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見煙即將熄滅,餘年抽了口煙,繼續說道:「既然你己經想好,你想做就做吧,我不阻礙你發財。」
賭博性街機廳,是一件十分暴利的事情,這兩年會不會被打擊,餘年很難確定,很多時候完全靠地方治安力度,所以全靠運氣。
上一世賭博性街機廳遊戲盛行一時,有人憑此賺的盆滿缽圓,有人憑此入獄蹲大牢,很難說這件事情的好壞。
眼見餘年這樣說,孫猛提議道:「年哥,要不我們一起做?」
「我沒興趣。」
餘年搖了搖頭,說道:「我有其他事情要做。」
「好吧。」
孫猛認真道:「年哥,你相信我,等我賺到第一個一百萬,我就洗手不幹了。」
餘年笑了笑,沒說話。
真賺到第一個一百萬,恐怕金盆洗手是天方夜譚。
「金磚這人靠譜嗎?」
餘年問道。
「有點憨批。」
孫猛笑道:「好難捏,你放心。」
餘年翻了個白眼,打擊道:「我看你就有些憨批,還說人家,別到時候被金磚賣了還幫人家數錢。」
孫猛嘿嘿一笑,摟住餘年的肩膀,說道:「年哥,你就把心放進肚子裏吧,我和金磚合作,肯定不會有事,而且我只當幕後老闆,分紅只拿現金,街機廳掛他的名字,出了事情肯定和我沒關係。」
「非常好。」
餘年點點頭,就在孫猛以為要被誇時,餘年毫不留情的打擊道:「我看你是港式電影看多了,以為誰都能為你頂雷呢?」
「我偷偷問過律師,律師告訴我可以。」
孫猛一臉神秘的說道。
餘年看向孫猛,原本想勸幾句,可想到每個人都有自己的命運,伸手拍了拍孫猛的肩膀,說道:「你想怎麼做就怎麼做吧,不過一定要提防那個金磚。」
「會的。」
孫猛笑道:「年哥你放心,外掛這塊生意我也不會放棄,一定會好好做。」
「那就好。」
餘年欣慰一笑,點了點頭。
就在這時,門鎖被撬動的聲音響起。
就在餘年好奇時,一個女孩子提着菜推門走了進來。
女孩子梳着馬尾辮,長的漂亮,身上穿着一件碎花裙子,看起來很樸素。
「年哥,我給你介紹一下,這位是我對象,梁苗。」
孫猛走上前接過梁苗手裏的菜,沖梁苗說道:「快叫年哥,前幾天演唱會的門票都是年哥給我弄的。」
「你好,年哥——」
梁苗面露笑容,第一次見到餘年,有些拘束,還是鼓起勇氣,熱情的寒暄,「我經常聽孫猛提起你,說你是他的貴人,是他最好的兄弟。」
「你好。」
餘年起身打了招呼,笑道:「第一次見到弟妹,孫猛眼光不錯。」
梁苗紅着臉,說道:「我去洗水果,你先坐會兒。」
「行,你去忙吧。」
孫猛擺擺手,來到沙發,重新和餘年坐了下來,笑道:「家裏有人做飯,以後你經常過來吃。」
「你日子過得挺舒服。」
餘年說道:「既不缺錢花,又有人做飯,找個好對象,就是好。」
伸手拍了拍孫猛的肩膀,餘年想起了孫猛問自己要票時候說的話,「如果我不是今天來找你,你有對象的事情都不知道,到現在都被你蒙在鼓裏。」
「沒穩定下來,不好意思和年哥說。」
孫猛笑道:「怕到時候出岔子,你又要笑我。」
「不會。」
餘年發自內心的說道:「只要你過得開心,是你想要的生活就好。」
彈了彈煙灰,餘年再次回到上一個話題,「遊戲廳選址在哪裏?」
「距離這裏三公里外的一處正街拐角處。」
孫猛笑道:「現在正在裝修,開業的時候,我一定通知你。」
「好。」
餘年笑道:「提前祝你開業大吉。」
「晚上留下來吃飯。」
孫猛提議道:「我待會兒將曲飛叫過來,大家一起喝一杯。」
正在這時,餘年兜里的手機響了起來。
「等下說。」
餘年給了孫猛一個歉意的眼神,在孫猛一臉的目瞪口呆中,變戲法般從兜里掏出手機,「喂,哪位?」
孫猛從來沒有見過這么小巧的手機,一時間吃驚不己。
「伍哥——」
電話里響起一道冰冷的聲音,「聽說過嗎?」
伍哥?
餘年聞言一股不好的感覺湧上心頭,心裏猛地一沉,「聽說過,但不認識。」
伍哥這個名字,餘年的確聽說過,是這座城市非常有名的混子,幹過很多大案,而且是本地走私的大頭目。
為人兇狠霸道,幾乎無人敢與其爭鋒,餘年最後一次聽說過這個人的消息,是伍哥在報紙上被槍決的新聞。
當時這件事情滿城風雨,原因無他,零八年伍哥走私,牟利十億。
而倒霉的他,正好碰上首都奧運會嚴打時期。
本來己經形成了強大的人脈關係網,就算伍哥繼續走私也沒事兒,只是這次將走私貨物往首都運,短短三天被調查組干翻,數千人的走私集團連根拔起。
只是讓餘年意外的是,這樣一個跟自己不沾邊的人,為什麼會給自己打電話。
難道也看中了自己的外掛生意?
可這生意對於伍哥來講,完全就是芝麻大的生意呀。
「請問您找我有事嗎?」
餘年客氣的問道。
這樣的人,他沒必要結怨。
「聽聽吧。」
伍哥淡淡一笑,兩秒後電話里竟傳出了陳芊的聲音,「餘年,救我,救我呀」
啪!
話未說完,巴掌聲響起,緊接着再次傳來伍哥的聲音,「你的姘頭被抓,能來救嗎?」
餘年眉頭緊皺,「別動手,我會過來,給我地址。」
「東湖中興棚戶區。」
伍哥說道:「到了門口,會有人接你。」
說到這兒,伍哥冷笑道:「小子,你若是敢報警,我就將她沉入東湖湖底,這輩子都別想見到你的姘頭。」
「規矩我懂。」
餘年點點頭,說道:「半個小時內我會趕到。」
「好,我等你。」
電話里傳出伍哥陰惻惻的笑聲,「半個小時見不到你的人,我會撕票!」
餘年掛斷電話,眉頭越皺越緊。
說實話,這一刻餘年想要罵娘的心都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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