工藤雪來到阿笠博士家按下門鈴,阿笠博士聽到門鈴聲前去開門。
門一打開,看到是工藤雪,博士連忙熱情地招呼着:「小雪,你來啦!快進來!」
工藤雪聽到房間內,聽到少年偵探團的三小隻——步美、元太、光彥和灰原哀正聚在阿笠博士家的房間內打遊戲。她放輕了腳步,儘量不發出聲響,生怕打擾到他們。
博士將工藤雪迎進屋內,隨即泡了一杯熱茶。工藤雪雙手捧着茶杯,感受着茶杯傳遞出的溫暖,緩緩走到窗邊坐下,欣賞着窗外的雨景。
而朗姆的倒霉還在繼續。
他坐在出租車裏,滿心煩躁。
然而,命運似乎並未打算放過他,出租車在路上突然爆胎,發出「砰」的一聲巨響,車身猛地一震。
朗姆忍不住咒罵出聲,「該死的!這是什麼破運氣!」無奈之下,他不得不冒雨下車換乘。
好不容易又等來一輛出租車,換乘之後,這一路也是狀況不斷,堵車、紅燈,讓他的心情愈發煩躁。
兩個小時過去,倒霉符失效,朗姆回到自己的住處。他的假髮濕漉漉的放在桌上,衣服也皺巴巴地粘着身體,滿心的憤怒。
但由於記憶被修改,他只記得與工藤雪見面時自己所處的不利局面,對於之後一連串的倒霉遭遇卻毫無印象。
工藤雪用心靈感應呼喚,「鼠鼠,來阿笠博士家。」
不一會兒,鼠鼠出現在門口,原本蓬鬆柔軟的絨毛都濕透了,看起來可憐極了。但它的眼神仍是亮晶晶的。
「小雪,你是沒看到那個朗姆今天倒霉的兩小時,好有看頭啊。」
它跳到桌面上,繪聲繪色地描述着,「那個朗姆下車的時候,那模樣簡直就像一隻落湯雞,平日裏的威風蕩然無存。他站在路邊攔車,着急又無奈的樣子,真是太好笑了。
還有啊,他上了第二輛車後,不停地抱怨,司機都被他嚇得大氣都不敢出。」鼠鼠越說越興奮,小爪子在空中不停地比劃着。
工藤雪被鼠鼠的描述逗得「噗嗤」一笑,她抱起鼠鼠,用毛巾為它擦拭着濕漉漉的絨毛。
「鼠鼠,辛苦你一直叮着朗姆啦,不過朗姆可不是那麼容易就被打倒的。」
「鼠鼠明白,但今天看到他這麼倒霉,也算出了一口惡氣。」
此時,外面的早雨已經停歇。
工藤雪和阿笠博士站在客廳里,聽到屋內傳來一聲清晰的打噴嚏聲。兩人對視一眼,眼中都流露出關切的神情。
她快步走到房間門口,輕輕推開門,「這是誰在打噴嚏呢?」
灰原哀手握遊戲手柄,「我才沒感冒。」
阿笠博士手拿感冒藥走進屋內,低頭看着藥盒上面的日期,「這藥不能吃了,看上面的日期已經過期很久了。自鳩製藥,這牌子可真夠老的。」
「白鳩製藥?」光彥一臉疑惑,撓了撓頭,「我都沒有聽說過。」
「這家公司以前前是很有名的。他們家的藥效果很好,價格又便宜。」阿笠博士摸着下巴作思考狀,「原本是一家很大的公司啊,可不知道為什麼突然之間就倒閉了。」
灰原哀緊握着遊戲手柄,聲音略微低沉,「那家公司是在 25 年前倒閉的,倒閉的原因是另一家更大的集團公司打算收購他們,但卻進展得不順利。
因為那家公司就是我爸爸 30 年前工作過的製藥公司,他還是裏面藥品開發組的成員之一呢。」
工藤雪聽到這裏,心道:[這就是烏丸集團收購白鳩製藥的原因吧,因為宮野厚司在科學界以遭驅逐的「瘋狂科學家」而聞名啊。]
想着,她掏出手機,在屏幕上熟練地畫着字母 S,諾亞方舟瞬間出現,她用鍵盤輸入指令:『整理備份文件』。
幾分鐘過後,電子文檔整理完畢,工藤雪打開文件,看到裏面的內容後,臉色瞬間陰沉了下來。然而,她很快就調整好了情緒,恢復了平靜的表情。
而一直敏感的灰原哀似乎察覺到了什麼,也許是那若有若無的酒廠組織的氣息,讓她的身體不禁瑟縮了一下。
工藤雪立即察覺到了灰原哀的異樣,趕忙安撫,「沒事啦,小哀,可能只是有點着涼,我們注意一下就好啦。」說着,她走到灰原哀身邊,輕輕拍着小哀的肩膀。
元太這時也湊了過來,「灰原,你真的沒事嗎?要不要喝點熱水休息一下呀?」
步美則跑到窗戶邊,把窗戶稍微開了一點縫隙,讓新鮮的空氣進來:「這樣會不會感覺好一些呢?」
