怒龍江邊,欒培石那一閃而逝的異樣卻沒有能逃過鄭無傷的眼睛,他眯了眯眼傳音道:「小子,這交戰的雙方你好像是知道點什麼呀,快說!」
小傢伙想了想,傳音道:「他們就是在星輝城與鄭師兄他們一起搶劫奎星宗的另外兩方勢力,雖然其中一方當時蒙着面,不過與江長空對戰那人的靈魂波動我卻記得,呵呵,沒想到啊,冤家碰面了,就是不知道最後爭奪的結果怎樣了,那可是一整座大城的資源吶!」
鄭無傷聞言卻是哦了一聲就沒有再說什麼了,片刻後轉換話題道:「看樣子這兩方人馬似乎有什麼深仇大恨吶,你看江長空那傢伙居然都在拼命了,呵呵,看來是想要在他們宗主的面前好好的表現一番吶,不過也難怪,這老傢伙都三萬多歲了才突破天罡境,又過了三千多年才提升一重的修為,要不是繼承了他爺爺大功的話,恐怕也就只能混個普通長老的稱號啦,哼,廢物。」
欒培石點了點頭,又用下巴點了一下另一名正在與一個黃袍老者對戰的魁梧男子道:「那就應該是玄天宗的宗主了吧,呵呵,不過看起來他似乎也在拼命吶,這又是什麼情況,那可是兩名真玄境的強者呀,這麼個打法難道他們不想爭奪那壬水清渝蓮了嗎?」
鄭無傷搖了搖頭,接下來兩處戰場都是越打越激烈,更讓人匪夷所思的是,就在饒家那名真玄境強者快要抵擋不住的時候,他突然仰天大喊了一聲「冬雪無量」,下一刻,先前還站在旁邊看戲的一個三十多人的小團體突然就加入了其中,並且裏面更是有一名真玄境的強者,一瞬間就解除了饒家強者的危機,,更是一下子就讓奎星宗損失了兩名融天境的武者,局勢一下子就扭轉了過來。
這一幕卻是讓所有人都禁不住一陣的錯愕,就連那十多名七殺盟的人君境強者也都有些莫名其妙,然而就在奎星宗處於絕對下風的時候,他們的宗主卻是同樣大喊了一聲:「你們還不出手嗎?我們要是滅了話,你們也就什麼也別想撈到了,嗯,還有那件事情······」
他的話還沒有說完,在另一邊的一個二流勢力也突兀地沖了進來,他們對饒家一方的人馬展開了瘋狂的進攻,只是一眨眼的功夫,饒家這邊就有些搖搖欲墜了,可是誰也沒想到,後加入的那名真玄境強者拿出一個骨哨來吹響,下一秒,又有一方不弱的勢力加入了進來,把周圍原本就退遠了的一些勢力逼得更加遠離了幾分!
就在那圍觀的一眾人都還沒有從驚詫之中回過神來的時候,奎星宗那邊的戰場卻越變越大,有些反應慢的勢力都被捲入了其中,很快就形成了一處萬人的大戰場,就連真玄境強者都增加到了六對,不過好在人君境強者並沒有被波及!
