒:「.」
熒糾結着一張臉,張了張嘴,不知道怎麼勸說這一個擺爛的神。
「有什麼問題,你問吧,我儘量給你解答。」流蘇轉過頭對着熒說道。
「是有的,我之前剛剛遇到戴因斯雷布的時候.」熒將之前和的戴因斯雷布的經歷一絲不差的,包括自己的想法全部說給流蘇聽。
既然流蘇告訴了她的秘密,熒也不藏着掖着,畢竟兩個人的目的不衝突,流蘇雖然鹹魚,但是還是做出了一些有用的東西,有了流蘇的助力,她能更好的完成自己的夢想。
「戴因斯雷布問的三個問題,前兩個我倒是沒有什麼疑惑,但是第三個問題我現在覺得不對。」熒摸着下巴說道。
「為什麼你會這樣覺得呢?」
「因為,經過我一段時間的觀察,神之眼和沒有神之眼的人,其實對於神來說並不重要,當時是因為在璃月,你們都都做的很好,所以我認為人們對於神很重要,但是經過後面的了解,我發現是不對的,人不管如何,對於神來說其實都不重要。」
「但是我同樣有疑惑,既然人對於神不重要,你們為什麼還要那麼做?」
流蘇忽悠道:「當初來到這個世界的時候,我自己都不知道要做什麼,於是我在世界遊歷着,最後在璃月遊歷的時候遇到了已經變名為鍾離的摩拉克斯。」
「當時的他磨損的很嚴重了,磨損這種東西很奇妙,於是我心血來潮想要嘗試一下,看看自己能不能試着修復一下這種所謂的磨損。」
「當然我的行為引起了鍾離的注意,他也是從那時候發現我不對勁,不過這些都不重要,我與他做了一個交易,我的目的就是為了證實自己的猜想。」
「結果,我成功了,我的猜想通過黃金樹得到了實現,鍾離也得到了他想要的東西。」
「原來當時的情況是這樣嗎?難怪鍾離說你不是智慧之神。」熒恍然道:「其實,真正的智慧之神已然逝去,你只是用着這一個身份降臨在這方世界。」
「你分析的很對,但是又有點不對。」流蘇搖着頭否定了熒的猜想。
熒疑惑的問道:「什麼對又不對?」
流蘇眨了眨眼睛笑着回答道:「這個就不能詳細的告訴你了,畢竟我也有自己秘密,不是嗎?」
熒:「.」
「那好吧,我還有一些疑惑,那就是.」熒將第二次遇到戴因斯雷布以及途中的想法分享給流蘇。
「這股力量,其實你自己也知曉,我也就不多說明了,每個世界的力量體系都不一樣,但是在這片大世界中,所有的力量源頭都是這一種,在那個世界有一種說法,那就是崩壞能,只不過在不同世界的轉化是不一樣的。」
「在提瓦特可以利用神之眼將這種力量轉化為元素力,這也是神之眼作為外置器官的由來。」
熒感覺到此時的大腦受到了衝擊,崩壞能,律者,這些東西她很熟悉很熟悉。
「你是不是對這個名詞很熟悉?」流蘇看着熒說道。
熒:「.」
「當一個文明發展的同時都會有熵增,熵增到一定程度的時候就會帶來負熵,與負熵相伴而來的,就是崩壞能,崩壞能一旦濃度提升,就會發生崩壞。」
「提瓦特也有崩壞?」熒問道。
「當然,只不過是換了一種說法。」流蘇接着如同說書一樣,念叨着文本:
「現在,讓我們想像一棵樹,虛數之樹。有一棵巨大的樹,它的樹尖目不能視,它的枝葉遮蔽天空。在樹下,是一片廣袤的海,它的深度無法探測,他的邊界不可觸及。天地間,只有一樹一海,於是它們開始了永無止境的競爭。」
「大海不斷擴張積長,巨樹不斷紮根生長。一邊想要淹沒對方,一邊想要吸收對方。樹在海的浸潤下,度過恆河沙的歲月,分叉出阿僧祇的枝幹,結下了那由他的花葉。就在這漫無盡期的過程中,在某個微不足道的角落裏,在某株煥發新生的葉芽間——名為人類的文明,誕生了。」
