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志標盯着餘年,冷聲道:「不要覺得全天下就你最聰明,可笑的話說多了你就是可笑的人。」
「夠了!」
不想再聽到兩人鬥嘴的姚筠沉聲道:「胡志標,你最好知道自己的任務。」
「明白。」
胡志標點點頭,有了姚筠提醒的他逐漸恢復理智,「這一趟我一定會陪好余總。」
「走吧。」
姚筠看了眼腕錶,帶隊出發,「還有好幾個小時車程,別在這裏耽誤時間。」
「余總,前面請。」
胡志標做出「請」的動作,笑眯眯的說道:「你很快會大開眼界,你會發現當任家的狗也不是人人都能當的。」
「嗯,看的出來,你挺自豪。」
餘年邊走出包廂,邊說道:「那我拭目以待。」
面對餘年刺激性的話語,胡志標眉頭緊皺,有氣沒法出,可報復餘年的心猶如野火燎原,越燒越旺。
不過餘年心中也極為清楚胡志標此刻的心理。
作為胡志標曾經救命恩人的他,不僅給開公司,還給投資拉人脈,如今已經有了背叛決定且有了幾千萬投資款的胡志標,自然會對他生出扭曲的報復感。
所以,這就為什麼會有「恩將仇報」一詞的誕生。
這類人,總會有扭曲的變態心理。
放在平常人身上,都會後悔曾經幫助胡志標,但是對於餘年來說更多的是慶幸,在這個時候看透胡志標這個人,總好過等四年後胡志標功成名就的時候看透強。
出了農家小院,眾人上車後車隊再次上路。
這一次,姚筠沒有選擇和餘年再坐在同一輛車上,而是坐在了另外一輛車上。
上車後,姚筠立馬撥打電話,一連撥打數個電話,掛斷電話後,姚筠面色越發凝重,緊皺的眉頭扭成「川」字。
想到另一外一輛車上的餘年,姚筠感到壓力山大。
不管餘年是否真的是徐常公和莊文君的親生兒子,就算只是乾兒子身份,就足夠她們老任家喝上一壺。
至少,就憑現在的任家,遠不是徐家的對手,想到上次任恆綁架餘年的事情,姚筠一陣心驚肉跳。
雖然她剛才在餘年面前揚言讓餘年脫層皮,但不可否認她們懼怕徐家。
不過既然人已經抓到將軍山,按照老爺子的吩咐,還是帶往將軍山一趟,總不能半途而廢。
但是她知道,想從這個餘年口中撬出秘密,幾乎不太可能。
至於像往常一樣用特殊手段,那就是更加不可能的事情。
想到這裏,姚筠靠在椅背上,抬頭揉了揉額頭,整夜坐車下頗感疲憊。
車隊一路狂奔,三個小時後,車隊駛入一座古鎮。
透過車窗,餘年望着神秘而又未知的古鎮,心中升起無盡困惑。
周圍的參天大樹拔地而起,猶如巨蟒撐起天空,這裏完全就是處於一片原始森林之中,誰能想到這裏竟然隱藏着這樣一座古鎮?
古鎮乾淨整潔,道路寬敞復古,時不時能夠看到路邊停着豪華高端的車子。
甚至,時不時還有三五成群的人結伴遊玩,看這些人的身份,都不是簡單的人。
從穿衣打扮來看,餘年一眼就判斷出這些人不是富商就是權貴,沒有一個普通人。
而且路邊安保人員和古鎮商販,一看就是經過培訓的。
由此不難判斷出,與其說這是一座古鎮,實質上是任家花費巨資在在這深山老林中打造出來的法外權貴樂園。
事情果然不出餘年所料,車隊在行駛到一處六層樓的酒店前停了下來。
酒店表面看起來與古鎮融為一體,可一走進酒店,餘年瞬間被酒店內部金碧輝煌的裝修所震驚。
換句話說,這座酒店跟二十年後的國際高端賭場一樣奢華。
但讓餘年沒有想到的是,沒走幾步,餘年還真發現這就是一家高端賭場。
賭廳里賭客如雲,荷官小姐美如西施,就連端茶倒水的服務員都一個個青春靚麗。
餘年心中震撼,這裏的情況完全超出他的認知,回頭看了眼胡志標,問道:「你來過這裏?」
「當然。」
胡志標笑道:「可以說,這裏沒有你想不到的服務,只有你花不起錢的服務,酒池肉林、美女相伴,那都是最低級的。」
「看來任家的確有手段。」
餘年說道:「如果我沒有猜錯的話,這裏的古鎮連地圖上都不顯示。」
「當然,花費巨資在建在這裏,自然不會讓普通人知道。」
胡志標笑道:「從這座古鎮,就不難判斷出任家實力,若你聰明,就配合任家,免得我為難。」
「你為難?」
餘年呵呵一笑,毫不客氣的說道:「你算什麼東西?真以為任家能把你放在眼中?」
「你」
胡志標呼吸一滯,氣的渾身顫抖。
「行了,我們去六樓。」
姚筠打斷二人的閒聊,邊帶着餘年乘坐電梯前往六樓,邊說道:「余總,您暫時就待在這家酒店,我已經為你開了最好的房間,除了你不能離開這座酒店外,你想要的任何服務我們都會滿足你,包括漂亮女人。」
說到這兒,她微微一笑,挑眉道:「怎麼樣?感興趣嗎?」
「就是不知道這裏能否讓我學外語。」
餘年調侃道。
「學外語?」
姚筠愣了下,幾秒後這才反應過來,笑眯眯地說道:「小問題,如果你有需求,我會滿足你。」
「這麼牛比?」
餘年意外道:「看來我小瞧你們了。」
「這就是資本的力量。」
姚筠微微一笑,出了電梯後,見酒店負責人早就已經等候在電梯口,打了響指問道:「服務余總的人帶來了嗎?」
「帶來了。」
負責人個子不高,挺着啤酒肚,見到姚筠後點頭哈腰,極為熱情的說道:「已經安排好。」
說完,退後一步,沖身後的一名男子說道:「還不趕緊向余總打招呼?」
「余總——」
話音落下,一道熟悉的身影出現在餘年身前,並恭敬的說道:「好久不見,多多關照。」
餘年沒放在心上,眼睛只是輕描淡寫的掃過去,可在看清對方相貌後如遭雷擊,「邢掣,你你怎麼在這裏?」
邢掣微微一笑,十分有禮貌的說道:「我已經來這裏三個月,如果您感興趣的話,我可以慢慢跟你講。」
「你不是在坐牢嗎?」
此時此刻,餘年的認知和三觀被徹底顛覆。
他一臉不可思議的看向身旁的姚筠,卻見姚筠淡淡一笑,緩緩說道:「這就是我們任家的實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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