豐則立即握住最近的電梯鐵欄杆,站穩後抬頭一看,電梯頂部嵌着一塊厚重的大鐵板,板上焊了一根更長約2米的尖銳鐵刺,明晃晃對着豐則的頭頂閃着寒光。
豐則向上比了一個中指。
躲在暗處的鬼們:「???」
電梯如預期中重重地撞擊到最上方的鐵板上,發出一聲巨響的同時粉塵四處飄散。而長長的鐵刺通過電梯籠子的各個縫隙平滑地穿過去,一路穿過最底下的踏板。
等塵土散去之後,只見豐則安然無恙地站在電梯裏,手上捏着兩根斷裂的鐵刺,臉上露出嘲諷的表情:「就這?你們是鬼啊,用物理方式殺人嗎?」
嘲諷值拉滿,鬼們暗暗咬牙,卻也確定這個電梯機關殺不死豐則,於是電梯門索性哐一下打開,任由豐則離開。
豐則走之前還要罵一下破電梯,把他從2樓送到頂層了。電梯之外,同樣是一條回形走廊,和白天酒店的走廊還有點相似。
豐則沿着走廊走了一會兒,看到一個漆黑的洞口,他略一思索,就走進去。裏面是一條黑漆漆的隧道,盡頭有暗暗的光亮。
豐則循着光亮走過去,居然是鏤空的頂,雨水從天而降積在了一個池子裏,池子的一端有一個缺口,水沿着這個缺口往下淌。
豐則繞着水池的邊緣走到缺口處向下張望,底下一兩層處居然有一座一人高的精緻房屋模型,模型被墜落的雨水瘋狂敲擊。
他蹲下身子仔細觀察:「這模型怎麼越看越熟悉?」
「這不就是酒店嗎?」豐則突然喊出聲,雖然隔得有點遠,但是那個陽光房他還是辨認出來了,「有意思。」
這些雨水經過模型之後,就落入最底下的黑水池裏,看起來還算是屋內造景了。不過最令豐則疑惑的是,他走了這麼久,能明顯感覺到這裏的陰氣濃郁,但是一個大鬼的氣息他都沒有察覺到,甚至一路走來,都是風平浪靜。
他有點納悶:「不是說夜晚的客房外會很危險嗎?」
繞了一圈,豐則終於看到前方閃過一個人影,他立即拔腿開追,那人似乎四肢有問題,跑起來並不順暢,很快被豐則堵在了一個死路上。
豐則擋在路的正中央,上下打量這個「人」,就是白天酒店裏那些服務他們的白面具服務生。豐則嘖嘖兩聲:「白天告訴我們不要出來的是你們?晚上在外面作怪的也是你們?賊喊捉賊啊!不過,你跑啥?」
按常理來說,鬼看到玩家應該殺啊!
白面具服務生緊貼着牆,他們本來是準備殺豐則的,只是沒想到豐則竟然在電梯裏安然無恙,要是單純安然無恙也就算了,他還直接拔了鐵刺向他們挑釁?
所以他們都謹慎地沒有現身,暫時不選擇和豐則硬碰硬,只是沒想到自己在跟他的時候暴露了行蹤。
不過他還有退路,沒有必要朝着這個人類認輸,想到這他用一股空靈的驚悚音威脅道:「你最好讓開!否則......」
豐則沒等他說完,雙手交叉抱胸,笑道:「否則怎麼樣?」
白面具看一眼豐則,對於這種難纏的人只是出手試試了。想着,十來道細如魚線的陰氣無聲無息地捆住豐則的各個關節,看上去豐則現在宛如提線木偶一樣,上面垂懸着黑色的細線。
豐則已經察覺到異樣了,但繼續抱胸,身體紋絲不動,只不過他本人能明顯感覺到這些細線在嘗試控制他的軀體,只不過豐則本來力氣大,完全抵抗住了細線的操控。
嘗試了兩分鐘都牽拉不動豐則的一根手指,對面的白面具服務生開始變得有點慌亂。
雖然他戴着白面具,但是豐則從他薄弱的氣息里察覺到他愈發驚慌的心情。於是豐則好心開口道:「不然我教教你,怎麼玩提線木偶?」
白面具服務生聞言,驚愕地停下了動作,然後他的雙手突然向兩邊彎曲,擺了個w的手勢,膝蓋往兩邊打開,呈菱形狀。
豐則又精細調節了一下角度,然後滿意道:「不錯不錯,有機械舞那個感覺了!」
白面具服務生看着自己不受控制的雙手雙腿,既覺得恥辱,又覺得恐懼,對手太強大了,他只能向同伴求救。原本空間不大的酒店,立即所有同伴向他這裏集結。
豐則聽到動靜,轉身回頭,身後就兩三米寬的通道里,此時密密麻麻佇立着白面具服務生,他們一模一樣的面具,一模一樣的着重,一模一樣的身高,視覺上看過去着實詭異。
「你們是複製粘貼的嗎?」豐則沒有一絲恐懼,反而好笑道。
白面具們沒有開口,只是沉默地逼近豐則,想繼續嘗試那個提線木偶戲法。
豐則自然不給他們機會,兩隻手甩了一甩試試剛才從電梯上面拆下來的鐵刺,手感不錯,很結實。他抬頭:「看來你們是不願意友好溝通,要動手了!」
他扭一下脖頸,然後一隻手一根鐵刺學着剛看的武俠電影擺出姿勢。沒有作用,只是帥氣。
白面具一擁而上,豐則直接上下呼呼甩鐵棍子,直接橫掃一大片,一層壓着一層倒下去。有些甚至是被前頭一個同伴絆倒的,後頭才被豐則狠狠敲了腿腳。
「你們也太弱了!」豐則起身,看着堆疊的「服務員」小山搖頭。
貼着牆壁的始作俑者白面具服務員瑟瑟發抖,沒想到他們的同伴一下子就被豐則擊潰敗了。
豐則扔掉其中一根鐵刺,轉身走向這個始作俑者:「我一直好奇,你們為什麼戴着面具?」
「不要!」白面具察覺到豐則的意圖,想要保住自己的面具,可惜下一秒臉上的面具就被摘下,他不甘地伸手想要搶奪回來。
豐則自然沒有給他機會,奪完面具抬腳用腳底板抵住服務生胸口,拉遠距離翻過面具查看:「咦?」
面具的背後竟然嵌着一張卡片,和今天葛楠東展示給他們的差不多,一樣有一個恨字,一樣是黑色底,就是上面的身份信息和人像不一樣,是一個他不認識的人。
豐則豎起卡片,看一眼服務員的臉,看一眼卡片上的人像。
服務員發現豐則在打量自己,伸手努力遮擋自己的臉,像是害怕豐則看出什麼端倪。
喜歡鬼在恐游裝人類不過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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