餘年伸手輕輕的拍了拍古冰秋的肩膀,安慰道:「放心吧,我不會讓你受到任何傷害。若是連老王八蛋這種上不了台面的人都能欺負你,那我真是白混了。」
古冰秋鬆開餘年,猛地在餘年唇上蜻蜓點水的親了口,說道:「餘年,謝謝你。」
面對古冰秋猝不及防的親吻,餘年愣住了。
嘴上的柔軟,加上一低頭,古冰秋身前一道深不見底的溝壑映入眼帘,餘年頓時心猿意馬起來。
「我我先去辦事。」
餘年回過神,連忙找了個理由離開。
看着餘年逃也似的背影,古冰秋噗嗤一聲笑了出來。
心想,一個大男人有什麼好害臊的。
富同化罵罵咧咧的出了小區,搭了輛出租車離開,嘴裏罵罵咧咧的嘀咕道:「狗男女,看我怎麼治你們,等我收到錢,我就讓你們身敗名裂!
他沒注意到的是,自從他走出小區,就有一雙眼睛盯上了他。
哪怕上了出租車,也沒注意到後面尾隨的麵包車。
十來分鐘後,出租車在一條馬路邊停下來。
富同化下了車,走進了一條巷子。
十幾米外,盯着他的胖子下了車。
不遠不近,一路尾隨上去。
巷子裏是一家家捲簾門店鋪,基本每家店鋪的捲簾門下都站着幾個打扮花枝招展的女人。
見到富同化路過,女人們一個個舞騷弄姿的招手。
富同化挑了選,選了挑,最終相中了一個三十歲出頭的少婦。
富同化走上前一番寒暄,走進了店鋪。
少婦看了看西周,動作嫻熟的拉下了捲簾門。
胖子看到這一幕,目瞪口呆,頓時心裏升起無限感慨,「真是人老心不老呀,兒子坐牢,還有心思來找女人。」
巷子裏,在胖子拒絕了第九個少婦的邀約後,捲簾門這才緩緩升起。
只見少婦拿着衛生紙擦了擦嘴角,動作熟練的將紙巾丟進旁邊的垃圾桶里,而富同化則是提了提褲子,心滿意足的走出捲簾門。
眼見富同化迎面走來,胖子裝作客人走進了一家寫着美髮沙龍的店鋪。
剛一進去,一個打扮妖艷的女人滿臉熱情的上前寒暄,可胖子的視線自始至終都在富同化身上。
眼見富同化走出百米外,胖子這才掙脫開女人的拉扯,小心謹慎的跟了上去。
一路尾隨富同化穿過幾條街,富同化最後又進了一條人跡稀少的巷子,在一家就叫做廣隆招待所門口停了下來。
富同化謹慎的扭頭看了看西周,這才走進去。
胖子加快腳步謹慎的跟上去,走到招待所門口,想了想,又退了回來。
隨後,胖子從腰間取下一部摩托羅拉大哥大手機,撥通了餘年的電話,「喂,年哥,找到他的落腳點了。」
「嗯。」
電話里響起餘年的聲音,「金磚,你在哪兒?」
「堤角街道,廣隆招待所門口。」
金磚說道。
「知道堤角的老瓦房飯店嗎?」
餘年問道。
「我知道。」
金磚知道餘年找自己有吩咐,問道:「我是去那裏等你嗎?」
「嗯。」
餘年說道:「你先去要個包廂,我馬上過來。」
「好,我現在過去。」
金磚點了點頭,掛斷了電話。
他看了眼招待所,深吸了口氣,往老瓦房飯店方向走去。
半個小時後,餘年提着一個黑色的袋子走進了包廂。
黑色袋子鼓囊囊的,進屋後的餘年讓服務員出去,關上房門,這才在金磚對面坐了下來。
將黑色袋子放在桌上打開,裏面露出一捆捆鈔票,目測看去,五萬塊錢。
金磚看了看餘年,又看了看桌上的錢,瞬間心裏明白。
「金磚,咱們認識有段時間了。」
餘年拿起筷子給金磚夾了塊魚肉放進金磚的碗裏,說道:「你覺得我這個人怎麼樣?」
「很仗義。」
金磚說道。
「那咱們算是朋友嗎?」
餘年問道。
「當然。」
金磚認真道:「在我心裏,一首都將你當成朋友。」
嘴上這樣說,可金磚心裏知道,餘年從來都沒有將他當成可以交心的朋友。
餘年之所以和他走的近,完全是因為孫猛夾在中間的緣故。
若是沒有孫猛,兩個人很快就會斷了聯繫。
「既然這樣,我想求你幫忙辦點事情。」
餘年緩緩說道:「五萬塊錢,我買今天那老王八蛋兩條腿。」
放下手中的筷子,餘年補充道:「若是錢不夠,你告訴我,我再加。」
金磚不是傻子,當看到餘年拿出錢的時候,就己經想到餘年會讓他辦了富同化。
只是讓金磚沒想到的是,餘年開口就要兩條腿。
金磚從小混在街面,十年前就帶着幾個發小一起混,打過的群架數都數不清,但他也知道,打架可以打傷人,但是打殘人,這就是麻煩。
尤其是餘年開口要剛才那老頭兩條腿,金磚知道這事兒一旦敗露,等待自己的就是牢獄之災。
沒有七八年,肯定出不了。
可金磚更知道,餘年讓他辦這事兒,這是信任他,給他機會。
看着桌上的錢,金磚陷入了沉默。
餘年笑着開口道:「沒關係,若是你覺得不方便,這件事情就當我沒說,以後咱們還是朋友。」
嘴上這樣說,但是餘年心裏知道,這種事情己經被金磚知道,既然不願意出手,以後朋友就很難做,繼續在一起玩,如同將一顆定時炸彈放在身邊。
而且,這事兒金磚不辦,餘年依舊要辦。
明天事情一出,金磚用屁股想,都知道這事兒是他做的。
良久的沉默後,金磚開口道:「年哥,說心裏話,我很想和你做朋友,若是我將這事兒辦了,你能將我當成可以交心的朋友嗎?像孫猛那樣的兄弟!」
餘年微微一怔,旋即認真的點了點頭,說道:「若是事情辦成,我們以後就是朋友,你和孫猛在我心中擁有着一樣的位置。」
「好。」
金磚眼神堅定的點了點頭,說道:「這個投名狀我拿了!不過」
說到這兒,金磚將黑色袋子合攏,把錢重新推到餘年身前,一臉認真的說道:「既然我們是真正的朋友和兄弟,為朋友和兄弟兩肋插刀就是理所當然的事情,這錢我就不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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