就在這時,一道慘叫聲從玄天宗戰場那邊傳了過來,欒培石急忙轉頭看去,竟然是江長空被一掌打飛,真正的就是血灑長空了,與此同時,一名樓蘭古國的天罡境強者也被打飛了出去,撲通一聲掉入江中卻沒有再起來了,這仿佛就是一個信號,接二連三的慘叫聲陸續響起,交戰的雙方卻更加的瘋狂了,雙方的真玄境強者也都不再克制,頓時,狂暴的勁氣四面飛散,那些靠近的武者頓時就被震得粉碎,一團團的血霧在空中爆開,那場面看上去極具震撼之感。
「瘋了,瘋了,都瘋了!這些個該死的傢伙,這麼一打就把整個場面都攪得混亂無比,如此發展下去的話,他們是會打壞了寶藥的,這是要逼得那些人君境的強者提前出手啊,到時候可就要清理全場啦!」鄭無傷一邊跟着大隊退離開戰鬥影響的範圍一邊大叫道。
欒培石正準備要說什麼,卻聽隊伍中一名天罡境的男子大喊道:「糟了,乾明教被拖下水啦,他們之中可是人君境強者的呀,一旦那些人出手的話,那就意味着······」
壽老擺手道:「不用說了,現在的局勢已經完全失控,你看那邊,玄天宗和樓蘭古國的人君境強者已經出手啦,呵呵,各位做好準備吧!」
就在他話音落下的那一刻,近五十道人影猛地飛上了天空,只是眨眼間便出現在了那寶藥的千米之外靜靜地飄浮着,欒培石敏銳地發現自己這一邊竟然過去了七人!他皺了皺眉道:「呵呵,原來人君境強者比我們想像的還要多呀,可是老大,他們為什麼不直接靠近那蓮花呢?」
鄭無傷也變得緊張了起來,解釋道:「現在正是寶藥成熟最關鍵的時刻,他們這些人不靠近是害怕自身的氣息對那蓮花產生什麼不好的影響,而一千米對於高手來說也就是眨眼的功夫,嘿嘿,看來在這寶藥的爭奪上,咱們這些人是沒有用了,現在只要能自保就好!」
似乎是知道了寶藥的爭奪與自己無關,先前戰鬥的那些人卻是更加的肆無忌憚了,聖元碰撞的爆響聲連綿不絕,招式硬撼的衝擊波肆意宣洩,戰圈擴散的速度越來越快,只不過是一瞬間便有許多天位境的武者被強者的衝擊波震死,又有許多的勢力被強行地捲入了戰圈之中,眼看着鄭家一行人就要被蔓延過來的戰圈給卷進去,這時候卻是傳來了壽老的大吼聲:「一起出手,先幹掉靠近的這些龜兒子!」
話音落下,已經有一道真玄境的強大氣勢毫無顧忌地壓了出去,緊接着,第二道真玄境的氣勢也朝着另一個方向碾壓了過去,然後是天罡境、融天境,各路強者紛紛出手,而那些個天極境和天位境的武者卻是快速地退走,免得被這種大型的戰場給卷了進去。
噗嗤、噗嗤,一道道肉體爆碎的聲音傳來,頓時,那朝着鄭家這邊蔓延的戰圈便頓在了原地,可就在這時,幾道大喝聲傳來:「哼,鄭家的老鬼,我們這些人都已經被捲入其中了,你鄭家之人還想要獨善其身嗎,呵呵,實話說了吧,今兒個這裏所有的人都不要想着置身事外了,大家也就生死由命吧,哈哈~~」
下一瞬,來自於乾明教、楠家和沈家的三名真玄境強者便沖了過來,同樣是毫無顧忌地散發出了自己的氣勢,對於一路上那些被壓死了的武者卻是毫不在乎,鄭家的兩位真玄境強者見狀也只能無奈地迎戰,壽老一個人拖着兩名同級別的強者飛上了天空,另外的兩人也同樣去往了另一片戰場,接下來天罡境的強者也都捉對廝殺了起來,漸漸地離開了地面,遠處的那些正在對戰的武者見狀,也都默契地停了下來,其中一名奎星宗的融天境強者獰笑一聲,打出了一連串的手訣,頓時,空氣中傳來了嗡的一道顫鳴之聲,一個巨大的淺藍色光罩瞬間成型,將方圓數萬里都囊括其中,也包括了江心的一眾人君境強者與那朵就快要成熟的青色蓮花!