「再想像一下!虛數才是人類的起點,是文明的起始。時間在虛數之樹的枝幹上流動,像樹冠一樣,分叉出無限的世界。每一株枝幹,都是一種文明存在的形式。每一片花葉,都是它們在時間維度中留下的現在與曾經。然而世界的發展需要約束。在與量子之海的競爭中,枝葉生長的方向不斷遭到一種機制的篩選與糾正。」
「一種自然形成的機制,一種源於虛數的機制,一種哺育,滋養的機制,一種洗禮,淘汰的機制。對於人類,那便是名為崩壞的災禍。沒錯,沒錯,人類永遠也無法逃離崩壞。人類只能前進,因為虛數之樹必須生長。若非如此,我們終會像那些失敗的世界一樣凋零,成為量子之海中的另一個泡影。若想獲得永久的寧靜,人類就必須回歸文明的起點,回歸於虛數。」
熒:「.」
還說你只知道一點點,你都懂完了好嘛。
「那黃金樹是什麼?」熒沉默了一下問道。
「黃金樹只是一棵普通的樹。」流蘇回答道。
對於流蘇回答,熒是一丁點都不相信的,你剛才說了這麼多,黃金樹如果只是一棵普通的樹,怎麼會有那麼多神奇的能力?忽悠鬼呢。
「虛數之樹,量子之海,真的只是一棵樹,和一片海嗎?我們的世界就在樹上?」
「當然不是,這只是一個概念,並不是真的有這麼一棵樹叫做虛數之樹,有這麼一片海叫做量子之海。綜上所述黃金樹只是一棵樹,沒有你想像的那麼厲害。」
「那聖屬性是什麼?這個完全不是這方世界的力量。我能感覺它是從無變成有,不像我使用元素力那樣。」熒早就想問這個問題了,聖屬性太不可思議了,完全就是不符合常理的存在。
流蘇含糊道:「一種,嗯,想法吧,就是沒想到真的能實現,所以說我也挺意外的。」
「信你個鬼。」熒白了一眼這個滿嘴跑火車的神。
流蘇無奈的回答道:「你不信我也沒辦法,但是事實就是這樣了。」
她自己都不知道黃金樹形成的原理是什麼,就是自己當時有這個想法,然後就實現了。
「【在深淵淹沒神座之前,我與天理和平無存】。」熒喃喃道:「流蘇你說,這個深淵和神座是不是能對應量子之海和虛數之樹,因為哥哥當時用的是淹沒這個詞。」
「哥哥肯定知道什麼,他畢竟在我還沒有甦醒之前在提瓦特經歷了很多,可是他根本沒有告訴我一點事情,把我叫醒的時候就說要我離開這個世界,結果就遇到了天理維繫者,啊,越想越氣,下次見面再給他一劍。」
流蘇:「.」
流蘇看着旁邊抓狂的熒,心中不由為空默哀一秒鐘,有這樣的妹妹真是一件美逝啊。
熒突然想到了什麼,眼睛一亮對着流蘇問道:「向着星辰與深淵,對了星辰,深淵,流蘇,這個是什麼意思?為什麼星辰能夠和深淵對等?」
「你哪來的那麼多奇怪的問題,我又不是無所不能的。」
「我感覺你可能知道,就算不準確,但是大致方向應該沒錯。」熒對着流蘇認真的說道。
「那我就說說自己的看法哈,星辰的意思顧名思義就是天上的星星,代表着的意思應該就是所謂的天空島以及麾下的眾神,而深淵就是你哥哥帶領的深淵。」
熒的頭上飄起了一個「?」。
「那戴因斯雷布為什麼既討厭七神,又討厭深淵?按理說他不應該加入深淵與哥哥一同對抗七神和天空島嗎?」
熒好奇的問道,經過流蘇的胡扯,她好像明白了一些什麼,但是同樣也伴隨着疑惑。
「說起戴因斯雷布這個人,他很有意思,他討厭七神是因為七神做出了一些事情,而討厭深淵則是,他是認為你哥哥不應該利用深淵的力量,他覺得用人的智慧同樣能夠對抗天空島。」
熒對着說了好像又沒說的流蘇無奈的說道:「你這說了不和沒說一樣嘛,能不能具體一點?」
