柯南這個時候抓住了高坂樹理的手,裝作是不經意間看到的樣子:「啊嘞,這個阿姨的左手拇指怎麼會變紅了?你是不是受傷了?」
高坂樹理直接甩開了柯南的手,將雙手握在一起。
安室透接着解惑:「犯人非得從現場清除掉的東西,除了毒藥,其實還有另外還有一個,須東女士一開始用來喝茶的茶杯上沾的口紅。
因為高坂女士身為住院患者,她的茶杯上如果沾有口紅未免太不自然了,所以你馬上就用手指塗抹來擦掉口紅印。可是口紅這種東西,如果不用肥皂來清洗是很難推洗掉的。」
目暮警官戴着白手套,小心翼翼地翻開高坂樹理的手查看,他的眼神專注而嚴肅。他發現高坂樹理的手指上有一些紅色的痕跡,與案發現場的情況相吻合。
目暮警官語氣堅定地敘述:「如果須東女士的口紅跟這上面的紅色成分一致的話,這就成了證據。」
柯南站在一旁,拽了拽自家老姐的袖子。工藤雪看向柯南,發現他眼中的暗示。她心中暗自腹誹:[我今天是出門沒看黃曆嗎?怎麼和我對着幹的人又增加了一位。]
工藤雪臉上掛着一抹笑容,眼睛微微眯起,看似十分和藹可親。但熟悉她的人都知道,這是她即將「發飆」的前兆。她的目光緊緊地盯着柯南,而柯南則心虛地迴避着她的眼神。
柯南心裏清楚,自家老姐平時雖然對他十分疼愛,但一旦他做錯了事,她也絕對不會輕易放過他。此時,他心中那一絲不好的預感愈發強烈,仿佛有什麼不好的事情即將發生。
工藤雪看着柯南的樣子,心中暗自好笑。她清楚柯南在打什麼主意,也了解他在害怕什麼。不過,她並沒有打算就此放過柯南。
於是,工藤雪深吸一口氣,再次調整好心態,笑容更加燦爛,緩緩地開口:「如果調查須東女士被掉包的茶杯,那個也可以拿來當作證據。因為那個茶杯裏面加入了大量的小蘇打粉。」
毛利小五郎看向工藤雪,再次詢問:「小蘇打粉又是怎麼加進去的呢?「
工藤雪的臉直接變得陰沉沉的,安室透臉上的笑意也在加大。只見工藤雪笑眯眯地看向安室透,表示:「這個問題由安室先生回答是最合理的。」
一句話讓安室透臉上的笑意僵住,他看向工藤雪,工藤雪挑眉,安室透看着她的神情,讀懂了她的意思,就是要告訴他:你說過的話,我原封不動地還給你。
安室透無奈扶額,只好繼續解釋:「是在桌上原有的方糖裏面撒上小蘇打粉,就這樣隱藏在容器底部。因為就算在花草茶裏面加入砂糖,也不會讓人起疑。」
八方時枝直接站到高坂樹理前面,維護的架勢十足:「樹理根本沒有非殺害伶菜不可的動機不是嗎?要說到樹理埋怨伶菜的事,那麼頂多只有兒子的考試不如預期啊。」
別府華月也走了出來:「怎麼能因為那樣就殺人呢。」
高坂樹理看着還在維護自己的兩位同學,狠下心來:「其實不只是我兒子。因為當時還有別人被傳染流感,只是你們不知道,而且那個時候我其實已經懷孕了。
當時醫生還提醒我,如果孕婦感染流行性感冒,很可能帶給胎兒不好的影響。我因為憂心忡忡而得了憂鬱症,最後,流產了。」
高坂樹理將須東伶菜因為兒子大考,要幹掉一個競爭對手的事情說了出來。八方時枝和別府華月二人聽了這件事,都表示須東伶菜的做法很過分。
高坂樹理歉意地看向二人:「其實蝴蝶豆裏面有解毒作用,我才會選擇它的。在我看來,說不定可以靠着蝴蝶豆,在我下手犯案之前,幫我淨化掉,存在我心裏,蔓延的那股黑色的殺意。」
說完,高坂樹理被警方帶走了。八方時枝和別府華月看着她的背影,心中充滿了感慨。他們怎麼也沒有想到,一場簡單的茶會,竟然會演變成這樣一場悲劇。
工藤雪抱起柯南,大步流星地往毛利妃英理的病房走去。安室透不緊不慢地跟在後面,柯南看到安室透跟在自家老姐身後,心裏有些不爽,便開口質問:「零大哥哥,你不回家跟着我姐做什麼?」
安室透早有準備,他不慌不忙地回答:「柯南,忘記了我跟小雪今天見面說的話了?」
柯南想了想,回答:「記得。按照零大哥哥的想法,你倆要說的事是機密,我不能參與了。」
