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丘山想要顏福瑞對我們下藥。」
方多病在一旁,鄙夷的說道:「這個丘山還真是卑鄙。
若是他真有本事,就直接找過來啊。
居然還想要利用自己的徒弟。」
琬琰嗤笑一聲。
「有當年他利用司藤,讓自己名聲大噪的事情在前。現在他會有這樣的想法,一點也不奇怪。」
「阿琰說的不錯。
這丘山,其實就是一個為達目的不擇手段的偽君子。
而且,從種種跡象來看,他似乎對苅族的恨意很深。」
「沒有無緣無故的恨。
這丘山,以前肯定和苅族之間發生過什麼。
司藤小姐,你以前跟着他的時候,有沒有覺得他有什麼不對的地方?」
司藤搖頭。
畢竟,在那時候,丘山一直把她當一個殺人工具養着。
另一邊,睡夢中的丘山也夢見了曾經的往事。
在他年輕的時候遇見了一個苅族,他以為兩人是相識、相知、相愛,卻不想這苅族從一開始就帶着目的接近他。
為的就是他手中師門的寶貝,因此,這苅族殺了他的師父。從此之後他便發誓,要殺盡天下苅族,讓師門進懸門正宗。
本來都快要成功了,卻不想最終還是功虧一簣。
等醒來之後,丘山再次堅定了要殺司藤的決心。
顏福瑞在床上輾轉反側之後,最終還是決定來找自己的師父。
他想問清楚,自己的師父為什麼這麼憎惡苅族。
只是,到了之後還沒說幾句話,司藤就追了上來。
丘山立刻拔劍,司藤藤蔓一甩直接纏在劍上,頃刻間,劍便被甩飛了出去。
司藤看着面前白髮蒼蒼的丘山,心中複雜難言。
最後也只問道:「顏福瑞,他對你好嗎?」
「當然好了。
師父對我恩重如山,就像父親那樣把我養大。」
「丘山,就因為我是苅族,所以就要受到那些非人的待遇是嗎?」
「是,就是因為你是苅族。」
「你若憎惡苅族,當年為什麼要讓我出生於世?」
「我後悔讓你降生人間,後悔把你養大成人。
你是我丘山這輩子最大的污點。」
「所以,你究竟是為什麼要將我異變。」
「我也曾經願意相信,苅族和我等可以共生。
可是我看到的,是狼子野心。
我的一腔赤誠,換來的是立時的叛變和無盡的羞辱。
此等無情無心之輩,留在世間有何用啊?」
司藤聞言,一根藤蔓刺向他的心臟。
「哎,別,別,別。
司藤小姐,千萬不可啊!」
顏福瑞站在中間,擋住藤蔓。
司藤眼眶泛紅的看着丘山。
「我就問一句,當年你對我,可曾有過一絲憐惜?」
丘山閉眼不答。
司藤又道:「縱你打我,罵我,斷我羽翼,傷我筋骨,但我仍敬你將我異化於世,把我撫養長大。
你說苅族無情無義,那我今日,便放你一馬。
丘山,無情無義,言而無信之輩是你。
非我苅族。」
話落,司藤便大步離開。
丘山看着她的背影,自嘲一笑。
「到頭來,是我無情無義,背信棄義!」
顏福瑞見丘山要走,急忙把人拉住。
「師父,咱們回蒼城山吧?」
丘山慈愛的看着他。
「阿福啊,快回蒼城山吧。
不要牽扯到這些事端之中。」
隨後,他手一伸,插在牆上的劍就回到了他的手中。
「少年十五二十時,步行奪得胡馬騎。
射殺中山白額虎,肯數鄴下黃須兒。
一生轉戰三千里,一劍曾當百萬師。」
李蓮花三人躲在暗處,看着丘山蕭瑟的背影,一時也是唏噓不已。
「花花,這司藤似乎一直都是把丘山當做養父在對待。」
「確實如此。
司藤雖為苅族,表面冷漠,但是她的本質卻是善良的。」
方多病此時猜測道:「司藤最後選擇藤化,會不會也與他有關係?
若是如此,咱們要去和他談談嗎?」
琬琰皺眉。
「這個人,十分固執,而且種族偏見極深。
我們說的話,他未必會聽。」
「不管有沒有用,咱們都去見見。
盡人事,聽天命。」
隨後,三人尾隨着丘山一起來到橋下。
丘山看着抖動的劍身,轉頭看向身後。
「你們是誰?」
「你不是知道嗎?」
說着,方多病立刻放大了自己一直隱匿的氣息。
丘山的劍身抖動的更加厲害。
「你們是苅族?」
說着,他已經全身戒備起來。
李蓮花立刻安撫道:「別擔心,我們找你並沒有惡意。」
方多病收了一身的氣勢。
「是啊。
我們都是司藤的朋友,只是想要找你聊聊。」
「哼,我丘山和苅族可沒什麼好聊的。」
「你自己遇人不淑,這也怪不了別人啊!」
李蓮花扶額,方多病還真是哪壺不開提哪壺啊,專踩人家痛處。
果然,丘山的臉色立刻冷了下來。
喜歡應龍和李蓮花的修煉之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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