這一下卻是讓所有人的心中都是一驚,頓時就更加地喧鬧了起來,不過那些人君境的強者卻是不知道處於何種原因,竟然沒有任何的反應,那名奎星宗的強者癲狂大笑道:「哈哈~~~這可是來自於七殺盟的人君級陣法——血祭升仙陣,現在你們都可以死個明白了,天君級的寶藥的確是難得,不過這卻不是它的極限,此陣正是要血祭大量的強者,使得那寶藥在成熟的瞬間繼續提升品級到聖君級甚至還有一點希望超越聖君,哈哈,而你們就是這些祭品!」
他那癲狂的笑聲傳遍了全場,就連在高空中對戰的人都聽得清清楚楚,突然,一道氣急敗壞的吼聲從高空傳了下來:「葉赫那拉無根,千年來老夫對你猶如子侄,你居然敢背叛我奎星宗!我明白了,你是被這些七殺盟來的混蛋給收買了是不是,哼,你以為你一個叛徒人家會重視你嗎!」
那個名叫葉赫那拉無根的傢伙卻是毫不在乎地狂笑道:「哈哈,宗主,千年來你對我很好,不過我卻一直都是七殺盟的人,又何來背叛一說呢,不過你也可以安心了,待此事結束,我會帶着你們奎星宗剩下的那些人去往七殺盟,畢竟,那些個傢伙要是用好了的話也是一股不錯的力量呢,哈哈。」
欒培石聽着這些話,卻是感覺到了一絲不對勁的地方,不過卻又不知道錯在哪裏,他禁不住朝着一眾人君境強者那邊瞟了一眼,但是卻根本就沒有從他們身上看出什麼來,就在這時,那葉赫那拉無根大喝道:「好啦,聊天結束,所有人都盡情地殺戮吧,哈哈。」
話音落下,他直接一刀朝着先前的那對手的頭劈了過去,猝不及防,那人竟然是被一刀兩段,這人不管不顧,大笑着又朝另一個人撲殺了過去,畢竟都是融天境的高手,反應很快,一下子就做出了應對來,就在這時,其中一名楠家的強者大喝道:「各位,我們先合力擊殺了這個無恥的傢伙再說!」
然而,話音才剛落下,這人的身子就是一僵,緩緩地往下看去,竟然有一截劍尖從他的心口穿了出來,緊接着便是聖元一吐將其身子震成了齏粉,眾人驚訝地看去,那竟然是楠家的另一名強者,此時他的臉上竟然是露出了無比輕蔑的笑容,眾人見狀皆是大驚失色,頓時,每個人都距離彼此遠了一些,就連原本一些組成戰陣的武者也都散去了陣型,相互之間都產生了一絲提防之心,整個數萬人的戰場竟然在一時間詭異地安靜了下來,欒培石見狀卻是不屑地笑了笑,不過卻並沒有說什麼,突然,葉赫那拉無根那張狂的大笑聲又響了起來:「哈哈,哈哈哈哈~~~怎麼,你們不是要一起來殺我嗎,快來呀,怎麼不來啦,你們這群鼠輩都在幹嘛呀,啊?你們要是不來的話,我可就要動手了喲!」
話音落下,他竟然是大笑着朝沈家的一名融天境巔峰的武者撲殺了過去,而楠家的那名叛徒則是沖向了乾明教的強者,戰鬥再起,然而,詭異的是,周圍的人竟然都退了開來,沒有人上去幫忙!