阿笠博士笑着擺擺手:「好啦好啦,大家別太擔心,小哀應該沒什麼大礙的。我們也別一直待在房間裏了,出去透透氣吧。」
於是,眾人紛紛走出房間,客廳里又恢復了輕鬆愉快的氛圍,就像剛才的小插曲沒有發生過一般。
柯南發來短訊:
老姐,在廢校的校園,有劇組在這裏拍攝電視劇,突發命案。世良真純各種試探我是不是吃了那種藥變小的,幫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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工藤雪無奈扶額,回信:
上次的修學旅行,她就懷疑了,等着我過去。
發完短訊後,工藤雪走到灰原哀的位置示意到安靜的角落裏,一大一小來到角落,工藤雪蹲下身,「小哀,柯南剛才給我發信息說世良真純在試探他是不是吃了那種藥,恐怕她會來找你要解藥。」
灰原哀冷靜地分析着,「不過,她應該沒有確鑿的證據,不然也不會只是試探了。」
工藤雪站起身揉着灰原哀的頭,「柯南讓我去幫忙。小哀,今天告訴你這個消息只是讓你做好心理準備。
記得我之前給你看的赤井瑪麗的與你母親的關係吧,世良真純是赤井瑪麗的小女兒,按照輩分來說,她是你的表妹。」
灰原哀神色依舊冷靜,但眼神中多了一絲複雜:「就算是表妹又怎樣,在這種複雜的局勢下,親情又能有多少分量。」
「小哀,我知道你經歷了太多,不敢輕易相信別人。但也許世良真純並沒有我們想像的那麼壞。」
「哼,在這個充滿危險和陰謀的世界裏,我不會輕易相信任何人,哪怕她有着所謂的血緣關係。」
「不管怎樣,你自己一定要小心。我得先去找柯南了。」說完,轉身準備離開。
灰原哀突然叫住她:「等等,雪姐姐,如果真的遇到她,我該怎麼做?」
工藤雪停下腳步,「儘量保持冷靜,看她是怎麼說的。如果她真的提及解藥的事,我會讓沖矢昴幫忙的。」
「我明白了。」
工藤雪沖她笑笑轉身離開。
灰原哀望着她離去的背影,陷入了沉思。
當工藤雪找到柯南時,就聽到世良真純向毛利蘭和鈴木園子打聽:「對了,還有其他人嗎?年紀很小,卻莫名非常成熟的孩子。」
毛利蘭聞言裝作思考的樣子,鈴木園子則心直口快地直接說了出來:「灰原哀。她平時都住在阿笠博士家裏,她確實是一個舉止非常老成的酷小孩呢。」
工藤雪快步走到柯南身邊,「柯南,發生什麼事了?」
柯南從高木警官的懷裏掙脫開,工藤雪蹲下身,「老姐,你總算來了。現在我不方便說出推理的過程,只能麻煩你啦!世良真純在這裏,我不能用麻醉針。」
「我知道了,那你把案件的關鍵線索偷偷告訴我吧。」
柯南眼神向周圍掃了一圈,確定世良真純沒有注意這邊後,壓低聲音簡短地描述了一些細節。
工藤雪一邊聽着,一邊腦筋飛速轉動,很快就有了頭緒。她直起身,「放心吧,看我的。」
柯南微微鬆了口氣,然後退到一旁,繼續觀察着現場的情況。
而世良真純聽到園子說出灰原哀的名字後,嘴角微微上揚,心中暗自思索着:[灰原哀……看來得找個機會好好接觸一下這個孩子了。]
工藤雪走到高木警官身旁,「這是怎麼回事?」
「工藤小姐,正好你在這裏幫忙破案吧,這裏有些線索我們沒想明白。」目暮警官和高木警官將案件始末詳細地交代了一番。
原來,柯南、小蘭、園子、京極真、世良等人在看完電影的歸途中,遇到了一場「劫持人質」事件。
京極真衝過去,隔着頭盔打暈了「劫匪」,沒想到這竟是一個劇組在拍戲,而京極真就這樣當了代演。
拍攝現場是在廢校的校園和四樓的教室,劇組裏有導演富岡茂松、副導演尾取大策、演員德園彩也、神明奈奈子、負責化妝的油井英香、助導吠木曜太等工作人員。
京極真開始了刑警角色和動作戲的練習。休息過後,為了拍攝德園彩也從四樓落下的場景,大家在校園裏設置好了照相機。
