迫於郝秋白的『淫威』,狗仔們交代了個徹徹底底。
連帶着蘇家給他們的轉賬記錄截圖都統統上交了。
這些人走之前,郝秋白還特意威脅警告了一番:「再敢來煩蘇辭,就等着把牢底坐穿。」
誰也不想去坐牢,一個個賠笑着離開了。
可傷害已經造成,蘇辭的臉色很白,雙手緊攥着蘇在在的裙子,捏住了褶皺,指甲也摳進了自己的肉里。
好像不知道疼一樣。
郝秋白注意到了,強勢地掰開他的手,可這激發了蘇辭的攻擊性。
小小的身板也不知哪兒來的力氣,直接把郝秋白給推倒了,表情也是兇狠的。
遠處的私家偵探正好將這一幕給拍了下來。
誰也沒有注意,蘇在在繼續抱着蘇辭:「阿辭,沒事了,我還在,危險解除了,哥哥把壞人都趕走了,哥哥好棒對不對?」
郝秋白乾脆坐在地上安慰蘇辭:「來吧,盡情發泄出來也是好事兒。」
他絲毫不介意大街上被小孩子打這件事。
而蘇辭也確實這麼做了。
他跑到郝秋白面前一頓拳打腳踢。
打着打着,踢着踢着,力道越來越小。
最後趴在郝秋白的懷裏放聲大哭,好像要一次性將所有的委屈都吐乾淨。
郝秋白也是真沒啥哄孩子的經驗,只能不停拍着他的後背:「哭吧,哭出來就都好了。」
同時心裏又把蘇家的祖宗十八代都拎出來罵了個遍。
蘇辭哭了很久,直到哭累了,直接在郝秋白的懷裏睡着了。
蘇在在有些擔心:「哥哥,阿辭沒事兒吧?」
郝秋白說:「沒事兒,睡着了而已,看來今天的大餐吃不成了,走,先回家。」
然而,蘇辭這麼一睡就是兩天兩夜,其中沒醒過,甚至連姿勢都沒變過。
蘇在在一直守在床邊,甚至還給蘇辭卜了卦。
卦象大吉。
她這才放心。
「爺爺,為什麼阿辭還不醒?醫生有沒有說是什麼原因?」蘇在在問走進來的蘇老爺子。
蘇老爺子端着一碗雞湯進來,是給蘇在在的。
「放心吧,醫生說阿辭只是突然發泄後,身體不再那麼緊繃,睡夠了就會醒,倒是你,整日這麼陪着,身子骨不想要了?快,爺爺讓人給你煲了湯,你多喝點兒。」
他試了試溫度,確定可以喝,才打算餵蘇在在。
蘇在在卻是伸手:「爺爺,我自己可以喝的。」
蘇老爺子很遺憾。
投餵孫女的機會就這麼在眼前落空了。
唉!
小小的孩子要這麼懂事做什麼。
就應該淘氣!
就應該胡鬧!
惹禍了都不要緊,他還能擺不平?
蘇在在喝完雞湯,繼續守在窗邊,一邊打坐,一邊時而看一眼蘇辭。
等蘇辭醒來,已經是三天後的事情了。
「什麼?我居然睡了五天?」他自己也是沒想到。
而且比起之前,他的確是更愛說話了一些,臉上的表情也生動了不少。
蘇在在直接抱住他:「阿辭,你終於醒了,你如果再不醒,我可就要咬你了。」
蘇辭沒聽懂:「啊?」
然後他把手遞過去:「你咬吧,我打了哥哥,還睡了這麼久讓你擔心,的確應該懲罰。」
在他的觀念里,做錯事要懲罰這一點已經根深蒂固了。
蘇在在看着白嫩嫩的肌膚,喉結滾動,吞咽口水,然後幫蘇辭把袖子放下來。
「算了,你醒了就好。」
蘇辭醒的也的確很是時候,剛好是蘇遠征虐童案開庭。
作為受害者,蘇辭是需要出庭的,還要做證人。
對方律師是個大腹便便的地中海男,五十多歲了,笑起來眼睛眯成一條縫。
以前蘇辭就見過他,因為他的手總是不老實,在他身上亂摸。
而蘇遠征卻好像看不見似的,甚至還很期待。
所以蘇辭一看到這個叫胡良信的律師就下意識心生牴觸,甚至眼底涌動着一股子恨。
胡良信問他:「你覺得你爸爸虐待了你,具體是指什麼?」
他要讓蘇辭自己來說出一切。
蘇辭心裏是忐忑的,他的目光忍不住投向觀眾席的蘇在在和郝秋白。
兩人同時給他投了一個加油的眼神。
蘇辭深吸一口氣,把當初在警局交代這些年在蘇家的遭遇全都又說了一遍。
在場所有人都深覺氣憤。
胡良信卻當場放了一段視頻,正是蘇辭當街暴打郝秋白的畫面。
甚至畫面還做了處理,給他憤怒猙獰的臉做了特寫。
胡良信要闡述的觀點就是,蘇辭非常淘氣,甚至情緒十分不穩定,蘇遠征關他禁閉也只是小小的懲罰,是正常的家長對孩子的教育,不存在虐待行為。
這個視頻的確是鐵證。
胡良信語氣也嚴厲了許多:「蘇辭,你從小就不受管教,你爸爸對你也是望女成鳳,希望你不要長歪,相信大多數家長的心情都是一樣的,難道只是因為孩子淘氣,對孩子做出一些懲罰,就要被冠上虐待的帽子,接受法律的制裁?那這樣以後誰還敢生孩子?沒人管教的孩子長大了又會變成什麼樣子?」
所有人看蘇辭的眼神變了。
原來是個過分淘氣的小孩兒。
家長管教嚴厲些還要告家長虐待,真是養了個白眼狼哦。
被告席上的蘇遠征勾唇淡笑,對現在的情況十分滿意。
休庭時,蘇辭不見了。
蘇在在在洗手間裏找到了他。
「阿辭,你怎麼了?」
他們隔着一道門。
蘇辭在裏邊,蘇在在在外邊。
蘇辭語氣低落:「我是不是讓你們很失望?那個律師說的話我一句都反駁不出來。」
蘇在在的手貼着門,不敢用力。
稍稍用力,這道門就得碎成渣渣。
「阿辭,你好像很怕那個律師。」蘇在在留意到了這一點。
蘇辭在裏邊緩緩蹲下,抱着雙腿,說了胡良信對他做過的事情。
「在在,你會不會覺得我很髒?」
蘇在在蹙眉:「他好壞,我要去懲罰他。」
說完人就走了。
等蘇辭反應過來開門,外邊已經沒人了。
他想着蘇在在剛剛的話,連忙跑出去找郝秋白。
胡良信是出了名的沒良心的律師,只要錢到位,什麼案子他都接,而且一張巧嘴黑的都能給說成白的。
此時他正在走廊的盡頭抽着煙打着電話,炫耀他剛剛在法庭上的豐功偉績。
「放心吧,這案子咱們贏定了。」
話音剛落,一隻手拉住了他,把他直接丟向了另一邊。
這條走廊很長很長。
他就這麼像是坐滑梯似的一路滑到了另一端的盡頭,然後重重地摔在了牆上,直接暈了過去。
甚至都沒來得及看清是誰拉的他。一筆閣 www.pinbige.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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