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的眼睛瞪得猶如銅鈴一般:「你為何不知?」
鄒泰亦瞪大了雙眼,反問道:「臣為何會知?皇上,臣不過是個送信的罷了。」
他確實不知,他本就是個心寬之人,趙良辰的事,告訴他,他便聽着,不告訴他,他也不會過問,讓他傳信,他就傳信,根本不會去詢問信中所寫何事。他連拍賣會之事都不知曉,又怎會知曉汗血寶馬之事呢?
皇上着實難以忍受他那傻乎乎的模樣,直接高呼:「來人!」
在門外候着的劉金聞聲推門而入:「皇上。」
皇上喊完人後,本想說他要出宮去瞧瞧他的汗血寶馬,但是在看到劉金的瞬間,他便幡然醒悟,自己出不去,即便出去了,被他人知曉,那兩匹汗血寶馬也不再屬於他了。
劉金低着頭,靜靜地等待着皇上的吩咐,可是等了許久,都未聽見皇上開口。
最後,他終究還是按捺不住心中的好奇,抬頭望向皇上。皇上經過一番激烈的思想鬥爭,最終還是長長地嘆了一口氣,衝着劉金擺了擺手:「無事,你且退下吧。」
待劉金畢恭畢敬地退下後,皇上轉頭對鄒泰言道:「你速速去找趙良辰,問問朕那兩匹汗血寶馬究竟被他弄到何處去了。」
鄒泰應道:「是。」
他剛後退兩步,忽地又憶起一事:「皇上,您可曾閱完信箋?良辰有言,待您閱畢,需給他回一封信。」
皇上這才恍然憶起,那信他方才僅看了兩句,遂又拾起信來繼續閱覽。這一讀,他便知曉適才自己着實有些急躁了,趙良辰在信中已將寶馬去向交代得一清二楚,原來寶馬已被齊蘆笙牽至他的莊子上,暫且寄養在那裏。待趙良辰在禁軍中站穩腳跟,便會從禁軍中精挑細選出一批良駒,與這兩匹汗血寶馬交配,而後誕下的馬駒,將留予皇上日後的私兵所用。
不僅如此,趙良辰還直言,禁軍中多數皆為功勳子弟,其家族盤根錯節,錯綜複雜,已經無法全然歸屬於皇上了。
讓這些人人守衛皇上與皇城的安全,實乃隱患重重。皇上必須培植自己的私兵,這些私兵需完完全全只聽從皇上的號令。待皇上親政之後,便可將守衛皇宮安全的禁軍盡數替換了。
他鄭重地向皇上提議道:選拔人才應當從普通百姓當中選取。這些平民百姓沒有強大的背景和靠山,生活過得十分艱苦。一旦有幸被陛下您看中並賜予改換門庭的機遇,他們必定會對這份恩寵倍感珍惜,從而大大減少背叛陛下的可能性。
接着,他又詳細講述起王二的遭遇,就如同王二一般,在那場洶湧的洪水中痛失所有親人的青壯年不在少數啊!陛下完全能夠從他們之中挑選出資質出眾、品行端正之人加以悉心培養。而且由於這些人已經失去了家人,相對來說更容易掌控。
他提議,此刻蘇季景恰好身在澶州,正可為陛下秘密地開展選人工作。此外,還講了吳謙等人的事情,言明這些人都在自己手上,並且吳謙已經護送蘇季景去了澶州。
他們皆因那些心懷不軌企圖謀反之徒而遭受迫害,如果有機會給死去的家人報仇,起復他們的家中,這些人肯定會忠心耿耿,願意誓死效忠於陛下。
而且他們大多出身於武將世家,憑藉他們的能力協助陛下訓練出一批優秀的人才並非難事。如此一來,無需陛下親自出馬便可成事。
皇上看完心中難掩激動,趙良辰的提議正和他意,他早就想培養自己的一批私兵了,在上次禁軍出事以後,他的這種想法就更加強烈了,可是他一沒錢,二沒人,這件事對他來說十分的困難,他以為想要辦成這件事還要等到他親政以後呢,沒用想到趙良辰已經想到他的前面去了,而且已經安排好了一切,他的心中甚是感動。
他來回的轉了幾圈就下了決定,提筆寫了幾道密旨,然後遞給鄒泰:「這幾封信務必親手送到趙良辰的手中,讓他儘快按照信上的去辦。」
