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此,憑藉三奉行來穩固國政,依靠鎖國令來斷絕人員的流動。」
「將軍想讓稻妻維持一種靜態,便可以任由時間的長河從兩旁流過,唯稻妻巋然不動,直至永恆。」
「每個神明都有自己的想法呢.」
聽着托馬的訴說,派蒙攤着小手轉頭對熒說道:「就像我們之前遇到的,賣唱的,賴賬的,釣魚的,還有一個搞破壞的。」
熒:「.」
她覺得派蒙總結的很不錯,完美的將溫迪,鍾離,流蘇,還有納西妲的性格刻畫了出來。
「當然,這也是我自己的理解。至於最近眼狩令的頒佈,究其原因」
托馬摸着下巴分析道:「或許是將軍認為神之眼能夠提供給人民變革的力量,而將軍眼中的永恆無法准許這樣的不穩定存在。」
「於是雷電將軍便派遣天領奉行的手下四處收繳,並一顆又一顆地,將神之眼嵌入這尊神像。」
「所以這尊千手百眼神像,便可以視作稻妻永恆的象徵。」
「這樣說的話其實那位雷電將軍也算有些自私吧?」派蒙對托馬說的話總結道。
聽着派蒙直言不諱的話,托馬笑着回答道:「哈哈,也只有你們這樣的異鄉人敢於這麼直言不諱地批評雷電將軍的做法。」
「不過…我也認同。眼狩令的確是不該存在的東西,神里小姐從眼狩令頒佈的第一天起,就下定了抗爭的決心。」
「唉,熒你怎麼了?」
派蒙和托馬正在對話的時候,旁邊的熒突然開啟了薪火的意志。
「沒什麼,剛剛看神像的時候被什麼東西影響了,還好我反應夠快,要不然就陷入進去了。」熒垮起一個小貓臉,仰着頭看着眼前的神像。
「啊?剛剛發生了什麼?旅行者你頭上的火焰花紋是怎麼回事?」托馬疑惑的說道。
「沒什麼,我剛剛好奇的摸了一下神像,然後聽到了一點聲音從神像里傳來,我就使用能力後就把影響我的聲音阻絕了。」熒解釋道。
「熒,伱聽到了什麼嗎?」派蒙問道。
「沒有,那些聲音太嘈雜了,吵得我腦子痛。」熒回答道:「不過,卻能從裏面感受到一種強烈的願望。」
「願望?嗯.這倒是好像印證了一種說法.」托馬摸着下巴思考道:
「你們有聽說過嗎?當一個人的願望強烈到一定程度時,神明的視線就會投射在他的身上。」
「那就是神之眼的由來…也可以說,神之眼便代表着那個人的願望。」
熒:「???」
為什麼這個和我聽的版本不一樣,不是當一個人的願望強烈到一定程度時,他的頭上就會冒出紫色的感嘆號,然後有個金毛傻子(不是)就會幫他們完成任務。
「如果,你剛才說的是真的,那看來這些民眾的願望比我想像的還要執着呢。」
「所以說,神之眼象徵的不是力量,而是願望嗎?」熒摸着下巴思考着。
托馬說道:「好了,說道這差不多了,我帶你們去神里府吧。」
派蒙激動的對着熒說道:「不知道神里府能給出多少報酬呢,好期待啊,畢竟也是稻妻的三奉行呢。」
「不知道,應該夠多的,早知道上次在璃月的時候,刻晴問我要什麼報酬的時候我就不說找哥哥了。」說完,熒有點懊惱的想到。
與此同時,璃月再次舉辦了一次送仙典儀。
「這就是給自己辦葬禮的感覺嗎,有點奇怪。」
流蘇看着眼前刻着一個不仔細看完全看不出來是自己的一個雕像,玉京台上,凝光再次宣讀逝詞。
流蘇轉頭對着鍾離說道:「鍾離,你當時是什麼感覺?我看你當時挺開心的。」
「不錯,是挺開心,而且還有一種卸下重擔的輕鬆感。」鍾離回答道。
「雖然體會不到你當時的那種感覺,不過我也挺開心的,以後就不會被人惦記着了。」流蘇看着凝光給自己辦的風風光光的請仙典儀說道。
