鐘聲晚沒有想到,蘇婉清會在放學時候在教室門口堵住她。
面對蘇婉清投射過來的那道隱含不悅的目光,鐘聲晚不由自主地拽緊了林夏莉衣角的邊緣,心中泛起一陣微妙的不安。
林夏莉察覺到異樣回頭看了看鐘聲晚,好像感受到對方的懼意,不由抬手輕輕拍了拍對方的手背安撫對方。
林夏莉語氣冷冽說道:「蘇婉清,你有話就快說,不然的話就給我讓開!」
「不然的話,信不信我現在就去找老師過來?」
蘇婉清聽到林夏莉要喊老師,眼睛裏面閃過一抹怯意。
蘇婉清看起來兇巴巴的樣子也是因為鐘聲晚跟她搶張宇。
可說到底她也只是一個學生,對老師天生就有一種怯意。
哼!
蘇婉清也沒有繼續鬧下去,目光冷冷盯着鐘聲晚。
「鐘聲晚我告訴你,以後你給我離張宇遠一點!」
「張宇只能是我蘇婉清的舔狗,你別想把他從我這裏搶走。」
蘇婉清這番話說得理直氣壯,就好像張宇只能做她的舔狗,卻不能去追求其他女生。
鐘聲晚聽到蘇婉清的話,這才知道對方找她到底是因為什麼事情。
聽聞蘇婉清要求她離開張宇的那一刻,原本心存畏懼、踟躕不前的鐘聲晚,仿佛被一股莫名的力量充盈了心房,毅然決然地從林夏莉的背影后邁出了堅定的步伐。
林夏莉微微一愣,眼睛裏面露出疑惑的神情看着鐘聲晚。
蘇婉清的眼睛裏面也露出詫異的神色。
她沒有想到剛才還像一個縮頭烏龜一樣只會躲在林夏莉背後的鐘聲晚。
現在都有勇氣敢站出來跟她面對面了。
不過蘇婉清卻絲毫沒有把鐘聲晚給放在心上,臉上掛着輕蔑的神情看着對方。
「怎麼?難道你不服氣嗎?」
蘇婉清抬起右手指着鐘聲晚的鼻子說道:「你不服氣也要給我憋着,不然的話,別怪我對你不客氣~啊~」
一道慘叫聲響起!
蘇婉清這邊剛想要裝逼嚇唬一下鐘聲晚。
結果沒有想到話都沒有說完,鐘聲晚就一巴掌重重拍在她的手背上。
蘇婉清吃痛把手給縮回來,這才發現白皙的手背已經出現一片通紅。
疼得呲牙咧嘴的蘇婉清露出吃人的眼神盯着鐘聲晚。
「你居然敢打我?」
蘇婉清怎麼都沒有想到,過去三年在班上一直像一個小透明的鐘聲晚,居然會打人。
這種感覺,恍若一隻平日裏蜷縮在角落、虛弱無力的病貓,突然間血脈賁張,化身成了一頭兇猛異常、足以噬人的猛虎。
林夏莉此時也露出驚訝的神情看着鐘聲晚。
她跟鐘聲晚做了三年的同桌。
鐘聲晚到底是什麼性子,林夏莉最清楚了。
平時連捏死一隻螞蟻都不敢的鐘聲晚,現在居然敢對蘇婉清動手。
林夏莉此時就好像發現了新大陸一樣好奇盯着鐘聲晚看。
難道說鐘聲晚現在表現的反差這麼大,是因為張宇?