鄭家這邊,所有人也都在彼此提防着,大家都沒有動,突然,欒培石感覺到有人從背後襲來,而且還不止一個天極境的強者,小傢伙嘴角一翹,一把符咒扔了出去,轟隆隆的爆響聲中,那群小勢力的人被炸了個人仰馬翻,血肉橫飛,青年捏着符咒轉過了身軀,不慌不忙地將那十多人的戒指給攝了過來收好,然後笑着道:「呵呵,諸位莫不是認為我這涅槃境的軟柿子好捏吧,不怕死的話,大可以前來試試!」
與此同時,許夢也捏着符咒站佔到了他的身邊,外圍勢力之中有人驚呼道:「帝符!他們手上拿的竟然是帝符,這兩個傢伙在鄭家之中的身份一定不凡,他們的身上必然有融天境強者都垂涎的寶物,嘿嘿,富貴險中求,大夥一起上啊!」
此話一出,頓時位於鄭家後方的三個小團體就有些蠢蠢欲動了起來,而這時候一眾高階的武者卻都還在彼此防備着,不敢亂動,鄭無傷回頭看了一眼欒培石心道:「這小子居然將帝品的符咒給拿出來了,本來是想着震懾一下那些傢伙吧,哎,只是可惜呀,他卻忘了人心的貪婪,這一下可是起了反效果咯,接下來老子要不要幫他一下呢?」
就在這時,那些個團體似乎達成了什麼協議,竟然緩緩地朝着欒培石他們逼了過來,許夢見狀卻是有些緊張了,傳音道:「郎君,怎麼辦,這些傢伙可都是天位境以上的武者呀,融天境也不在少數,就算是咱們用符咒的話,也不一定完全解決問題呀,要不咱們向那些師兄們靠過去吧!」
欒培石卻是立即回道:「絕對不能,現在所有人都處於不信任的狀態,我們這樣貿然的靠過去,說不定就會被他們給轟殺了,現在的這種情況只能靠我們自己啦,你注意使用符咒,這些天位境的炮灰交給我,你注意策應!」
下一瞬,對面那幾百人就看見小青年手上的符咒突然變成了一張青色大弓,那弓身上流光溢彩,一眼看去就知道至少是一件帝器,這對於他們這些天位境的強者來說威脅無比的大,然而同時也讓他們的貪婪之心再度高漲,一個個的眼珠子都要變成赤紅之色了。
與此同時,葉赫那拉無根二人與乾明教和沈家之人的交戰也達到了白熱化的程度,雙方的實力竟然是不相伯仲,突然,一名奎星宗的融天境強者大喊道:「各位,剛才那傢伙的話你們都應該聽到了吧,我們這些人就算是站着不動,最終恐怕那些人君境的高手也會出手的,想要活下來,唯一的出路就是殺掉足夠的人,只要鮮血足夠了,我們剩下的人也就不用死了,所以,不想把命運掌握在別人手裏的,都動手吧,不過首先我還是要殺掉這條賤狗!」
話音落下,他張弓一箭就朝着交戰中的葉赫那拉無根射了過去,箭矢在空中帶起了一陣尖利的呼嘯聲,閃耀着熾白色的光芒射向了目標的後腦,遭到這突然的攻擊,使得那傢伙一時間手忙腳亂,拼着挨了對方一刀的代價才躲過了這致命一擊,不過乾明教那人卻不會放過這樣的機會,就要追擊,對於即將從自己身旁飛過去的箭矢卻不甚在意,然而,就在他的腦袋與那箭矢齊平的時候,箭矢卻是轟隆一聲爆炸了開來,這一下卻是如同一名融天境強者的全力一擊,乾明教之人被一下子就炸得橫飛了出去,半邊腦袋的血肉都消失不見,葉赫那拉無根則是抓住了這個機會,閃身來到了那人的面前,一劍便斬下了對方的頭顱,同時仰天大笑了起來!
這一變化頓時就讓全場所有人都不禁目瞪口呆,然而,下一瞬,那名弓箭手卻是開口大喝道:「都別隱藏了,沒時間了,若是讓人君境的大人們出手的話,咱們便一個也活不了!一起殺吧,哈哈。」
話音落下,他的一箭也朝着鄭家這邊射了過來,同時,在各個不同的地方也都有天極境、融天境的高手對身邊的武者展開了屠殺,一瞬間,場上的武者死傷慘重,而那幾個朝着欒培石他們二人而來的團體也在一瞬間沖了過來。
面對這樣的變故,小青年卻是沒有感到奇怪,弓弦聲響起,響應他的是一道道敵人的慘叫聲,雙方距離不算遠,天位境強者全力衝刺的話也就是一個呼吸的樣子,然而,那些人卻始終都過不了那漫天橫飛的箭矢的封鎖,反而是留下了數十具的屍體。
突然,小傢伙感覺到自己的後背升起了一股寒意,仿佛下一刻他就要被強大的攻擊所淹沒,卻在這時,鄭無傷一聲大喝:「我就知道叛徒是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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