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沒有說話,相繼離去。
到了晚上,唐光勇來找江一鳴匯報工作。
「一鳴書記,初步確定,有人給梁光洋透露了消息,讓他有機會提前離開了單位。」
唐光勇說道:「至於是哪個市委常委,通過什麼途徑傳出來的消息,還不清楚。」
「也許並不是哪個常委給他傳遞的消息,而是市長自己泄露了消息。」
江一鳴說道。
「不可能吧?」
唐光勇訝然道:「高市長比誰都想抓住梁光洋,怎麼可能會向他透露消息呢?」
「我並沒有說是故意透露。」
江一鳴說道:「很可能是被動透露。」
唐光勇不太明白。
「小會議室如果有人裝了竊聽器,是不是討論的內容,就會被人知曉?」
江一鳴詢問道。
「你懷疑有人在會議室內安裝了竊聽器?」
唐光勇滿臉不可置信道。
「開始我也沒向這方面想,但我在會場,我知道根本沒有人出去,也沒有人有機會泄露消息,而梁光洋卻同步得到了消息,並以調查案子的理由逃離單位,我就不得不朝這方面想了。」
「梁光洋敢在市委會議室內安裝竊聽器?他膽子也太大了吧。不對,他沒有機會到市委會議室,他應該不可能安裝才對。」
唐光勇搖了搖頭,否定了猜想。
「我並沒有說是梁光洋安裝的竊聽器,也許是其他人安裝的,然後將消息轉達給了他。」
江一鳴說道:「光勇局長,有件事我還沒有跟你說,我來義陽市後,就發現我所居住的地方以及辦公室都安裝有竊聽器。」
「當然,剛來到的時候是沒有的,過幾天就有了,我回想了下,能夠進入我住的地方和辦公室的人,只有少數幾人。」
「誰這麼膽大妄為,竟然在你辦公室安裝竊聽器!」
唐光勇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所以說,義陽市的水很深,這個人膽子也非常大。」
江一鳴說道:「現在知道我為什麼在收到梁光洋的犯罪資料後,沒有第一時間處理,而是讓你想辦法轉交到高市長手裏的原因了吧。我剛來義陽市,根基不穩,還沒有多少可用之人,做起事來就非常被動。現在貿然的與高延宗或者羅章文對上,肯定非常麻煩,不利於後面得的工作開展。」
「將證據資料交給高市長,他才能推動這件事的發展,只是沒想到,他與章文書記相比,威望還是差了一些。」
實際上,他是想通過這件事,讓兩人的矛盾激化的更強一些。
只有激化了他們的矛盾,他才能從中尋找機會,抓住他們的破綻。
「一鳴書記,你有沒有懷疑的對象?」
唐光勇詢問道。
「暫時還沒有確定是誰,我還在分析中。」
江一鳴說道:「不過,我相信要不了多久,我就能驗證是誰安裝的竊聽器了。」
「你不要輕信任何人,包括姜松濤局長,在這段時間內,你做好本職工作,其他的事先不用管。」
「好的書記,我等你的指示。」
唐光勇點頭,他也知道現在情況複雜,不是他能夠參與的。
翌日一早,羅章文回到義陽市後,連覺都沒有睡,就趕回辦公室鎮守。
他先是把江一鳴請到辦公室,表示了感謝:「一鳴書記,我離開的這幾天,幸虧有你才沒有出現亂子,這是我從歐洲帶回來的葡萄酒,送給你一瓶。」
「謝謝書記,坐了這麼長時間飛機,應該回去好好休息,明天再來上班的。」
「我還是留在辦公室辦公吧,我怕我回去之後,又有人在背後搞小動作。」
江一鳴沒有接話,他知道羅章文在說高延宗。
等江一鳴離開,羅章文把牛正芙叫到了辦公室,詢問人事考察情況。
「書記,根據最近一段時間的考察,除新平縣玉沙鎮黨委書記費峰沒有通過考察外,其餘全部獲得通過。」
「什麼情況?」
羅章文詢問道:「他怎麼就沒有通過考察?」
「他們的鎮幹部對他的評價不高,都投票反對提拔他。我們按照相關流程,暫停對他進行提拔,等你回來,由你定奪。」
「簡直胡鬧,市委常委會討論的決定,他們憑什麼反對?」
羅章文訓斥道:「你這個市委組織部部長怎麼當的,怎麼能出現這麼低級的錯誤呢,在測評之前,為何沒有提前跟所有幹部溝通好?」
「馬上重新組織人員,再次進行測評,務必保證測評通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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