說完,他們已經到達了毛利妃英理的病房門口。工藤雪敲了敲門,毛利蘭打開門,出聲:「雪姐姐,進來坐會兒吧。」
工藤雪搖了搖頭,把柯南放下,回應:「我該回去了,今天又是忙碌的一天啊。小蘭,柯南我給你完好無損地帶回來了,你可以放心了。」
說完,工藤雪頭也不回地走了,安室透緊跟其後。徒留毛利蘭在病房門口,柯南小聲嘟囔道:「小蘭姐姐,我們進去吧。」說着,毛利蘭關上了病房門。
這邊,安室透快走幾步,抓住了工藤雪的手臂,拉着她來到相對安靜的位置。安室透鬆開了工藤雪的手臂,嚷聲詢問:「小雪,你就沒有什麼話要對我說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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工藤雪打量着身前這個換了一副表情,難得露出生氣又嚴肅模樣的安室透,心中暗自思忖:[他這是怎麼了?]嘴上卻打探:「你指的是哪件呢?」
安室透一聽這話,挑眉吭聲:「看來小雪還有挺多的事兒沒跟我說啊。」
工藤雪察覺出一絲不對勁,往後退了幾步,安室透就往前走幾步,直到把她逼到拐角處。安室透的雙手直接一邊一個方向抵着牆,工藤雪見沒地方可退,便開口質問:「透,你查到了什麼,或許我應該說你想問什麼?」
安室透不說話,就這樣盯着工藤雪,工藤雪眼珠子滴溜溜地轉着,想着對策。安室透都看在眼裏,他心裏清楚,工藤雪這是在想辦法應對他的問題。他決定詐一下工藤雪,看看她能說出什麼。
工藤雪看安室透這麼站着有一會兒了,索性也不裝了,雙手交叉放置胸前,語調平緩:「透,你在杯戶中央醫院查到了不少信息吧,打從白天你跟柯南說的那些話,我可是每一個字都聽到了。你只是在用找楠田陸道的事做藉口,你是來查探 FBl 在這裏都做了哪些事。」
安室透並沒有否認,他的眼中多了些複雜的神情:「小雪的感官還是很敏銳啊,但是我要問的問題可不是這個。」
工藤雪想都沒想,下意識接話:「透,你到底想問什麼,跟我還賣關子?」
安室透的那張俊臉太有殺傷力了,工藤雪也不急,就慢慢地耗着。安室透沉默了片刻,然後問了一句:「小雪,你在這件事裏摻和了多少?」
工藤雪整個人身體一僵,心中暗叫不好:[完了,以 zero 看赤井秀一不順眼的程度,會不會暴跳如雷啊。]
安室透看着工藤雪身體僵住,就明白了,這整件事她都參與了,而且,她還幫了赤井秀一不少啊。想到這兒,安室透心裏有些不是滋味,他語氣寡淡:「說吧,你都幫了哪些事?」
工藤雪看着安室透,他居然連自己的名字都不叫了,琢磨着:[這是生氣的程度又增加了啊。]
工藤雪思量再三後,決定說實話:「也不算都幫吧,我只能說給酒廠組織的那幫人找些麻煩我可是很樂意的。再就是,你也知道整件事情的前因後果,我只是做了點小動作,提醒 FBl 罷了。至於水無怜奈的身份,我想你也已經知道了。最後,FBl 選擇將計就計。赤井秀一選擇假死脫身。就是這樣。」
安室透思考了一會兒,神情有些放鬆,他回應:「小雪,赤井秀一的假死脫身,也有你的手筆吧。」
工藤雪滿臉黑線,沒好氣地嘀咕:「透,你知道竟然還想着詐我。」
工藤雪說完,便踹了安室透一腳,安室透輕鬆地躲了過去。工藤雪見自己沒踢到安室透,氣的直跺腳。緩了緩,她開口解釋:「我是幫了他沒錯,但他也只是想見宮野明美而已啊。雙贏的買賣,何樂而不為呢。」
安室透的雙手從牆上挪開,插兜接話:「我是想詐你說出真相,只不過,我只知道事情的大體結果,至於細節嘛,小雪,你現在都已經告訴我了,我也沒什麼要問的了。」
安室透看着工藤雪氣鼓鼓的樣子,忍不住笑了起來。他伸出手,揉了揉工藤雪的頭髮:「好啦,不生氣了。我知道你是在給酒廠組織的那幫人找不痛快,才會參與這件事的。不過,你也要注意自己的安全,知道嗎?」
