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眠月本以為他這樣的男人會比較冷酷。
沒想到在飯桌上,他反而極其溫和,甚至能恰當地接下她的每一句話。
就在氣氛融洽之時,蘇眠月手機鈴聲響起。
「尚岩在你那裏?」
蘇眠月心底咯噔一聲,從位置上站起身:「我和他起了爭執,不小心打了他他從醫院跑了,我給你打了電話你沒接,就讓姜皎皎去找了。」
「呵,你還真是一個好「媽媽」啊!」電話里厲哲瀚的聲音冰冷刺骨,「讓皎皎找?你確定你真的聯繫她了嗎!現在,如果你還當你有一個兒子就回來!」
說罷,厲哲瀚掛了電話。
厲尚岩不見了?
慌亂之下,蘇眠月把手機放進包里,「戰先生,抱歉,我還有點事情,改天我再請您吃飯賠罪吧?」
「我送你吧。」戰肅起身走到她身側,「我開了車,會快一點。」
蘇眠月點頭答應。
她心亂如麻,沒時間思考更多。
到達別墅後,戰肅離開。
卻沒想到,站在門口的厲哲瀚和姜皎皎將這一切收入眼帘。
「你還真是好興致啊。」
厲哲瀚冷笑着諷刺,「為了跟別的男人你儂我儂,就可以把兒子拋下不管?」
「不要妄加揣測我和別人的關係!」蘇眠月對上他的目光,「我和他只是朋友。」
「朋友?」眼看厲哲瀚又要開口諷刺,蘇眠月卻沒有想聽的心思。
她看向在默默抹着眼淚的姜皎皎。
「姜小姐,我記得我已經給你打了電話,而且你在電話里也答應了我會去尋找尚岩,為什麼現在你是坐在別墅里,而不是在找他。」
「給我打了電話?」姜皎皎紅着眼眶抬頭,「蘇小姐,我從始至終沒有接到您的一通電話,另外,據哲瀚所說,如果你沒有因為那個孩子打了尚岩,他又怎麼會失蹤!」
蘇眠月喉頭一哽。
她想說些什麼,卻說不出來。
姜皎皎說的話也沒錯。
是她不應該氣急動手。
「那」
蘇眠月剛要提出去尋找,沒想到電話鈴聲再一次響起。
她接起電話。
「請問是蘇小姐嗎?我這邊是東巷警局的,您的孩子厲尚岩在我們這邊,請您儘快過來帶他走。」
「好,我現在過去!」蘇眠月掛了電話後看向厲哲瀚和姜皎皎。
「警局的人打電話來了,說尚岩在他們那裏!」
厲哲瀚臉色一變,越過蘇眠月迅速走出別墅,「上車!」
蘇眠月坐上他的車,姜皎皎緊隨其後。
三人一起把厲尚岩接了回來。
慶幸的是,厲尚岩沒有大礙。
蘇眠月仔細地詢問了一下警局的人員,這才知道在那幾個小混混動手的時候,警局的人在關鍵時刻阻止。
她滿心愧疚。
但現在更重要的是發病的安安。
「你不能走!」
就在她準備離開的時候,厲尚岩緊緊抓住她的袖子,揚了揚被打的有些紅腫的臉。
警局的人雖然去得及時,但厲尚岩還是受了點小傷。
「我是因為你才受傷的!你應該負責!你今晚必須在這裏陪我!」
聽到這話,蘇眠月抿了抿唇。
「我知道了。」
她看着厲尚岩臉上紅腫的傷口,終究沒捨得拒絕。
給楚玥發去消息後,她把手機放在一邊。
「睡吧,我在這裏陪着你。」
「好。」厲尚岩這才心滿意足的抓着蘇眠月的手,「那你去給我倒水喝!」
「嗯。」蘇眠月轉身下樓。
厲尚岩看着她的背影,得意地扭了扭身子。
受傷好像也沒有這麼糟糕嘛。
起碼,媽媽可以為了他留在這裏,還可以不去管那個野種。
如果可以他多受幾次傷也沒關係!
門口的厲哲瀚在蘇眠月轉頭之時就已經離開,沒有打擾母子倆難得的獨處時刻。
姜皎皎就站在樓梯邊,眼睜睜的看着厲哲瀚走入書房。
蘇眠月今晚在這裏留宿,厲哲瀚竟然沒有阻止!
那是不是說明
姜皎皎不敢再細想下去。
她急忙順着厲哲瀚的步伐一同進入書房。
「哲瀚。」
姜皎皎維持着臉上的溫柔,「明天我新劇開機,你可以過來探班嗎?」
「嗯,好。」正把目光放在桌上合照的厲哲瀚點頭。
「謝謝你,哲瀚,有你出現,我想我明天會很開心。」姜皎皎當然注意到了他的目光沒有放在自己身上,恨的牙關緊咬,轉身離開。
走出書房後,她回了自己在別墅里的客房,順手一關門,撥通了一則電話。
「幫我安排一些記者,告訴他們,明天會有我和哲瀚的獨家新聞!就說,哲瀚想官宣我們之間的關係!」
滿心歡喜的姜皎皎沒有注意到,她房間的門沒有關牢。
而她的聲音也順着沒關的門傳了出去。
正好經過她房間的蘇眠月將這一切收入耳畔。
如果是以前,她也許會覺得心痛。
可現在早就已經無所謂了。
下樓端了一杯溫水後,蘇眠月回到厲尚岩的房間。
「我不喝!」
厲尚岩抓過蘇眠月掌心裏的杯子就甩在地上。
「這是第五杯。」蘇眠月平靜地看着地上四分五裂的碎片。
語氣平靜得毫不在意。
「厲尚岩,你應該很清楚,我和你爸爸離婚了吧?」
厲尚岩一愣,彆扭地撇開眼,「所以呢?你要說什麼!」
「既然你知道,那你應該也明白,我現在沒有義務在照顧你,我有屬於我自己的孩子,我也希望,你不要對憨憨有這麼強的敵意。」
「如果你真的想要一個媽媽,可以趕緊催促你的姜阿姨和你的爸爸早點結婚,這樣,你就有一個完整的家庭了。」
「哼!」厲尚岩回頭上下打量蘇眠月一眼,「你這樣的人,怎麼可能會捨得拋棄錢!」
話音剛落,他竟然打開床頭櫃的抽屜,把一張銀行卡丟到蘇眠月的腳下。
「只要你願意當我的媽媽,我就可以給你錢!給你很多很多的錢!未來我還會是厲家的繼承人,到時候我有的錢更多!你想要什麼我都能給你!」
聽到這些話,蘇眠月只覺得滿心失望。
地下的銀行卡驚不起她心裏的一點波瀾。
她只是沒有想到,當初寄予厚望,捧在手心裏長大的兒子,現在竟然變成了這副模樣。
從始至終,她在他們父子倆的眼裏,應該一直都是一個見錢眼開的女人吧?一筆閣 www.pinbige.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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