林夏莉的眼睛裏面不由露出一抹思索的神色。
鐘聲晚眼神狠狠等着蘇婉清,語氣冰冷說道:「我告訴你,張宇不是屬於你的,你沒有權利讓我離開。」
「既然你不懂得珍惜他,那就讓我來珍惜。」
「蘇婉清我告訴你,我勸你別再去傷害張宇,不然的話,我保證會讓你後悔來到這個世界上,我沒有跟你開玩笑!」
蘇婉清不知道為什麼,當她聽到鐘聲晚最後一句話的時候,後背居然冒出冷汗。
她的心裏有一種十分荒謬的感覺,那就是如果她不照做的話,鐘聲晚會弄死她一樣。
蘇婉清嚇的臉色發白後退兩步。
此時在她眼裏,鐘聲晚哪裏還是病貓呀,這分明就是一個張着血盆大口的老虎呀。
鐘聲晚沒有再理會蘇婉清,拉上發愣的林夏莉就離開了。
等到鐘聲晚兩人都不見蹤影了之後,蘇婉清這才慢慢回過神。
她看着鐘聲晚消失的方向,咬牙切齒說道:「一個醜八怪也想要跟我蘇婉清搶男人?」
「哼!那就走着瞧,看看誰能夠拿捏住張宇!」
蘇婉清言罷,輕輕抬手,於半空中悠然劃出一道弧線,最終定格成一個握拳之姿,仿佛一切盡在她的輕鬆掌握之中,動作間流露出一股不言而喻的自信與從容。
林夏莉被鐘聲晚拉着離開教學樓之後才從震驚中回過神,眼睛裏面都是震驚和難以置信的神色盯着鐘聲晚看。
「小晚,你剛才也太霸氣了吧~」
「我以前怎麼就沒有發現你還有這麼霸氣的一面呀?」
林夏莉滿臉興奮的神情。
鐘聲晚看着激動的林夏莉,有點不好意思說道:「我剛才也就是嚇唬一下蘇婉清的。」
「你都不知道,我當時多害怕她直接對我動手呀,我現在心跳都還在砰砰加速跳着。」
林夏莉滿臉壞笑摟住鐘聲晚的肩膀。
「看來張宇真的是你的逆鱗呀,為了張宇,平時連捏死一隻螞蟻都不敢的你都會動手打人了。」
「你說如果張宇知道這個事情,他會怎麼做?」
鐘聲晚聽到這話,着急說道:「你可別把今天的事情告訴張宇,不然的話,我以後可就不理你了。」
林夏莉笑着說道:「蘇婉清都為了張宇直接堵你了,難道張宇不應該知道這個事情嗎?」
「再說了,如果被張宇知道因為他的原因,蘇婉清來找你麻煩,說不定張宇直接就去找蘇婉清算賬了。」
說到這裏,林夏莉的臉上就露出興奮的神情。
「我真的很想看看,蘇婉清那個傢伙在張宇面前還敢不敢跟剛才一樣囂張。」
鐘聲晚看着林夏莉一副想要把事情鬧大的樣子,露出一抹無奈的神情。
「還是算了吧,這就要高考了,還是別整這麼多事情了。」
「萬一到時候影響到高考可就後悔來不及了。」
「莉莉,你跟我保證,絕對不能把剛才的事情跟張宇說。」
「那好吧~」
「不行,你要發誓。」
「我還要發誓?」
林夏莉十分無語,不過看到鐘聲晚一副認真執着的樣子,她也只能不情不願地發誓。
看到林夏莉都發誓了不把這個事情告訴張宇,鐘聲晚這才放心下來。
只是她沒有注意到,林夏莉那眼睛裏面閃爍的神色都在說明林夏莉不甘心就這樣算了。
翌日。
張宇跟往常一樣和林夏莉換位子。
下課鈴聲響起。
林夏莉拿起圓珠筆戳醒了在補覺的趙鐵柱。
「林夏莉你還不是有病?」
趙鐵柱滿臉不滿的神情,抬手揉了揉被林夏莉用筆尖捅的胳膊處。
他算是發現林夏莉這個人特別喜歡用筆尖捅人的習慣了。
過去半個月時間,每一次林夏莉有事跟趙鐵柱說的時候,都是拿筆尖捅對方。
趙鐵柱在心裏暗暗發誓,如果有機會,他也要狠狠地捅回林夏莉。
到時候趙鐵柱如果不讓林夏莉疼得喊爸爸就算他輸。
林夏莉從座位上起身,說道:「你跟我出來一下。」
說完這話,林夏莉就朝教室外面走去。
剛睡醒的趙鐵柱也是一臉懵逼,不明白林夏莉有什麼事情不能在這裏說,還要把他給喊出去。
雖然心裏有點疑惑,不過趙鐵柱還是跟着對方走出教室。
教室外面走廊上。
趙鐵柱聽完林夏莉細細道來昨晚的種種,臉龐不由自主地繃緊,怒氣在他眉宇間悄然浮現。
「什麼?蘇婉清居然敢做這麼過分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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