「哎,我也想整一個,可是我是作為被消滅的惡龍,這送仙典儀肯定是和我無緣咯。」若陀羨慕的看着為七星為流蘇置辦的送仙典儀。
「若陀,其實你想辦一次也不是不可以,到時候我們這樣這樣,然後那樣,不就行了嗎?」
「原來還可以這樣?不愧是智慧之神,學到了,下次就這麼辦。」
若陀露出一種驚為天人的表情看着流蘇,看樣子,他完全被流蘇的智慧所折服。
鍾離:「.」
你們可別再玩了,璃月經不起你們這麼折騰,一連死三個神,歷史都不敢這麼編。
「哎呀,今天是個值得慶祝的日子,走吧,我請你們吃飯,把其他的仙人也叫上,還有凝光說了這麼久想必也辛苦了,把她也叫上吧。」
鍾離:「.」
若陀:「.」
「凝光,刻晴,還有甘雨,走吧,去我那吃個飯。」送仙典儀完成後,流蘇叫住了幾人。
「流蘇,這,這不太好吧?」凝光遲疑的說道。
「沒事,正好大家都在。」流蘇說着,轉頭看了一眼若陀和鍾離。
「那,那好吧,我回去收拾一下馬上過來。」
這個開心的日子,流蘇親自下廚,用神力自動化做菜,因為有知識庫的原因,做飯炒菜這種事情,只要將食材丟進神力包裹的鍋里,就能快速形成食物了。
「來來來,為了更美好的明天。」
鍾離,若陀,還有眾仙,七星,以及仙人的徒弟都到場了,就連申鶴都被留雲借風真君從奧藏山拉了過來。
眾人看着流蘇紛紛露出一個尷尬而不失禮貌的笑容,畢竟今天她是主角。
與外面璃月人再次陷入神明逝去的悲痛中不一樣的是,流蘇的院子裏充滿了快活的氣息,要不是她把自己家隔音了,估計一會千岩軍就找上門來了。
一頓飯過後,眾人紛紛離去,腦子裏只有一件事,那就是今天的飯菜真好吃。
「到了,這就是神里府了。」
傍晚的時候,熒和派蒙才從稻妻城走到神里府,要不是托馬這個累贅在,熒早就飛過去了。
還有,讓熒想吐槽的是,那就是稻妻的馬車是真的慢,不僅慢,而且還不穩定,一抖一抖的,熒覺得這個速度還不如自己走路呢。
「這就是稻妻大戶人家的宅子嗎?沒有想像中的那麼.誇張?」派蒙評價道。
「畢竟見識過群玉閣,還有晨曦酒莊。」熒回答道。
至於仙人的洞府還有小院子,就更不用說了,一個小院子硬生生的被弄成一個世外桃源一樣,普通人再怎麼樣也拍馬不及。
「歡迎來到神里府,二位貴客,小姐也已經等候二位多時了。」
派蒙問道:「是你提到的那位白鷺公主吧,她在哪裏?」
「咳咳。」
派蒙聽到聲音,轉頭疑惑道:「屏風後面?」
托馬解釋道:「呵呵,作為社奉行的大小姐,神里小姐一般都是這樣待客的。」
「可以說也算是社奉行百年來的習俗,請諒解。」
派蒙說道:「畢竟是高貴的白鷺公主嘛。」
「理解可以,但是得加錢。」熒點點頭回答道。
「咳咳。」屏風後面的神里綾華正在喝茶,被熒突如其來的一句話嗆到了。
「二位漂洋過海,旅途勞頓,到府上卻又只能這般相見,請恕禮數不周。」神里綾華緩和了一下心情說道。
「我一直很期待二位的到來,從托馬的轉述中,也確信了二位所擁有的改變時局的力量。」
「如今的稻妻,在眼狩令的推行下,民眾的願望正在被肆意蹂躪踐踏。」
「社奉行雖服務於將軍,但因職責的緣故,又是與民生最貼近的一方。」
「奉行的權力本就源自於民眾的信任,如果對這樣的情況坐視不理,又怎能夠安寢。」
「旅行者,請將你的力量借給我,我們一定能夠…」
「你說的我可以做到,但是得加錢。」熒回答道。
