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糾紛?」
餘年好奇道。
「據說這西棟房子己經被一個女人提前買下來,目前正在和土地收購方談價格。」
玫瑰說道:「若是談不攏價格,恐怕工程都會停下來。」
餘年聞言,眉頭微皺,下意識就想到這西棟房子的買主是陳芊,因為陳芊之前跟他說過這件事情。
果然,餘年預料的沒錯,陳芊現在的野心越來越大。
眼見餘年發呆,玫瑰上前問道:「你對這件事情感興趣?」
「那倒是沒有。」
餘年笑道:「滿足八卦之心。」
說到這兒,餘年換了個話題,「你哥最近在做什麼?」
「修車唄,除了修車還能幹什麼。」
玫瑰聳了聳肩,說道:「我哥開了個修理廠,整天沉浸在修車中。」
「最近他沒賭博吧?」
餘年擔心道。
「自從經歷上次的事情,就沒有賭博了。」
玫瑰說道:「上次的事情謝謝你,若不是你幫忙,賭債難清。」
「沒事,舉手之勞。」
餘年擺了擺手,沒有將上次的事情放在心上。
想到當初賣給餘年的麵包車,玫瑰好奇的問道:「對了,你的麵包車呢?」
「那麵包車是給我師父買的,他開走了。」
餘年聳了聳肩,說道:「我一個學生,要車沒用。」
「這倒也是。」
玫瑰贊同的點點頭,說道:「你僅憑一家超市,也撐不起你買第二輛車。我打聽過了,超市賺錢沒那麼容易,幸好你的超市大,好賺些,可再好賺錢,一輛好一點的新車下來需要二三十萬,你根本買不起。」
說到這兒,玫瑰勸說道:「有錢不如多開幾家超市,做連鎖超市,賺的更多。」
「誰說不是呢。」
餘年笑呵呵的說道:「連鎖超市肯定比一家超市賺錢。」
「你能這麼想就對了。」
玫瑰開心道:「我哥說了,這兩年攢點錢後再開一家汽車修理廠,以後車子肯定越來越多,只要有修車手藝,車子不愁修。」
「嗯,你哥想法不錯。」
餘年說道:「看來你哥以後至少會是個小老闆。」
「那當然。」
玫瑰一臉倨傲的說道:「憑我的頭腦,憑我哥的技術,將來肯定會成為小老闆。」
說話間,她伸手拍了拍餘年的肩膀,笑眯眯的說道:「放心,我有錢了以後罩着你。」
「感激不盡。」
餘年抱拳道:「就等你這句話。」
「我說的是有錢後,現在可不行。」
玫瑰苦兮兮的說道:「現在我們賺的都是辛苦錢,唉,錢難賺,屎難吃呀。」
「那你上次大方的給我那麼多錢?」
餘年一臉驚愕。
「不告訴你。」
玫瑰沖餘年做了個鬼臉,看着餘年的臉龐,腦海中不由浮現出那個人的音容笑貌,忽然傷從心起。
她立即起身往外走去,「我還有事,回頭再來找你玩。」
「這就走了?」
餘年錯愕道:「這你太突然了吧?誒誒誒,我是不是說錯話了?」
玫瑰沒有理會餘年,淚水早己經淹沒眼眸,她擔心一轉身,這一幕會被餘年看到
第二天,早上七點半,牧泛琴己經坐在辦公室。
她吩咐秘書泡了杯咖啡,慢條斯理的喝了口,開始翻閱每天早上都會送來的城市日報。
根據牧泛琴的猜測,今天來抗議的人會大幅度減少,正如她剛才開車路過校門口,沒有看到一個抗議者。
牧泛琴心裏鬆了口氣,心中慶幸自己的猜測是正確的,就連心情都格外的好。
可翻閱着手中的報紙,牧泛文眼睛越睜越大,整個人如遭雷擊。
「中南財大,百年醜聞!」
巨大的標題格外醒目,牧泛琴一顆心瞬間沉入谷底,後背升起了一股涼意。
報紙上,果然講的是昨天開除學生的事情。
整篇文章字裏行間都在抨擊她們,插圖是格外醒目的餘年向她即將下跪一幕。
「不是不會上報嗎?」
牧泛琴滿臉驚愕,心中掀起驚濤駭浪。
插圖抓拍的格外到位,牧泛琴看着插圖,臉色煞白。
「不會的,肯定能漏了一家報社,對,一定是漏了。」
牧泛琴深吸了口氣,努力安慰着自己。
她叫來秘書,吩咐道:「立立即多拿幾份不同報社的報紙過來。」
秘書聞言,立即又調來三份不同報社的報紙。
牧泛琴一把搶過報紙,迅速翻閱,只見一道道醒目的標題映入眼帘:
「牧泛琴,還學生公道!」
「高校校長,倒行逆施!」
「公道何在?教義何在?」
一條條醒目的標題,配着學生下跪的插圖,字裏行間都在譏諷她在違規開除學生,全是為了一己之私。
撲騰——
牧泛琴癱坐在椅子上,心中的恐懼猶如潮水般席捲而來,兩眼空洞無神,全身的精氣神仿佛瞬間被抽走剝離。
就在這時,黃淘推開門衝進來,滿頭大汗的匯報道:「不好了,咱們學校大門口又被堵了,這次來的人比昨天多得多,而且至少有數十家報社報道了昨天的事情,恐怕再過兩個小時,會有更多的市民和記者到場」
「什麼?」
牧泛琴臉色驚變,猛地起身,難以置信道:「我剛才路過校門口,不是一切正常嗎?」
「不知道呀。」
黃淘急的跺腳起來,「就剛才一瞬間,抗議的人潮一下子涌了出來,就連九盤山的摩托車俱樂部都來了。」
「攔住他們。」
牧泛琴連忙說道:「絕對不能讓她們進入學校。」
「沒用的。」
黃淘頭大的說道:「咱們保安都躲起來了,這場面別說他們,就連我見了都害怕。」
說到這兒,黃淘急着問道:「校長,咱們現在怎麼辦?」
「完了,這下徹底完了」
牧泛琴無力的靠在椅子上,就連說話的聲音都己經顫抖起來。
她的腦海里響起了昨天自己對餘年放出的話,這一刻覺得自己太天真。
在絕對的輿論之下,再囂張的大話都顯得蒼白無力。
就在這時,桌上的電話瘋狂響起。
牧泛琴看着桌上的電話,越發害怕。
她知道,事情鬧得太大,相關部門電話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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