鄒泰接過來:「臣遵旨。」
等鄒泰走後皇上越想越激動,幾件沒用的瓷器就能換來兩匹汗血寶馬,那他私庫那麼多的寶貝能換來多少的汗血寶馬啊。
他在殿中轉了幾圈,實在是按捺不住,不行,他得去看看還有什麼可以賣的,他要養兵馬需要不少錢呢。
於是他風風火火的拉着劉金又去了私庫,進了私庫他看那些寶貝都像是汗血寶馬,對劉金指着:「這個,這個,還有這個,那邊那個,都帶走,找機會給良辰送去。」
劉金被他的豪言壯語嚇到了,忙壯着膽子勸阻:「皇上,萬萬不可啊,要是頻繁往宮外送東西,會被人發現的。」
皇上滿腔熱情被劉金的這一句話給澆滅了,他心中覺得憋屈,賣自己的東西還要偷偷摸摸的,他覺得他這個皇上就是個窩囊廢,越想越憋氣,他拿起一個瓷瓶就要摔,嚇得劉金忙伸手去接:「皇上。」
因為着急,劉金的聲音有些尖銳,一下把皇上的頭腦給喊清醒了,他看了看手中的瓷瓶憤懣的放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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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中的鬱氣無法發泄,皇上憋的實在是難受,他在私庫里轉來轉去,越轉越生氣,最後讓劉金挑了一套先皇后留下的頭面去了後宮。
他要去播種,他就不信,等他有了孩子,那些人還有藉口攔着他親政。
最近他去皇后那比以往勤了一些,看見他來皇后也沒有驚訝,畢竟她也想要一個孩子,兩個有同樣想法的人肯定是一拍即合的。
鄒泰出了宮直接去了禁軍大營,趙良辰看完信以後趕着城門關閉之前進了城。
蘇沁和曾老都吃完飯了,蘇沁打算去休息,西耳房的門被敲響了,張嬸去開了門,趙良辰帶着一身寒霜進來了。
張嬸驚訝的問:「大少爺,您這是剛回來?可用了飯?」
趙良辰搖搖頭,搓了搓手臉,散了一身的寒氣才進了主屋。
蘇沁看見他也奇怪:「你怎麼這個時間回來?」
趙良辰:「今天收到了皇上的回信,有些事和你商量。」
蘇沁給他倒了一杯熱茶遞給他:「你還沒有吃飯吧,先吃飯吧,吃完再說。」
趙良辰接過水喝完,張嬸在一旁說:「大少爺,不知道今兒您回來,灶房只有剩飯剩菜,奴婢給您下碗熱湯麵吧。」
趙良辰放下水杯說:「不用了,剩飯就挺好。」
聞言,張嬸去端了飯菜,等趙良辰吃完,才說起正事。
他跟蘇沁說了一下皇上的安排,又問蘇沁:「我明兒一早要派人去澶州送信,你可要給你父親他們捎些東西?」
蘇沁想了想,上次給父親他們準備的東西已經挺全的,不用再送東西了,她只給蘇季景寫了一封信,報了平安,說了她都在這裏做了什麼。
拿到信趙良辰沒多待就走了,第二天一大早城門剛開他就出了城, 他沒有去禁軍大營,而是去了自己的莊子上,吳斌的家人還有其他被殺禁軍的家屬還在那裏,他需要在這些人中挑出可以幫皇上練兵的人,這些人中也有幾個像吳謙一樣年紀的少年,而且他們父親也都是軍中待過的,從中挑了十幾個男人,剩下的基本就是婦孺了。
他安撫那些婦孺,先讓她們在這裏安心的過年,等春天到了會給她們送來一批新種子讓她們試種,知道自己有事干,那些婦孺也就能安心的住在莊子上了。
趙良辰挑中的人帶着皇上的密旨和信件直奔澶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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