神里綾華再次被熒噎了一下:「唔」
「我說了吧,小姐,你這樣是行不通的」
托馬回答道,之前熒那副模樣,再加上熒嘴上掛着的六十級大冒險家,八重神子是我姐,諸多句式,讓托馬知道熒就是為了完成任務獲取報酬的,神里綾華的感情牌在熒這裏行不通。
「所以,說了這麼多,你們不會是不想給錢吧?」熒狐疑的問道。
「如果不願意的話,那這件事就此作罷,畢竟這是直面神明的事情,而且我也沒有神之眼,眼狩令對我沒有影響。再加上還有八重神子姐姐的通行證,這個稻妻我來去自如。」
「派蒙,走了,我們去賺錢去了。」熒說完,就準備帶着派蒙離開。
派蒙糾結的說道:「熒,這,這是不是不太好啊?」
「不賺錢,你吃什麼?嗯?如果把你的伙食費縮減一倍也不是不可以。」熒回答道。
「不要,我們趕快出發吧。」派蒙直接拒絕了熒這個對她來說如同魔鬼一樣的要求。
托馬:「.」
「啊,啊…等一下!請先…先別走…」神里綾華聽到熒要離開,語氣慌忙的叫住熒。
「唔」
「怎麼了?打算出多少錢?」
「一個億。」停頓了一下後,神里綾華說道。
「什麼?!熒,好多摩拉啊。」派蒙的眼睛亮了起來。
「出息一點,才一個億而已。」熒雖然內心激動,但是還是故作鎮定的說道。
「旅行者,一億摩拉,怎麼樣?如果不夠,我想辦法再加。」
神里綾華不確定的問道,一個億聽起來很多,但是對於知道了熒身份的她來說,這點在她眼裏真的不算什麼,要不是社奉行沒有那麼多錢的話。
「嗯,這個委託,我接了。」熒叉着腰回答道。
「呼,那就謝謝你們了。」神里綾華鬆了一口氣說道。
「所以,你委託我們是要怎麼做?」熒問道。
「這個,在此之前,先滿足我三個小心愿。」神里綾華說道。
派蒙問道:「什麼心愿?」
神里綾華解釋道:「是關於,三個失去神之眼的人…等你見過他們,或許就能明白…」
熒和派蒙聽聞神里綾華講述了三個神之眼的大致情況.
「可以,但是這個」
「我知道,加錢是吧,關於這三個失去神之眼的人,我會額外出一百萬摩拉的。」神里綾華還沒等熒說完,裏面接過熒的話題。
熒:「.」
我不是這個意思,我的意思是你說的這些我根本就不了解想要再問問情況,不過你既然開口了,那麼這一百萬摩拉我就收下了。
在熒興奮又苦惱的時候,派蒙再次發揮了她的作用:「守護着村莊的武人,過去的眼狩令執行武士,還有曾以天下第一為目標的劍道家是吧…」
「沒錯,請儘可能地幫助他們,我會在這裏等你們回來。」
熒:「好吧。」
神里綾華笑着說道:「呵呵,那就拜託了。」
熒的同意終於讓神里綾華心情輕鬆了下來,她還以為這個旅行者還會做出什麼令人費解的事情。
「加油啊,夥計。」托馬在旁邊鼓勵道。
「謝謝你,托馬,我們還沒接到這麼大的委託呢,這個是我們從蒙德帶過來的風花節限定蘋果酒,就送給你了。」熒從背包里拿出一瓶蘋果酒遞給托馬說道。
托馬疑惑的說道:「你們怎麼知道我是蒙德人?我之前也沒說啊?」
「唉嘿,畢竟你身上有一種自由的氣息啊。」
「是嘛,風花節的限定蘋果酒啊,謝謝你了,旅行者。」托馬欣喜的接過熒給的酒。
「原風神忽悠你,我的朋友。」
熒搞怪的比了一個蒙德的手勢,因為她今天真的很開心,一個億摩拉啊,都是眼前的托馬給她牽線的委託,這讓她看托馬都變得順眼起來。
「哈哈,願風神護佑你,祝你們一路順風。」
托馬一愣,因為在那一瞬間,她從熒身上感受到了屬於風的氣息。
「走了走了,再見托馬。」派蒙打完招呼跟着熒離開了神里家。
