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吐血?」
戴合終於感覺出電話另一端的柏天華語氣不對勁,試探性的問道:「你什麼意思?生病了?」
「不是生病。」
柏天華滿臉悲痛的說道:「是就快死了!」
戴合聞言心中一沉,追問道:「到底什麼情況?你現在在醫院裏?」
戴合沒說錯,這會兒柏天華已經被氣的住進醫院。
一輩子從未下場炒股的他今天被大老李拉着下場炒股,沒想到剛接盤萬科股票,股票市場立即迎來暴跌。
可以說,萬科股價漲的時候有多猛,跌的時候就有多慘!
截止今日萬科收盤價計算,他和大老李一共虧損將近兩千萬。
平攤到每個人身上,足足一千萬。
一直經營實體生意的柏天華都沒有將公司年利潤做到過一千萬,可如今他竟然一天就虧損一千萬,這是他想都不敢想的事情。
深深的嘆了口氣,柏天華將今天發生的事情一股腦告訴戴合。
他深吸了口氣,再三重複道:「你說巧不巧,今天上午開市十分鐘我剛從牧泛文手中接盤萬科股票,不到一個小時,就迎來了股災性暴跌。截止下午收盤,原本手裏市值六千萬的萬科股票跌到只剩下四千萬,合着我他媽在不到十二小時內就虧損一千萬啊!」
說着這話,柏天華眼眶逐漸濕潤,心裏越想越覺得委屈。
反觀電話另一端的戴合,徹底懵逼,差點以為自己耳朵聽錯,顫顫巍巍的問道:「什什麼意思?股票轉來轉去,又回到你們手裏?」
「是呀。」
柏天華一把鼻涕一把眼淚的咒罵道:「大老李這個畜生,真是害死我!他要是死貧道不死隊友我也理解了,可這畜生急眼了連自己都不放過!這下好了,都掉進坑裏,爬都爬不起來。」
這一刻,他多麼希望只有他一個人接盤萬科股票,大老李沒有接盤,這樣以來他可以在大老李的身上找補回來。
可問題是,兩人都掉進坑裏,他就算找大老李麻煩都沒法找,因為最開始就是他讓大老李將萬科股票賣給牧泛文。
只是沒想到,這個局最後將他自己做進去。
「唉。」
柏天華又嘆了口氣,說道:「戴老哥,您看我現在該怎麼辦?」
怎麼辦?
我怎麼知道怎麼辦?
聽完柏天華的話,戴合腦子早已經亂成一片。
柏天華的話猶如一道晴空霹靂在戴合耳畔炸響,險些一個沒站穩,一頭栽倒在地。
掛斷電話,戴合雙手抓了抓頭髮,一股無力感湧上心頭。
盼星星盼月亮,好不容易盼到股市暴跌,可餘年和牧泛文兩人不僅在股市暴漲最高點套現,還在股市暴跌前迅速套現離場。
甚至,這兩人在股市暴跌前,還將本來要給他們做局的柏天華和大老李兩人給狠狠的坑一把,這就他媽太具有戲劇化!
天地良心,戴合自信餘年和牧泛文兩人會掉入股市的大坑,即便是在股市暴漲的快車下狠狠的賺了一筆,可註定會在股市迅速暴跌下滿盤皆輸。
可如今,非但這一切都沒有發生,他還眼睜睜的看着兩人高樓起,眼睜睜的看着兩人宴賓客。
牧泛文以六千二百萬成功套現離場,並火速離開滬市,每人能夠分到將近三千萬現金。
單是想想,戴合頭暈目眩。
這下算是玩大了!
常年玩鷹的人,居然被鷹啄了眼睛。
嘭嘭嘭
戴合握拳重重的錘擊辦公桌,發泄着已經徹底紊亂的情緒!
站在對面的牧泛琴雖然沒有完全聽到電話里的內容,但是大概情況總體聽清。
總結一下無非是:
股市暴跌。
餘年和牧泛文在暴跌前迅速套現離場,甚至套現現金高達六千二百萬。
哪怕是此時此刻,牧泛琴都不敢相信這會是真的。
一個有點小錢卻爛泥扶不上牆的中年男人,一個家境貧寒卻狂妄自大的學生,聯手殺入股市短短三天時間暴賺六千萬,這簡直是天方夜譚。
六千萬,這什麼概念?
牧泛琴已經不敢想像。
「到底什麼情況?」
牧泛琴再次確認道:「難道餘年和我哥真的在股市暴跌前套現六千多萬離場?」
「沒錯,這一切都是真的」
戴合哪怕不願意相信這些是真的,但還是給與牧泛琴肯定答覆,「兩人合計賺取將近六千萬,每個人分到手將近三千萬,現在」
頓了頓,戴合嘆氣道:「他們是實打實的有錢人!而你哥,股市一戰成名,如今已經是滬市股神,被稱為『雪茄尖上的股神』,是整個滬市的傳說。甚至他在股市歷史上留下的濃墨重彩一筆,未來三十年間,都會有人記住他!」
牧泛琴聞言一個踉蹌,險些沒站穩。
她的心臟仿佛被一隻大手狠狠的揪了下,一股涼氣席捲全身。
「餘年和我哥每人大賺三千萬,我哥還是雪茄尖上的股神,整個滬市的傳說」
牧泛琴嘴裏重複着戴合的話,只感覺整顆腦袋嗡嗡作響。
餘年預料股市將會迎來暴漲,她們夫妻兩兩人非但不相信,還刺激餘年和牧泛文去購買股票,並且設計讓兩人購買萬科股票。
如今餘年和牧泛文憑藉萬科股票大賺六千萬,牧泛琴真是想死的心都有。
這算什麼?
這不就是典型的偷雞不成蝕把米,並且被人狠狠打臉嘛?
牧泛琴和戴合相視一眼,書房寂靜無聲,兩人卻感覺自己的臉被餘年和牧泛文狠狠的抽了幾個來回,臊的面紅耳赤。
兩人不敢想像,下次見到餘年和牧泛文,會是多麼尷尬的場景。
單是想想,兩人都覺得尷尬的能夠在地上摳出一口井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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