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個小時後,車隊在一處偏僻的山村停下。
餘年將車靠在路邊,看着前面一眼望不到頭的車隊長龍,心中忍不住感嘆:若是自己去世的時候有這樣的陣仗,那這輩子值了。
餘年看着前面的車都逐漸靠邊停下,知道車子肯定無法繼續往前開。
走下車,他打算和戴佳一起步行前進。
洪偉洲和姜中啟跟着下了車,看着前面和後面都一眼看不到頭的車隊,心中掀起驚濤駭浪。
這樣的陣勢,估計當地一把手都要出來迎接吧。
現場除了有荷槍實彈的軍人外,還有近百名警員維護秩序。
看穿着,這些警員除了當地的,還有從省城調過來的。
人群中,餘年發現一道熟悉的身影,對方也注意到餘年,兩人目光相接,皆是錯愕。
趙得柱和餘年,誰都沒想到,前腳分開,後腳就在這麼一個偏僻的小山村相遇。
「你怎麼在這兒?」
餘年走上去打起招呼。
「這是我上任隊長後的第一個任務。」
趙得柱說道:「領導親自下令,這次一定要將任務執行的漂亮,若是出半點問題,扒了我這身皮。」
說話間,趙得柱指了指前面,努嘴道:「這家人可不簡單,咱們省最牛比的戴家,就連我們市局一把手的領導都來了。」
「這麼牛呀。」
餘年故作不知的笑道。
「省城大小人物都來了。」
趙得柱指着前方水泄不通的隊伍,說道:「毫不誇張的告訴你,這些人早點六點就到位,就等着老爺子的靈柩到場進行接迎。」
說到這兒,趙得柱這才想起餘年也出現在這裏,問道:「對了,你怎麼也在這裏,你和這家人什麼關係?」
「他是我男朋友。」
戴佳主動說道。
趙得柱微微一怔,目光落在餘年身旁的戴佳身上,發現戴佳要氣質有氣質,要臉蛋有臉蛋,整個人渾身上下自帶的一股富貴感。
雖然趙得柱對於戴佳的突然介紹有些懵逼,但依舊誇讚道:「不錯呀,我就說嘛,你肯定有對象,前幾天你嫂子說給你介紹個對象,我當時就幫你拒絕了,我說了,余老弟一般人根本看不上,能被余老弟看上的,絕對不是一般人。」
餘年笑着說道:「有勞嫂子,讓嫂子操心了。」
說到這兒,餘年對戴佳介紹道:「這位是趙老哥,我們關係不錯,他現在在市局任職,今天負責維護現場秩序。」
「趙老哥,今天謝謝你。」
戴佳感激道:「辛苦了。」
介紹完趙得柱,餘年又將戴佳介紹給趙得柱,「她叫戴佳。」
「戴佳?戴」
趙得柱猛地一怔,好奇的問道:「你和戴家什麼關係?」
「靈柩裏面躺着的是我爺爺,戴合是我父親。」
戴佳緩緩說道。
「什麼?靈柩里躺着的人是你爺爺?戴合是你父親?」
趙得柱如遭雷擊,一臉不可思議的看着戴佳,仿佛聽到天方夜譚。
「是的。」
戴佳說道:「我們是一家人,所以今天你們辛苦了。」
趙得柱倒吸了口涼氣,感覺兩條腿有些發軟起來。
他的目光落在餘年身上,嘴巴蠕動,卻一時說不出話來。
過了好一會兒,趙得柱拍了拍餘年的肩膀,感慨道:「余老弟,你藏得深啊。」
這一刻,趙得柱對餘年佩服的五體投地。
不到二十歲的年紀,己經成為戴家的姑爺,這得有多牛比?
換句話說,餘年的家庭背景得有多強,才能拿下戴合這種大人物的獨生女?
洪偉洲目光落在趙得柱身上,想起車禍那天這個人就在場,那時候對方只是一個小所長,現在搖身一變竟然己經是市局隊長,就連制服上的星都增多了,心中多了抹佩服。
想到前幾天的新聞,洪偉洲懷疑這件事情的助推就是餘年,因為是嵐圖會館贊助的款,說白了就是餘年贊助的款。
「餘年不簡單。」
洪偉洲輕聲說道:「我感覺這小子在到處織網,給自己織了一張既能保護自己,又能賺錢的網。」
「何以見得?」
姜中啟問道。
「看見餘年身前的那個男人沒?以前只是一名小所長,現在己經能夠站在這裏,衣服上的星都增多了。」
洪偉洲分析道:「若是我沒猜錯,這人肯定是餘年在後面助推升職,沒有餘年,他永遠都是一名小所長。」
「這麼說,是有些像。」
姜中啟笑了笑,說道:「不過這對我來說不重要,我最在乎的是,他和戴家的關係。」
「這倒是。」
洪偉洲笑道:「我己經決定將寶壓在他身上。」
說完,他與姜中啟相視一眼,露出了不約而同的笑容。
餘年在和趙得柱簡單的聊了幾句後,跟着人群順着馬路往前面走去。
雖然山村偏僻,處於大山深處,但是不得不說,朝中有人做官,這馬路都要比其他地方硬化的早,而且寬的多。
在行走了長達十分鐘後,餘年跟着戴佳這才看到村子。
村民們早早的出來迎接,對於老爺子的落葉歸根十分激動和歡迎。
不過話說回來,任誰老家埋下這麼一位大人物,都得歡迎。
只要這大人物的根在這裏,就意味着會被庇佑,村子的福利政策都會比其他地方好得多。
就好比這路,必然不是每個村子都有這樣的待遇。
戴家的房子在村裏的馬路邊,是一棟三層小樓,不僅佔地面積大,而且十分氣派,非常明顯。
院子內外早己經擠滿大大小小身份不同的人員,從這些人穿着看來,都是大人物,甚至有數名穿着軍裝的中年男人,肩章上的星星昭示着這些人身份的崇高和不簡單。
馬路邊,早己經站了兩隊身穿制服的軍用樂隊,專門來為老爺子送行。
無論是上一世,還是這一世,餘年都沒有見過這麼大的陣仗,內心極為震撼。
「爺爺的遺體會放一夜,明天正式上山。」
戴佳沖餘年說道:「這幾天我不能照顧你,開席的時候你就自己找位置坐,到了晚上,你去鎮上的賓館,鎮上所有的賓館我們家己經包下來,若是鎮上住不下,就去縣裏,會保證前來悼念的賓客都有地方住。」
「沒事,你不用操心我。」
餘年說道:「我會自己安排好自己,你放心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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