工藤雪拍開安室透的手,沒好氣嘟囔:「我知道了,不用你提醒。你還是多關心關心你自己吧,別被酒廠的人發現了。」
安室透點了點頭:「放心吧,我會小心的。」
工藤雪往前走了幾步,她的眼神中透露出一絲關切,看着安室透問:「透,上次摩天輪倒塌的事件,你去找庫拉索之後,她有沒有告訴你,你的臥底身份會不會引起酒廠組織的懷疑?」
安室透聽到工藤雪的問題,臉上多了一絲笑容,他回答:「她說了,目前的懷疑是打消了。不過,庫拉索想離開那裏,酒廠組織那邊確認庫拉索已經死在了摩天輪倒塌的事件中。」
工藤雪聽到這個消息,心中的石頭終於落地。她知道安室透的臥底工作充滿了危險,每一次行動都可能面臨生命危險。她輕輕地舒了一口氣,然後繼續提問:「這件事你匯報給黑田兵衛讓他處理了?」
安室透點了點頭,他看着工藤雪開口:「我找風見讓他轉交給黑田兵衛關於摩天輪倒塌事件的資料,他回來跟我聯繫說看到了你給黑田兵衛發的郵件。」
工藤雪聽了這話,直接用手拍了自己的額頭,她露出一絲無奈的笑容:「我大概猜到黑田兵衛要做什麼了。」
安室透好奇地看着工藤雪,問:「他要做什麼?」
工藤雪思索着開口:「黑田兵衛他是在看你我二人以後會有什麼舉動,這次二人匯報的事情是同一件事。估摸着他會有大動作,根據事態的嚴重程度從而採取提前行動的措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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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室透聽了工藤雪的話,心中也有了一些猜測。他知道黑田兵衛是一個非常謹慎和聰明的人,他一定會對這個事件進行深入的調查和分析。他點了點頭:「嗯,我也想到了這一點。不過,我們只要按照計劃行事,應該不會有什麼問題。」
工藤雪目不轉睛地看着安室透,眼中那一絲猶豫最終還是被堅定所取代。她緩緩地開口,向安室透道出了實情:「透,其實在杯戶中央醫院發生的事情,是我收到了烏丸蓮耶的任務,要確保基爾能夠活着回到酒廠組織。」
儘管工藤雪的聲音很輕,但在這寂靜的走廊里,安室透還是清晰地聽到了她的話。他的身體微微一顫,顯然這個消息對他來說有些意外。
短暫的停頓後,安室透像是明白了什麼,緊接着便脫口而出:「所以,小雪你就一邊幫着柯南,另一邊在暗處找酒廠組織的麻煩,甚至還當着他們的面,大大方方地教訓他們。」
工藤雪挑眉,在安室透身邊來回踱步,上下打量着他。安室透被她看得有些不自在,忍不住開口問:「怎麼了?我臉上有什麼東西嗎?」
工藤雪嘴角微微上揚,露出一抹狡黠的笑容,她調侃着:「透,我怎麼覺得,我以前好像沒有仔細觀察過你啊。」
安室透聞言,臉上的笑意更濃了,他的眼神中閃過一絲寵溺,回應:「怎麼,現在才發現我的閃光點嗎?」
工藤雪毫不掩飾地說出了自己的心裏話:「以前只是覺得你各方面能力都很出色,是個全能型的人才,現在嘛,我發現你還有當導演的潛質呢。」
安室透被工藤雪的話逗得哈哈大笑:「小雪,你這是在誇我嗎?不過,你說得也沒錯。在杯戶中央醫院的事情上,我確實導演了一場好戲。」
工藤雪好奇地追問:「哦?你是怎麼導演的?快給我講講。」
安室透神秘一笑,賣了個關子:「這可是我的秘密。」
工藤雪白了安室透一眼,沒好氣地開口:「你就會賣關子。不說就算了。」
二人相視一笑,然後一起走出了醫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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