托馬揮了揮手說道:「再見。」
「風的氣息嗎?比我想像的來頭還要大啊。」
作為一個蒙德人,對於屬於蒙德的風感應是特別強烈的,哪怕身在稻妻,但是托馬信仰的還是風神巴巴托斯。
「托馬,怎麼了?」神里綾華等熒離開後走了出來。
「我在旅行者身上那一刻感覺到了風的氣息。」托馬回答道。
神里綾華不解的問道:「風的氣息?」
「說的簡單點,就是風神的祝福。」托馬解釋道。
「原來是這樣啊。」
神里綾華眼中精光閃爍,不知道在思考什麼。
第二天,熒按照神里綾華給的指示去見了這三個被收走神之眼的人。
現在已經見到最後一人了,經過了解,好像還是明鏡止水流的師父,還有兩個徒弟,一個叫做菜菜子還有個叫純也的。
此時的熒和派蒙有坐上了稻妻這種慢悠悠的馬車,讓熒一臉難受的吐槽道:「啊,還是飛快多了,我再也不想坐稻妻的車了。」
「這不是沒辦法的事情嘛,八重神子需要見這位叫做土門的師父,他也不好行動我們只能跟來了。」派蒙寬慰道。
「唉,我就知道這一百萬摩拉真的不是這麼好拿的。」熒嘆了一口氣說道。
「話說回來,熒,果然神之眼是和願望有關的呢,他們三個被收繳神之眼後,很多事情都不記得了。」派蒙一邊跟着熒飛一邊說道。
「是啊,沒想到神之眼還有這種副作用,還好我沒有這東西。」熒感慨道。
「熒我覺得他們好可憐,連自己的願望都忘記了。」
「派蒙,你說沒了神之眼都會變成這樣,那麼沒了神之心的神明會怎麼樣呢?溫迪,鍾離他們是不是沒了神之心才這麼摸魚的?」熒感覺自己好像發現了盲點。
「可是看鐘離和溫迪的樣子,神之心對於神來說明明就是可有可無的嘛。」
派蒙努力思考了一下關於鍾離和溫迪沒有神之心之前和沒有神之心之後的行為,然後她發現,兩神根本沒有什麼變化。
「好像也是哦。」
熒思考了一下發現確實是這樣,所以說七神開始摸魚並不是神之心沒了,而是他們本來就想摸魚,神之心只是順手交出去的。
「所以,我們之前阻止愚人眾獲取神之心是圖什麼?」熒對着派蒙進行靈魂拷問。
「我也不知道。」派蒙攤着手說道:「好像就是不想讓愚人眾這麼簡單的獲得神之心。」
「看樣子愚人眾也在準備謀劃雷神的神之心了,我們還要不要阻止?」
熒在稻妻探索的時候發現了很多愚人眾,但是因為這些愚人眾的數據都被熒收集過了,沒有新增的愚人眾,於是熒就沒有管他們。
不過也不是沒有遇到新的愚人眾,之前在稻妻西邊熒遇到了一個落單了愚人眾藏鏡仕女,熒記得圖鑑里好像是叫這個名字,行走的一百萬摩拉哪有不去獲得的道理?於是熒偷偷摸摸的套了這個愚人眾藏鏡仕女的麻袋。
在熒的一系列折磨下,愚人眾藏鏡仕女如同遇到了比博士還變態的瘋子一樣,在熒的手段下叫喊這,最終熒完全收集到了愚人眾藏鏡仕女的數據,只不過這個愚人眾藏鏡仕女大姐姐好像是哭着離開的。
「這個,我也不知道,要不還是算了?畢竟神明都自願交出神之心了,我們還在意那麼多幹什麼,可惡的賣唱的,騙了我們這麼久。」
說道這,派蒙忍不住又吐槽着溫迪這種不仗義的行為,害的她們白擔心了。
「等我們到了鳴神大社,順便問問八重神子知不知道其他關於眼狩令的事情。」派蒙提議道。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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