「我也不是什麼都知道的啊,倒是你,你竟然和七神混在一起,還對自己的血親做出那種事情,不覺得有些不合理嗎?」
「以前的我可能會做出和哥哥一樣的決定,但是現在的我不會了,因為我發現還有另外一條路可以走。」說道這,熒將頭轉向流蘇。
「【從世界之外,我們取得否定世界的力量】。」流蘇突然感慨道。
熒疑惑道:「這是什麼意思?」
「這是戴因斯雷布說的一句話,我覺得很有意思。」流蘇回答道。
「可是世界外的力量,和這個世界的力量不是一樣的嗎?」熒更加疑惑了,因為經過流蘇的講解,這個世界所有的力量都是一樣的,只是以不同的方式展現。
「是啊,所以說,挺有意思的。」流蘇笑着說道。
「流蘇,別岔開話題啊,星辰和深淵到底是什麼,為什麼冒險家協會的凱瑟琳一直說這種話。」
看到話題又被熒轉了過來,流蘇有點無奈的說道:「你就不能不糾結這個嗎?」
熒皺着一張小臉說道:「不糾結這個我難受啊,你不知道那種有答案卻不能知曉的痛苦嗎?特別還遇到你們這麼一群謎語神。」
「那我幫你把你這份想要知道的記憶封印了,這樣就不會糾結了。」流蘇笑着回答道。
熒坐起身子趕忙拒絕道:「不行,絕對不行!」
流蘇繼續含糊道:「提瓦特的星空是虛假的,按照我的理解,那麼星辰也應該是虛假的,所以還有一種可能就是,深淵和星辰是對等的,向着深淵就是向着星辰。」
「至於其他的我也就不知道了,你還是換個問題吧。」流蘇揉着眉心回答道,鬼知道提瓦特的星辰和深淵還能代表着什麼。
「好吧.」
熒看着流蘇的動作,也不知道她是真不知道,還是假不知道,但是話都說道這了,再問就不禮貌了。
「你這麼說,我想到了一種可能,提瓦特明明是一個星球,但是外面的星空是虛假的,再結合向着星辰就是向着深淵,所以提瓦特是不是是一個地底世界?不是在星球表面的世界。」熒問道。
「向着星辰與深淵,就是突破深淵後就能見到真正的星辰。」
流蘇回答道:「你的想法真的很大膽,但是我也不知道,我只是一條鹹魚。」
「你就沒有一點理想抱負嗎?!」熒難受的吐槽道。
流蘇理所當然的回答道:「抱歉,沒有。」
被熒提及理想,流蘇心裏就想起了不好的事情,一時間特別難受。
憑什麼別人穿越都有系統金手指,在世界裏如同龍傲天一樣生活,遇事不決問系統,只要做任務就可以獲得獎勵,而自己呢?
被一個不知名的狗東西丟到提瓦特世界,啥都沒有,就連目標都沒有,除了看熒做任務以外自己能做啥?
而且最最最難受的是,老婆不但沒有救到,自己反而變成老婆了,這種事情流蘇是無法接受的,但是結果又改變不了,所以只能擺爛當一條鹹魚。
「喂,如果猜測是正確的,你就不想見到真正的星空嗎?」熒思考了一下繼續問道。
「星辰和深淵都和我沒關係,不管它們是形容星空也好,還是作為天空島和深淵教團也好,都左右不了我的思想,抑制我的行為,現在的我只想摸魚。」
熒:「.」
熒雖然得到了意料之中的結果,同樣的熒也得到了一個出乎意料的答案,那就是無論是星辰還是深淵,都無法左右流蘇的行為。
不愧是高緯度世界降臨的生物,哪怕被降維打擊了,對方的意志依然比這方世界的意志要強,如果她有想法,應該能做出很多他們做不到的事情吧?要是她能有點作為就好了。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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