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飆子的第一刀砍下去之後,那個下河村的村民就頭首分離。這般血腥的場景直接點爆了現場氣氛。雙方都提着武器開始進攻,而飆子本就身手好,又拿着最致命的武器,一把大刀砍死一片。下河村的人,完全不是他的對手。
眼看形勢不對,下河村的人直接放棄抵抗,往村的方向逃跑。
留在現場的上河村村民,理智慢慢回籠,他們面面相覷盯着地上的屍體。而上河村的人離得近,當時的老村長和巫祝相繼趕過來,看到一地的屍體也愣住了。
老村長知道這事善了不行了,和巫祝商量後,下定決心道:「讓下河村消失吧!」
於是,巫祝違反本心,將巫術用到了對下河村的屠殺之中。
回憶到這裏,飆子痛苦得直皺眉。
小滋連忙扶住他的肩膀,焦急道:「喂喂,別死啊,那那那血屍是什麼身份,湖上的屍體有什麼用啊!」
「哎呀,你先別死啊,你話都沒說完。」
可惜他的急切並沒有挽回飆子的命,飆子在喊出:「記得殺血屍!」後,還是一命嗚呼了。
小滋:「哎呦!氣死我了,關鍵信息是一個沒講啊!」
豐則卻是被一旁的光亮吸引去了,飆子的長刀覆蓋上了一層淡淡的白光。接着飆子屍體上湧出一縷人形氣息,被那把大刀一點一點吸入,最後淡淡的白光變成了明亮的白光,熠熠生輝。
小滋停止了抱怨,「這是加了靈魂buff後的效果嗎?」
豐則沒說話,撿起大刀,刀身立即震了震,發出了金屬的嗡鳴。
豐則用手機識別刀的作用:「飆子大刀,珍稀道具,使用之後,飆子的靈魂會附在使用者身後,控制你的身體對抗,同時為你抗下50%的傷害,增加50%的傷害,不過飆子靈魂受傷後,需要時間療養,靈魂狀態藍色代表可以使用,紅色無法使用。」
小滋聽着介紹:「那不就是和動漫里一個效果,法相天地?」
豐則聞言也有點感興趣,「讓我試試這個法相天地!奇怪,怎麼沒有反應?」
不止沒有反應,刀還一直在抖動。靈魂狀態的飆子也痛苦:大佬,我上不了你的身啊!
小滋走過來,「哥,要不我試試!」
豐則將所屬權轉給小滋,小滋握住長刀,立馬身後浮現一個三米高的藍色靈魂體,一身寒氣,手執長刀,看上去確實威風凜凜。
「這刀還認人?」豐則不信邪,又接過刀嘗試,結果,果然還是不行。
「那這刀就給你了!」豐則放棄了。
小滋瞳孔地震,雙手抱住了大刀驚喜道:「哥,你就直接送我了?」
豐則點點頭,「這玩意我用不了。」鬼上不了他的身。
小滋仿佛中了頭等大獎一樣,渾身都喜滋滋的,連給飆子送屍體都顯得心甘情願了。小滋將飆子的屍體扛在肩頭,順手撿起那個破了一面的小鼓,朝氣滿滿:「哥,我們出發吧!」
這時候,豐則打量了一下祭壇上,那些屍體又恢復了原樣,向着血水的方向恭恭敬敬地跪趴,其中有一個顯眼的小男孩,穿着一身破破爛爛的T恤,屈辱地低頭。
豐則笑了一聲:「走吧!」
「哥,我想去剛才這個人停留的那棟屋子看看,我懷疑那個就是屈榕的家。」小滋走在前頭解釋道。
豐則沒點點頭同意。兩人沿原路來到那棟熟悉的,有圍牆的土房。
小滋單手推開了圍牆的大門,裏面草已有半人高,草里夾着厚厚的干樹葉。兩人扒開野草,撬開了堂屋的大門。屋子裏非常混亂,像是之前生活在這裏的人,非常邋遢一樣。
小滋將屍體放在門口,他知道豐則的脾性,「哥,你在門口等我,我進去找找看。」
豐則食指堵在鼻孔處:「嗯,去吧!」
經過一堆雜物的翻找,小滋終於翻出一個相冊,最前面是一段寄語,類似手寫的全家幸福之類的祝願。他略過,翻到下一頁,是一家四口全家福,一對恩愛的夫妻和一對可愛的姐弟,只不過其中的小女孩的頭被從裏面剪出來了,身子也有用尖銳東西扎的痕跡。
小滋來到門口,遞給豐則看,豐則看着那損毀的模樣:「這個小女孩就是屈榕?」
小滋點點頭,他往後又翻了翻,「正常不會這麼損壞照片,這一看就是恨意,聯想到兩村的恩怨,所以這個被毀的肯定是屈榕。」
豐則還在原地翻照片,小滋進了裏間翻找,這時候,他透過破損的窗戶發現了後院有一座墳頭,破落的木碑上字跡有點模糊了,但是能勉強辨認出「先妣樓一藍,卒於八七」幾個字。
想到相冊最前面的落款,小滋立即返回堂屋,接過豐則手裏的相冊翻開核對:果然是村長夫人,死於八七年,和屈榕的死亡同一年。
「這家沒有擺供台,有可能是,他們家沒有人幫他們擺了!」小滋合上相冊,嘆息道。
兩人忙活完這裏,抬上飆子的屍體繼續沿路返回。
而從祭壇逃離的阿奎,邁出第一步之後,就頭也不敢回,一口氣狂奔到了柵欄旁。
原地等候人發現只有他一個人回來,還如此驚慌,不安喊道:「出事了嗎?」
「馬上回村!」阿奎深怕血屍追出來,腳步不停。其他人聽他這麼說,連忙拔腿跟上,爭先恐後往村子方向跑。
此時祠堂里的巫祝氣息漸漸平穩了,等到鼓面碎裂的那一刻,他睜開了眼,嘴巴上下翕動。
老藥立即趴在他嘴邊:「你說什麼?」
「飆子...死了!」
老藥一下子愣住了,沉默了足足一分鐘,轉頭看向還坐在一旁等候的村長:「飆子,死了。」
村長手上的茶杯一下子掉落在地面,他盯着地上暈染開的水跡:「鎮不住它了。」
「阿奎呢!他沒事吧!」村長猛地抬頭,焦急地望向床上的巫祝。
巫祝緩緩搖頭。村長鬆了一口氣。
「爸!」恰好這時,阿奎滿頭是汗地衝進屋子,進門就開始嚷嚷:「那個一直晚上來村子遊蕩的鐵鈎子鬼,掙脫控制了!我親眼看到,那張臉就和剝皮了一樣,紅通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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