德園彩也伴隨着悲鳴突然落下,京極真從四樓的窗戶現身。
警方趕到現場,案發的四樓當時只有京極真一人。
經過一番調查,除主角團外,劇組的每個人都有作案嫌疑。而副導演尾取大策卻悄悄給某人發了信息,似乎在企圖着什麼。
之後,德園彩也的智能手機被發現放在不起眼的地方,警方就此開始對事件進行搜查。但沒過多久,副導演尾取大策卻在喝奶昔時身亡。
工藤雪聽完案件始末,開始觀察案發現場以及警方搜查到的證物。
柯南拽着自家老姐的衣服,「雪姐姐,在德園叔叔墜樓的視頻中,拍到了尾取副導演拿着手機的樣子。」
目暮警官下令:「那再去確認一下。」
高木警官打開錄像,工藤雪與柯南和目暮警官一起看着畫面,只見在德園彩也墜樓後,柯南指着畫面右下角,「尾取副導演拿着手機。」
「等一下。」高木警官從懷裏拿出筆在本子上寫着,可惜筆沒油兒了。「奇怪,筆帽掉了,筆寫不出字跡了。」
工藤雪雙眼眯成半月狀看着油井英香,柯南察覺後,瞬間想通了。
工藤雪指着高木警官的筆,「想清楚了吧,是筆帽啊!」
柯南點頭表示同意。
工藤雪望向眾人,神色嚴肅,「這是一場連環殺人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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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怎麼回事?」富岡茂松滿臉疑惑。
工藤雪給眾人分析着經過,「首先來講一講演員德園先生墜樓身亡案。出事的那間教室是打戲的拍攝場地,大家都聚集在那裏。休息時間,四樓的人全都下樓了。
京極真為了拍攝替身戲,個人先返回了四樓,助導吠木先生當時還在樓下,而德園先生那個時候則先一步上了四樓。他因為自己的手機不見了,就用另一部手機給那部手機打電話。
窗外的手機上一點劃痕都沒有,說明手機不是不小心掉落的,而是兇手為了引德園先生到窗外放上去的。」
工藤雪頓了頓,繼續說道:「警方一開始認為只要調大特定號碼打來電話時的鈴聲音量,也許就能讓德園先生受到驚嚇,不過,這麼做會留下通話記錄。
那時沒有人聽到很響的來電鈴聲,唯一的聲音就是當時在四樓的京極真聽到的,某種類似扇動翅膀的聲音,而且聲音很小。」
高木警官恍然大悟,「就是蝴蝶玩具吧?」
工藤雪點頭表示,「沒錯。尾取先生隨身物品中的那個整蠱玩具,就是在那個時候飛了出來。手機上之所以沒有劃痕,是因為用手把手機很小心地放在蝴蝶上,將蝴蝶壓住了。」
世良真純接着解惑,「而德園先生他非常討厭蟲子。」
工藤雪表情凝重,「只不過出乎兇手預料的是,德園先生馬上就鬆開了手機,所以手機沒有被磕到。」
目暮警官眉頭緊皺,「這一切都是誰設下的?」
世良真純插話道:「蝴蝶從四樓的窗飛入教室內,被進入教室的尾取先生偷偷撿起拿走了,尾取先生由此看穿了兇手的作案手法。」
柯南雙手插兜,「尾取先生本來打算用這個證據威脅兇手,卻反倒招來了殺身之禍。」
富岡茂松猜測,「也就是說,那個惡作劇跟尾取沒關係,他也不是因此自殺的。」
工藤雪神色平靜地掃過眾人,「在查看德園先生墜樓的視頻時,尾取先生笑了,當時尾取先生就是看到視頻中的某個人才笑起來的,他通過某個畫面知道了誰是兇手。」
工藤雪將錄像畫面對着眾人,放慢了播放速度,「大家仔細看,都已經有人墜樓了,某人的舉動卻很奇怪吧!有個人都沒有看一眼墜樓的德園先生,而是一直抬頭看着四樓,化妝師油井英香小姐。」
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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