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帶兄弟們回去休息,公司今天放假,歇幾天再繼續上班。」
餘年貼心道:「賺錢的事情不着急,慢慢來,錢是賺不完的。」
「年哥,真的對不起!」
曲飛一臉慚愧的說道:「我沒想到,會出這種事情。」
「這件事情不怪你。」
餘年笑道:「早點回去吧。」
「好。」
曲飛點頭道:「年哥,那我就先回去了。」
「吳撫,你跟曲飛一起走。」
餘年說道:「先帶大家找個地方吃飯。」
「好。」
吳撫點了點頭,帶着眾人離開。
解決了外掛生意的問題,餘年接下來要做的就是將孫猛從裏面撈出來。
除此之外,讓嵐圖會館正常開業。
和趙得柱打了招呼,餘年駕車離開。
在去接金磚的路上,餘年將電話撥給了乾爹。
很快,電話被接通,電話另一端想起了池宗的聲音。
「喂,是小年嗎?」
池宗笑呵呵的問道。
看的出來,對於餘年打來的電話,非常開心。
「乾爹,是我。」
餘年笑道:「我是想小年,您這會兒忙嗎?」
「不忙。」
池宗笑道:「有事你說。」
「乾爹,實不相瞞,我真有件事情求您幫忙。」
餘年態度恭敬的說道:「就是擔心您不方便。」
「你說。」
池宗說道:「你是我乾兒子,我是你乾爹,有什麼不方便的?你的事情,乾爹能幫就幫,不能幫會想辦法幫。」
「謝謝乾爹。」
餘年高興的說道:「事情是這樣的,我的嵐圖會館因為消防問題,被消防隊查封了,導致現在正常營業都困難。」
「消防設施在建館初期不都驗收通過了嗎?」
池宗意外道:「現在怎麼會被查封?」
「我估計有人針對我。」
餘年苦笑道:「我知道乾爹人脈廣,所以想請乾爹幫忙。」
「行,沒問題。」
池宗一臉鄭重的說道;「這件事情交給乾爹,不出意外,中午就能正常營業。」
「那真的是太好了。」
餘年高興道:「乾爹,那這件事情就拜託您了。」
「嗯。」
池宗點了點頭,說道:「小問題。」
緊接着,餘年一陣寒暄後掛斷了電話。
池宗的辦事效率很高,兩個小時後,餘年就接到了車松楠打來的電話。
電話里,車松楠告訴餘年,不僅會館解封,就連被抓進會館附近派出所的李陽輝等人都被放了出來。
這讓餘年不得不感嘆,朝中有人好辦事。
市第一人民醫院,坐在副駕駛位的金磚匯報道道:「年哥,馮文培就在這所醫院,他的家庭情況我都摸清楚了,母親叫葉水香,茶葉店老闆,父親是供電局老闆馮茂才。」
說話間,他從包里拿出一個賬本,遞給餘年,補充道:「這是茶葉店的銷售記錄,基本都是以萬為單位的大額支出,其中叫做王真法和周伐木的兩個老闆買茶葉的次數非常頻繁。」
說到這兒,金磚解釋道:「其實說白了,主要就靠這兩個老闆消費。」
餘年接過賬本,說道:「有了這個,一切就好辦了,這兩個老闆購買次數頻繁,只能說明一個原因,那就是利益輸送。
「利益輸送?」
金磚一臉錯愕,困惑道:「年哥,什麼意思?難道有見不得人的事情。」
「茶葉只是利益輸送的幌子,這兩個老闆通過馮茂才從供電局得了好處,再通過茶葉店進行利益分配。」
餘年有條不紊的分析道:「就算是用腳指頭想,都能猜到。」
說到這兒,餘年向金磚投去滿意的神色,「這件事情你做的非常不錯,咱們手裏有了這個把柄,就能拿到諒解書,將孫猛撈出來。」
「我靠!」
金磚一拍腦袋,這才反應過來,感嘆道:「是呀,這事兒我怎麼沒有反應過來?」
首到現在,他才後知後覺,若不是餘年的分析,他想不到這麼深層次的事情。
「這種事情太正常了。」
餘年笑道:「街上那些平時連個人影都看不到的煙酒店、新華書店以及古董店,其實和茶葉店都是一個路子,乾的基本都是利益輸送的事情。若是沒專門的利益輸送,根本活不下來。」
金磚聞言倒吸了口涼氣,「連新華書店都是?年哥,你沒開玩笑吧?」
「等你有孩子,你就知道了。」
餘年笑道:「沒有孩子,你感受不到。」
搖了搖頭,餘年感慨道:「不過社會就是這樣,沒辦法,咱們過好自己就行。」
推開車門,走下車,餘年說道:「走,我們上去會會他們。」
進入醫院,在金磚的帶領下,餘年一路來到住院部三樓病房。
兩人剛走到門口,就被一個年輕人攔了下來,他一臉敵意的看着金磚說道:「誰讓你來的?趕緊滾!我告訴你,諒解書這事兒你想都別想,我們家不缺錢,敢拿刀子捅我哥,我們要讓孫猛牢底坐穿!」
「他是馮文培的弟弟馮文兵。」
金磚沖餘年說道:「我來過兩次,和這小子差點動手。」
馮文兵的目光落在餘年身上,看出來餘年才是兩人的核心,眼中閃過一抹意外之色。
看起來,餘年的年齡比他都要小,可餘年身旁的胖子至少比餘年大七八歲。
一個奔三的人跟在奔二的人屁股後面,這小子有點東西呀。
「別生氣,我們來醫院是看看你哥的情況。」
餘年說道:「我和你哥是一個學校的學生,大家抬頭不見低頭見,希望你們能夠給我們一個贖罪的機會。」
「贖罪?」
馮文兵一臉倨傲的說道:「你算個什麼東西?你以為我不知道你們來這裏想幹什麼?少假惺惺貓哭耗子!」
病房裏,一名中年婦女聽到爭吵聲走了出來。
她雙手環抱,氣場全開,正是茶葉店老闆葉水香。
葉水香看到金磚,立即明白來意,卻根本沒將兩人當回事。
她邁步走到兩人面前,一陣打量後說道:「又是來求諒解書的?」
「媽,他們就是來求諒解書的。」
馮文兵沉聲說道:「見過臉皮厚的,沒見過臉皮這麼厚的,尤其是這個死胖子,昨天來了,今天又來,早上的時候我還看到他在我們家茶葉店附近轉悠,像條狗一樣,令人討厭。」
這話罵的金磚臉色騰紅,心中升起陣陣怒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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